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入各府中,不少人都搞不清楚武璋帝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一个十七八岁的晟王,手持杀贪令,搅得应天府内官员们人人自危!现在换成了一个十二三岁的肃王,又素有恶名,谁知又会是怎么情形?
锦衣亲卫都指挥使司刚重启时,还有很多文官会长跪殿外,祈求武璋帝收回承命。
可是当时的杨澄怎么做的?
他亲率锦衣卫,就在奉天门外,将那些大臣们痛打了一顿,而后拖出了皇宫送还各府。
他记住了每一个在殿外跪求的官员,查案时若是有人被攀咬了出来,他便会重典彻查,而后拿着查出的证据,亲自登门逮捕!
“本王还以为大人是个清廉的,否则怎敢跪于奉天门外陈情?却不想是本王看走了眼,原来大人也是个‘硕鼠’,不过是怕被查出你屁股下不干净,才试图扰乱圣听。
读书人?呸!你这等读书人,表面道貌岸然,私底下却污浊不堪。圣人若是知你等败类也称读书人,估计棺材板都要压不住,定要跳出来大骂你有辱读书人的声名!”
所以,这次杨溯接手锦衣亲卫都指挥使司,那些文官们没了动静。反倒是杨澄坐不住了,冲去找杨溯理论。
“老四,你阴我!”
杨澄一进锦衣亲卫都指挥使司,就看到杨溯一身指挥使官衣,坐在曾经他的位置上,正翻阅着文档。
见杨澄来了,杨溯不慌不忙的起身,挥手示意跟在后面的一众人退下,又命常桂给杨澄看茶。
“三哥先坐,有话我们兄弟好说。”
杨澄一把挥开杨溯的手,正要吼上两句,却被杨溯一把攥住了手腕,态度坚决的再次向他示意入座。
从未见过自家弟弟如此严肃,杨澄不由自主的坐了下来。
常桂上过茶后,便出了屋,关上了房门守在外面。
“三哥,你可是认为弟弟夺了你的差事?”
“难道不是吗?”
杨溯端起茶盏,撇了撇茶沫儿,啜了一口。
“三哥可知,爹卸了你的差事,是以你大婚在即,有诸多事情需要操持,无法兼顾为由,给你留足了脸面?”
“那又如何?谁不知这只是托词!”
杨澄哼了一声,没个好声气。
杨溯并不与他计较,反倒笑问:
“三哥,爹当初委任你为锦衣卫指挥使时,可曾告知你,用心办差,遇事多思?”
“嗯!”
“那三哥为何不多思呢?”
“我怎没多思!”
“若三哥多思,权衡利弊,又岂会将这篓子越捅越大,杀的人越来越多?”
杨澄不服气:“爹下‘杀贪令’,我奉命调查,严惩贪官污吏,莫非还错了不成?”
杨溯颔首:“三哥严格执行爹的‘杀贪令’没错,可就因三哥太过较真,致使现在朝廷无人可用,很多职位空置,无人办差,这就是三哥欠缺考虑了。”
“你……你这是强词狡辩!罪证确凿,惩处了贪官污吏还有错?
若换你,你当如何?”
杨澄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但他绝对不信杨溯能处理好!
“弟弟会有所节制,有些人,弟弟不会轻举妄动,而是会将罪证搜集齐备,而后交给爹去决断。是杀是留,不是弟弟该考虑的!”
“我也是如此啊!是爹说让我自己看着办……”
“所以呢?哥哥为何不多思爹此话用意?罪证已全,可那人爹还有用,爹能直白告诉你,‘别杀,人还有用’?
我若是哥哥,爹让我自己看着办,我就会先将罪证收好,而后寻个由头将人放了。
反正证据咱都掌握了,什么时候杀不是看爹的意思嘛!
等爹找好了人顶替他,到时候再杀也不迟,何必急于一时呢?”
杨澄被杨溯这番看似耍无赖的话语给点醒了,正是如此!
他当时也是杀红了眼,没了克制,一心就想将这些贪官污吏统统杀光,可却疏忽了朝廷需要用人,且无那么多人可用啊!
拉不下脸在自己亲弟面前承认自己失策,杨澄只得端起茶盏,以喝茶掩饰自己的内心。
杨溯见状,笑道:
“三哥,弟弟也苦啊!
这差事弟弟是不得不接,因为只有我接了这差事,才能帮三哥遮掩一二。
若是真如爹开始所想,要让那王怀贞接了这差事,三哥以为他会顾虑三哥颜面?
就算明知是泥潭,弟弟也得跳进来,谁让你是我三哥不是?”
杨澄都要被气笑了,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也甭说的大义凛然,当三哥不知你小子心思?
