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卿家怎么看待此事?”:孝宗问道。
普通人听完这句话,只会如实将李广的事情说一遍。但孝宗真的是在问李广之事?还是意有所指?
徐溥和刘大夏都是官场人精,自然是听出孝宗皇帝话里有话,表面上是问李广,实际是在发难,毕竟孝宗才继位五年,这个时期的文官集团手上握着的权柄,在很多时候都能掣肘皇帝的想法。
这次的事情看上去是东林党和阉党之间的斗争,但却也有一丝外臣抵触皇权的味道。
徐溥开口道:“禀陛下,李广受到两朝天子的垂青,如今若是做出通敌叛国之事,如何对得起先皇,如何对得起皇上啊。”
说到先皇二字,徐溥更是暗暗的摸了一把眼泪。
一旁的刘大夏亦是经历了三朝天子的老臣,同样是附和道:“陛下,臣向来对内臣都是多有担待,当年臣被拿下诏狱,幸亏怀恩公公出手相救,才保下了臣的性命,臣知道陛下年幼时也是怀恩公公护持着陛下。”
徐溥听到刘大夏把怀恩搬出来,心里暗道,果然刘时雍不简单,知道孝宗念情,此时不宜贬低李广,而应该旁敲侧击,用另外一个同等身份的人来让孝宗比较,这么一比较,李广在孝宗心里的分量自然下降。
接着刘大夏话锋一转:“同样都是内臣,这李广却担不起先皇和陛下的知遇之恩。”
孝宗看向马车外,似乎也是想起了那位和自己最亲近的太监,也正因为怀恩太监在孝宗幼年时几次护得他周全,才让孝宗一直对内臣有一种依赖感,以至于李广这样的人也能在朝堂上混的风生水起。
半个时辰后,孝宗等人抵达李广的宅子,锦衣卫早已将此地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
进入宅子,就连孝宗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李广的宅子比起首辅家还要气派,这地上铺路的石头都是和田玉石,这些屋子的装潢一看就是出自皇家之手,一个太监居然能修建出如此规模的府邸。
孝宗看了一眼李广:“你倒是会享受。”
李广马上趴到地上,哭哭啼啼的说道:“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想着皇上身体欠佳,每年前往避暑山庄又路途遥远,便是耗尽家财来修这宅子,皇上您看,奴才专门让人引下山水环绕在房前屋后,都是为了皇上能有个避暑的好去处。”
不得不佩服,李广这厮拍马屁的本事已经练到了极致,难怪两任皇帝都对他青睐有加。
话说到此处,孝宗皇帝看李广的眼神似乎都柔和了几分。
徐溥当即催促道:“牟指挥,锦衣卫搜的证物在哪里!”
牟斌拱拱手:“李公公的事情牵扯甚大,我一直没敢搜,陛下既然来了,我这就开始动手。”
牟斌的话密不透风,完全就像是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一般,可以说在场的人,随便一个都配得上最佳男主角的称号,太会演了。
锦衣卫闻声而动,几乎把李广的后院翻了个遍。
就在锦衣卫寻找信件之时,一个身着道袍的中年人火急火燎的跑进来,这人正是最近得到孝宗皇帝恩宠的黄天师。
孝宗疑惑道:“天师来此地作甚?”
“陛下,臣有一事必须呈报给陛下。”:黄天师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孝宗摆摆手:“你说罢,朕赦你无罪。”
黄天师这才从怀里拿出几颗丹药,孝宗一眼便认出这是李广给他炼制的丹药,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孝宗严肃道:“天师,这丹药可有什么不妥。”
“陛下,臣与几位师兄弟一起研究了半月,这李公公为皇上炼制的丹药里有一种名为硫化汞的东西。”:黄天师义正言辞道。
孝宗一愣:“何为硫化汞?”
其实黄天师也不知道什么是硫化汞,这些话术都是远在常熟县的李兆教他说的。
黄天师摇摇头,叹道:“陛下知道水银吧。”
孝宗皱紧了眉头,这水银自古以来多用来构筑皇帝墓室,而且早就被判定为剧毒之物。
“这硫化汞和水银无异。”:黄天师痛心疾首的看着地上的李广:“李公公,你居然炼制这种丹药给陛下吃,到底是什么居心。”
此话一出,周围的大臣顿时群情激愤,全部开始痛骂李广。
而李广却是百口莫辩,实际上他哪里会炼什么丹药,还不是找了几个江湖术士搞出来的,怎么好好的丹药就变成毒药了?
孝宗皇帝的手微微颤抖:“李广,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朕!”
