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虽然几次三番差些被大风刮跑,但是真真涨了见识。
这也给她在未来接待商队方面,提前打下良好的心理预判。
而感到涨见识的何止许老太,还有许田芯许有仓以及孙家小子孙保田。
许田芯是在许老太临离开洞口前看她一眼就主动跟了上去。
许有仓不放心老娘和大侄女,他本来要穿着碎布条就追上,被万家小子一把拽住,万家小子急忙脱掉自个衣裳扔给许有仓。
而孙保田之前敢在十安面前说话。
刘老柱知晓许老太膝盖有伤,外面风大又要下暴雨,他在许老太没影前终于正常了一丝丝,赶紧指挥孙家小子也快些跟上去看看,扶一扶许老太啥的,帮着记记路线,嘱咐让有点眼力见。
这四个人正随着十安绕到岩洞侧后方,才知晓甭管身处多大的山洞,尽量不要在洞里面烧火煮饭。
尤其是他们今日落脚的天然山洞。
那是地质疏松才会出现的自然洞穴。
人多,空气不流通,容易一氧化碳中毒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天然洞穴要是经过火烤,热胀冷缩容易从上面往下掉石头砸到人。
虽然这里的人不懂一氧化碳和热胀冷缩两个词。
但是像霍家军这种常年在外的都非常有经验。
所以伙头军的帐篷贴着岩石临时搭建在洞外,离洞口有些距离。目测一个挨着一个,一共有六个。
听说用六个帐篷罩灶垒已经是少到不能再少,且安置马匹那面还另有灶垒。
随着十安讲解,其实也是变相提醒二道河这伙人不要在洞里烧火,直播间家人们还在纳闷呢:
对啊,这么浅显的道理,为什么我们以前从没有深想过。
我们明明懂一氧化碳和热胀冷缩。
一定是被影视剧影响的,男女主人公经常在洞穴里烧火取暖还烤鸡吃就以为可以呢。
此时,十安直接略过前两个灶房帐篷,那是给他家少爷和礼部官员以及亲卫队各将领用的。
十安本想掀开后面写着“霍”字的帐帘问问莱叔在不在,恰好一股大风刮过直接给帘子吹开,也不用掀就看到人了:“莱叔,还忙着呐。”
只看一位老头正坐在一堆小石头上在写写记记。
他前面两侧挖得全是土灶坑。
许老太和许田芯冷不丁见到这么多土灶很是惊讶,
粗略估计里面能放下几十口锅同时烧水,或是用坑中火烤饼子,只是管事的这么大岁数吗?
许老太他们不知道的是,千万不要小瞧霍家军伙夫统领莱叔。
因为霍家的伙夫卧虎藏龙,在京城都有名,属于霍家神秘组织,扫地僧一般的存在。
据传霍家的伙夫以莱叔为例,甭管在多么恶劣的环境下,文能以最快速度安营扎寨,武能立马弃铲提剑杀敌,且曾经一路追杀还不忘带锅,锅就是他们的盔甲。
前几年霍允谦刚刚到京,被某皇子部下拦住挑衅,非要来场大比武,比比手下的实力。
对方调出精兵强将,霍允谦不得不让莱叔选几人去比试。而莱叔也没怎么用心挑,只随意挑了几位炒糖色炒得好的,就给对方赢得恼羞成怒非要加一场。
莱叔说:那得等等,猪快要出栏了,都在庄子里养着猪,调不出人手。对方这才知晓赢他们的是霍家亲卫队里的伙夫们,属莱叔武艺最强。
所以十安在莱叔面前不敢充大。
莱叔闻言头没回就道:“你小子不在将军身边伺候,来这作甚。”
十安介绍许老太几人。
莱叔一向对官员苛刻。比方说礼部那几位官员赶路还要吃这吃那,说一路休息不够没吃好才会身体不适。
他真想替自家将军说出隐藏的心里话:吃不吃屎?朝廷千疮百孔就知内斗,国库亏空厉害,恨不得连镇守军粮都快要让他家少爷自筹,一个个脸咋那般大。
可比之高官,莱叔对待越底层的百姓却是越格外宽和有礼。
因为东西南北四镇将军的军粮,正是来自最底层百姓缴纳的粮税。
莱叔收起他的小本本,听闻许老太一行人还是自家少爷特意下令收留的,更是脸上带笑一副普通小老头的模样,极为好说话道:“走走走,老乡们随我来,这个帐里已经没有地方挖灶,我带你们去其他帐里挖坑。”
出帐篷时,许老太要不是有孙家小子搀扶差些被一股风刮倒。
看眼那位叫莱叔的所指方向,许老太眼前一黑,万没想到目的地在那么远。
要让她说心里话,她真想说今晚不吃不喝也行。
但是听闻二道河的骡牛安置在半山腰,那里还有许多军马和大帐,在这种天气下,骡马牛和帐篷都必须选定合适的地方安置才会在狂风暴雨下安全,许老太就忍着膝盖疼没好意思拒绝十安和莱叔的好意。总是不能放挺,好像骡牛扔给霍家军真就不管了,甚至不吃不喝好像在等现成饭似的。
