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佩儿,来坐吧。”长公主转过身,示意一旁的宫女给严佩倒茶。
“父皇可有起色?”严佩看了看严继,他仍在昏迷,但肉眼可见地消瘦了几分,不由暗叹一声。
“王太医说,还需仔细观察几天。”严欢也走到床边,拍了拍严佩肩头,“小佩儿不必担忧,皇兄吉人天相,定能化险为夷。”
严佩却不能说,他真的命不久矣,只好点点头,又问:“不知皇姑姑可知晓前线状况?”
“嗯,兵马粮草都已备齐,优势在我昭国,”严欢盯着她,“你在担心什么?”
“也没什么,皇姑姑,此次出战,莫远为统帅,我只是在想,眼下尉国吃了大亏,怕是会用些见不得人的伎俩……”
“小佩儿可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严欢眼光越发锐利。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严佩只摇摇头,迎上严欢疑虑的目光,坦诚道:“没有,我一个公主,久居京城,不通军事,能有什么消息,皇姑姑,我只是直觉,担心有人给莫远使绊子。”
“先前进来时,我碰到皇兄,也跟他说了,但我不放心,所以想着再跟皇姑姑说一声,”严佩认真道,“不过皇姑姑可别误会,我只是不想昭国栋梁有什么闪失而已。”
严欢似是放松下来,笑道:“知道了,皇姑姑在军中是有些熟人,会把消息带到,让莫远当心的。”
“多谢皇姑姑。”严佩仔细一礼,于公于私,莫远都最好不要出事。
她同严欢又闲聊半晌,才作别离去。
洛玉宫里,季鱼听到严佩走进来的动静,抬眼一瞥,手边的书这才翻过一页。
“季鱼?在看什么书呢?”严佩走到桌边,端起茶水饮了几口。
“杂书罢了。”季鱼淡淡应道。
严佩看了他两眼,覆上他的手背,“不高兴了?为今早的事?”
“我何来不高兴,公主说让我全部忘记过去,也是为我好。”季鱼手心一翻,握住严佩的手,顺势一拉,将人带到怀里。
“季鱼,假如你回了尉国,你会怎么做?”严佩没作挣扎,只看着他轻蹭自己的鬓发。
“不回去,公主说不回,那就不回。”
“我是说假如。”严佩按住他在腰间摩挲的手,“大白天的,又是在宫里,我可不想落下个荒唐的名声。”
“我只会同公主在一起。”
“好,我知道了,”严佩盯着他,“那你知不知道,尉国有没有什么厉害将军,能和莫远一战?别吃醋,我只是随便问问。”
严佩见他不欲回答,又道:“不知道就算了。”
“目前么,确实没有,公主只管放心。”季鱼答得云淡风轻。
严佩就算再怎么担忧,也只能耐心等待。
一连多日,严敞非但没有清醒,反而越发消瘦下去。边疆战事倒是又有进展,大军再次占领了尉国三十里地。消息传来,上下欢腾,只有严佩忧心忡忡,表面上还要扮成若无其事的模样。
时下,为了不误农桑,而严敞又昏迷不醒,每年春季的劝农一事,就落在了严继头上。
在文武百官面前,严继倒也煞有介事地扶起了犁,在宫中的一块空地上耕起土来。
严佩也随后宫女眷在一旁观看,忽地,一个小太监急速跑来,落在石板上的密集的脚步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刘公公甩了下拂尘,示意路旁的侍卫拦下他,才走上前去,不悦地问道:“你是何人,敢在这个时候来打扰太子?”
