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母亲的是一件毛绒大衣和老凤祥的金手链,递给母亲时她先是愣了半分钟,随后竟落了泪,久久说不出话来。
父亲在旁边安慰,说这都是儿子的一片心意,怎么还哭了。
母亲边抹泪,边将衣服和手链盒放在沙发上,哽咽道:“阳阳,妈…妈是高兴,是高兴。妈的儿子其实不比任何人差,这我心里很清楚。可看到你过得难,看到那些好姑娘都离开你,妈…妈心跟刀剜一样,恨不得立刻让你走一条截然相反的路,恨不得你立刻好起来,所以……哎~是妈也错了,从晴晴走后妈就知道自己错了,我和你二爸都一样,太希望子女好,却没考虑到子女的难……”
午后的阳光像一条条涂满金色的琴弦,从阳台外倒插入屋内,扎根在沙发角落,微冷的风又如同神明的手,轻撩弦音,融合着远方机械做工的咚咚声,一声声楔入莱阳心中,使他红了眼眶。
“是家里对不住你,从你毕业没帮上任何忙,也没给你指引过好的方向,让我儿……我儿子…在外边受苦了,是妈对不起你,怪妈……妈……”
母亲情绪崩了,眼泪抑不住地从指缝间往下流,莱阳也哭红了眼睛,他只能不断安慰,说自己最近不就好起来了,以前也好,没吃过什么苦。
“你够了,够了,再哭把孩子最近这好运哭没了。”
父亲扯着嗓子喊出这句,母亲才勉强止住呜咽,用力擦干泪痕,嘴角不断嘟囔着妈开心、很开心……
……
送给父亲的是一辆新摩托,本田cm300,花了接近四万块钱,漆黑锃亮的流线机身上,还有左右两道赤红的腰线。
莱阳带着父母一起下楼看车,他第一次那么骄傲挺起胸膛,对父亲说原来那老五羊可以报废了,以后就骑这个,多拉风。
“哎呀~阳啊!你爸我……哎~我……”
“你够了你够了!”母亲狠狠给出一个大白眼,拍打阳爸肩膀,随后三人对视大笑起来。
莱阳和父母之间的关系,也随着最近收入的增加而和好了。
他心里有些感慨,但更多的,是感谢那个远在天涯,却愿意出手帮助自己的白玉兰姑娘。
可她的危机,谁又能去帮呢?
……
这个年,二老打算回新阳镇过,这话早早都说了,本来是想留房子给那个上海姑娘住,现在这块倒是没必要了,但父亲还是决定回去,于是下午莱阳和父亲骑着本田cm300,把最后一批生活用品带回去。
等到老家时已近黄昏,夕阳用金黄的暖光划过父子二人的身影,落在乡间小路旁的狗尾巴草上,它们又被气流吹弯了腰,好似欢迎着这辆新本田来到这座落后,但又僻静、安逸的故土。
临进镇子时,父亲骑着摩托忽然扭头问:“阳,你给爸说实话,那个上海女娃真不会来找你了?”
莱阳怔愣了下,没想到都到现在了,父亲心里还抱有一丝期待?
可转念一想,自己不也抱有幻想吗?
“爸,你怎么还想这事呢,我……我觉得,你就是找我聊袁晴我都能理解。”
“爸知道你真正喜欢谁,知子莫如父。哎,所以啊,你们之间到底是为什么?现在年轻人这感情我是真不懂,明明都挺喜欢对方的,最后为啥说分就分,跟个陌生人一样?”
“……爸,你不懂。”
“爸是不懂,我们那年头哪有你们这么复杂,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也可以当朋友。都是一个镇,一个村的,还能假装不认识了?现在手机也发达的,地球都被称为地球村,你们还能互相躲到哪儿去?”
莱阳一声叹息:“主要不是距离,是门不当,户不对。”
“什么门当户对的,往前数三代都是农民,以前你老老爷还是地主呢,你怎么就不当不对了?”
“呀!还有这事?那以前怎么没听你说?”
“说啥说,后来批、斗时命都没了,不是什么光彩事,你老爷那一辈都改姓搬迁了,所以咱才来了新阳镇。因为是外来的,所以在来这个字上加个草帽头,姓了莱~其实你老老爷那一辈,姓陈。”
“哇!!不是吧?!”莱阳惊呆了,圆目盯着父亲后脑勺。
“是啊,所以我说门当户对全是鬼话,你心里的暗影,才真是一座推不动的山,填不满的海。给你取名阳字,一方面是你出生新阳镇,另外也是只有阳光才能推动山的暗影,填满海的深沟。”
莱阳被这段话深深击中,许久后,他嘴角一颤道:“爸,我终于知道我这么能说,是从哪儿继承的了。”
“臭小子,没大没小。”蜀南文学
父亲说完也发出了笑声,这会摩托已经骑进了镇,速度缓和一些后,莱阳看见了被夕阳染红的墙头,卫生社门口的小型篮球场,四五个半大的孩子互相追逐,晒太阳的老人们……
话到这儿也停了,父亲好像不执着于某个具象答案,也许他想要的,他自己已经说出来了。
可莱阳十分好奇的是,父亲文化水平并不高。这番感悟,是经历了什么才悟出来的?
……
摩托停在门口后,莱阳进屋收整起来,父亲在处理着门口杂草,那辆本田cm300也停在外边。
就在莱阳收拾得满头大汗时,门外有邻里来和父亲打招呼,对方声音不小,莱阳听见后也拍拍身上尘土,打算出去认个脸熟。
可他刚走到门口,却听对方喊了一句。
“呀!老莱啊,你还敢骑摩托回来?你那事当年都闹成啥了?多少年都不回来了你这……一回来还骑了个新的?”
“叔?”
莱阳走出门,因不认识对方所以随便叫了声,可父亲回头看他时眼里却闪过一丝紧张,莱阳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
“阳啊,这是你邓伯伯,小时候还抱过你呢……那个啥,走走走邓哥,去你那儿坐坐,好久没见了咱俩好好谝谝。”
父亲半推搡般将对方带走,可这位伯伯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莱阳一眼,感叹道:“呀,你儿子跟你十几年前长得很像啊!”
这段小插曲莱阳也没往心里放,他点支烟抬头眺望远处的夕阳,在夕阳下看见了一排排矮小的屋舍,屋舍的顶部有炊烟袅袅,炊烟的尽头是荒林野地,野地的尽头便是那羊毛湾~
……
「今儿补明天一章,明天休。另外,看到这儿大家有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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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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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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