爬山时,风太大,许老太由孙家小子搀扶上山。
而莱叔伴着轰隆隆的雷声也要搭把手拽许田芯,且灌一肚子风不忘安慰许田芯说:“丫头被雷声吓着啦?甭怕,咱们霍家军的帐篷不会被雷劈,岩洞更是早就看过安全得很。你要是受不住岩洞冷,我待会带你们去的那个帐篷里有位置,你和你祖母可以一直在那里打盹烤火。”
十安听到这话,突然忍不住嘿得一声乐了。
因为就在今儿安营扎寨时,那几位礼部官员说岩洞冷,越往里面走越冷,还不如住帐篷,反正帐篷有地钉铜顶又不会被风吹倒。
还没等他家少爷说什么,莱叔就在不远处假意骂军中小将,实质是骂给那几位官员听,要不然不会那么大声。
说你们是妇人吗?又不会来月事不会肚子疼坐下病的,烤什么火!如此大风眼见暴雨来袭,军帐本就带的少心里没数?连中军大帐都要用来为汗血宝马挡风避雨,咱们将军也要委屈进岩洞,难道你们几人比大将军还要金贵不成?也不称称自己斤两。
少爷趁机道,远处吵吵嚷嚷怎么回事。
那几位礼部官员就没脸再乱提要求。
许田芯有点受宠若惊,她看莱叔年纪很大,之前还想让三叔上前扶一把莱叔,没想到对方会来先扶她,且如此大风,老人步履从容还宽慰她,她急忙道谢。
许田芯不知道的是,莱叔对许田芯的表现有些意外。
面前看起来才十一二岁的乡下小姑娘,从露面并没有紧张躲在人后,一路看到如此多身穿盔甲从铁血中走出来的巡守兵将,也没有露出害怕紧张的神情,和他对话更是从头到尾没有手足无措。
倒是心很细。
他余光观察,在他刚爬山那会儿,脚下石头忽然松动,小丫头在那一瞬间,本能地在后面伸出两只胳膊,就好像他万一滑倒她能护住般,可见心性纯良。接着小丫头的叔叔要伸手扶他,小丫头却反应过来,应是看他如履平地,他能一把年纪还在霍家军里,又暗暗扯她叔衣袖摇了摇头,有些聪慧。
听说这几位是为村里出门采买。
村里那么多人家,那么多汉子当家,村民们能选出这对祖孙俩老妇人带着小孙女出门,又能被无论是亲儿亲叔还是村里那些壮汉用心照顾且听令,可见在村里的口碑和受村民爱重程度。
莱叔忽然想起以前和手下们闲唠嗑的话。
他曾说过家境贫寒怎了?其实咱百姓中有许多积善之家,家风清正和美,最难得的是在有限的条件下,温饱都不足,家中长辈仍旧用心教导子女,养出的娃子真诚待人、落落大方。
而这样的百姓之家,要依他这些年随自家少爷走南闯北,比起有些高门大户里面的龌龊和所谓贵女之间用尽心思的小算计,谁品性更洁、眼里干净高下立判。
这话或许武断。
但莱叔觉得,或许今儿他就遇到自个举例的现实版了。
因为在他离开不久后听说,那对祖孙俩以及随行里正,给被大雨浇得不轻的兵将送去几大锅糖水。
那个小丫头的祖母,还安排村里那些小伙子帮将士们顶雨打地钉,以免一场狂风暴雨下来,帐篷支撑不住。
十安也听说了许老太一行人所为。
他本就想对许老太他们好点儿。
更何况里面还有一老一小俩女眷受不住一场秋雨一场寒,岩洞本就寒凉,就把多准备出来的鹅卵石命人烤热送了去。
这种石头烤热后不会爆炸并且能持续发热很久,这般用一个个鹅卵热石当床板,上面再盖一层干草旧衣,整晚都会暖和和。
而这些石头还是给他家少爷和礼部那几位官员准备的,准备得还算多,十安觉得匀出一些少爷也不会说什么。
他送完了才去向霍允谦汇报。
“他们晚上似乎没吃饭,应是担心雨天不知会被耽误几日,怕口粮不够用吧。却先熬了几大锅糖水送到帮忙照顾骡牛的帐篷里,让将士们暖暖身子。还在每锅糖水分盛前,她们自己先喝几口打个样,明明没人提醒,将士们也没防她们。”
霍允谦看着舆图问:“二道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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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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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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