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其中不少都是参加海选的学员家长,拿着学校开的通行证为他们省去了寻找车位的大麻烦,也提供了让家长们交流的渠道。
此刻,一帮中年人三五一堆儿,多半背手拎着矿泉水,穿着打扮都很正式,站在路边侃侃而谈,看上去颇有气场,如果不是儿女参加比赛,八成是不会在大日头下罚站的。
虽说正闲聊,但精神头却够用,见贴着节目组LOGO的车辆驶来,就停下谈话,眼巴巴的朝没有贴膜的车内看,与陆泽对视后,都客气的笑着,对逐渐远去的陆泽点点头。
“刚才那个是姓陆的那个老师吧,叫什么来着?”
“陆泽嘛,你家女儿都进复赛了,还不好好了解一下赛程?”
“可不想了解,四百多个学生里选十六个,我是不抱什么希望,这次来就是为了安慰孩子来的,这难度太高,再说……对吧。”
“你说的也是,想给点个炮儿人家见都不见的,难保不是陪太子读书。”
……
绝大多数家长是不报以希望的,家里孩子走艺术这条路,那从小到大的比赛、演出就绝对不会少参加,别说是上电视的节目了,就连为了混个证书参加的野鸡比赛,你不意外丢个万八千块钱,人家都能把你从金奖上拽下来。
多年“丢钱”的经验总会养成某种惯性思维,让这些不爽丢钱的家长们背地里骂一声“草,真他吗黑暗”,然后又屁颠屁颠的为一本五块钱成本的证书拼死拼活。
这次阵仗这么大,可不是万八千块钱能解决的了,不丢个存折就不错了,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对自己钱包不太自信的父母们自然打起了退堂鼓,都说学艺术的家里不差钱,可实际上为了让孩子学艺术卖房子卖地、砸锅卖铁的爹妈更多。
毕竟是从全国三万多名表演系学子中脱颖而出的四百多位佼佼者,却由于某些原因就差这临门一脚,不能给自家儿女蹬到星光璀璨的舞台上,于是乎,这些怀着旁人无法理解的执念的父母,带着对子女愧疚的复杂心情,从祖国的各处大好河山奔赴首都,只为了等待自己那“注定”落败的儿女,在孩子忧郁的目光中摸摸他们的脑瓜皮,说声:“没事,咱下次努力”。
多数人迎接熟悉又陌生的事物时,总会凭借多年来的“经验”去评估风险,殊不知他们所谓的经验实际上有个真实的姓名叫做偏见,而被蒙在鼓里仍不自知的人们这一生都在与偏见为敌。
……
“这次咱们的比赛,是没有内定名额的,我敢跟你们这么说,全凭孩子自己的能力,喝茶时间有的是,等您家孩子跟我学戏的时候再请我不迟。”
倒是有不少钱包鼓鼓的家长们仍不死心,四五十岁的年纪还跟特务一样把自己隐藏起来,等到老师出现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蹦出来吓死个人,然后凭借的着多年练就的不烂舌和铁脸皮与陆泽套着近乎,送上一张张话都说满了,压根无法拒绝的名片。
陆泽挠头,无奈叹气接下这一张张硬度正合适刮腻子高档名片,谢绝了某些准备不良交易的家长,这才往室内体育场二楼走。
一楼是嘈杂的,叽叽喳喳的像是一块带水的肥肉进了油锅,到二楼关上大门才算安静,摄制组在身后跟拍,陆泽解开了西装纽扣,伸了伸腰,推门进去,随后一个健步奔向坐在沙发上喝茶水的宋归远,飞龙骑脸!
“你还敢来?”
没有避讳摄制组,直接动用成名已久的终结技,从背后锁住老宋的脖子,自知理亏的宋同志配合着吐着舌头,不停的拍沙发求饶。
“服了服了!”
“这是怎么了这是……”
关勇老爷子笑呵呵的看着,唐娟却觉得不合适,这摄像机正拍着,怎么着也不能在这儿打啊,连忙起身拽陆泽的手腕,陆泽也怕伤到唐娟,只能顺势松手。
“姨,你问他吧。”
“咳咳……你快勒死我了,这摄像机拍的可都是证据,我非让派出所给你抓起来!”
“你吓唬小孩呢?”
