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李氏想让袁茹做赞者,可是被王嫄给拒了。
王婵做了她的赞者。
王婵家的从二房因着老夫人的事心怀愧疚,便让王婵王娥也守了一年的孝,虽没有去东华山,但也是在院内结了草庐待了一年。
而王娥在出孝后就被匆匆嫁到了崔家,没有十里红妆,没有亲朋相送,虽是以妻之礼相迎,确是以妾之实出嫁。虽如了王娥的心愿了,可如此结果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幸福。
王嫄从东华山下来后,王婵一直没脸来见,这次让她做赞者还是王嫄亲笔写了书信相邀。
有司则由王氏的旁支女郎来担任。
王珣正宾本想请谢氏的老夫人也就是王嫄的外大母来做,可谢老夫人年迈,这冬日路途又难走,于是邀请了萧家的宗妇萧氏夫人来做正宾。
这萧氏夫人就是萧绎的阿母,她本和王嫄之母是堂姊妹,且闺中情谊深厚,如此便欣然答应。
幸好兰陵离着琅琊不远,过了除夕后,深夜他们就往这里赶,正好没有误了时辰。
王嫄的及笄之礼并未广邀宾客,只请了王氏的族人。萧绎能来也是因为护送其母之故。
吉时未到,王嫄沐浴后换上了采衣采履坐在东间等候,小梅小果一旁随侍。
白苏快步的走了进来,捧着一个那描着金边的盒子,附在王嫄耳旁说了几句什么。
王嫄微微颔首,道:“先关起来吧!”
小梅小果对视了一眼,无声的叹了口气。
“把这簪子给有司送去,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盒子。”王嫄淡声说道。
“喏。”
白苏捧着盒子走了出去。
正堂内,王珣坐在主人位置上,萧氏夫人坐在正宾位上,因吉时还未到,众人还在寒暄着。
白苏走进屋内的有司面前,道:“女郎,这是皇后娘娘赏赐的金钗和玉笄。”
说完,打开了紫檀木的盒子,里面放着一只凤头缠丝样子的金钗,和一只整块和氏玉抠成的芍药花样式的玉笄。
两样虽在底蕴深厚的王家来说不算珍品,但是胜在样式新巧,皇后亲赐。
就在众人纷纷夸赞皇后亲善,发钗精致时,袁茹随着李氏姗姗来迟。
可当有人看到袁茹的发间的玉笄和发钗时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惊呼,其他人这才纷纷看去。
原来那袁茹头上的发钗和玉笄样式竟然和皇后赏赐的相差无几。
只不过为了避讳,那发钗不是凤头,而是缠丝拧出来的一朵花,不仔细看确实有些像凤头。而那玉笄除了不是和氏玉做的,样式简直一模一样,可是或许是材质的问题,也或许是做的有些急,那玉笄总显得有些粗糙。
袁茹被人用鄙夷的目光看的浑身发凉,她转头看向主宾位置下站着的白苏,见她手里捧着的盒子的饰物,脸色终于变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白苏则对着她微微笑了笑,屈身行礼后把盒子交给了有司,退步去了东间。
袁茹满脸通红的找了个借口回了自己的院子,而李氏则被王珣请了出去。
众人当无事发生,继续攀谈着,直到丝乐声响起。
王珣站起身,踱步走到房屋正中笑着说道:“今日乃吾之孙女,王氏嫡房嫡女行及笄之礼,老夫感谢诸位能够参加。现在,及笄之礼正式开始吧!”
