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蟥”听方大树这么一听,心想,周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再去找周归一要钱,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再说,周家哪里有什么钱呢?!如果有钱的话,周大顺也不至于因为卖血而送了命;但是,周归一与郝家的关系摆在那里,方小鱼又是郝家让去大宥的,找郝家开口借钱,也许是一个好办法。
于是,“蚂蟥”恍然大悟似的,一拍巴掌,说:“有办法了。现在,我就去找他们。”
“蚂蟥”说到做到,连忙赶到了“霜满天”。
九九见“蚂蟥”一个人来了,不知道有什么事,说:“您来了,有什么事吗?”
“蚂蟥”有些迟疑,似乎很是为难,过了半天,才小声地说:“我家遇到麻烦事,想,想,想找你们借点钱?”
九九一听借钱,也不知道这“蚂蟥”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心里更加疑惑,说:“借钱的事,我真作不了主;得看我爸是什么意见,他现在不在店子里。”
“蚂蟥”知道世上最难的事,大约就是开口找钱,没有之一。但是,既然开了口,“蚂蟥”就不再觉得丢人了,也不计较九九的态度,连忙低声地问:“那郝老板什么时候回来呢?”
九九心里一直想着周归一和方小鱼的事,心情烦得很,也不想多理睬“蚂蟥”,便有些没好气地说:“这个说不准呢,我也不知道我爸最近在忙什么?!”
要是以往,遇到九九这样的态度,“蚂蟥”早就开骂开吵了,但是,为了借钱,为了救方小鱼,“蚂蟥”就忍住了怒火,苦笑了一声,告辞了。
“蚂蟥”一走,服务员小花就忍不住地嘲笑起来,带着鄙视的口吻,说:“方主管不在,就找我们老板借钱,怕是借钱借惯了,想钱想疯了吧!”
九九当然不能与小花一般见识,就制止道:“小花,她是方主管的亲嫂子,你不要乱说啊!”
小花知道自己说错了,脸一下子就红了,说:“我说错了。下次不敢了。”
这“蚂蟥”不吵不闹地走了,九九一下子倒是觉察出了一些苗头,心想,这事不简单。“蚂蟥哪次来,不是粗声大气,吆三喝四的,怎么这次就这么有修养呢?
正想着,“郝厅长”来了。
“郝厅长”刚刚和马大爷通了电话,得知方小鱼需要赔偿对方的钱,就立即回到酒店来,准备和九九一起到银行去办理转账手续。
九九见父亲来了,就说了刚才“蚂蟥”来店里借钱的事,说:“爸,我就纳闷了,她这次来店里,态度好得很。我看,不光是开口借钱的事吧?”
“郝厅长”想了想,说:“那你说她为什么这样呢?”
九九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郝厅长”笑了,说:“她说没有说,为什么要借钱?”
九九又摇了摇头,说:“没有,她没有说为什么?我也没问!”
“郝厅长”思忖了一下,说:“她一定是为了方小鱼!”
九九愣住了,说:“方小鱼。不可能吧,她和方小鱼就是死对头啊!”
“郝厅长”看了看女儿,说:“九儿啊,自古亲情无死结,从来热血浓于水。方小鱼的嫂子,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哪!”
果然,“蚂蟥”不知又从哪儿钻出来了,出现在“郝厅长”的面前。
九九示意小花倒茶,问:“您来得正好,我爸刚好回来了。”
“蚂蟥”也不在乎丢不丢脸面,说:“郝老板,不好意思,我想找您借点钱?”
“郝厅长”一笑,故作诧异地说:“哦。如果方小鱼还在我这里做事,你借钱的事,我二话不说,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可是,这家伙年前一声不吭就走了,也不知为什么?你们方家有事找我,没事就走人,你叫我怎么相信你们?!”
“蚂蟥”一听,愣住了,想不到方小鱼不是郝老板让他去大宥的,方小鱼的事与郝家没有什么关系啊,说:“方小鱼是方小鱼,您得相信我啊!”
“郝厅长”收起笑容,说:“就算我相信你,那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要借钱?”
“蚂蟥”一听,不愿放弃最后的希望,说:“我借钱,与方小鱼没有半点关系……是,是,我老公生病住院了!”
“郝厅长”又是一笑,认真地说:“不对吧?你老公住在哪个医院?我去看看,看医生说得多少钱?!”
“蚂蟥”救助似的四周望了望,狠了狠心,说:“郝老板,我,我急昏了头。不是老公生病了,是……是我儿子出事了……”
九九倒有些相信了,说:“怎么哪?孩子出什么事哪?!”
“蚂蟥”越说越说不清楚,眼泪止不住地出来了,说:“你们别问了,别问了,我需要钱……我要救他!”
