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一进屋,便开始四处打量,房子虽然不大,但住是完全够住了。
就……就是单身男人的东西实在是少得可怜,一点家的感觉都没有。
“这里应该放个沙发,还有这个吃饭的桌子,也太小了吧,我觉得换个圆桌子比较好,还有这个五斗橱怎么能放这里,走路容易撞上……”
夏夏越看越不满意,要不是时间不够,她真想好好的改造一下。
等她看完了,也说完了,傅其深搬了个凳子给她,然后坐到了她的对面。
“说话就说话,干嘛整得这么严肃。”夏夏托着下巴,这下终于可以近距离的打量他了。
黑了,瘦了,人也变得粗糙了,唯一不变的是他的俊颜,好像更有男人味了。
被一个女人这么直勾勾盯着,他还能这么气定神闲,夏夏也真是服了。
盯着他的狭长凤眸,夏夏伸手探了过去,她没想怎么样,只是想知道这人的底线在哪里。
半空中,手腕被他紧紧握住,傅其深蹙着眉。
“任何时候都不要对一个男人动手动脚。”这个后果不是她能承担的了。
“你又不是别人。”夏夏咬着唇,水盈盈的大眼睛带着雾气更带着控诉,“你要握可以,能不能力气小点,有点疼!”
没意思,不经逗,一句话刚说完,他便松开了手。
“早知道就不说了。”
“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
“没什么,你快言归正传吧。”夏夏揉了揉手腕,心里都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果不其然,男人听了这话,脸色深沉的厉害。
夏夏听到他问着自己。
“为什么要这么任性,你知道下乡意味着什么吗?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有多伤家里人的心。
尤其是夏伯伯,他一直视你为掌上明珠,夏夏你不是小孩子了,做任何事之前都要考虑一下后果。”
“那你呢,你参军的时候有想过你这么做,有多伤家里人的心吗?有多伤我的心吗?”
夏夏偏过了头,“你当了六年兵,中间只回过一次北京,距离上次我见你,中间过了多少天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可我知道,时间一共是三年十个月零一天,整整三万三千六百二十四个小时,你中间有给我写过一封信打过一次电话吗?”
“你没有,你只会躲着我,我不明白,我真的有那么差劲吗?你至于躲着我一直不回?”
夏夏拭去了眼角的泪,“你明明知道的,我喜欢你,我小时候就喜欢你。”
“夏夏,你还小。”
“我哪小了?”
夏夏气呼呼的站了起来,叉腰就给他摆了个s型,“再过两个月我就17了,这个年纪在乡下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夏夏。”傅其深看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比你大九岁,你知道九岁意味着什么吗?我这个年纪足以当你叔叔了。”
“你就因为这个,躲我?”
夏夏趴到了桌子上,目光与之平视:“你大我九岁又怎么样,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就算你大我九岁,大十九岁,大二十九岁又怎么样,我喜欢的还是你。”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下乡吗?除了为了你这个混账东西,我还能为了谁?”
“我乡已经下了,人也已经来了,今天我要句实话。”
夏夏揪着他的衣领,认真的看着他,不想错过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
喜欢?
喜欢太轻。
他从不否认他对夏夏的感情,甚至在发现自己心意的那一刻,他觉得可耻。
他狠狠的抽打过自己,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对一个孩子起了觊觎之心。
每每想着,要冷处理,要保持距离,结果却在她一声声的傅哥哥中,溃不成军。
他不是没想过,等她长大,事实上他也一直在等。
只是夏夏不知道的是,她无意中的一个举动,彻底打倒了他。
“你还记得你十岁时,有一次我们去郊外放风筝吗?”
“我知道。”和他一起长大,发生过的点点滴滴,夏夏都记得特别清楚。
“那风筝是你给我做的,我一直宝贝的不行,可是那天风特别大,风筝脱线了。”
“那你还记得你当时说了什么吗?”
当时说了什么?
夏夏仔细回想了一下,看着他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天风筝脱线了,她急的直掉眼泪,可当她看到傅其深要爬树帮她取回来的时候,她撒谎了。
“那天,我说世界上的风筝有千千万万,坏了就坏了,再买一个就是了。
你问我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的吗?可我却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啊。”
话落,夏夏扑到了他的怀里,“可我撒谎了,我不是不喜欢,只是你比风筝更重要,你是因为这个,才躲着我的对吗?”
“傅其深你傻不傻,十岁的我,哪里能想到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你明明可以问我的,你为什么不问?要不是我追到这里,你是不是还打算瞒在心里一辈子。”
夏夏捏着他的耳垂,执着刚才的话题,“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如果不喜欢,他不会这么多年一直躲着她。
如果不喜欢,他不会单身这么多年。
可她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喜欢这两个字。
幸好,她等到了。
“喜欢,一直喜欢,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个屁,没有可是!”
夏夏捏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骨,威胁他:“我给你两条路,第一,从了我,做我对象。
第二,你也可以不从,只要你说不愿意,我现在立马就走,保证以后离你离的远远的。
你放心,等回了饶河,我就找个人把自己嫁了,省得你一天到晚躲着我。”
“你敢!”傅其深猛地又攥紧了她的手腕,“这种事也是可以开玩笑的吗?”
夏夏给了他一个,你看我敢不敢的表情。
晚宁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对待男人就应该速战速绝,不给他大脑思考的机会。
夏夏攀着他的脖子,脸颊贴的极近,像小时候那样唤他,“傅哥哥,你舍得我嫁给别人吗?”
话落,身体陡然悬空,夏夏被他抱到了怀里,高大的身影欺身而下,傅其深用行动做出了本能的选择。
十六岁的夏夏,在最好的年纪里,终于尝到了属于自己的第一口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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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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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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