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梦,或者说,这种“精神意识”的互通与构建,都是以“梦”作为载体,最忌讳的就是满脸疑惑地跟着“新场景”茫茫然地前进,然后直接步入了人家的节奏,忽略掉了你自己的自主权。
紧接着,
卡伦转身回到了卧室,
看见了躺在床上正在熟睡的自己。
卡伦心里舒了口气,这意味着自己现在和那个“老人”处于平等的地位,对方向自己提出了“聊聊”的申请,自己选择了拒绝。
卧室内,躺着的正在睡觉的自己,这已经不叫暗示,而是叫明示了,意味着你对这个“梦”有着自主权。
卡伦闭上眼,
再睁开眼时,
卡伦直接从床上坐起。
窗外已经微亮,早晨了。
普洱被惊醒,一边用猫爪揉着自己的眼睛一边道:
“卡伦,你醒啦。”
狗窝里,金毛也爬了起来,四肢叉开,开始伸懒腰。
卡伦下床,走出卧室门,看着紧闭着房门的书房,原本插在把手锁孔里的钥匙,此时掉落在地上。
弯下腰,捡起钥匙插进去,打开书房门,里面很安静,也很干净。
卡伦走到书桌前,发现有一本书被放在书桌上。
拿起书,看着封面,书名是《唯有光明,可以照亮你的过去。》
这本书作者名是空的;
卡伦记得自己在翻阅书房书柜时,发现过这本书,但他对它选择了跳过。
昨天自己进书房时,书桌上是空的,也不可能是昨晚普洱或者凯文心血来潮,深夜来到书房里看书,而且看的是这本书。
不过,为了谨慎,卡伦还是喊道:
“你们昨晚谁进书房了?”
“我没有。”
“汪!”
“它也说没有。”
“哦,我昨晚做了一个梦,在梦里看见书房里有个老人坐在这里看书,现在我发现书桌上多了这本书,在梦里,他还喊我进来聊聊。”
普洱歪着脑袋:“那你们,聊了些什么?”
“汪?”
“我把门关了,没聊。”
“唔,明智地选择。”普洱点头。
“汪!”金毛也点头。
“会不会是上任房主?”普洱问道。
“不知道,上任房主留下了家具,却没留下一张照片,等我下班回来后找阿莱耶再问问前房主的样貌吧。”
“所以,家里多出了一个东西,你还得去上班?”普洱问道。
“你想说是家里闹鬼了么?”卡伦反问道。
“差不多……”
“看看你自己,再看看凯文,我需要担心家里闹鬼么?”
“我觉得你说的好有道理哦!”
“汪!”
“你们两个今天在家,把家上下再检察一遍,重点是这间书房,好了,我现在去医院看望一下阿尔弗雷德,厨房里有吃的,餐桌还有小点心,你们凑合着吃这些。”
“哦,卡伦,你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两个再蠢也不至于在家里饿死。”
“好了,我走了。”
卡伦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又提起装着阿尔弗雷德衣服的袋子走出了公寓。
“坐不坐电车?”卡伦犹豫了一下。
他不是犹豫因为昨天的事留下了阴影不敢坐电车,而是怕因为昨天的事这条线路的电车今天还没恢复。
不过,运气比较好的是,卡伦看见前面停着一辆出租车,司机正靠在车门处吃着刚从小摊贩那里买来的酱料贴饼。
维恩人很喜欢酱料,各式重口味的酱料几乎是他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环,也因此,维恩人又很喜欢贴饼,因为它能方便佐酱料。
“坐车么,先生?”
“是的。”
“好的,您请坐。”
司机将吃了一半的贴饼用袋子包了起来。
“不急,你可以吃完早餐。”
“不了,不能耽搁客人的行程,去哪里?”
“康约医院。”
“好的。”
因为是个大早,赶在了早高峰之前,所以路况很好,几乎没什么阻滞车就开到了医院门口,结车费的钱还是昨天留下的200雷尔里出的。
然后,卡伦忽然记起来,自己忘记把存折带出来了,他本打算今天去银行取钱。
没急着走进医院,卡伦先来到了医院门口的流动商贩前。
好吧,
贴饼摊位!
“哦,英俊的先生,想吃点什么呢?”
系着围裙的妇人看着卡伦舔了舔嘴唇,她只是早上被寒风吹得嘴唇有些干裂。
“三个贴饼。”
“好的,什么口味的酱?”
