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蝉哭喊着,心惊肉颤地冲上前,扒开沈晏清的衣襟查看伤势,却被对方死死地搂进了怀里,胸口与手里的伤也染红了她的前襟与后背,仿佛要与她骨血相融,不死不休。
“我会查明真相给你交代,但是在一切大白之前,答应我,留在我身边好吗?”
颤抖的四瓣唇难辨你我地贴在一起,正如交织的爱恨。
终于等到剧情点回归到“下药与献身”这情节上,狄琳总算露出了笑脸。
不是她有窥私癖,实在是此招是拖延时间的利器,毕竟古言世界里男主皆是以“一夜七次”的持久度著称。沈晏清的小马达坚持上几个时辰不成问题,那么主角团便能不死不伤还顺带增进感情地避开接下来的事。
“你赢了。”
狄琳兴奋地捏了捏还在掌心里攥的宋荀的手,却无意触到他衣袖内藏着的手串。
对方火速将手抽了回去,感知着手心还残留着一丝潮湿的汗意,狄琳狡黠地望着宋荀倏然涨得通红的脸,感慨他意外的纯情。
“隔壁一时半会儿歇不了,宋掌柜不如随我去吃些茶点?”
狄琳不动声色地拿衣袖遮挡着墙洞,避免更多的限制级画面刺激到宋荀,他却毫不领情地起身离开。
“多谢先生好意,只是在下身体不适,还是先回荀香小铺。”
朝内拉了拉,门却未能如愿打开,反而在外部传来一声金属磕碰的响动。
“先生锁门又是何意?”
背对着狄琳的身影很僵硬,似乎在极力地隐忍着什么。
“啊?怎么会……”
同样不知情的狄琳还来不及思索,便看到宋荀转身满眼血红地瞪着自己,额角还沁着几颗豆大的汗珠。
“宋掌柜……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心下一咯噔,狄琳伸手便要去探宋荀的额头,却被对方反制住胳膊,猛然甩开。狄琳踉跄地跌回了偷窥的墙洞旁。
墙洞内刚才还干柴烈火、撕扯衣服的两人,现在竟然无比正经地用扯下的布条包扎伤口。
春药还真被宋荀误服了?!
那门又是谁锁的?
慌乱间,宋荀已两步欺身过来,将狄琳逼进墙角。
他周身炽热,白净的皮肤镀了一层霞红,从脸颊到脖子根都泛着靡靡春色,可那双狭眸却透着阴沉死气。
“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下毒?宋掌柜说笑了!我看你这分明是中暑……啊……”
不等狄琳狡辩上两句,宋荀死死攥在她有贯穿伤的小臂上,疼得狄琳弓起了身体。宋荀视若无睹,另一只手趁机在她的脖颈处摸索逡巡,然后停在耳后的一块不自然的褶皱上。
他竟然知道自己易了容!
狄琳冷汗涔涔地抬眸,却迎上宋荀厌恶而狐疑的冷眼——和当日他朝自己胸口射银针时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
这两句话,狄琳大概听了无数遍,如今却像燃烧的引线,将她压制了许久的情绪点爆。
“我是你大爷!”
她不知从哪儿来了气力,将剧痛的左手从宋荀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双手齐力制止着宋荀撕扯她假面的手。
但宋荀铁了心要看她的真容,手劲增了几成,面皮也从耳后撕到了下颌,露出了一侧光洁的下颌角。
“松手!”情急之下,狄琳一把拽掉了宋荀腕间的手串,作势要往嘴里塞,“否则我就把香丸都吞进肚子里!”
宋荀怔了一下,随即发出冷笑:“这也能算威胁?”
“原来狄霸斧的遗物,在你心中也不过如此……”
拿起一颗香丸,狄琳扔进嘴里,瞪着脸色骤变的宋荀发狠地咀嚼着。玫瑰与大料的馥郁辛辣,乍然钻入狄琳的鼻腔,刺激着她的眼眶,又酸又胀。
在第二颗香丸入口之前,狄琳身上的压迫终于松懈,宋荀甚至退到了三步开外。
“还给我。”
一反先前的咄咄逼人,宋荀的声音有气无力地沉了下去,像溺水之人最后发出的不完整的呼救。
重新贴好假面,狄琳也不过多为难地将手中剩下几颗抛还回去。然后望着那个清高矜贵的男人,匍匐在脏兮兮的地上,将散落的几颗香丸捡起,小心翼翼地拍了尘土,再包了帕子收进怀里。
狄琳糊在嗓子眼的残渣返上来阵阵苦涩——那是她昔日为了安慰宋荀亲自调制的香丸。
当时只道是寻常,未料有朝一日会成为折磨彼此的东西。
“为什么会知道香丸的事?”
