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时他们途经一片可以看到少许绿草绿树叶的地方,正好马儿跑了几个时辰该歇息了,便停下来休整,顺便进林子里看看能不能找到水和猎物。
水没找到,猎物倒是轻轻松松地找到好几只,有鹿,野鸡,狍子,野兔。
只不过都是死的,死状可怖。
血淋淋的,只剩下一副阴森的骨架,密密麻麻的苍蝇包裹在上面,啃食残余的血肉,散发着的浓郁恶臭气味让人闻之欲呕。
刚开始他们没怎么上心,觉得那些动物可能是渴死饿死,在高温下腐烂被鸟儿咬食了。
直到当天晚上,第二天早上,第三天下午,他们在别的地方也看到了相同死状的动物。
这么多天以来,除了鸟,他们在林子里没看到过其他活着的动物,逐渐怀疑这其中有古怪,却又找不出缘由。
一行人带着疑惑,提高警觉继续赶路。
第四天的申时时分,日头依旧毒辣,他们已抵达云禹府境内,刚从一条山路上下来。
不远处,重山叠峦,一个小山村坐落于山脚下,四周荒凉,能看到一块块陇田,光秃秃的田土干裂得像龟壳上的裂纹。
此情此景让他们想起以前在水尾村的生活,有人提议:“村子看起来不小,不如我们过去看看,或许那里有水。”
水喝了几天,光用不进,所剩不多。
张永勤面色冷沉道:“不对劲。”
众人疑惑不解,不知哪里不对劲。
苏清姩的视线逐一从村子里每户人家的烟囱上掠过。
苏清铭通过她的视线,留意到这一细节,“现在正是做午饭的时间,他们每家每户的烟囱都没冒烟,他们没在家里做饭,那他们会在哪儿,村里小道上可没有任何一个人影。”
这话一说,其他人顿时觉得这里有点怪异。
苏志平看出大家想进村找水,又担心有危险,他提出:“不如我们先顺着这条路往下走走看看,发现水了再说,没有我们就直接走过不停留。”
大家欣然赞同。
随着离村子越来越近,怪异感越加明显。
村里静得可怕,那些房子看着都好好的,就是屋里屋外乱了点,整个村子从里到外,除了他们,不见其他活物。
有人猜测,“会不是是这个村子的人逃荒去了?”
张永勤跟苏志平对视一眼,均从彼此的眼里看到慎重。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每家每户的东西比较齐全,就算逃荒也是会带着镰刀锄头防身的吧,况且干农活耕田离不开它们,再者就是村子里比较乱,倒像是被什么捣乱过一样。”苏清铭偏过头,四下张望,狐疑不定,“难道是山匪?”
众人听之觉得有理,边走边议论。
走在前面沉默着的阿璟无意侧身,余光看见这样一幕——
队伍中段位置,无人注意到掉队的苏清姩,以他看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侧颜,她蹲在一堆不起眼树枝堆面前,看得聚精会神。
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他定睛看向树枝堆,没什么引人注目的,只是附近的沙土上有一些杂乱的动物足迹,树枝堆后侧有一截黑色的,有些发红发白的东西。
正当阿璟在想那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苏清姩动手了,她抽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把那截东西扒拉出来。
这下子,他终于看清楚那是一只成年男人的断臂!
断臂通体发黑,血肉模糊可见骨。
突如其来的视觉冲击让他微怔,角度问题,他看不到苏清姩的脸上此时是何表情。
与此同时,村子背面的山上,树木掩映间,有两个人俯视着下方。
站在稍前面,身着银色衣袍的男子背着两个包裹,身姿挺拔清瘦,芝兰玉树,唇抿成上扬的弧度,斑驳的光洒照在他白皙的脸上,使得本就无暇的肌肤通透有光泽。
他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苏清姩。
身后传来声音:“公子?”
