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宜站在大厅里,视线落在拔步床上,顾照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整个人闭着眼,但沈相宜一眼就瞧出来了,这货是在昏睡,看来是想在皇帝这儿又演一出戏。
“这……当时吃酒的人多,嘈杂的很,臣女听得不真切。娘娘恕罪。”她跪在地上,低了头,谁也不想得罪。
贵妃见状笑意愈发的深了些,“不妨事,你与本宫说实话,此事事关你的名节,他若真说了那样的混帐话,本宫定好生教导他,好孩子,你告诉本宫,是与不是。”
她垂眸,摇了摇头,“臣女当时在楼上,并不曾听见些什么,只是推开窗的时候,瞧见曹家公子正在打顾小公子。至于为的什么,臣女也不知,娘娘恕罪。”这个时候她若是帮着顾照野说话,保不齐皇帝会怀疑北安王有意在天都拉拢朝臣,到时候只怕事情就复杂了。
贵妃见状将她扶了起来,笑道:“沈璋,你来说,这二人打架,究竟是为何?本宫只要真相。”
沈璋见自家妹妹那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不想惹事,但此事事关他妹妹的名节,他岂能让妹妹受了这样的委屈!“回娘娘话,当时曹公子是有些胡言乱语,虽说是酒后胡话,但此事事关我妹妹清誉,还请皇上与娘娘做主。”
曹纪家咬牙切齿,“简直一派胡言,我什么时候毁过她的清誉!我如今被顾照野打成这个样子!我还冤呢!姑父,姑姑,你们可要为我做主。”他脑袋被砸了两下,如今只觉得眼前发黑,哪哪都在打转,简直生不如死!
贵妃见状狐疑道:“沈璋,你说他酒后胡话污了你妹妹的清誉,不知他说的是哪些胡话,你可还记得?”
沈璋沉了沉脸,污蔑妹妹的那些话,他如何说得!这时玉秀跪伏在地上,哽咽着道:“这曹公子说我家小姐克了太子殿下,又说我家小姐……说我家小姐只配做个外室一类的话,我家小姐因着这些事情,日日以泪洗面,夜不能寐,奴婢万死,求皇上与娘娘为我家小姐做主。”
曹纪家气不打一处来,“你是她的婢女,说的话怎么能信?保不齐是你们主仆串通好的!我如今被打成这个样子,嘶……姑姑,我的头好疼,啊,头好疼……”
他忽的捂着头,蜷缩在地上挣扎起来,一旁照看顾照野的人纷纷围了过来,“这……这伤了脑袋,这伤可不轻啊。往后只怕是要遗祸终身。”
“是啊,这肋骨与大腿处的也断了,肠胃也伤得不轻……。”御医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探讨着病情,听得贵妃痛心不已,“他还是个孩子,原还准备考春闱呢,怎么好端端的,这也不成了那也不成了!你们定要想法子救救他,他可是我那祖母最疼爱的孙儿了。”
“是,下官定然拼尽全力。”诸位御医纷纷附和。
皇帝站在一旁,拔弄着手中的珠串,凝着沈相宜,温声道:“你是个识大体的,当日朕将你指婚给太子,不成想那孽子,竟这样让朕失望。你放心,天都有的是好男儿,到时候朕再替你挑个顶好的来补偿你。”
还给她点鸳鸯谱呢,沈相宜哭笑不得,只想拒绝。
“此事无关皇上,是臣女与殿下没有缘份。”她垂眸,乖顺的站在一旁,一副心无大城府的模样。
“朕听闻,你去了一趟太子府。”皇帝端了茶盏,刮了刮茶盖,吹了吹茶面,涟漪一圈圈的荡开,热气氤氲。
沈相宜忽的跪在地上,“臣女到底与殿下幼时也是相识的,得知那桩事后,去略看了一眼,也当是全了幼时的情分,陈侧妃腹中还怀着孩子,到底稚子无辜,是臣女逾矩了,皇上恕罪。”她本以为那件事是悄悄去的,不成想,远在宫里的皇帝,其实什么也知道。
沈相宜忽的有些理解,什么叫伴君如伴虎了。天子一怒,伏尸千里,这话绝不是空穴来风。
皇帝凝着她,直到她跪得膝盖疼了,他才抬了抬手,“你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只是太子如今被废了,你往后与他也不必有来往,至于那孩子,将来若生下来,也是朕的孙儿,朕自然不会放任不管,起身吧。”
沈相宜忙站起身来,皇帝望向沈璋,视线落在他的腿上,“腿疾可好些?”
“回皇上,好些了,只是要行走怕是难了。”沈璋垂眸,目光暗淡,没有做到的事情,他也不想到处与人讲,到时候闹的人尽皆知。
“无妨,君子志在四方,凭的是心志,而非一双腿,你才华斐然,自幼聪慧,乃我朝少有的天才,自当报效朝堂才是,今年的春闱,朕可盼着能瞧一瞧你的策论,沈璋,莫要让朕失望。”皇帝当初就是见他年纪轻轻中了神童试,将他指派到了太子身旁。
那时候的太子还是不错的,只是近几年被那些个逆臣带歪了,行事愈发的不像话!
皇帝对此很是生气,如今罢了他的太子之位,贬作庶人,禁足别苑,已是仁慈了!
“是,沈璋定不负皇上厚望。”他作揖应下,眼底带了几分胸有成竹之意。
沈相宜在一旁悄看了眼曹纪家,他抱着头,愈发的痛苦,一群御医上前,将他死死的按住,“快,将他绑起来,以免他伤到了自己。”
贵妃在一旁瞧着心急如焚,“这可怎么是好!你们这些御医,难不成没一个能医的?先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的功夫就成这样了!”
“回贵妃娘娘话,这……这曹公子只怕是伤了头部神经,导致如今头疼难医,臣方才查验过了,他这头中恐有血块堵了,若不开颅,只怕会殃及性命。”
沈相宜细瞧了瞧他头上解了纱布后露出来的大包,其实有一个是她哥哥砸的,没成想,她哥哥砸过去的力这样精准,竟然这样严重,可见当时她哥哥是恨急了。
“开颅?这不是砍脑袋的……你们居心何在!”贵妃瞪着这几个御医,气不打一处来。
“若是不开颅,则需极高明的大夫来施针,这脑中情形错杂,臣等不敢贸然用药……。”医得好还好说,若是医不好,只怕身家性命就摆在一边了,这些太医如今都跟人精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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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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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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