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归一早早起了床,生火做饭,想起以前在家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心里又隐隐作痛。
周大顺知道儿子心里很苦,就坐在灶膛边,一边帮忙添柴喂火,一边开导儿子,说:“不怪你,都是你爹不好,是我们家的风水不行。”
周归一笨手笨脚,淘米洗菜,说:“爹,不是您不好,您不要自责了。。”
周大顺掏了掏灶膛,红光映红了他削瘦的脸,不紧不慢地说:“你看哪,这房子坐北朝南,朝向确实不错。可是,我们屋后是玄武,却是蒙水河,财随水去,怎能聚财?屋前是朱雀,又横着一条公路,邪气侵扰家门,事事不顺;最不利的就是西南方向,坤方有枯井一口,确实于你娘不利啊。”
周归一知道父亲是在宽慰自己,就说:“爹,我心里有数,怪只怪我太不懂事。”
周大顺心里也不好受,仍然继续安慰儿子,说:“可喜的是,这房子的东边地势高、有一段上坡路经过,说明儿子你将来一定有出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周归一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说:“爹,我们家被砸被毁,一定是吴石滚他们干的,我要去复镇讨回公道。”
周大顺一听,吃惊不小,知道周归一直执拗的性格,连忙劝阻道:“儿啊,打狗要有打狗棍,讨米也要有一个破瓷碗。有了本事,还愁讨不回公道?”
周归一放下手中的锅铲,说:“爹,您是怕我再惹是生非,这个我懂。可是,我不能轻易地放过他们的!”
周大顺想了想,说:“墙倒可以重砌,人死不能复生。你娘走时,留下遗愿,要你回家后,不要再外出打工,安安心心地过日子,早些娶个媳妇。”
周归一将菜端到桌上,又盛好了饭,递给周大顺,说:“爹,先吃饭吧!”
周大顺知道儿子心结未解,边吃饭边说:“不要怪你爹啰嗦。过些天,我腿也好了,你跟着我四处走走,学学业务;还有小玉那边……”
周归一正想答话,门外传来马大爷的声音……
马大爷来了。
马大爷是专门来传话的,一见到周归一,就说:“好小子,像个断线的风筝。你人不在蜀州,我每天都要接到蜀州那边的电话。男的来电话说,问你到家没有?女的来电问,什么时候再到蜀州去?你看你,好多人在关心你啊!”
周归一连忙请马大爷坐下,说:“马爷,我抽时间给他们回电话,好让他们放心。”
马爷坐下了,叹了一口气,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我说呢,归一你还是沉下心来,再去复读!”
周大顺给马大爷点了烟,不等周归一回答,便说道:“刚才,我跟归一说了,想叫他跟我学学业务,以后也有个谋生的本事。“
马大爷有些不高兴,说:“你啊,也是老糊涂了。你那是什么业务啊,人不信,鬼也不信。早年间,我在外面就遇上了一位大师,人家讲风水、看面相,学问可深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你混到今天,混了个什么样的名堂?还是书读少了,认不得几个字。”
周大顺尴尬起来,小声地说:“有道理,有道理。”
马大爷却不管周大顺是否尴尬,说:“有什么道理啊?书里的道理才多着呢!”
周大顺听马大爷这么一说,仿佛吃定心丸似的说:“归一,你是什么想法呢?”
周归一两眼茫然,答非所问,说:“爹,马爷,我想,给我娘做一场追思度亡的法事。”
话一出口,周归一便后悔眼下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因为做一场稍微像样的法事,没有三五个钱是拿不下来的。
这些年来,周家的主要经济来源,就是靠周大顺一人挣点钱。既要供周归一上学读书、又要隔三差五的给张氏看病抓药,加之,周大顺摔断了腿,这几个月也没有挣到什么钱。而且,张氏的丧事也开销了一些,家里已经没有半分钱的积蓄了。
周大顺不想拂逆儿子的心意,心想,就是拄着双拐去卖血、作揖下跪去借钱,也心甘情愿,说:“是要做一场法事,让你娘早些永离丰都地狱之苦!”