“一个不要酱,一个辣酱一个番茄酱。”
“我猜你那个说不要酱的朋友肯定是个孤僻的异端。”妇人说道。
卡伦点了点头,他自己不想吃带酱料的。
“6雷尔,一个不要酱的话,5雷尔就好。”
“给。”
“好的,您拿好。”
卡伦提着三个贴饼走入了医院,上楼梯,进入了病房。
病房里面,希莉正在喂阿尔弗雷德吃肉松面包。
“少爷。”阿尔弗雷德看着卡伦露出了微笑。
“少爷,您来啦。”希莉站起身。
卡伦将贴饼递给她;
“哈哈,贴饼!”希莉很高兴,“少爷,你吃了么,你选哪个口味的酱?”
“我吃肉松面包吧。”
“好的,少爷。”
“这是阿尔弗雷德衣服,你的衣服因为家里没有。”卡伦说道。
“少爷,我没事的,我昨晚就已经托人给家里传了口信,说我要在这里照顾雇主,早上的时候我父亲和弟弟就过来给我把衣服送来了,肉松面包也是他们帮我买的。”
显然,希莉因为有了这份高收入女仆工作,在家里的地位也有了显著提升。
“另外,阿尔弗雷德先生情况很好,医生昨晚检查时都赞叹这是医学奇迹呢,说他做医生这么多年,没见过大面积烧伤恢复效果这么好的,说这是神降下的甘霖。”
“咳……”
听到这个话,正在吃贴饼的阿尔弗雷德被噎到了。
希莉马上帮他拍背喂水。
吃完了手中的肉松面包,卡伦嘱咐道:“我先去上班了,你好好养伤。”
“好的,少爷。”
“放心吧少爷,这里交给我吧。”
卡伦点点头,走出病房,先去卫生间里洗了一下手,走出住院大楼,再次看见了帕瓦罗家的灵车。
灵车后车门开着,皮克与丁科姆正在装尸体,这次的尸体不是胖子,装得很快。
卡伦走了过去打招呼:“这么早?”
“哈,又碰到你了。”皮克笑着回应,“早上又接了一单,刚出的死亡证明,托你的福,逝者家属因为我们选择第一时间抢救伤者去医院所以选择了我们家的丧仪社。”
“又是你们两个出车,帕瓦罗先生呢?”
“老板去吃点心了呗,我们大早上接了电话就马上赶来了,老板中途又下了车,我觉得小姐们还没起床,我们走时老板还在敲门哩。”
“帕瓦罗先生真的是身体好,兴致也好。”
丁科姆看着卡伦,道:“你住的地方离我们丧仪社不远,有时间来做客。”
“好的,一定,等我处理好手头上的事,会专门上门拜谢的,你们先忙,我先走了。”
“你是回去么?”
“不,是去圣托尔大厦。”
丁科姆开口道;“反正不远,我们送你去吧,皮克,去开车。”
“好嘞。”
“合适么?”卡伦问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这里门口很难打到车的。”
“那真是谢谢了。”
“别这么客气,大家都是朋友了。”
这时,皮克又从驾驶位里跳下来:“丁科姆,这里还有一个单子没盖章。”
“那你先去盖一下。”
“好的。”皮克又对卡伦笑了笑,“我马上就回来。”
等皮克跑走后,丁科姆看向卡伦,忽然开口道:
“听老板娘说,昨天送进来的那位先生,是你的老板?”
卡伦看着丁科姆,没急着回答。
他知道,两个伙计中,皮克最大大咧咧,丁科姆是心思比较细的那个,所以在那天皮克喊出“赞美秩序”后,丁科姆还提醒过他。
见卡伦不说话,丁科姆继续道:“可是那天我听到那位先生喊您……少爷?”
果然,这个细节他记住了。
“老板娘原本还希望着能从你这儿赚到点券呢,哈哈。”
这是提醒自己,神官是你的仆人。
卡伦点了点头。
这下子,反而丁科姆不会了,你只点头不说话怎么回事?
卡伦脸上丝毫没有“身份谎言”被揭穿的惶恐,反而很是平静地看着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丁科姆问道。
如此年轻,就有神官当自己的仆从,这到底得是什么身份。
“你没把这件事,告诉帕瓦罗先生吧?”
“没有,我也是看到你时,刚刚想到那天的称谓。”
“嗯,请你保守这个秘密。”
“呵呵,凭什么?”
卡伦面露严肃,双手交叉,置于胸前:
“赞美秩序。”
“……”丁科姆。
“当维护秩序的人出现腐蚀时,需要代表着秩序的皮鞭,进行鞭挞。”
“你……你是秩序之鞭!”
