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空钱袋买回来的东西,就这么被随意丢弃在桌上,温琼在心里叹了口气。
“父亲。”温琼走到他身边,喊了声。
“你婶娘和几个堂姐妹都走了?”温邦抹了把脸,问道。
“是,她们都跟着叔父回去了。”温琼说完,就见桌边上放着一张平整的银票,又问,“父亲,这是叔父留下的?”
温邦冷哼一声,“不就有几个臭钱么,倒在我面前摆起谱来,我好歹也是他大哥!”
“父亲消消气,”温琼劝道,“父亲准备怎么处理这张银票。”
温邦一愣,不自然地咳了声,说道:“当然是留下,既然你叔父大发善心,我们当然不能让他失望,更何况,他想让温辰继承衡伯爵位,不出点银钱,说不过去吧?”
温琼没有接话,她没有亲兄弟这是事实,叔父好不容易得了个宝贝儿子,开始打起继承爵位的算盘,也是意料中的事。
她知道父亲不甘心,但是,不甘心又有什么用?说不定叔父再多给点银子,父亲就同意了呢。她心中苦笑,如果她是个男儿就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衡伯府租来的两辆马车往神坛驶去。在下了马车,同温苍他们会合时,温琼才发现,除了小厮,叔父只带了温辰一个人,连温辰的生母,那位妾室都没来,更别说他那几个女儿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叔父早年曾有个妻子,年纪轻轻就病逝了,也没留下子嗣。从那之后,他为了生男,纳了几房妾室,再没立过正妻,即便是那位生下温辰的婶娘。
倒不是因为他对发妻余情未了,根据她听父亲的讲述,叔父纯粹是怕麻烦罢了,反正他只想要儿子,至于谁生的,根本不在意。
显然,温邦也意识到,二弟家里没带女眷过来。
“就你们两个来了?”温邦出声问道。
“大哥,大嫂,我那几个小妾和女儿,上不得台面,再说,祭祖这么重大的事,妇道人家不掺合也罢。”
温琼搀着大病初愈的母亲,见她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出口,最后只叹息一声。
温邦懒得理他们家的事,率先踏过高高的门槛,沿着宽阔干净的白石道路,往神坛走去。
吉时刚到,神坛周围就响起一阵浑厚又有韵律的鼓声,通往高台的道路两旁,依照等级和位次,站满了大大小小的官宦贵族。
当鼓声骤然停止,皇帝郑重地诵读了一篇祷词,然后带领众人行叩拜之礼,祈愿祖宗神仙恩泽绵延不绝,庇佑昭国,万世长存,一时间呼声震天,直让站在高台下的严佩也真情实感起来。
在这个纷争不断的时代,但愿有朝一日,两国新仇旧怨能够消弭,百姓也不再受战乱之苦。
“公主,该起身了。”
耳畔传来季鱼低声轻唤,严佩这才意识到,仪式结束了。见季鱼伸手过来,她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地搭了上去,不因为别的,实在是她这身礼服有点重,从头饰到衣摆,压得她行动分外迟缓,生怕一不小心,头上金灿灿的锦雀步摇掉下来。
待回了兰楚宫,稍作休息时,严佩按照规矩,让碧春帮着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和首饰。
“雪冬,衡伯府的人都来了吗?”严佩招手让雪冬过来,小声问道。
“是的,公主,衡伯的两位妻妾,两个女儿都来了,他的那位兄弟,只带了儿子过来。”雪冬如实以报。
“那孩子没闹什么脾气吧?”严佩不放心地问了句。
“公主,那孩子从下了马车,一直到祭礼结束,都在睡觉。”
严佩撇了下嘴,这就是以后要继承衡伯爵位的温家子孙啊,在这么庄重肃穆的祭典上睡觉,温苍可真是教子有方。
实际上,不光严佩觉得这样太过分,就连茂园那边,温邦也非常不满。
“二弟,辰儿十岁了,首次参加这么重大的祭祀典礼,你怎么能让他睡觉呢?”
筵席已经开始,温家一家人围坐在桌边,吃了些酒菜,温邦看着睡眼惺忪的侄子,气不打一处来。
“辰儿年纪小,他犯困,让他睡就是了,腊祭每年都有,也不差这一次。”温苍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接过小厮递来的帕子,给温辰擦了把脸。
温辰清醒过来,见大伯脸色不好,浑然不知是因为自己,倒是看到周围一片陌生,又有许多人,立即兴奋地喊道:“好热闹呀,我要出去玩!”
“钱喜,陪少爷出去走走,记得好好看住他。”温苍把儿子放在地上,跟一旁的小厮吩咐道。
小厮还没来及应答,就听温辰又喊了声:“不!我不要钱喜陪我,我要琼姐姐和我出去玩!”
温辰笑嘻嘻地走到温琼身边,扯着她的衣裳,一副不依不挠的样子。旁边的如青虽低着头,仍是翻了个白眼,而坐在妾室吴氏身边的温绣,也轻哼一声。
“这……”温琼并不情愿,待会她想去找莫远,要是带上这么个任性冲动的堂弟,她怕应付不了他。
“好,琼儿,那就你带辰儿出去逛逛吧,正好你对这里熟悉,我也放心。”温苍自顾自说着。
“就是,琼姐姐,我们走吧!”温辰说着,就要拉她起身。
温邦看了他们一眼,他其实不希望自己女儿听从温苍的指使,毕竟他是长兄,又是温琼的父亲,但他不想说出来,显得他小肚鸡肠,更何况,温苍的理由十分合理,温琼年年随他们来这边,确实对周围比较熟悉。
“琼儿,你带辰儿去吧,小心看路,记得早点回来。”温夫人仔细叮嘱道,她察觉到丈夫和女儿都不太待见这小侄儿,但他们终究有伯府的名头在,做事不能失了身份。
“好。”母亲都这么说了,温琼也不好直言拒绝。她牵着温辰的手,穿过来往端菜的宫女内侍,往园子里走去。见小姐走了,如青也矮身一礼,跟着跑了出去。
小姐总是心软,所以她得看着那小子,今日神坛这边贵人云集,要是那小子做了什么坏事,那岂不是要连累了衡伯府的名声。
顺国公府上,女眷所在的园子里,陶芸没吃多少东西,就起身离席。
“芸儿,再多吃一点啊……”国公夫人杨氏劝道。
“母亲,我不饿,我出去走走。”陶芸说完,转身就出了门,只留下杨氏一脸无奈,只好让几个丫鬟跟上去。
陶芸低头慢慢走着,她知道今天温琼和莫远一定会来,既然来了,他们肯定会见面。一想到两人卿卿我我,她心里的火苗就争相往外冒。
还有那个处处与她作对的严佩。
陶芸狠狠地揪着帕子,指尖已然发白,跟在她身后的丫鬟也都不敢吱声,默默走着。
就在将要踏上通往高台的那条白石路时,她忽地一抬头,就见有人在上方台阶处逗留,看样子,是想到神坛上去看看。
她觉得那身影有些熟悉,定睛一看,扯着嘴角笑了笑,那不正是温琼么。
跟她一起玩耍的那个小子,能在今天来到神坛,估计也是他们温家的人吧。
陶芸盯着那胡闹的男娃看了半晌,便往左相府女眷休息的地方走去。
表姐曾答应过她,愿意助她一臂之力,正巧,是时候兑现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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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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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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