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屋里一片狼藉,赖金故作轻松地问道:“兄弟们,我们出去买酒买菜,准备生火做饭,招待招待这位小兄弟,可他却趁我们不在家,乱砸我家的东西?大家说,怎么办?”
那几个年轻人一听,就团团围住了周归一。有的动手抢周归一的背包,有的牵扯“小川”。
周归一知道中计了,麻烦来了,便打算拼死一搏,指着赖金、赖银说:“你们蛮不讲理,抢了我的钱!还想怎么样?”
赖金“嘿嘿”一笑,故作正经地说:“笑话。兄弟们,莫听他乱说。我们好心让他进屋避雨,他却骑马硬撞进家里,把这门框撞坏了,又死活不肯赔偿。”
赖银也接着说:“他说他身无分文,要将这马抵押给我们。你们看,这矮矮锉锉的小马,能值得几个钱?!再说,我们兄弟连人都养不活,哪有心思养这畜生?!”
周归一从未见过如此的场面,这哪里是在讲道理,分明是在编故事嘛;于是,指天划地的说:“苍天在上,我的马真没有撞门框,我的身上也没有钱。我只是路过此地,打算避避风雨啊!”
赖金不屑一顾地说:“哼,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一会儿说我们抢了你的钱,一会儿又说自己没有钱?你是不是有病啊?!”
赖银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现在,你又砸坏了我家的东西,你得照价赔偿。”
周归一感到百口难辩,语无伦次地说:“你们抢的不是我的钱,是我朋友的钱?!我朋友的钱。”
这些兄弟们自然知道赖金、赖银是什么德性,无非是想敲诈点钱款,喝喝酒、赌赌博,现在猎物在手,也不管什么青红皂白了。
其中一个红毛小子,尖嘴猴腮,似乎有几分文化,指着周归一,尖声尖气地说:“江湖有道,我们不会乱来。依我看,还是你理亏。第一、门框被撞坏是铁的事实,不容置疑。谁会自己无缘无故地撞坏自己家的门框?必是这畜生所为;第二、你砸坏人家的东西也是铁的事实,岂容抵赖。这不堪入目的现场,就是明证;第三、你本身没有钱,你朋友也不在场,赖哥俩抢钱的事实并不成立;第四、你……”
周归一的心狂跳不已,血直往上涌,不等这小子说完,就冲了上去,劈头盖脸地打了起来,说:“混帐,混账东西。”
可是,对方人多势众,周归一哪里能占什么便宜呢?
在一阵暴风骤雨的拳脚之下,周归一被打了个半死,又被扔出了门外。
周归一不顾疼痛,瞪着血红的眼睛,拼死抓着马缰,声嘶力竭地哭喊道、哀求道:“小川,是我的命;我什么都不要了,就要我的小川。你们敢抢走小川,我就撞死在这里!”
那些人虽然欺强凌弱,六亲不认,但见周归一如此悲切,也不想将周归一往死里整,就有意放了马儿。
赖银见状,将周归一的背包斜挎在肩上,故作大度地说:“便宜你了,算我倒霉。”
赖金挥了挥手,说:“兄弟们,喝酒去。”一声招呼,这些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周归一鼻青脸肿,衣脏裤湿的,也再没有力气抗争了,就爬上马,歪头耷脑地骑着,任由“小川”向前走,行进在冬日的风雨中。
虽然归心似箭,却是沮丧无比。
想起这一路上的遭遇,周归一不禁悲从中来。
论文化,自己不过是一个高考落榜生,一无专业,二无特长,哪有什么本事找到好的工作?论闯劲,也只有一股冲动,不知险恶、不晓进退;论身手,莫说不及方小鱼一二,连妇道人家“蚂蟥”也比自己强。论相术,只知皮毛,离一个合格的相师还有很大的差距。说到底,是他周归一自己过于自我,或者说是根本不懂得社会的复杂和人生的凶险。
现在,两手空空,身无分文、粮无一粒,马料也没一口。连那身半干半湿的衣物,也被赖家兄弟抢走了。人也受苦,马也受罪,真是有苦难言。
周归一越想越感到无顏回家见爹娘了。
走着走着,风小了一些,雨也停了。
终于,周归一和“小川”来到了蒙山脚下。只要翻过蒙山,就可以顺利到家。
蒙山顶上,隐隐约约地呈现着冬日太阳的光芒,虽不强烈,却有几分暖意;山脚下,有几个人正在烧火做饭。
原来,是一队马帮。
只见一大口铁锅放在焊制的高脚铁架上,烧柴是山林里枯朽的木柴。
时值冬季,天气已很是寒冷。
恰好风已停息,灶火抱成一团,在快活地舞蹈;一会儿,铁锅里大块大块的肥肉翻滚起来,热气腾腾;
众人将豆皮、豆腐、猪血、金针菇、海带等一并倒入;翻煮了一会,又加入白菜、菠菜……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扑面而来。
周归一虽然不好意思讨吃讨喝,但同样饥饿的“小川”却不由自主地走向了同类,讨好似的吃起马料来。
这时,一个与周归一年龄差不多的小伙子朝周归一喊道:“喂,来吧,一起吃一点,怎么样?”
