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宫变的时候,泀景还那般的年幼,凭借他自己的力量自然是不可能从宫中逃脱的,是余家的暗中帮助才让泀景成功的从混乱的宫中逃离。
当时余家的大儿子,也就是原身余妤的哥哥余允和泀景是同年出生的。
原本的余允自小体弱,在他母亲腹中的时候就是一个弱胎。
能够平安出生已经是一件十分幸运的事了,一直到宫中出事的时候,余允的身体已经抵达了极限。
泀景到余家的时候余允已经久卧病床,才离世不久。
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一般,在余允离世还没来得及发丧的时候,宫中事变,泀景被带到了余家。
在当时的情况下余将军便果断的决定让泀景变成余允。
余家秘密的将余允安葬,将泀景留在余府让他成为了余允。
也就是这样泀景才能够成功的从皇太后那铺天盖地的搜捕中脱身。
在往后的日子里泀景便暂时抛弃了泀景这个名字,在人前都以余允的身份示人。
不过在泀景还很小的时候,余将军就为了锻炼他将他送进了军营,让他在军营中磨练自己的身手,不断地提升自己的能力。
这才有了少年将军余允的威名。
同时也为了避嫌,不让过多的人看到自己的样貌,所以泀景常年都待在军营之中,所以即使有很多人都知道余允的这个名字,却很少有人知道余允到底长什么样子。
在余家出事的时候,泀景并不在京城,在他收到消息匆忙赶回来的时候,余家已经付之一炬。
因为泀景就是余允,所以泀景才会在见到余妤的时候不断地试探她,因为原本的余妤是认识泀景的,她不可能在看到泀景的时候表现的那么的平静。
可是当时的余妤没有原身的记忆,她也完全没有想到摄政王和余允是同一个人,并且因为泀景就是凤四,所以余妤是一点都没考虑就在泀景的面前ooc了。
在后来余妤知道整件事的真相以后,她也只能庆幸,还好泀景是臭鸟,他一如既往的拥有一颗强大的心脏,不然他非要将自己给当成夺舍的野鬼拖出去烧了。
而现在就是泀景替余家讨回公道的时候了。
今日的早朝,大殿之上的气氛十分的沉闷。
不需要泀景开口,已经有老臣进言表示泀焕直接将菀妃毒死是十分不妥的事。
“余家代代皆忠良,历代先皇皆十分器重余家。一年以前余家惨遭灭门之祸,至今都没有找到凶手。菀妃娘娘是余家的女儿,为告慰余家英魂也该宽待才是。就算菀妃娘娘犯了大错,也不该直接毒杀呀。”
泀焕沉声道:“菀妃残害皇嗣难道不该杀吗?”
“陛下,菀妃残害皇嗣自然有罪,可是其罪罚应当商议之后才可下定论呀。如此随意杀之,实在不合礼数,不合礼数呀!”
“哼,朕看尔等就是迂腐,菀妃残害皇嗣,朕赐她一杯毒酒,到底有何不合礼数的!”
就算泀焕生气,那老臣还是在不断地说着,不合礼数,不合礼数。
像他们这种了,老派的臣子皆是如此,一生中最在意的就是纲常礼仪。
而泀焕却十分的生气,自己可是皇帝,自己杀一个人还需要这些人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他看向坐在下方的泀景在心中想着,这些人是不是就是因为有泀景的存在所以才这般不将自己放在眼中?
此时的泀焕根本就没有想过,是否是自己的行为真的不合礼数。
当他终于从皇太后的控制中脱离出来之后,他便变得十分厌恶有任何人同他说三道四。
无论做什么事,都不希望有任何人和自己唱反调。
而现在的就不断地有人在指责他的做法,试图让他觉得自己做错了,这可是泀焕最讨厌的。
泀焕不准备再给那进言的老臣任何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朕看陈御史也累了,都开始语无伦次了,今日的早朝便到此结束吧。”
说完泀焕也不给大家反应的机会便准备退朝离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泀景却忽然从他的座椅上站了起来。
“陛下且慢,本王有话想说。”
泀景不称臣,就算是在是泀焕的面前他也一直自称为本王。
泀焕虽然有心纠正泀景的称呼,但是现在他还没有纠正泀景自称的能力。
“皇叔有何话要说?”
泀景面朝泀焕,他那狭长的凤眼中眼波流转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只听到泀景轻轻开口道:“陛下毒杀余菀一事实在不妥,本王作为余家的一家之主有权替余家向陛下讨要一个说法。”
泀焕笑了起来:“皇叔你只是余家的女婿罢了,是外戚,怎么会是余家的家主呢?”
泀景抬起头来,他看向站在高台上的泀焕道:“本王是余家的女婿,不过本王也是余家的家主,要说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本王还有一个名字。想必陛下也听说过这个名字,那便是余允。”
在泀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大殿中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摄政王多年来都使用替身在人前活动就算了,他居然还是余允吗?