“嘘。”卡伦对丁科姆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神仆,我们对帕瓦罗先生的调查,不管是什么结果都不会波及到你,除非你自己非要搀和进来。”
“不,我不会,老板的事,与我无关。”
“好的,其实,帕瓦罗先生应该猜出我们身份了,所以昨天才会如此主动。”
“我觉得老板可能没有……老板一直,一直很善良的。”丁科姆说道。
“这个需要我们来判断,而不是你。”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什么都不会说,我会保密的。”
“嗯。”谷
“盖好章了。”皮克跑了回来,“你们在聊什么呢,看起来好严肃。”
“丁科姆说想带我去吃点心,我拒绝了。”
“哈哈哈,丁科姆这个傻瓜,你长得这么英俊哪里用得着去花钱吃点心。”
“我也是这么对他说的,所以他生气了。”
“哈哈哈哈哈。”
皮克一边笑着一边重新坐进了驾驶位。
卡伦上车时,丁科姆伸手想搀扶,卡伦拒绝了,自己上了后车厢坐下。
丁科姆上车后,坐在卡伦对面,坐得很笔直很严谨。
皮克哼着歌开着车,没注意到后头的情况。
中途,经过了昨天发生电车爆炸的位置,一群游行示威者已经在聚集,牌子也已经准备好了,基本都是“反对非法移民”“紫鬼滚出维恩”等这些标语。
不过,让卡伦有些意外的是,示威人群前面,还有一群穿着很得体的紫头发的人,像是在和示威者交涉着什么,面对示威者的谩骂与指责甚至是推搡,那群紫头发的人完全没有选择反抗,哪怕他们的体格看起来更高大。
皮克吹了一声口哨,趁着交通还没被游行堵塞住赶紧开了过去,还不忘调侃道:
“居然没打起来,居然在讲道理。”
圣托尔大厦很快就到了,车停稳,丁科姆主动伸手帮卡伦打开了后车厢:
“您小心点。”
卡伦下了车,向他们挥手告别。
你这小小的神仆……
呵呵,
我这个高高在上的神启。
“卡伦。”
熟悉的声音响起,卡伦转过身,发现是皮亚杰。
“你刚刚下的那辆车,好眼熟。”
“灵车。”
“现在丧仪社竞争这么激烈,灵车也来抢出租车的生意了?”
“一家距离我现在住的地方很近的一家丧仪社,我和他们认识了,特意捎带了我一程。”
“哦,原来是这样,所以,这是在做业务考察么?”皮亚杰调侃道,“我还以为你打算在约克城也开一家丧仪社。”
“有过这个想法,但现在还不现实,目前来看,还是心理医生更适合我。”
“听到你这个话,作为你的朋友兼老板,我好欣慰。”
“呵呵。”
“不过你要是打算开的话,可以联系我,我给你投资。”
“嗯,投资目前不需要,但我需要预支一笔钱。”
“多少。”
“两万雷尔,本来我打算今天去银行取钱的,忘带存折了。”
“我会让柏莎准备好给你送办公室,现金,是么?”
“嗯。”
“没问题。”
“我明天还你。”
“直接从你薪水里扣除就好,省得麻烦。”
“也好。”
卡伦和皮亚杰一起走进电梯,电梯上升时,皮亚杰开口道;“你今天有个预约。”
“是。”
“你来早了。”
“差不多吧,肯定需要准备准备。”
楼层到了,走出电梯后,卡伦指了指候客厅位置,发现昨天那对父子已经坐在那里了。
“没来早,反而来晚了。”
“辛苦。”皮亚杰笑了笑,走向自己办公室。
柏莎走了过来,小声道:
“卡伦先生,客人已经到了,比预约时间早很多。”
“没事,十分钟后让客人进我的办公室。”
“好的,卡伦先生。”
卡伦先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坐下,因为对方父亲跟着一起过来,所以卡伦还是选择穿上了制服。
“哆……哆……”
“进。”
办公室门被推开,柏莎将那对父子领了进来,给自己递来了一份病历,同时后面跟着的秘书送进来了果盘和茶水,卡伦面前的是一杯冰水。
门被关上;
“我需要出去么?”父亲看向卡伦。
卡伦正在看病历,道:
“塔德尔先生?”
“是,我是。”
“您请坐,您可以陪着您的儿子,但在我没问您问题前,请您不要插话。”
“好的,医生。”
卡伦放下病历,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小男孩,道:
“小约翰,上午好。”
“您好,医生,很抱歉,让您在预约时间之前就忙碌起来,是父亲太担心我的情况,所以很早就带着我过来了。”
很成熟的孩子,才八岁?
