凉旭东重复沈襄的话。
“即然承诺就要做到,我是有婚之夫。”
凉旭东坚持立场,话题又绕了回去。
沈襄好想狠狠揍他一顿:
“你即知道自己是有婚之夫,当初,你为什么要碰她?碰了她,又不负责任,让她孤独地承受这么多,凉旭东,你是世上最渣之人,你刚刚表现出来的内疚毫无意义,这辈子,你坑苦了她。”
凉旭东:
“你妈嗓子不好,明天,我会让人送药过来,吃了那药后,她嗓子应该不会再失声了。”
沈襄拧眉:
“什么意思?”
凉旭东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沈襄也不再阻挡,任他离去。
谢庭芝的伤口麻药过手,疼得直哭,不知道是真疼,不是假疼,总之,她泪水流过不停。
杨盼盼安慰她:
“呆会儿就不疼了,你忍着。”
沈襄在门口站了会,没进去,片刻后,沈襄转身离开。
面对谢庭芝,沈襄心情也是复杂的。
沈襄回了檀香苑,没想薄南辞回来了,他穿着睡衣,衣带没系,带子懒懒垂到膝盖上,他坐在沙发上,左手执了杯红酒,右手夹着燃了的烟,沈襄进屋时,见他指上香烟烟灰积了厚厚一层,也不见他磕掉,沈襄没想到他会回来,略微惊讶:
“你怎么回来了?”
听了沈襄的声音,薄南辞游离的意识渐不回笼,他吸了口烟,抬眼看向沈襄:
“你听叶辰说,你在医院,她怎么样?”
不用说,薄南辞应该是知道了谢庭芝失踪的事,叶辰是薄南辞的千里眼,顺风耳。
应该说,今天沈襄经历的事,薄南辞恐怕全都知道。
沈襄:
“她撞墙了,额头伤口很深,医生为她止了血缝了针。”
薄南辞:
“没什么大碍吧?”
沈襄从他指尖拿过酒杯,仰头将杯中红酒一口喝尽,她把杯子放下。
辛辣的酒入喉,心头涌起丝丝凉意。
沈襄舔了舔嘴唇,扯唇笑:
“没什么大碍,就是他不愿意娶她,挺闹心的。”
沈襄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垂目,片刻后,他轻声吐出:
“凉旭东夫人是裴家的裴丽华,当年,凉旭东与裴丽华结婚,就是奔着裴丽华私生女身份,以及裴家财产去的,裴权临死前让凉旭东签了份协议,如果凉旭东在有生之年不负他女儿,裴氏所有家财他才能享受,否则,就只能净身出户,尽管凉旭东早已让裴氏姓了凉,但是,他昔日与老爷子签下的协议始终是个紧箍咒,多次,凉旭东都想找到那份协议,将它毁了,费尽心思也没找到,协议在裴丽华手里,不会轻易给他。”
这就是凉旭东说他无法娶谢庭芝的原因。
对于凉旭东来说,利益大于一切,大于男女之情,父女之情。
薄南辞吸了口烟,吐出烟雾,白烟模糊轮廓。
又吸了几口,香烟燃尽,他将烟蒂掐灭,冲沈襄道:
“到我怀里来,我再给你说说凉旭东与你妈妈的事。”
沈襄走过去,坐到了薄南辞腿上,依偎在男人怀里,温暖的感觉缓缓在沈襄心尖升腾。
他拿开沈襄垂落在右肩上的秀发,沈襄白皙的脖子露了出来,薄南辞轻轻在上面吻了下,嗓音粗哑:
“谢庭芝虽是你母亲,但她对你只有生育之恩,并无养育之恩,凉旭东并没有不管她,裴丽华刚绑加了她,想毒哑她,凉旭东就出了手。”
沈襄身子微微一怔。
她突然就明白了,凉旭东离开时对她说的话。
凉旭东说,明天会派人送药过来,他要送的药能冶谢庭芝的嗓子。
他说谢庭芝嗓子不好,谢庭芝未被绑架前,杨盼盼并没说过她嗓子不好。
忽然嗓子不好,应该是被人下毒的药造成。
薄南辞见她脸色生疑,立刻为她解谜:
“凉旭东让人偷换了裴丽华的哑药,让你母亲短暂性失声,即可以让裴丽华相信,又可以保谢庭芝的嗓子,要知道,你母亲当年可是御城第一嗓,她的歌声音相当美妙,曾被唱片公司力捧过一段时间,如果不是爱上凉旭东,相信你妈早已大红大紫。”
沈襄没说话,只是垂目看着薄南辞,一点一点地慢慢消化薄南辞的话。
“还想听什么?”
薄南辞轻刮了她鼻尖,嘴唇贴上她的唇瓣,两唇相触,柔软丝滑的感觉让薄南辞喉咙喟叹的满足,他喉结滚了滚:
“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沈襄喘息着,撑起身子,她换了个姿势,面对面大胆地跨坐到他大腿上。
双手圈住他脖子,她低头深深吻住了他,唇舌交缠,空气骤然升漫。
好半天,她才抬起头,凝视着他红润的脸颊,她问:
“你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指尖游走在他坚毅的下巴上。
“如果不是我相信你,我都怀疑你曾处心积虑调查过谢庭芝与凉旭东的事了。”
受不了她的挑逗,薄南辞抓住了她在他脸上乱舞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你说的对,我的确调查过她们,但不是单单因为她们是你的亲生父母,我有其他必须其他事,必须要连带着一起查。”
“什么事?”
沈襄问。
看着眼前女人媚眼如丝的模样,薄南辞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了。
但他终究是忍住了:
“过段时间,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沈襄眼里划过失望:
“行,我相信你,奶奶怎么样了?”
提起傅佩芝,薄南辞眉宇间的一点笑意渐渐敛去:
“没几天好活了,汤都喝不进了。”
沈襄没说话,只是用手紧紧抱住了他。
世上唯一亲人即将离世,他心情应该会不好,难怪回来喝红酒等她。
薄南辞抱得抱得更紧,像是丝毫都舍不得松开,他下巴抵在她额头上:
“沈襄,永远别离开我,好么?”
沈襄阖了阖眼眸,乖巧地应了声“好。”
叶老太太久不咽气,等了位身披迦纱的和尚,沈襄看到和尚面熟的容颜,整个人狠狠怔了怔。
寂禅大师。
寂禅向沈襄与薄南辞行了个礼:
“阿米陀佛,二位施主,又见面了。”
薄南辞把寂禅请进了病房,便带着沈襄悄然退出,薄南辞拉着沈襄坐到病房外的长椅里,沈襄不止一次往病房那边看,病房与她们隔了些距离,什么也看不到。
沈襄问薄南辞:
“寂禅,你找来的?”
薄南辞轻轻‘嗯’了声。
“只有他的药能治奶奶,我找他多时了,直到昨天才联系上,但是……”
薄南辞心酸:
“显然,迟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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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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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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