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中,手机铃响,她本不打算理,铃响太过于顽固,扰她清梦,弹开沉重眼皮,隙了条缝的眼睛垂下。
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沈襄阖上眼帘,混沌的意识却渐渐清晰起来。
她起床点了支烟,坐在床头静静吸着。
铃声响了断,断了又响,一副她不接,他便继续打的架势。
终于,按下接听键,薄南辞低沉迷人的声音顿时在房间里扩散开来:
“下午,你打我电话,有事吗?“
沈襄喷了口白烟,红唇微动:
“没事了。”
没事了代表下午沈襄的确是有事找他。
“什么事?”
薄南辞问。
“我说没事了。”沈襄漫不经心回答。
顿了顿,薄南辞不死心追问:
“是傅白情深遇到什么困难了?”
沈襄找他,薄南辞唯一想到的便是傅白情深。
他心里清楚,通常情况下,沈襄不会找他,也或者是,她知道是他救的她,所以想打电话感谢。
“没有。”
察觉到沈襄对自己的冷漠,薄南辞不知道该说什么,握手机的指尖紧了紧,似乎并不愿意就这样挂断电话,好一会,他缓缓开口:
“她是……”
薄南辞刚开口就被沈襄打断:
“太晚了,就这样吧!”
“沈襄,等下。”
见沈襄要挂电话,薄南辞想也不想喊出。
沈襄又吸了口烟,白烟从鼻孔里冒出,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等待中,她听到薄南辞压抑着情绪的声音:
“沈襄,我想见你,你在哪儿?”
“我不想见你。“
沈襄直接回绝。
“沈襄。”薄南辞抓住手机的指又紧了几分。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沈襄笑,笑得淡然,语气更是淡如凉白开:
“薄总,我们如今的关系,我能误会什么?你不要想太多了。”
不理沈襄的话,薄南辞径直说:
“她不过是个小妹妹,看着长大的,让我去接她,我就顺便去接她了,沈襄,你要相信我。”
薄南辞的解释让沈襄想到了过往。
五年前,薄南辞也是找各种理由去见蓝婉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蛇,沈襄压抑着愤怒的情绪:
“薄南辞,我们早没关系了,你去见谁,你喜欢谁,都与我无关,今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这样。”
再也不想听薄南辞的声音,沈襄掐了电话。
一室终于归于沉静,而手机也彻底沉寂下来,薄南辞并没再打电话过来。
清晨,天刚微亮,沈襄起床收拾好,伸手打开房门,抬头就对上了双眼尾泛红的瞳仁,他穿着黑色大衣,身姿笔挺倚在对面的墙上,眼角眉梢沾染寒气。
沈襄没想到一大早他会来,微微惊诧后,她眼睛落到那支夹了香烟的长指上,香烟燃了一半,地面磕了一地的灰,而他脚边扔了无数烟蒂,有的刚点燃就掐了。
他在这儿站了一夜。
沈襄惊颤的目光兜回到他脸上。
薄南辞看着她,冲她扯唇浅笑:
“怕打扰你,所以,只能等你醒来。”
事实是,昨晚她挂了电话,薄南辞让宁浩查找她消息,得知她住这间酒店,他就赶过来了,他想着敲门来着,但又怕沈襄生气,一狠心,索性就在她门外站了一夜,而来来往往的住客都把他当成是神精病,频频向他投来不友好的目光。
见她没一丝感动,薄南辞心头涌现失落,他厚脸皮提议:
“不请我进去坐坐?”
沈襄面色寡淡:
“我这儿不是家,再说,我得去上班了。“
沈襄一边说,一边往外面走。
在沈襄就要越过自己离开时,薄南辞伸手扣住了她手臂,沈襄被迫回头,看进他幽深晶亮闪耀的深眸。
“昨天……”
见他又提到了昨天的事,沈襄有丝不耐烦:
“薄总,不用纠结昨天的事,如果是以前,或许我会在意,但是,我毕竟不是五年前的沈襄了。”
薄南辞盯着沈襄,不想放过她任何一丝细微表情:
“你在生气,我感受得到,沈襄,这辈子,我只喜欢你,只爱你。”
别的女人都是过往云烟。
沈襄的心蓦地就被刺痛,她嘴角泛起的弧度冰冷,也带着说不上来的讽刺:
“薄南辞,不要对我说这样的话。”
她警告。
“因为,没用。”
她下结论。
她的冷漠无情终是伤了他的心,薄南辞微怒道:
“你说你不再爱我,如果真不再爱了,为什么昨天你见是个女人接的电话,你就生气了,沈襄,告诉我,为什么?”
沈襄笑得言不由衷,澄清:
“我没生气。”
薄南辞哪里会信,他把她扯到自己怀里来,下巴抵着她的发旋,语气轻柔,固执地问:
“告诉我,你为什么找我?”
松寒香入鼻,是独属于薄南辞的味道。
沈襄嗅着那味,缓缓闭眸开口:
“我想见穆穆。”
“好。”
薄南辞轻快的回答,让沈襄倏地张开了眼,她不敢置信地仰头看着他:
“你允许我与他见面了?”
薄南辞低头深深凝视着她,指腹在她精美的轮廓上摩娑,嗓音粗噶:
“他是你的孩子,你见他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薄南辞。”
沈襄激动的情绪再难平复,她抓住他游走在自己脸上的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嗯。”
薄南辞点头轻应了声,这一刻,深城权势薰天的男人在沈襄面前,竟像是只听话的小奶狗。
他抬腕看表:
“这个点,估计他可能还没起床,我们先去吃早餐,完了,你跟我回去。”
“好。”
心里太激动,沈襄已经忘记了今昔是何昔,任由着薄南辞拉着她走出酒店。
她就要见到思念已久的儿子了。
最近薄南辞怕薄司穆再被薄南允骗走,找人看住了他,见不到二叔,薄司穆着急死了,他想了许多办法都无法憾动薄南辞,索性就以不去上学绝食等要挟老爹,而薄南辞并不受他要挟,甚至对手下说,他不吃饭就不吃,不上学也可以,让老师到家里来教,总之,薄司穆不能离开别墅半步。
佣人上楼向薄司穆报备说有客人来了,让他下去一趟,薄司穆把自己蒙在被窝里,充耳不闻。
薄南辞听了佣人的话,气得半死,他让沈襄等在客厅,他自个儿上去把儿子拎下来。
薄南辞刚上去,沈襄就悄然跟在了他身后进入薄司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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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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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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