周归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谢谢,我不饿,我还要赶路呢!”
那小伙子倒是快言快语,径直走了过来,说:“我姓佘,叫我小蟒蛇吧。你看,你的马都饿得抢食了,你怎么说自己不饿?”
周归一怔了怔,说:“小周某,姓周,戝名归一。家就在山那边,翻过山就不远了。”
小蟒蛇一听,就做了个“请”的动作,说:“我们也要翻过这座山。人是铁,饭是钢,翻山过岭很费体力的,你还是吃点吧。”
周归一确实饿了,就不好意思答应了。
那马帮的几个人也是十分友善,有的递碗,有的递筷子……这个说,不要客气;那个说,多吃点。
周归一不住地答谢,心里涌起一阵阵暖意。
小蟒蛇大约是马帮里中的晚辈,年纪最小,大家都很喜欢他。
小蟒蛇好像与周归一投缘,话也多了起来。
小蟒蛇边吃边用筷子指了指蒙山,说:“这蒙山说高不高,就矮也不矮,这是我第十次翻越蒙山了。”
周归一禁不住望了小蟒蛇一眼,说:“了不起,我是第一次。”
小蟒蛇“哦”了一声,略有所思地说:“你可要多吃点,有的地方真的很难走的。要不,你最好沿山脚而行,也一样可以绕过去啊。”
周归一摇了摇头,说:“这一路耽误的时间太多,我不能再拖延了。”
小蟒蛇想了想,说:“哪好吧。你最好跟着我们一块走。”
收拾好㶽灶,马帮的人开始翻越蒙山。
马帮远送的物资,全都驮在马背上;因为要翻山,大家就牵着马,一步一步向前走。
小蟒蛇执意要周归一走在大家的中间,这样前后有个照应。
周归一很是感激,说:“翻过山后,到我家去,我要好好招待你们。”
小蟒蛇淡淡一笑,说:“不用哪,我们还得赶路;也想早些返程啊。”
山势较为平稳,也不觉得太过吃力。
小蟒蛇和周归一边走一边聊,才发现两人的年龄相差不到一岁,生活经历也差不多。
小蟒蛇比周归一稍稍大几个月,高中毕业后,执意不肯读书,就随了马帮,四处流浪。
小蟒蛇感慨地说:“我没有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写作。读书时,呆在学校里、关在教室里、窝在寝室里、蒙在被子里,文思泉涌,写呀写,总有写不完的东西。可一踏入社会,进了这马帮,却硬是眼前有景道不出,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了。”
周归一点了点头,说:“我们一没有读万卷书,二没有行万里路,受些罪,吃些苦,也在情理之中。”
小蟒蛇看了看周归一,说:“也是的。但我相信,我一定会写出天下最好的作品。”
不知怎么的,周归一又有了底气和自信,心想:钱财没有了,但秦雨莲还在,方小鱼还在,九九还在,“小川”也还在;自己被追被打被抢,但家还在,爹娘还在,蒙山镇还在,青春也还在。
想到了这里,周归一挥了挥手中的马鞭,激动地说:“佘兄,我相信你,我也相信未来。”
说话间,山势陡然险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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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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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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