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聚集了当地有头有脸的名流。
一辆宾利徐徐停在酒店门口,侍应生前去开门,从中走出一位穿着绿色曳地长裙的年轻女郎,高跟鞋踩在昂贵的红毯上,鞋尖点缀的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侍应生见到她时怔了一瞬,耳根倏地红了,连忙低头将她迎入场内。
他早就听说路驰的大小姐国色天香,近距离一瞧,方才真正领悟何为人间仙品。
今晚出入酒店的名媛不少。
只有池芊是最特别的。
她周身的行头价格不菲,却远不及这张脸来得迷人,什么叫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大抵便是如此。偏生她气质温软,为这份美貌增添了一丝风情,叫人只需一眼便想亲近。
可侍应生心里清楚,自己这辈子都没有亲近她的机会,不免有些黯然神伤。
他将池芊带到大厅便离开了。
现场的乐队正在弹奏舒缓的音乐,池芊在人群中搜索余沉的身影,出发之前对方和她打过电话,告知她自己在场地等她。
然而池芊的视线扫了几圈,却没找到余沉的踪迹,连同宫决这个东道主也没有现身。
池芊担心这是场鸿门宴,打算走个过场,再找个借口自行离开。
这时微型耳麦传来陈如意的声音。
“小芊,往上看。”
她循声看去,只见陈如意一身黑色小礼服,和易然并肩站在一起,手里端着香槟,涂着红唇,颇有几分名媛的风范。
另一边易然冲她做了个擦汗的动作。
池芊心领神会,不禁笑了。
陈如意是个警察,平时作风硬朗,偏爱牛仔裤和球鞋,突然让她换上礼服,比给哈士奇洗澡还难,易然花了吃奶的劲才给她改造成功,差点累虚脱。
“我刚才看了一圈,这里有五个逃生出口,一旦发生意外,记得跟紧我。”
“嗯,拜托你了。”
“不客气,这是我的工作,我先去巡逻,你们俩注意安全。”
“好的。”
陈如意踩着高跟鞋混入人群,一不小心差点崴了脚,不禁心中暗骂,那个发明高跟鞋的人真特么缺德,就该按着他的头在地上敲三下。
易然端着酒杯下楼,来到池芊身边。
“我打听到余沉被宫决叫走了,他们这会儿蛇鼠一窝,指不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池芊担心的也是如此。
昨晚那通电话让她感到极为不安,那时余沉忽然对她说抱歉,又喝了酒,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虽然他极力掩饰,但池芊还是从中找到了一丝不对劲。
余沉这种斯文败类,就算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不一定会对她坦白,更别说愧疚。
除非这出戏是演给她看的。
说明接下来发生的事可能会伤害到她。
她的心砰砰直跳。
一方面是因为恐惧,另一方面是对未知的期待,她已经做好迎接挑战的准备了。
警方之所以找不到证据,有部分原因是宫决很安分,如今他准备搞事,很可能会留下蛛丝马迹,或许破案的关键就在今晚。
这时一个人影朝她们走来。
“小然!”
那人竟是易然的小男友,陆景洪。
他平时清澈中透着一丝愚蠢,如今穿上了裁剪得体的西装,头发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手腕戴着名表,难得像个成熟的商业精英。
易然有些惊讶:“你怎么也来了?”
“我爸说我整天游手好闲,要我出来见见世面,我想着这场酒会是路驰举办的,你应该也会来,就答应了,幸好我没猜错。”
“你这家伙,明明一个电话的事,还在那猜来猜去,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
“小然,你生气啦?”
“我在心里就这么小气啊?”
“没有没有,你最好了。”
“哼。”
……
两人聊得火热,一旁的池芊觉得自己比头顶的吊灯还亮上十万伏特,索性向侍应生要了杯葡萄汁,再拿了块马卡龙,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沙发里,旁观周围发生的一切。
期间乐队的曲目换了两次,有人过来邀请池芊跳舞,被她一一回绝。hτTΡδ://WωW.sndswx.com/
她可不会跳舞。
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踩到哪位绅士的脚,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毕竟她穿的可是细高跟。
“你们有钱人的生活真枯燥。”陈如意在耳麦里说道。
池芊一手托着腮:“谁说不是呢。”
话音刚落,对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池芊发现哪里不对,试探性问道。
“你不会在厕所里吧?”
陈如意理直气壮:“是啊。”
池芊:“……”
这家伙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她正要吐槽,耳麦忽然传来一阵紊乱的电流声,非常刺耳,似乎信号受到了干扰。
“如意,怎么回事?”
“……”
对面没有人声,估计已经掉线。
电流声还在继续,尖锐得像是用勺子刮不锈钢锅,池芊最怕这种声音,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摘下耳麦,起身去找易然。
悠扬的小提琴响起,男男女女步入舞池,池芊穿过人群,忽然手腕被人抓住。
回头一看,居然是消失的余沉。
对方身穿一袭鼠灰色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领口的紫罗兰宝石在灯光下流光溢彩,只见他双唇轻启:“陪我跳支舞如何?”
不等池芊拒绝,放在她腰上的手倏地一收,将她整个人带入舞池。
池芊的身体猛地一僵。
仿佛腰上的手是条毒蛇,将她从里到外原地冻住,不容挣脱。
“你想干什么?”
池芊感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自己正被不怀好意地窥视着,马上就要被对方捕食。
奇怪的是,那道游移在她身上的视线来自背后某个角落,并非出自余沉本身。
她疑惑地看向余沉,却见余沉的视线越过她,落在背后某处。
随着舞步变换,她和余沉换了个身位,这才得以一窥那个躲在暗处的人,距离舞池不远处,两位气度不凡的中年人围坐在沙发上交谈。
其中一人是宫决,另一人年纪相对较大,约莫五十多岁,看上去十分眼熟。
“不要乱看。”
余沉凑在她耳边低声说。
他略一收力,带池芊来到舞池边缘。
池芊的眼角余光瞥见有人朝那名男子说了什么,不久对方便离开了,转身的刹那,池芊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那人竟是连晋的父亲,焦文波。
对于焦文波的出现,池芊并没有多大意外,圈子就那么大,宫决和焦文波认识也正常。
她突然庆幸连晋没来。
不然这对父子又要闹矛盾了。
思考间,她发现腰上的手愈发收紧,抬眼一看,余沉的眼底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池芊心中一紧。
她从未在人类身上看到过这种眼神。
阴狠,残忍,满是怨毒。
求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挣脱,却被余沉用力捏住手腕,对方靠近她,贴在她耳边,用一丝带着笑意的语气说道:“别过去,乖。”
巨大的轰隆声响起。
片刻之后,周围迸发凄厉的尖叫。
池芊从余沉的身侧看过去,前方不远处,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从天而降,砸在宫决所在的地方,碎片溅了一地,一个人影匍匐倒在地上,汩汩流出殷红的鲜血。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余沉。
余沉嘴角轻扬,冲她露出浅浅的微笑,笑意里满是嘲讽,和动物般疯狂的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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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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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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