马大爷对周家知根知底,知道周家眼下拿不出什么钱来,自己也一直为给吴石磙的恶婆娘指路的事心存不安,就有意想帮衬一下周家,说:“好啊,难得归一有这番孝心!只是,做场法事也需要不小的开支啊……”
周归一咬了咬牙,说:“马爷,我从蜀州带回来的马,听话的很。您帮忙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买家,钱多钱少,您帮我作个主!”
马大爷点了点头,说:“归一啊,马也不要卖,我替你先养着。法事要做,钱由我和你爹想办法;听大爷一句话,你的学也要上,你说,行不行?”
周大顺一听,眼巴巴地望着儿子,说:“听马爷的,好不好?”
周归一半晌不作声,因为他心里根本上还没有想到上学复读的事,依然深陷在自责之中。
马大爷却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就来了个釜底抽薪,故作失望的样子,说:“唉,法事也好,复读也好,这是你们的家事,我就不多说了。”说完,起身要走。
周归一当然知道马大爷是一片好心,一直十分敬重马大爷,情急之下,说道:“马爷,我听你的。”
有了马大爷的支持,儿子也答应复读,周大顺心情好了许多。
于是,连忙与马大爷商量,最终打算请马天师主持法事。
因为马天师既是蒙镇本地人,又曾任大宥县道教协会会长,道法深厚,名头响亮,更主要的马大爷和马天师沾亲带故,虽不是嫡亲兄弟,却也是马氏家族的同辈之人,一笔难写两个马字。
只是马天师年逾古稀,业内辈分极高,常年不在大宥,怕是很难请到。
恰巧,马天师从外地回蒙镇,据说要到蒙山那边去,有几场法事要做。
因为周大顺腿脚还没有好利索,马大爷就领着周归一直接上门去请马天师。
为了稳妥起见,马大爷就让周归一在门外等,自己先进去说说看。
马天师与马大爷是儿时的伙伴。虽说过去了几十年,但两人一见面,一点也不显生分,有说有笑,亲热得很。
一番寒暄后,宾主落座。
马大爷心里有底,就七弯八拐地说了请马天师帮忙主持法事的事。
不想,马天师却有些为难,说:“按理说,乡里乡亲的,这个忙贫道得帮;再说,难得你又出了面,贫道若不是有个千难万难的,这事得立马应承下来。只是,有几场法事都是事先说好了的,人家定金也付了;这时间上,恐怕不好安排。”
那一直站在马天师身边的小道哥,微微一笑,说:“天师年事已高,活动多了,舟车劳顿,怕是身体也吃不消。”
马天师故意责怪道:“不可多言。只要时间上没有冲突,这个忙,说什么贫道也得帮。”
小道哥知道马天师在婉言谢绝,也不理马天师的责怪,说:“要不,过了春节怎么样?眼下,天师日理万机,总不至于让我们晚辈去主持法事吧?!”
马大爷也知道马天师根本不是时间上不好安排,是瞧不起这笔小生意。
周家不是大户人家,自然拿不出丰厚的酬金;马天师碍于情面,也不好狮子大开口。所以,马天师心里打算,不如推脱了事,或者让小道哥们去做,以免落得个吃亏不讨好。
马大爷左右为难起来:不请马天师吧,又不好再去请其他的人;请吧,马天师又不肯应承,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也受人之托,不好自作主张。周家的小主人也来了,就在门外,我让他进来,看看他是什么想法?”
马天师微微点了点头,说:“也好。贫道当面与他说清楚,免得伤了乡邻的和气。”
小道哥连忙去请周归一。
周归一以为事情已妥,快步走了进来,拱手施礼,说:“晚辈小周某,诚谢马天师!”
马天师道教方面有着一定的修为,名不虚传;在相面术上也是一流,功力深厚。
一见周归一的面相,马天师着实吃了一惊,连忙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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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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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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