此时,王嫄从东屋走了出来,面向南对着宾客行礼后,然后面向西跽坐在榻上。
赞者王婵走了出来,盥洗双手后为王嫄梳头。
梳头后,正宾萧夫人盥洗双手后走到王嫄身前,有司奉上罗帕和玉笄。
萧夫人高声吟诵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她又跪坐下,给王嫄梳头加笄后又起身回了正宾位。
王婵则轻拂王嫄发髻上的玉笄。
王嫄起身回到东房内,又换上了素衣襦裙,走出后向祖父和祖母的牌位行跪拜之礼,感谢两人的养育教导之恩。
后又向东而跽坐,萧夫人再次走到她身前,拿着皇后御赐的发钗高声吟诵:“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说完,王婵帮她把刚才插上的玉笄拿下。萧夫人则把手中的发钗给她插入发髻之中。
王嫄起身对众人行礼后,又回东屋内换上了一身玄色滚了金边的曲裾深衣,复回到正堂向众人行礼后,及笄之礼则礼成。
一通折腾下来,王嫄实在累的不行,幸好礼成后宴请宾客之事就用不着她了,她便拜托王婵帮她招呼其他女郎,她则回了自己院内。
窗下的胡榻上,王嫄垂眸看着书案上的青铜手炉。
“女郎…”
“把她带上来。”
“喏。”
少时,两个粗壮的仆妇就把人押了上来。
白苏怜悯的看着被捆绑着的白微,她满身狼狈,嘴里被塞着手帕,眼神疯狂倔强。
“让她说话。”
一仆妇粗鲁的把她嘴里的帕子拽了出来。
“女郎为何如此待我?”白微看到她案几上的手炉,眼神微闪。
“白微姐姐,你对我有何不满?”王嫄转头看她,冷声问道。
白微身子顿了下,低下头轻声道:“奴不敢。”
“是不敢还是没有?”
“奴…没有!”
“那你为何要把皇后御赐的金钗和玉笄藏起来?”
“奴没有!”
“那为何你回院子取了金钗和玉笄后没有回正院?”
“奴…奴…奴心急走错了路。”
“嗬!白微姐姐自小就在这宅院里长大吧,二十余年…能走错了路,还走到了平时无人去的院子里。”
“那女郎也不能因此就让人绑了我!”白微梗着脖子,喊道。
王嫄伸出手,白苏把一块白色的帕子递到了她手上,王嫄看了一眼,扔到了她身前:“白微姐姐是手巧,丹青的功夫比我也差不到哪里?这画的金钗和玉笄都栩栩如生。”
白微低头一看,竟是自己给四娘子送去的画着金钗和玉笄样子的手帕。她记得当时递到了香草手里,可为何又回到了女郎这里。
“奴只是喜欢这样式新奇,随手画了下来。总不能这也有错啊!”
“你知道这帕子怎么回到我手里的吗?李氏让人找最好的匠人去做金钗和玉笄,可她不知琅琊最好的匠人是我铺子里的。”蜀南文学
白微猛的抬头只见王嫄眼神淡漠的看着她。
“奴…奴被迷了心窍,李氏威逼利诱与我,她吩咐奴把金钗和玉笄藏起来的。她是女君,奴也是不得已啊!”
“你可知若我不用御赐之物可是大不敬之罪?轻则受到申饬,重则我的郡君之位可就没了。”
“奴不知。”
白苏看不下去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怒斥她:“若不是女郎一早吩咐了我把盒子里的东西换了,那岂不是让女郎因你受罚?!你一句不知就可以推搪了?”
王嫄看着她,想起了刚来之时白微和白苏的陪伴,想起了大母对自己的关心,心终究还是不忍。
她低叹道:“算了,既然你和四娘子脾胃相投,你就去侍候四娘子吧!”王嫄叹了口气,摆手要人把她带下去。
“不!奴是您身边的,如何去四娘子那里!女郎,您饶恕了奴这一次吧!”白微见她意已决,挣扎着哭求:“您不能因为奴一时之错,就要撵了奴啊!奴是老夫人赐给您的!”
看她不为所动,白微心一横,道:“女郎…奴曾见过贺楼车真与秋思一起!”
王嫄眯着眼睛看她,猛的一把桌子上的青铜手炉推下了案几,那手炉滚到白微身前:“你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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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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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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