严格意义上,还不满八周岁。
“没事,我很喜欢我的工作,你的母亲已经过世了,可你却依旧能在家里看见你的母亲,而且,还能和你母亲进行互动?
我指的是,一起玩耍。”
“是的。”
“你对你母亲已经去世的事情怎么看,很抱歉,我问得有些直接。”
“我很喜欢这种直接的方式。”小约翰笑道,“昨天的医生就一直把我当个小孩子,说了很久的废话。”
“当然,我们是平等的交流。”
“好的,我回答您的问题,我知道我的母亲已经去世了,母亲是在我五岁时去世的,我还记得母亲的葬礼。”
“所以,你对你母亲的重新出现,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她……是复活了么?”
“没有,母亲已经死了。”
“那现在的母亲呢?”
“是我的母亲。”
“你的母亲?”
“是的,我知道我的母亲已经死了,但我一个人在家里时好孤单,所以,我需要一个母亲,当我需要时,她就出现了,她会像一个正常的母亲一样和我玩耍。”
“你的认知很清晰,那,除了在家里,在其他地方,能见到你的母亲么?”
“我希望父亲可以出去一下。”小约翰说道。
“塔德尔先生。”卡伦看向塔德尔。
“好的。”塔德尔先生很干脆,起身,走出了办公室,关上了门。
“现在,你可以说了么?”卡伦问道。
“能。”
“什么时候?”卡伦问道。
“现在。”
“在这里?”
“是的。”
卡伦面带微笑地看了看四周,问道:
“她在哪里?”
“母亲就坐在你的腿上。”
“我腿上?”
“是的,母亲说您比父亲英俊吸引人太多,所以她忍不住想亲近亲近你,只不过这些话,不方便让父亲听到,父亲会伤心的。”
卡伦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腿,摇摇头,道:
“我没感觉到。”
“母亲的双手,正在你的胸口抚摸。”
“我也没感觉到。”
“母亲的嘴唇,正贴着你的鼻子,她说你身上的气味,很好闻。”
“我还是没感觉到。”
“母亲正对着你的左耳,吹着气。”
“呵,依旧没感觉。”
小约翰叹了口气,
道:
“您确实有比昨天那位帮我看病的医生贵的道理,昨天那位医生就吓得躲办公桌下面发抖了。”
“呵呵呵。”卡伦笑了,“所以,你刚刚是试图在催眠我么?”
小约翰点了点头,道:“您的心理防御,好厉害。”
“我觉得你是个天才。”卡伦说道,“但你应该学会去控制你的天赋。”
“我父亲办纺织厂的,挺有钱,我付得起医疗费。”
“所以呢?”
“我想经常来和你聊聊天,可以么?”
“当然可以。”
“妈妈,我口渴了。”小约翰开口道。
这时,
原本放在卡伦面前的水杯忽然飘浮起来,被送到小约翰的嘴边,小约翰张开嘴,水杯里的水一点一点地被喂进去,仿佛真的有一个看不见的妇人,正在给自己的孩子喂水。
喝完水,小约翰吐了吐舌头,对着卡伦笑了。
水杯又被放回了办公桌,
然后,
卡伦仿佛听到了高跟鞋轻踩地板的声音,走到了自己身边。
紧接着,“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随即,“她”的双手开始在自己胸口上抚摸,自己的脖颈处,也感觉到了呼吸,慢慢向上,一股温热的气流,被轻轻吹进了自己的耳朵;
最后,自己的耳垂仿佛被一股温热所包裹,牙齿,正在轻轻地咬着。
小约翰耸了耸肩,道:“我可以闭上眼,我父亲你不去喊他,他也不会进来,所以,你现在完全可以和我的母亲,做一些愉快的事情。”
“你不在意?”卡伦问道。
“她是我的母亲不错,但我的母亲已经死了。”小约翰俏皮地晃了晃头,“我相信你能听出来这句话中的意思。”
卡伦点了点头,手指,慢慢地立起,轻轻地划着圈,在心中默念:
“伟大的秩序之神啊,裁定一切的秩序锁链啊;
请允许我借助您的力量,惩戒违背秩序之行……”
小约翰双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道:
“你可以和她开始了,就当我不存在好了,你看,我多好,花钱找你来看病,你能收到不菲的诊金,还能享受到快乐,嘿嘿。
我对你好吧,所以,你就快点享受……”
忽然间,
卡伦身上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感觉全都消失了,
“噗通!”hΤTpS://WWω.sndswx.com/
小约翰直接吓得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一脸惊恐且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坐在自己前方的卡伦:
“你……你……你居然想直接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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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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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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