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潮脑子有点晕乎乎的,眼睛里都染上一层淡淡的雾气,他靠着墙,低低地喘着气。
“欧阳锦,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倒是听不出喜怒,刚才也没有奋力反抗。
“我知道。”欧阳锦点点头,声音染上了哑:“我知道我为什么亲你。”
云潮抬眸,看着欧阳锦,平静地问:“为什么?”
“喜欢你,想一直对你做刚才的事情。”欧阳锦盯着云潮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说。
云潮登时瞳孔一缩,有被震惊到:“你说什么?你没毛病吧?”
说着,云潮抬起手去摸欧阳锦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脑子呢?”
他确实是不相信欧阳锦喜欢他的。
或者说,他自身是一个对感情看得非常淡,甚至可以说是凉薄的人。
所以,他很难爱别人,也很难感受到别人对他的爱,他甚至会觉得,怎么会有人喜欢他呢?
“云潮!”欧阳锦扒拉下来云潮的手:“我没病,我很清楚,从你亲我那一刻起,我就非常清楚!”
云潮真的没有从欧阳锦的眼睛里看见谎言,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几乎都要打结了。
显然,欧阳锦的话让他陷入了一种困难的境地,他在反思自己到底哪里吸引到了欧阳锦。
他除了怼欧阳锦,和他也没什么别的接触。
想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想通欧阳锦怎么就喜欢上了他。
难道他喜欢被怼?
“我觉得你还是慎重地检查一下你自己。”
欧阳锦咬牙切齿:“我没病!让你相信有人喜欢你很困难吗?”
“困难。”云潮点头:“我不会喜欢任何人,也没有人会喜欢我。”
“那你又为什亲我?你不喜欢你为什么要亲我?”欧阳锦又问,他就很执着于这个问题的答案。
其实这个问题赫拉图当初给他解答过,只不过那个答案他并不满意。
“我么?”云潮轻笑一声,摸了摸自己的唇:“我只是想试一试恶心不恶心,因为云泽找我,让我代替云玥和你结婚,我就测试一下可不可以将就而已。”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云潮点点头,冷静地说。
好叭,果然和赫拉图推测的一样。
欧阳锦失落地垂下脑袋。
云潮见他如此,也没再多说什么,往门口走去。
在即将出门的时候,又忽然听见欧阳锦低低地问:“那么……可以将就吗?”
云潮足下一顿,又回头看着欧阳锦。
欧阳锦也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云潮:“我知道你想拿回你母亲的骨灰,如果可以将就的话,你利用我也没关系。”
云潮沉默了好久,才缓缓道:“抱歉,我不想将就了。”
如果欧阳锦没有说喜欢他,云潮试验过了,是可以将就的。可是,欧阳锦喜欢他,云潮就不能将就了。
那会害了欧阳锦。
若他和欧阳锦双方各玩儿各的,互不干涉,他们的关系可以维持很久。
可欧阳锦若喜欢他,那这段关系就变了质。
感情这东西最伤人,如果一个人的付出得不到回报,那么迟早都会有矛盾的。
与其等到那个时候难堪,那不如现在就不要埋下祸根。
云潮的拒绝让欧阳锦彻底emo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啊?”
赫拉图无语地抽抽嘴角:“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从欧阳锦来找他,到现在,他除了喝酒,除了一直说“为什么”,嘴里就没蹦出过别的字。
“赫拉图,云医生为什么拒绝我啊?”欧阳锦想不明白。
他都说了,他不介意被他利用啊。云医生不是很想拿回他母亲的骨灰吗?为什么不同意呢?
“他明明都不恶心,为什么不能将就呢?他试验的目的不就是如果不恶心,就可以将就吗?”hτTΡδ://WωW.sndswx.com/
赫拉图说:“可能云医生觉得不公平,他把婚姻看成交易,不想要一段不公平的交易,无论是对他,还是对你。”
欧阳锦抬头,他喝了不少酒,面部有酡红,眼睛里都染上了迷惘,嘟哝着说:“我又不需要公平。”
“云医生看似凉薄,是因为他比大多数人都要活得通透。”
“我听不懂,你直接跟我说我要怎么才能让他同意跟我结婚?”欧阳锦有点烦躁。
这个问题问住赫拉图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云医生。”
赫拉图觉得,云潮是很难动心的那一类人,欧阳锦真想跟他好,注定是要磨。
“不过,人类学中有个词,名叫‘舔狗’,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欧阳锦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就是各种死皮赖脸对他好,哪怕对方横眉冷对,掏心挖肺,你也得对他好,因为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欧阳锦被震碎三观,人麻了:“我都掏心挖肺了,我不就死了吗?还怎么应有尽有?那是一无所有吧!”
“那我也不知道,要不你试试?”
“你认真的吗?”欧阳锦狐疑地盯着赫拉图:“你敢教,我有点不敢学啊。”
赫拉图:“那你找我干什么?你不如直接去问当事人,多好!”
“云医生,云医生在哪里?”欧阳锦把酒瓶子放下,站起来,连连点头:“对对对,我觉得你说得对,还是要直接去问云医生。”
赫拉图有点担心:“你现在这样行吗?改天再问吧。”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问。”欧阳锦对赫拉图拍拍胸口:“没问题,我可以!”
欧阳锦跌跌撞撞跟发酒疯似的快速离开。
赫拉图坐在花园里,长长地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之际,看见布莱恩现在亭子外。
不知道他在夜里站了多久,头发上、衣服上都染上了冰霜。
如果说云潮看的太透,那么布莱恩就是看不透。
云潮理解不了欧阳锦为什么喜欢他,而赫拉图也不理解布莱恩为什么非要挽留他。
当初做的有多狠,现在就有多卑微,可那又如何呢?发生过的事情难道还能再改变吗?补救有用的话还说什么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赫拉图盯着布莱恩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换了个方向离开。
布莱恩下意识地要追过去,可迈开腿,又收了回来。
当他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守护的时候,他爱的人,想守护的人,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夜风很凉,冰霜很重。
所以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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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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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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