摄政王到底有多少大家还不知道的事情呀。
就连泀焕也没有想到泀景居然会爆出这么大的一个消息,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泀景就是余允啊,余菀不可能不知道泀景就是余允呀?
“皇叔你在和朕开玩笑吗你怎么可能会是余允呢?菀妃可从没有和朕提起过啊。”泀焕的意思就是余菀也是余家的人,余菀怎么会不知道泀景就是余允呢?
“菀妃娘娘自然是不知道的,陛下您也知道菀妃娘娘回到余家并没有多久。而余家被灭门之前本王一直都在驻守边关,甚少返回京城,所以菀妃娘娘并没有见过本王。”
“那如果皇叔你是余允的话,你又怎么可能会是皇子呢!”
“这件事就要从多年前的那场宫变说起了。”
现在这个时候泀景当然是没空再继续解释自己是怎么从泀景变成余允,又是怎么从余允变回泀景的了。
只是泀景就是余允,余允就是泀景,这两个人都是同一个人罢了。
泀景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块黑色玄铁制成的令牌,那是余家家主的信物,也是这张令牌才能够调动余家饲养的那支特殊的军队。
泀景举着令牌看向站在最高位上的泀焕道:“陛下,本王今日就要替余家讨回公道,得罪了!”
随着泀景的话音落地,大殿之中骤然出现了一大批身穿玄色衣衫的人,他们都蒙着面,整个人似乎都隐藏在黑夜中一般。
泀焕一看这阵仗便有些慌了,他大声说道:“摄政王这是做什么!大殿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你难道是想造反吗?”
泀景勾唇一笑:“本王并不想造反,只是本王想问问在场的诸位,一国之君是否可以残害忠良!且专断独行,将柔弱妇人毒死在餐桌之上!”
“摄政王你想说什么!”
“陛下!微臣想替余家上下一百二十七人问问您,余家何罪之有需要陛下您赶尽杀绝!”
“朕听不懂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诸位!余家世代皆为忠臣,余家代代效忠圣上,在边关在朝堂,余家从未有过半分的不臣之心。可是陛下,可是我们眼前的陛下却下令,将余家上下一百二十七人全部诛杀!”
群臣开始躁动起来,大家都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泀景便令人带了一个人上来,在看到那个人的脸的时候,泀焕慌了,他厉声叫道:“泀景!”
“陛下认的这个人吧,这人可是全都招了呢。”
眼见事情全部败露,泀焕近乎癫狂的笑了起来。
“余家谋反!朕为何不能杀!”
“余家从未谋反。”
“闭嘴!泀景你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余家想要拥护你登上这龙椅。”
泀景撩起自己衣摆,他郑重面对那龙椅跪在地上,而后殿门打开,余妤慢慢的从殿门外走了进来,在她走到泀景的身旁时,余妤抬手将自己手腕上的手链摘了下来。
那是泀景交给余妤的,在那手链上有一块玉石。
余妤抬手便将那玉石重重的砸在地上,随着玉石和地面接触,那块上好的玉被破开。
从里面滚出了一个精巧的小珠子。
在小珠子滚出来后,余妤也跪在了泀景的身边。
泀景开口道:“便请三朝老臣陈御史来瞧瞧这珠子中到底是何物吧。”
御史大夫陈林微微颤颤的走了上来,他捡起地上的那颗珠子,珠子上有机关,打开以后便可看到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卷轴,那卷轴是用御用的黄纸制作,打开以后便看到,纸上是用朱笔所写的一句话。
陈林激动万分的开口道:“是先皇密旨,是先皇密旨。”
一听到先皇密旨几个字,众臣乌泱泱的跪了下来,而泀焕也从高台上走下,他跪在了泀景和余妤的前面。
陈林高声朗读道:“先皇有令,如新帝焕,德不配位,无治国之能,则由皇六子景承继大统!”
泀焕猛的抬起头,他如何都没有想到先帝居然留下了这样的密旨,余菀可不是这样和他说的呀,她说是余家密谋谋反,可没说有这一封密旨存在呀!
这个时候泀焕的身后传来了余妤的声音:“陛下残害忠良,诛杀我全家,又杀我堂姐!臣妇不知此种行为是否可为明君!”
泀焕扭头恶狠狠的说:“你住口!大殿之上可由你妇人说话!”
“臣妇是妇人,可臣妇也是余家最后的血脉,敢问陛下,臣妇不叫冤谁来替余家叫冤!”
“你!”
泀景挡在余妤的面前,他直视泀焕道:“先帝有旨,事已至此,还请陛下让位,以平民愤。”
泀焕在心中嘲讽道,民愤,谁的愤?就是你们两夫妻夫唱妇随的愤吗?
泀焕自然不可能轻易放弃的,他站起身来癫狂的笑了起来,泀景则朝着余妤伸出手,夫人可不能跪久了。
就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泀焕忽然朝着余妤冲了过来,他的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小巧的匕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余妤的身上忽然迸射出了耀眼的红光。
红光之后周围的一切全都静止了。
而唯一没有静止的是余妤和泀景。
泀景紧张的抱住余妤,他十分害怕,因为他以为是余妤要回天上去了。
而余妤则十分诧异的看着这红色的光芒,这光芒怎么这么熟悉?