“陛下,找到了!”
此时,一个锦衣卫手里拿着几张信跑出来,呈递到孝宗手上。
孝宗一张一张的翻阅,脸色越来越阴沉,这样的表情不容易在这位仁慈的君主脸上看见,就连海瑞在朝堂上顶撞孝宗,孝宗都可以忍。
而这几封信居然能让孝宗如此动怒,可想而知这信上的内容到底有多大逆不道。
“你自己看看!”:孝宗将信扔到地上:“好你个李广,既然敢通敌叛国,这阿黑麻都许诺你当宰相了!可笑,居然让一个太监当宰相!这阿黑麻也不过是一介草莽。”
李广颤颤巍巍的将地上的信捡起来,这些信上明确的记录着他和阿黑麻的来往,其中包括他向东察合台汗国提供的几十万的盐,还有各种铁器,甚至有还有明军边关的防卫图,这些内容无一不是在说明,他李广私通外敌,证据确凿!
再加上这些信上都有东察合台汗国的玉玺印章,这完全做不得假。
李广在心里大喊,到底是谁在害我?
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府邸里会出现真阿黑麻的亲爱书信,一个吐蕃国主为什么要害一个太监?
他在脑海里不停的想着救命之法,奈何事已至此,就算他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李广脸色苍白如蜡,大声叫道:“皇上啊,奴才绝对没有通敌卖国啊,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啊!”
“通敌卖国,再加上炼制毒药给陛下,李广,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王恕尽管已经接近八十岁,可此时一声怒吼,就连孝宗皇帝内心都咯噔了一下。
他不是被王恕吓到,而是细细一想,李广做这些事联系在一起,似乎真的是在通敌卖国,而且还想置自己与死地。
自己这些年来居然被这个内臣如此蒙蔽。
“将李广打入天牢,着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三司会审,结果不必向朕呈报了。”:孝宗一挥衣袖直接转身离去,没有再回头看李广一眼,这一次他是真的被内臣伤透了心。
李广看着孝宗的背影,不住的咆哮:“都是这些乱臣贼子陷害奴才,皇上不要被他们骗了!”
一切的争辩都显得苍白无力,李广的结局已经注定。
七日过后,三司审判,以通敌卖国、谋杀皇上、以及贩卖私盐等二十几项罪名,宣判李广凌迟之刑。
李广的囚车驶过西市场,周围的百姓都投来石头,更甚者朝着囚车泼粪。
而李广则是一言不发,任凭自己被砸到头破血流他硬是没有叫一声,他的目光还是眺望着紫禁城的方向。
即便到了此刻,李广的心里还存着一丝幻想:皇上回来救我的!一定会!
处刑台上,一个刽子手拿着布包走上来,里面是各种形状的小刀。
所谓凌迟,就是一刀刀的割去身上的肉,直到囚犯死亡为止,可以说是最残忍的刑法之一。
刽子手对李广笑道:“李公公,您可得挺久点啊,我爹当年凌迟一名囚犯足足下了二百刀,我想超过我爹,就看您命够不够硬了。”
徐溥站起身,将手中的木牌丢出,喝道:“行刑!”
刽子手一刀下去,将李广大腿上的肉削下一片,紧接着又用一点药粉撒上去止血,手法相当娴熟。如果不撒药,几乎没人能扛过八刀,一边治愈你,一边划你的肉,这就是凌迟的正确打开方式。
接着便是第二刀,第三刀,不得不说李广是个硬骨头,任凭刽子手如何下刀,李广没有叫一声,只是不断的重复昏死的过程。
行刑从中午一直到傍晚,李广还留着一口气,被重新丢回天牢,等待第二天继续凌迟。
李广趴在牢房的角落,用力睁着眼睛,嘴里念叨着:“皇上回来救我的,你们都得完,我一定能出去。”
月光洒进牢房,一阵凉风过后,满身是血的李广闭上眼睛。
乾清宫,孝宗正在批阅奏折。
一个小太监跑进来:“陛下,李广死在牢里了。”
“唉,让内帑出钱把他葬了吧。”:孝宗叹了口气,想说什么,最后摆摆手不再言语。
这位权倾朝野的大太监李广,因为李兆的出现,提前六年退出了历史的舞台,直到最后李广也想不到,将自己逼入绝境的人,是一个秀才,他甚至都没有见过这个秀才。
李兆的三步棋走完,大太监李广成功杀青,后续是从商和科举的内容,喜欢的朋友麻烦送点票票啊,新书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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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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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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