“走吧,下山。”
村子里。
断臂的发现让张永勤他们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他跟阿璟进村进行查探,发现每家每户都有人,是死人,没有皮肉,只剩一副骨架。
他们又在偏离山的一户人家家里,位置隐秘的地窖里发现十多具腐烂,身体发黑的尸体,上面爬满密集的白色蠕动的蛆和苍蝇,他们再也看不下去,跑到外面。
有些人早就撑不住,跑到外面吐起来了。
光是看着,苏清姩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只是要是有蛆虫,蛇之类的软体动物在她身上蠕动,那种酸爽的感觉,她能原地跳霹雳舞。
“我咋感觉村子里的这些人的死状跟前两天我们在林子里看到的那些动物尸体有点相像。”
不止苏志平这么觉得,其他人也看出来了。
“会不会是山上跑下来像老虎、熊之类的体型比较大的猛兽把他们给咬死了?”林进立说完,又觉得不对,皱起眉,“可腐烂的断臂上怎么会发黑呢?”
朱文旭说:“有没有可能是中毒。”
众人听之一惊,他们刚刚近身看过尸体,毒会不会传到他们身上。
只有苏清姩一直在留意莫修,他们都跑到上面透气了,唯独莫修一人还呆在地窖里。
此时莫修走出来,她迎上去,“莫老,你知道这个村子的人是怎么回事吗?”
莫修的脸色有点惨白,脑门上布满细汗,他是医者,对那些稀奇古怪的死因有着不可抗拒的好奇心钻研心,纵使活了几十年,看过不少各种各样的尸体,地窖里的那些尸体是为数不多的能引起他反胃的。
他从随身携带的小布包里掏出一根肉干条放到嘴里吃,压压惊,压压胃,可惜他老了,牙口不太好,要咀嚼很久,味道是很好的,就当嗦个味儿。
砸吧砸吧嘴,他回味道:“小娃娃,这肉干条下次能不能做软一点,干成这样,对我很不友好呐。”
苏清姩挑挑眉,“先说正事,肉干条管够。”
欢喜的莫修脱口而出,“中毒了。”
顿了一下,他皱眉,神情严肃地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毒,不过我能肯定他们不是误食什么东西才中毒的,而是被某种东西咬了之后才中的毒。
整个村子只有地窖里的人尸身完整,其他的只剩下骨头,我猜测那些人应该是被咬之后躲在地窖里,毒发之后死了,没被那些东西找到,避免了被啃食的厄运。”
这番话让其他人听到,只觉得毛骨悚然,脸色微变的张永勤招呼众人,“反正没找到水,我们赶紧离开这儿,快走!”
马车上,莫修还在想那个村子的事情。
苏清姩想起在村子里发现的那些动物足迹,道:“莫老,你觉得那些足迹是什么动物留下的。”
莫修摇摇头,纳闷地说:“那个足迹比我们的脚掌还大,从外形上来看,倒是有几分像猫,老鼠,狗的脚印。”
可是这三种动物的脚印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
苏清姩也觉得那个足迹像狗和老鼠的脚印,她暗想,这么大的脚印,该不会是狗和老鼠变异了吧?
……
山间小路上,一辆牛车缓缓行驶着,叫骂声不绝于耳。
拿鞭子驱赶牛车的正是胡来贵,他非常气恼这头牛不仅跑得慢,还时不时停下来罢工。
“什么破牛,怎么又停下来了,真是麻烦死了。”ΗtτPS://Www.sndswx.com/
“孩儿他爹,咱们得加快速度啊,他们的马车跑得那么快,这地上的车轱辘印要是被毁了,我们可就找不到他们了。”
杜氏跟一双儿女坐在牛车上,她说得唾沫横飞,心里的算盘打得直响,“我看得很清楚,你妹子他们买了大包小包的,肯定得了不少好东西。”
说起这个,胡来贵就来气。
“东家也真是的,把我们骗得好苦,逃荒前他说要举家去云琼府做生意,对我还有招揽之意,我们千辛万苦地赶到云琼府,他根本不在那里,害得我妹一家对我离了心,让苏老二一家钻了空子。
这口气我死也咽不下去,我们一家人本该坐着马车,吃着好的赶路,现在却搞得这么狼狈,都怪苏老二。”
说到气头上,他咬着后槽牙,“胡莲花也是个没良心的,偏帮外人,等追上他们了,我要好好说教说教她,无论怎么样,我俩血脉相连,她必须得管我,管我们一家人!”
杜氏立马搭腔,“就是,我们是她娘家的倚靠,没了我们,她什么也不是,她不敢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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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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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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