就在余妤的疑惑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棵翠绿的大树,在大树那巨大的树冠上有点点红色星光。
“扶桑神树。”
余妤想起来了,曾经扶桑神树赠与她一点红光,扶桑同她说,扶桑神树的红光会庇佑她。
没想到过了这么几个世界了,扶桑神树的神光还在她的身上吗。
看来神树是将神光赐予她小妤子的灵魂了。
而就在余妤晃神的时候,抱着她的泀景也在发生变化,泀景的发丝变成了白色,黑色的瞳仁也化为金色,他的身上开始出现神光。
与此同时余妤的身体也开始发生变化,她的眉间出现花朵状的红色印记。
往昔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入余妤的脑海。
余妤是福神,不过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并不是福神。
她只是神域灵池里的一只小鱼罢了,都说鱼跃龙门可以封神,余妤本身只是一只咸鱼,她也不想封神。
那日只是闲来无事四处晃悠的时候恰好路过龙门,她看着那挡在自己面前的龙门瞬间就来了脾气。
什么垃圾门也敢挡在她小妤子的面前?
当即就随便一跳跃了过去,这一跃不要紧,要紧的瞬间天地聚变乌云压顶。
九道拥有灭地之威的天雷砸在可怜的余妤身上,天雷之后余妤化为人形,她成功登神成为命运神殿十二神之一的福神,执掌万界福泽。
咸鱼余妤当然是不愿意的,可是她已经登神不可能再变回小鱼了。
就这样余妤苦逼的开始了自己的打工生涯,闲来无事的时候捡了一颗金蛋,金蛋孵化养了一只小鸟。
谁又能想到呢?小鸟长大了,把她给哄去当媳妇儿了。
余妤命苦,这辈子都在被赶小妤子上架。
这也就算了,谁又能想到忽然冒出来一个什么劳什子魔尊。
魔尊降临万物凋零,上界作为万界之首,自然要保护万界。
于是可怜的余妤又被拖去打魔尊去了。
最后在众神的努力之下,魔尊陨落,不过众神也是死的死残的残,命运十二神居然只剩下了余妤一人。
而众神凋零还不是最恼火的问题,因为那一战,世界支柱破碎,必须要一个高等神明去修补世界支柱,否则万界将要陨落。
要说高等神明的话,自然就是命运神殿十二神了。
可是命运神殿十二神已经只剩下了余妤一个人,如果余妤献祭,那么命运神殿将会崩塌。
万界将会陷入长达千万年的黑暗,直到新的命运之神再临。
而只要余妤活着,不出万年,其他的命运之神就会重临世间。
可是如果余妤不去的话,最后能去祭天的神灵便是凤四了。
余妤才不可能让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小鸟祭天呢,那可是她的小鸟啊,她的小鸟凭什么祭天,永不入轮回?
最后余妤利用言咒将凤四压制,而后便毅然而然的走向了崩塌的题世界支柱。
“你是万鸟之王,天生祥瑞,是天地孕育的凤凰。”
“万界与我无关,我只要你活着。”
“凤四,我爱你。”
余妤祭天,世界支柱重塑,命运神殿崩塌,万界沉寂。
而彼时的余妤不知道,凤四早就偷偷的和她结下神魂之誓。
一生共生,一亡共亡。
也因为这样,余妤和凤四的神魂共同承受了祭天的伤害,余妤死了,但是也没有完全死去。
而凤四在那带走余妤的洪流中抓住了她掉落的一小块鳞片。
用那小小的一块鳞片,凤四将自己的爱人从无尽的深渊里拯救。
哪怕他自己的神魂破碎不堪他也毫不在乎。
当所有的记忆回笼,一滴清泪从余妤的眼角滑落。
凤四捧起余妤的脸轻吻她的眼角。
“不要哭。”
“小鸟,你的神魂。”
“我没事,只要你回来了就行。”
余妤看着自己眼前的凤四,他的神魂曾经那么的璀璨,如今却黯淡无光。
余妤祭天,凤四将余妤带回本就是逆天而行,就算是他也不可能承受天罚的威力。んτΤΡS://Www.sndswx.com/
可是凤四不怕,余妤可以替他祭天,他也可以去承受无尽的天罚。
而且比起那无尽的天罚,凤四更怕的是再也见不到余妤。
“小鸟我们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
两人十指交握,身旁的景物消逝,化为一片纯白,在纯白的尽头有一个灵湖,那里便是余妤和凤四在上界的家。
余妤和凤四手牵着手朝着那灵湖走去,两人走出的每一步都盼着五色彩光。
小铜锣也想起了一切,他从识海中出来,不再是白色小毛团的样子,而是变成一个穿着红肚兜的福娃娃。
他朝着走在前方的余妤和凤四跑了过去,小铜锣脚上的金脚环随着他的奔跑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那声音就像钟声一般传向远方。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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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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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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