你为三哥遮掩是真,但这并不是你接掌这差事的主要目的吧!”
杨溯被杨澄揭穿心思,倒也不隐瞒,只是笑着颔首:“知我者,三哥也!”
说穿了,杨溯自请接掌锦衣亲卫都指挥使司,除了这差事是他目前所能接管的唯一差事以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他要让那孔祥林交代出背后指使之人!
说实话,林雍骢贪墨军饷?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林雍骢自打加入了义军,便一直都在杨乾的跟前,他是什么脾性什么人,杨乾再是了解不过了!
忠厚、老实!这就是杨乾对他的最大评价!
武璋帝有令:
战场缴获,将领可自留三成,上缴七成。
旁的人都是自己留好三成,上缴七成,或者留个心眼儿,谎报缴获,多给自己留点儿。
这家伙可好,每次都上缴全部,然后非让武璋帝再奖赏。
杨乾对他这一做法是又好气又好笑,可是他就认准了死理儿,只有武璋帝奖励的才是他应得的。所以,每次林雍骢去打仗,总是要比旁人多麻烦一项。
杨澄虽然和杨溯说开了,但是对于杨溯对卫勇侯府的重视,他也忍不住提点了一句:
“老四,虽然三哥不明白你为什么对那林家的小丫头如此上心,但三哥还是要多嘴提醒你一句。
卫勇侯府再好,但那注定以后都是大哥的势力,真正能挺你护你的,是你未来的岳家。
你宠着那丫头无妨,但是该给许叔叔家女诸生的体面,你也不能少了!
咱爹娘给得再多,不如你亲自登门一回。”
中秋那次家宴闹出的那一场,武璋后下严令禁止宫人们私下谈论。
但是他们兄弟姊妹却都知道,这老四杨溯之所以默认了与许家女诸生的婚事,是武璋帝以林家那鸾丫头相要挟才达成目的。
为此,有一阵子,杨溯恼了杨烨,对他总是爱答不理的。
直到武璋后将他叫去训斥了一番,才有所缓和。
杨溯也想起了之前武璋后训斥自己的那一幕:
“你以为你迁怒烨哥儿谁看不出来?
亏你是个当叔叔的,白长了一辈儿!
你现在所享有的一切,都是你爹娘给予的,你哪来那么大脸,以为自己是个亲王,就能给人当靠山?
你现有的一切是你挣来的吗?
甭说你爹给你说的还是你许叔叔家的女诸生,就算是说那城门口讨饭的婆子,你也得笑着接受!
因为他是你爹,是他给了你现在享有的一切!
你有骨气,你从兵卒做起?咱大乾缺兵卒吗?那么多兵卒,最后做成将军的又有几个?
生在福中不知福啊你!”
就连平素待他极好的大哥,也严厉的批评了他:
“老四,为大事者不为儿女情长所误!
你若不知悔改,想如你二哥那般,那就当大哥十数年苦心栽培错付了!
大哥可跟你保证,只要大哥活着,你老实学你二哥待在王府中不问朝政,大哥养得起!
若你记得大哥对你的厚望期许,就不可为私情所扰,好生读书习武,日后成为大哥的左膀右臂,为我大乾开疆扩土!”
杨溯敛了敛神色,收回思绪,笑着看向杨澄:
“知道了,谢三哥提醒。”
见杨溯不再一点就炸,杨澄也满意的点了点头:蜀南文学
“知错能改就好,那三哥就先走了。要是爹问起来……”
杨澄也知道自己今天怒气冲冲闯进锦衣亲卫都指挥使司之举甚是不妥,想到武璋帝那脾气,有些心有余悸。
杨溯笑着拍着他的后背:
“三哥今日是来与弟弟交接公务,有何不妥吗?”
杨澄闻言朗声大笑起来:
“正是,正是!三哥怕公务交代不清,影响弟弟办差,所以特地前来与你交代。
甚好!哈哈哈哈……”
笑着送走了杨澄,转过身来,杨溯面上的笑容便荡然无存。
回到书案前,杨溯打开了刚刚杨澄来时被他合上的卷宗,上面赫然正是有关孔祥林的审讯笔录。
笔录上写着,经过严刑审讯,孔祥林拒不承认诬告卫勇侯林雍骢,还曾多次试图咬舌、撞墙自尽,以证清白!
杨溯的眼睛眯了眯,眼中透出森冷的光芒:
自杀以证清白?
是以死诬陷吧!
看来昭狱之中也没那么干净,锦衣卫里也有“老鼠”给他传递消息啊!
招招手,杨溯对常桂耳语了两句。
既然不想活了,一心求死,那他成全又何妨?
只是,怎么死,却由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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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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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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