“郝厅长”朝九九望了一眼,神色动容地说:“不要多说了。你回去吧,这钱,我不能借。借了,我这心,一生也不安啊!”
“蚂蟥”急了,腿子一软,跪了下来,说:“求求你,求求你……郝老板!”
“郝厅长”急忙扶起“蚂蟥”,动情地说:“我心里有数,你也不要着急啊。看来,你……你是铁了心,想救方小鱼!”
“蚂蟥”也不想再编故事,哽咽着说:“是的。不管怎么说,他是我的小叔子,是我老公的亲弟弟啊!”
九九这才明白,父亲这样做,是有意考验“蚂蟥”是否真心;心想,这“蚂蟥”为了救方小鱼,不惜诅咒亲人,说老公生病了,儿子出事了,可见,这“蚂蟥”的确是真心实意的!
“郝厅长”见“蚂蟥”如此看重亲情,也是大受感动,坚定地说:“方小鱼的事,你也不用操心了,钱由我来想办法。”
此时,“蚂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放声大哭起来!
皆大欢喜,方小鱼的案子终于结案了。
鉴于罗麻杆和那医生的伤情不重,方小鱼履行了赔偿款,那被打的两人便出具了谅解书,加之方小鱼客观上帮助警方捣毁了地下黑血站。因此,方小鱼被免于起诉,重获自由。
春暖花开,大地生机勃勃。
春风过柳绿如缲,晴日烝红出小桃。娉婷的柳条率先舞摆着婀娜的身姿,含烟吐翠,拂地摇风,宛若一展歌喉的飘飘仙子,衣袂临风,长袖飘举,将一揽春意和着曼妙的乐曲,学舞枝翻,呈妆叶展。
马大爷见方小鱼出来了,也是万分高兴,特地赶着马车来到了县城。
方小鱼连忙给蜀州的秦雨莲打了电话,告诉了这个好消息。秦雨莲又立即转告给了“郝厅长”和九九,大家自然是欢喜不已。
马大爷带着方小鱼回到了蒙镇,方小鱼随即给周归一的父母上了坟。
傍晚时分,见到了周归一。
马大爷忙前忙后,在餐馆里炒了几个好菜,又特地拿出一瓶好酒,说:“这是我藏了多年的酒,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有些年份了。你们兄弟俩,说什么也得喝两杯!”
周归一不再如从前那般孟浪,人也稳重了许多,说:“方兄,此次你受了苦,替我出了头,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呢!”
方小鱼憨厚地一笑,说:“兄弟之间,莫要见外。那罗麻杆等人,也是黑了良心。”随后,又告诉周归一,“你们周家应该得到赔偿,你爹不能就这样白白地被他们害了。”
马大爷接过话头,说:“我问了警察的,姓罗的,和他的舅舅案子还在办理中,到时候,他们该赔就得赔钱。”
周归一倒也平静,说:“我知道,这黑血站牵涉的人太多,案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审结的。不急,急也没有用。”
方小鱼连连点头,说:“那是,那是。你好好地准备高考;我呢,打算先回蜀州,看望母亲,看看哥嫂和郝老板、九九、秦雨莲他们。”
周归一知道方小鱼的事情能够如此圆满的解决,“郝厅长”他们确实费了心,下了气力,便说:“替我向他们一一问好,我真的也很想去蜀州。”
马大爷也点了点头,说:“父母在,不远游。小鱼先回去是对的。归一呢,考完了,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调养调养身体,恢复恢复元气。”
周归一非常感谢马大爷对自己的关心,说:“我也想好了,争取考个好成绩。听我马爷的话,报考畜牧专业吧。”
马大爷乐了,说:“对对对。这才是正道,我等着呢!”
三人边吃边聊,气氛热烈起来。
周归一因为要上晚自习,也不敢多喝,说:“现在呢,我不敢贪杯;时间太紧了,等考完了,我要大醉一场,喝个痛快。”
方小鱼呵呵一笑,说:“你还是先回学校吧,我和马大爷慢慢地喝。”
周归一很是不想走,但马大爷和方小鱼硬是不同意,几乎将周归一推了出来,说:“走吧,走吧,以后再好好喝吧……”
春月在天,在黑暗的大地上空闪烁;银色月光默默地斜洒下来,绘出斑斑的月影。雾蒙蒙的大地被仙境般的光辉照亮,蒙镇笼罩在神秘静寂的光环下,如诗如画。
周归一想起了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烟笼寒水笼沙,夜泊秦淮酒家、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这人世间时光流转,让人思绪纷飞,感慨万千。
走进校门,明亮的灯光下,人影绰绰,莘莘学子们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也不管今夕是何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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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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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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