宋荀半跪在地上低着头,叫狄琳瞧不见他阴影中的脸,只听闻那略带颤抖的声息里藏着卑微的恳求。
知道躲不过,狄琳斟酌了好一阵,最终叹了口气:“我是她……同门师兄。”
“人类幼崽培训基地的同门师兄?”
狄琳点了点头。
以前宋荀就老是怀疑她背后有组织,那不如顺着他的想法,还更容易让他相信。
“我俩自小一块长大,情如亲兄妹,她自然什么事都会跟我说,包括和你的事。”
宋荀缓缓抬起头,眸光闪烁,仿佛多了一个见证者,提醒着他这份秘密的情感真实存在过。
“你接近三王子,是为了调查她的死因么?”见钮祜禄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宋荀接着问出了那个让他无数夜晚梦断魂劳的事,“那你……可有探听到她的尸体在哪儿?”
缄默了良久,狄琳曾无数次在心中排演着借钮祜禄之口给自己套一个虐文女主的模板,捏造一段惨绝人寰的生前死后的遭遇,最好弥留之际再来一句‘愿生生世世不复相见’的遗言,然后大快人心地看着宋荀悔不当初、痛哭流涕。
可真到了这个时候,狄琳始觉矫情。喉咙发堵,只蹦出了几个字:“烧了,骨灰洒涟水河里了。”
“……怪不得我找遍乱葬岗与郊野,也没找到她。那……遗言呢?”
宋荀那副戚戚多悲之态,令狄琳的如簧巧舌也打了结:“没、没有遗言。”
背靠着墙面缓缓瘫坐在地,宋荀两眼似吹灭了的黑漆皮灯笼,黯然无光,却衬得血红的肌肤妖冶了起来。
轻轻唤了两声宋掌柜,回应狄琳的只有他微张的迷离双眼与一声重过一声的喘息。
狄琳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换做以前她早二话不说扑上去了。
但她已经做好与主角团划清界限的打算,并且也下定了直到任务完成,都必须顶着钮祜禄这张假面示人的决心。
总不能因为个春药事件,就暴露了身份吧?
虽然古言小说里的春药,绝大多数都是“不交媾就会血管爆裂而死”的强效属性,但她好歹自带debuff技能,宋荀这回死是死不了的,但……
无奈端来了桌上的一碗下火凉茶,不过狄琳可没那么天真地以为凉茶能解春药,此举顶多是让宋荀多摄入水分,稀释些药性。
捧起宋荀发烫的脸,狄琳恶趣味地说了句“大郎喝药”,便捏着他的嘴,往里灌着凉茶。
宋荀刚开始还配合着喝了小半碗,却忽然紧闭双唇,抗拒着不肯再喝一口,甚至撇过头,呕到撕心裂肺,也要将腹中的凉茶吐尽。
这是……又怀疑自己下毒了?
心下寒了几分,感喟宋荀还是那么生性多疑,狄琳便听见他低声的带着啜泣的哀求:“不要!我不要喝孟婆汤!我不能忘掉她……至少让我再见她一面……”
孟婆汤?他真当自己中毒而亡了不成……
狄琳有些想笑,但封印在假面之下的嘴角,却怎么也提不起来。
把茶碗放到一边,狄琳几度迟疑的手,最终还是抚上宋荀的脸,细细描摹着他的面颊轮廓、眉眼唇鼻。
他清瘦了不少,哪怕此刻满脸通红,也能认出他眼下的青紫。
近来,他大概也不好过。
“狄霸斧,是你么?真的是你么?”
因贫血而冰凉的手突然被宋荀死死拉着,不肯放开。
分明她以钮祜禄身份握他的手时,他那么抗拒,现在却从掌心手背到指尖一遍一遍地摩挲着、确认着。
没有回答,狄琳一声慨叹,还是取下了扎人的胡子假面,吻上那两片不断询问的唇,舔去对方失而复得的热泪。
与上次怀着对未来的不安与期待之吻不同,这个吻不曾犹疑,却蕴满了离情。
“轰——”
远处传来山崩地裂的响动,连屋内也为之一晃。
知道事情成了,狄琳想抽身离开,却被宋荀环腰抱紧,翻身压在身下,加深了本该浅尝辄止的吻。蜀南文学
滚烫的躯体与唇舌熨帖着狄琳,被体温蒸腾的藿香浓烈地包裹着每口呼吸,狂乱的心跳一声声撞进她的胸口,像被豁开,又像被填满,终令她甘之如饴地短暂迷失于这小小的一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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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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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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