俩人就跟孩子一样斗嘴,关勇给唐娟使了个眼色,她领会,便不阻拦了,安然的坐回沙发,看两人制造节目热点。
陆泽真就被老宋坑的来气了,主要是老宋直到现在还恬不知耻,理直气壮的当起了阴阳人让陆泽特别窝火,俩人话赶话,挨着坐下,说说不对劲了,就朝对方胳膊上打一拳,虽不是有意为之,为节目创造笑点,但这更真实的好友吵架却更有趣些,旁边工作人员憋着笑,看了看时间,即便还想继续看两人动手,也只能作罢,进入正式拍摄。
这时,陆泽才跟两位跟自己颇有渊源的老前辈打招呼,听两人感慨时间流逝之快,自己也跟着应和,直到工作人员讲述规则,四人安静下来。
“在四位老师正前方有四个各自标记姓氏的投票箱以及计数卡,每人有一百二十标来初步决定给那些适合剧本的学员一对一试镜机会,若未曾标记学员,将视为自动放弃,后续阶段便不能再接触该学员。”
“而未被四位老师中的任何一位标记,也就是空置学员则进入待定区,等待被标记的学员率先面试,若被标记学员面试完毕后,四位老师手中的剧本仍有角色空缺,再由待定学员进行四对一的补录,现在请各位老师坐到自己的投票箱前,投票开始。”
“这……有些残酷了。”
听完赛制,四人不禁感叹,这个赛制有些残酷了,但这就是演员们的生存方式,也是四个人都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只是他们四个过了这个坎儿,再回首,却不大记得那时候的自己有多难,或者说,过去了,也就没觉得有多难。
但是……透过单面透光的玻璃望向一楼中满心欢喜的学员们,望着这帮还没用出校门的年轻人,感受着他们身上带有的朝气,如果把这事儿带入到这帮孩子身上,他们反倒是替这些孩子感到难了。
各行各业对于吸收新人入行都有着一定的限制,但演员这个行业的限制是最赤果果的,毫不加以掩饰的。
高矮胖瘦、长相美丑、甚至是脸上多了一颗能让你看起来凶恶些的痦子,都可能会让你获得一个角色糊口,相反,你的脸没法给人带来深刻印象,即便你是帅哥、是美女,你在这个行业也永无出头之日。
如果你没有特点,全天下长的好看的那么多,凭什么就让你发财?
这种硬性的,不可更改的指标,甚至比起演技来的更重要,毕竟演技的不足可以用导演的教导和剪辑来改善,而一个长相没有特点的你,没有资格让剧组给你画一个能让你相貌或气质一变的妆。
先天的优势,对于这些苦学多年的学子而言并不公平,但这就是演员的生存法则,在正式进入这个行业,开始试镜面试后,一个没有特点的人就得接受自己没有镜头缘的现实,不是所有你喜欢的角色,就一定会适合你,适合你,也不一定会给你。
于是乎,那些与十六个角色无一贴合的学员,他们竞争过了数万对手,好不容易进了正赛,还没比,就被挤到了淘汰的边缘,就算幸运的被补录,也不过是吃他人留下来的剩菜残羹。
后天技能的不足导致失败不叫残酷,技不如人,加把劲追赶就是了,真正的残酷,真正的打击,是明确的告诉你,你天生就不如别人。
一想到这种残酷的打击是出自自己之手,虽然这是演员行当内注定发生的,也多多少少有些于心不忍。
以往试镜还好说,虽然与标记没有区别,但那是在众多演员中挑选适合的角色再发面试邀请,被剔除在外的人毫不知情,而这次,却是在一堆稚气未脱的演员中,当着大家的面,把他们筛进待定区。
这个比赛的流程四人都不太知情,当时也没详细的过问,毕竟节目组设计桥段没有必要特地去告知你,只要避免触及底线就可以了,开拍之前再宣布细节这很正常。
而这显得有些残酷的赛制,却远远没有触及四位老师的底线,因为这就是他们的生活,他们也依旧被外形所限制。
沉默片刻,四人起身,坐到各自的座位上,每个座位中间有隔板,看起来像十几二十年前的公用电话亭,每个小桌子面前还有一个显示器,可以自己选择一楼各个角度摆放的摄像头,来方便观察学员,以及记录他们胸口贴的号码牌。
一楼被分为十个区,每个区平均有四十六个学员,即便多台摄像机对着他们拍摄,也没有人表现的异样或拘束,毕竟是演员预备役,也不是第一次站在镜头前了。蜀南文学
性格开朗的或陶醉在自己营造的剧情中自言自语念着台词,或与其他学员闲聊大笑,内向些的玩着手机却也看不出紧张,但无一例外,他们还没发现,楼上四个“罪魁祸首”,已经对他们未来的事业进行了分类划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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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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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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