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子不是第一次见识日本人,不过对他们这种说句话一鞠躬还是觉得好笑。
“怎么好意思让你亲自过来一趟?”卢家驹走过去伸出右手,“上一船的坯布还有不少呢!你们这次报价多少?要是价格合适,倒是可以再订购一批。”
“这是社长给陈先生的信。”三木将信件取出来,鞠躬道。
“一件布八十元?”卢家驹知道像是他们这样刚刚起步的小厂,东亚商社都是给的83元一件布,这算是很大的让步了。
“是的!”三木再次鞠躬。
“如果我们一次性购入一百件呢?”
老吴刚想出声制止,陈六子咳了一声,脸上依旧戴着笑容。
“贵厂能够一下子吃下一百件八百米小件的坯布?”
“你如果做不了主,就把我们的意思带回去告诉你们社长,希望可以获得一个满意的价格,合作愉快!”卢家驹将那封信件递还给三木手上。
“海伊!”三木鞠躬后转身离去。
他确实做不了主,近八千元的大订单,就算是老牌染厂元亨都没有几次。
这么个初来乍到的染厂,居然张口就要一百件,社长一定会高兴疯的。
“东家,我们账目上现在可没有这么多钱啊?”蜀南文学
“家驹,你是怎么想的?你刚才说出一百件的时候,我也不比老吴好多少。”
“六哥还记得我那个洋行的朋友吧?他手上有一笔资金交给我吃点红利,我就想玩把大的。”
“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卢家驹转身对老吴说道,“从现在开始,所有的货款尽量用银元或者黄金支付,不要再收德华银行的钱钞了,风险太大了,别到时候全都砸在了手里,没地方哭去!”
陈六子喝了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放下茶杯的手还哆嗦了一下,茶杯盖直接掉在了桌面上,“你已经确定了?明年欧洲会有此一战?”
“非常确定,要不然他也不会急于将一笔钱钞交给我来运作。”卢家驹很肯定的点点头,“况且德华银行里,已经开始收紧银根了,钱钞兑换银元和金条的比例还在持续走低,早换早好。”
“他那笔钱有多少?”陈六子担心这笔钱冲低了他的占比。
“六哥,不必担心,这笔钱我们拿过来花就是了,他不急着用钱。”卢家驹哪里不明白他的小心思,“分红和出资比例不会受其影响的,他也对我们染厂的经营没有丝毫的兴趣。倒是在购买染料上,可以给予我们一些优惠政策。”
陈六子这才放下心来,“这个好,回头多给他一点分红就是了。”
这样,卢家驹从罗莎卢森堡那里获得的一批金条就算是洗白了。
凯瑟琳那边很快就打了一通确认的电话,接电话的是老吴,随后交给卢家驹接听,电话内容依旧是德语的暗语。
当天晚上,大华染厂的人前脚将三十件花布运抵泰安路的德意志商人公用仓库后不久,这批花布就被送上了前往上海的火车。
看到手上的汇票,陈六子和老吴都兴奋极了。
从来没有在一天时间,不,半天时间里赚这么多钱。
“老吴,以后告诉门房,那些小布贩再来进布,还管什么中午饭,就不伺候了!”
老吴也是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这一笔货款,去掉买坯布的成本,还能剩下不少。
虽然说第一次销售花布,对市场价格也没有进行深层次的调研,就是货比三家设置了一个均价而已。
“这下就等藤井来电话了,一百件坯布,就算每件布下去一块钱,就是100块啊!”
总算没让他们几个人失望,没过多久,就有东亚商社的电话转接进来。
“我很赞赏陈先生和卢先生的胆识,如果贵厂可以一次性吃下一百件坯布,76元一件可以吗?”电话那头传来藤井谦卑的声音。
“是这样的,藤井先生,如果你能每件布再降价一块钱,我就代表陈先生和你们签署这次合约。”卢家驹接过电话礼貌的说道,“当然,我希望以后的每次报价都能按照这个价格进行下去。”
“每次?不是光这一次的意思吗?”藤井电话那头喘着粗气再三确认着,“没问题,合作愉快,我马上就让三木带着合约过去,拜托了!请替我向陈先生问好!”
电话挂断后,陈六子惊讶的话都说不匀乎了,“一下子就下去五块钱啊?那就是妥妥的五百块啊!怎么我听着他还是上赶着的口气呢?不会是我们要的太低了吧?”
“六哥,知足吧!”卢家驹笑起来,“以我们刚刚立足青岛,规模没有起来前,这个价格算是不错的了。”
陈六子一想也是。
“上次你说的那台海德堡三色印花机,多少钱一台?”
“三十万。\(^o^)/”
“三十万?┌(。Д。)┐”
“三十万!(*^▽^*)”
“那不得好久才能订购吗?”陈六子看着手上的一万元的汇票,顿时不香了。
按照一米布等于三尺来计算,800米小件相当于2400尺,一匹布相当于33米一百尺,也就是说800米小件大概可以裁成24匹布。
一尺布按照市场均价是1毛四分钱,那么一件八百米小件相当于到手336元,三十件就是一万多点。
“六哥,你该这么想,三十件布人家那边也是看了我的面子才勉强收下的。”卢家驹很得意的笑着,“这要是一百件布都印成花布卖出去呢?一次就是三万,然后我们把这三万块钱再去进坯布,你说说藤井会不会给我们再便宜点?这么一直滚下去,这三十万不就出来了吗?”
陈六子虽说不识字,但是从小对数字就很敏感,很快心里有了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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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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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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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民国:你个染厂掌柜比军阀还狠?更新,第19章 我有个朋友,只想拿分红的那种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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