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兮对此毫无察觉,只是猛然转身,一把扯开江索,在对方愤怒的眼神中,一刀解决了小胡子。
“快闪开!”盛兮冲其吼道。
见江索愣在原地不动,盛兮一脚踹开攻上来的人后,抓住江索的胳膊就往旁边带。
“江索!”盛兮将江索压在了众人一寸不离地护着的后方的一株大树之后,“人已经死了,清醒些!”
江索抬头看她,那眼中的愤怒不知何时已经消散,此刻看着盛兮尽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死,死了?”江索嘴角哆嗦,好似对这么快报仇不相信。
那是小胡子啊!是关口百姓们人人惧怕的恶霸!是动不动就能叫人倾家荡产,将人逼死的歹人!是他曾尝试了不知多少次想要杀死,却始终未果,反倒被打了一次又一次的人!
就……这样死了?!
真的……死了?!
盛兮看着眼神逐渐恍惚的江索,无声一叹,对他说:“是,死了,那人已经死了。江索,之后的路还需你帮我们带,清醒些!”
盛兮站起了身:“藏好别再冲动,否则,我不一定还能救你。”
盛兮说着便欲抬腿重归战局。然而,就在她即将抬腿瞬间,其耳边猛地传来一声刺耳尖啸,令她身子骤然打晃,眼前一黑,她竟直接跪了下来!
江索本还在恍惚,目光几乎是下意识追随着盛兮,本以为对方会越来越远离自己,岂料对方不仅没走,反倒像是被人用力砸了一下脑袋,竟“噗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盛姐姐!”江索一惊,终于从茫然中挣脱,“盛姐姐,你没事儿吧?盛姐姐!盛姐姐你别吓我啊!盛姐姐!”
江索一直憋着的泪终于破眶而出,想到刚刚盛兮救自己,他只当是她是因此受了伤,惶恐渐渐笼罩心头。
“盛姐姐,你怎么了?你说句话啊!盛姐姐,你别吓我啊!姐姐,呜呜,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跑出去的,我该听你话的,呜呜……姐姐,你说句话,你跟我说句话,你到底怎么了,姐姐……”
盛兮此刻压根就听不清江索在说什么,只是那刺痛过后,脑子嗡嗡地,犹如被扔进疯狂转动的旋涡,她所有的思绪早已混成一团乱麻。
冷汗从额角滑落,在不知过了多久,当其中一滴终于承受不住向下的拉扯,“啪”地一声滴在盛兮膝盖上时,那如混沌般的脑海只听“叮”地一声轻响,下一刻,如拨云见日般,豁然开朗。
盛兮“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然而那眼中没有聚焦,迷茫依旧锁着眼瞳,在其中转啊转。像是一遍遍问询与谴责,问她:“盛兮啊,你怎能把最重要的人都忘了呢!”
封箱的记忆终于开了台,一条条,一缕缕,争先恐后从里向外蹦,那焦急的态度愈发渲染那份谴责,令盛兮终受不住,重新闭上了眼睛。
江索一直盯着盛兮,见她睁眼刚欲松气,结果盛兮却又重新闭上眼。而脸上的表情也是在那瞬间,好似乌云笼罩了山城,阴沉地犹如暴雨前的黑暗,竟有种吞人气势。
江索不敢大声喊了,心微微颤动,张了张嘴,最终小声唤道:“盛姐姐,盛姐姐你没事儿吧?”
盛兮有事儿吗?自然没事儿。恢复记忆又非伤筋动骨,不过是待所有记忆归位,一颗心被扎得千疮百孔罢了。
疼吗?或许吧。但盛兮已经感受不到。因为此时的她早已麻木,便是那滚动的血液也都僵在了原地,踟蹰着不敢向前。
原来她竟真的消失了这么久,这么久,久到都让人背井离乡,冒着生死前来找自己。
她记起了所有,自然不会错过自己落入沅河那刻。
她掉入沅河,被汹涌的河水卷走,但好在她攀上了一条船。那船顺流而上,她想,总归不会离开黎国。却不料,自昏迷中醒来,那本该一路向上的船,竟不知何时掉头径直入了海!
她有心想送消息出去,可惜那时的她即便吃了解毒丹,却依旧未能解了毒,整个人时常昏迷。且那船乃私自下海,实属偷渡,上面何人可想而知。
未免被发现,她只能小心躲避。船行两个月后,直接到了安南。在下船时她被发现,却依旧凭着一口气摆脱了那些人追捕。
然而,凤英的毒药着实厉害,解毒丹的压制终还是到了极限,之后毒彻底激发,她直接陷入昏迷。本以为再没办法醒来,谁成想,老天好心留了她一命,却也借此拿走了些东西。
她失忆了,忘了穿越后的所有,空间也随之消失。至于那匕首,她也不知它怎么就飞到了蛩山之上,还扎得那么深。
而好巧不巧,她被人发现救起,却因自己一张脸,对方起了歹念,欲要将她卖掉。
只可惜那人没能卖掉她,反倒因此丢了性命。再之后,便是她的自救之旅。
紧闭的双眸再次睁开,脸上的黑云不再,却变成一种江索看不懂的萧索与哀愁。
他不明白,一个人为何前一刻还坚定无比,所向披靡,下一秒,竟如被抽调了所有精气,整个人黯淡得如同那失了光的花,生机都要被夺走。
且,这变化来得毫无征兆,就好似换了个人。
江索的担忧瞬间暴涨,比任何何时都要猛烈。他不禁拽了拽盛兮衣袖,那慌张与忐忑尽数写在脸上。
“盛姐姐,你怎么了?你,你说句话,我害怕!我害怕!”
从未对人说过害怕的江索这一刻是真的怕了,因为在不知不觉间,盛兮已然成为他心中的主心骨。他从未想过主心骨有一天会折,他只知道,只要有她在,那所有的困难将不是困难,所有的灾厄也都将会转变成美好。
“盛姐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出来的!我不该出来的!”江索哭出了声,将所有罪责揽于自身。
而这出声终于敲醒了盛兮。她眼眸滚了下,终于恢复清明,眸光落在哭泣的江索身上,许久之后,她终于开了口。
“江索,不是你的错,别哭。我只是……”盛兮顿了下,胸口那如大石般压着的叹息,带着浓郁的哀愁,“噗”地一声散开。
她垂眸,声调暗哑而哀伤:“我只是,忘了最重要的人,不知该如何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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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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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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