那小太监满面通红,大汗淋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哆嗦着交给刘公公。
刘公公扫了一眼,忙转身快步走向严继。
“什么?!莫远受伤了?!”严继将犁车扔在一边,匆匆赶往议政殿。众臣听此消息,也议论纷纷,跟随严继而去。
太子既然走了,嫔妃们也散了,方才还热闹的田地也恢复了沉寂,只有严佩仍立在原处,像是石化了的雕像。
“……公主,该走了。”碧春在旁小声提醒道。
严佩仍然一动不动,许久才轻叹一声,“还是躲不过吗……”
“公主。”远处传来一声呼唤。
季鱼一踏进这寂静之地,就见严佩孤零零地站在田边,像是丢了什么东西,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的孩子。
“是你来了啊……”严佩见他的衣摆出现在视线中,“没事了,走吧。”
季鱼见她面色平静,但却隐隐透露出无可奈何的幻灭,拉住她的手,“我见其他人都各自回宫了,就公主还没回,所以来看看。”
“路上听他们说,莫远出了事,公主,是在担心他吧。”
季鱼牵着严佩往洛玉宫走,“莫小将军,定会安然无事……”
“你怎么知道的?”季鱼勉强说完,就被严佩打断了。
“你听谁说的?莫远他真的没事吗?那为何皇兄说他受了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严佩看着他,抛出一连串的问号。
“我也只是听宫人谈论,说营里组织进山猎鹿,结果遇到黑熊,莫远就是被黑熊所伤,侥幸捡回一条性命……”
“你是说,莫远受了重伤?那他还能活下来吗?”严佩追问道。
“详细情况如何,我也不知,公主可以再派人去太子那里打听打听。”
严佩点点头,心不在焉地跟着季鱼回了洛玉宫。
原书中,莫远命丧季鱼之手,而现在,他却仅仅是受了重伤,生死难料……或许他还有一线生机?严佩暗自琢磨着,说起来,为何驻扎的军营会进山猎鹿?又那么巧,碰上黑熊袭击?
“雪冬,你出宫去打探一下,莫远受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雪冬领命而去,待她回宫时,已至三更。
“公主,莫小将军已经在回京的路上,太子已经派了队伍和太医前往迎接。”雪冬顿了下,“将士们去山中猎鹿,也是因为赢了两场,想借着狩猎,练练功夫,再振奋一番士气……”
“而那只黑熊,本不在他们狩猎的山林中,莫小将军是为了救人,冒险进入黑熊的领地,才……”
“救谁?”严佩肃声问道。
“几个冒失的新兵。”雪冬又道,“他们已经领了军罚。”
“现在前线是谁主事?”
“李、钱两位副将,他们一直忠心追随莫小将军,向来值得信任。”
严佩起身,在殿里走来走去,这确实会是莫远做出来的事,他断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麾下的士兵遭遇危险,更何况那还是几个缺乏经验的新兵……
“雪冬,你来,”严佩向雪冬招手,低声跟她吩咐,“你再找人去问问,是什么人建议去山里猎鹿的,还有那几个新兵的身份,不要遗漏,都查清楚……”
“奴婢明白。”雪冬郑重点头。
“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严佩坐在桌边,反复思索,莫远受伤,对两国来说,堪称影响战局的关键事件,是尉国派了细作暗中鼓动,引莫远上钩,还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
然而,不等严佩想明白,隔日,重伤不醒的莫远回到了皇城府中,而前线也传来尉国大举反攻的消息。
这一整日,她都食不知味,严继已命太医长驻莫府,她就是去了,也派不上什么用场。雪冬说,温琼自得知莫远受伤的消息后,成日以泪洗面。
“雪冬,你知不知道,莫家二少爷,莫桓,现在何处?”严佩突然发问,她记得之前莫远提过,莫桓已经进了军营。
那此次莫远受伤,他是不是也跟着回来了?那温琼……
严佩记起原书的剧情,出了一身冷汗。
“公主,莫桓仍在军营,并未回京。”
严佩心下稍松,忙嘱咐道:“雪冬,你安排几个可靠的人手,时刻留意温琼的安危,如有意外,即便拼命也要保住温琼。”
“公主放心,温姑娘已经去了莫府,而莫府周围尽是重兵,不会出差错。”
“但愿如此吧。”严佩点头,只要莫桓不回来,一切都好说。
“公主,时候不早了。”季鱼在旁,幽幽出声。
“好,休息。”严佩舒展了下手臂,正准备换下衣裳,就听殿门外传来刘公公的声音。
“公主,太子有请。”
“皇兄找我?这个时候?”严佩推开门,就见刘公公一脸歉意。
“请公主见谅,咱家也只是奉命而来。”
严佩重新整理好衣着,顶着悬月银辉,跟在刘公公身后,去了御书房。
殿门开时,月华在地上投下皎白一片,严佩的影子倒映在空旷的殿中,随即,殿门阖上,严佩这才发现,眼前尽是昏暗。
灯烛尽熄,一个人影,独坐在御案之后。
“皇兄?怎的不让人掌灯?”严佩试探着上前。
“皇妹,皇兄忽地有些疑问,想向你请教一番。”严继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
“皇兄直说便是,不过这殿里黑黢黢的,我有点怕……”严佩小心翼翼地说着。
只听严继嗤笑一声。
“皇妹竟也会害怕?”这句质问犹如裂帛,穿透黑暗,猛地在严佩耳边震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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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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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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