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等那门缓缓打开时,他才垂下了眼睛,把玩着手里的玉佩。
“慕容公子…”
听到她轻声呼喊,他才抬眼看去。只见她披着及腰的乌黑长发,穿着他的月白色外衫,因为过于宽大,只能把下摆拖在了地上。腰围系了两圈,才堪堪把那不盈一握的细腰裹住。
“在这里…”
听到他清冷的声音,王嫄这才找到他的方向。他隐在黑暗里,借着朦胧的月色才看到他模糊的面容和深邃的眸子。
她赤足走了过去,冰凉的大理石地面让她贝壳一般的脚趾蜷缩着。
慕容翀低眸掠过她的玉足,微微簇起了眉头:“怎么没穿鞋履?”
“湿了…”王嫄停了下来,把脚往衣衫底下藏了藏。
慕容翀起身往那柜子里翻出了一双罗袜,走到她身前递给了她:“穿上。”
“哦…”
王嫄接过,走到了他刚才坐的榻上,抬眼看了看他,见他背对着自己,才低下头快速的把罗袜穿上。
“慕容翀,你的小肚腩怎么没了?”
“假的。你教我的,忘了?”慕容翀淡声说道。
伪装,幼时她带着愧疚心软的建议让他记在了心上,以此应对了无数次付氐试图的染指。
“一年前在兖州的时候…”
“不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不用做这些无谓的伪装。”慕容翀讥讽道。
“那邓将军还有那个小黄门余忠,他们不会告诉陛下吗?”王嫄疑惑的问道。
慕容翀嗤笑了一声:“嗬!余忠?邓塘?他们巴不得我被皇帝厌弃,怎么会拆穿我的伪装。”
王嫄透过昏暗的月色打量着他:“前阵子听说你受伤了?没事吧?”王嫄关心的问道。
慕容翀抬眼看她:“乞伏宝珠都知遣人去太守府打听下消息,你却毫无动静。”说着他顿了下,眼神微闪:“忘记我们的约定了?”
王嫄面露尴尬之色,喏喏的道:“我也病了…后来才知道你被人刺杀了…”
“小白眼狼,枉我冒着被马踢死的风险救下你!”慕容翀淡淡的讥讽道。
“我…”王嫄有些词穷,好似最近这些日子她确实欠他良多。“你伤好了吗?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余忠。”
“啊…他怎么会?!他不是陛下的人吗?难道是陛下…”王嫄瞪着圆圆的眼睛,小嘴微张,目露惊诧。
“瞎想什么?!”慕容翀看着她的样子,眼神微闪,轻声道:“他是王蒙的人。”
“王蒙?”
“嗯。两人微末相识,只是一人入了宫,而另一人却投了明主。”
王孟出身寒族,但是博学多才,从皇帝还是东海王时就与他一见如故,投入麾下。即位后更是得他重用,是个连王珣都要忌惮之人。
“王蒙为何要杀你?他不是陛下的心腹吗?”
“就是因为他一心为皇帝着想,才视我鲜卑一族为北朝大患。因为皇帝宠信我,让我鲜卑族人免于灭族。故他一直想要除去我,然后再说动陛下灭掉鲜卑。这次把自己隐藏的这么久的人都暴露了,想来是为了上巳节那日陛下把鲜卑军给了我。”
“可他为何加害于我呢?上巳节那日,他挑拨了贺楼家郎君几句,那两人就去纠缠贺楼车真了。我大父虽与王蒙无太多交情,但是也并无政见不合啊!”王嫄纳闷的说道。
慕容翀看着她,冷笑道:“你大父没有告诉你吗?这老狐狸怎么会看不出?”
“大父?”
“李滢让人给你的马匹喂了乌头草,这伎俩管着南苑的余忠怎么会不知。他不过将计就计,一边让人给你送信,提醒你小心马匹来转移视线,让人疑心李氏。一边在你们比试时趁机用暗器伤了举靶的士兵,让你惊马。为的就是能挑起乞伏氏和王氏的恩怨,让你一直对南征没有表态的大父反对南征,并和羌族结怨。羌族也是王蒙的心头大患啊!如此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啊…”王嫄恍然大悟:“原来有两帮人马都想害我。可是大父…为何不告诉我?”
慕容翀淡淡的说道:“可能是知道奈何不了他吧!王蒙病入膏肓,陛下不会对他如何的!”
王嫄叹了口气:“倒是个忠臣!”
虽然手段激进了些,可是他的忧心是对的,后来确实是鲜卑和羌人趁机乱了北朝。
“嗬!”慕容翀冷笑了一声,又皱眉问她:“你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你可见了袁茹?”王嫄这才想起今日来的目的。
“谁?”
“我那个继姐。”
“未曾。”
“我的话你可能不信,但是你要小心…”
谁知王嫄话还未说完,殿外突然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凤奴…朕来寻你喝酒了!”皇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陛下,平阳郡公安歇了…”门外的小黄门试图阻止。
“滚开!哪里来的没眼色的奴婢!朕你也敢拦!”
话音刚落,就听到砰的一声,小黄门被踢出去了两米远,重重的落在地上。
王嫄慌忙的看向慕容翀,见他此时不过穿着一件外衫,虽衣衫宽大遮住了些身材,但是仍与他平时膀大腰圆样子判若两人。
若这样被皇帝发现了,再加上袁茹的胡言乱语,难保他不信了慕容翀日后会造反。
“你躲去后面,我来应付他。”慕容翀背对着她,轻声说道。
“你这个样子,若被他发现…”王嫄焦急的说道。
“无妨…”
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
王嫄头脑一热,上前一步把慕容翀拉到了胡榻上,拉起被子把两人盖住。
“凤奴…怎么休息这么早?是不是刀伤严重了?朕来看看!”
皇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酒意,踉跄的往屋内走来。可是室内昏暗,他醉眼朦胧的走了几步便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极力稳住了身子。
“怎么这么暗!来人,点灯!”
跟着皇帝来的小黄门举着灯笼快步的走了进来,走到墙边点燃了烛火。
屋内瞬间亮堂了起来。
红色布幔后的胡榻应入了皇帝的眼帘,他双眼赤红,带着醉意往那处走去。
“凤奴…朕今日似乎可以了…”
慕容翀隔着被子抱着有些发抖的王嫄,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戾气。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陛下,微臣累了…”
“无妨,你不用动…朕来…”
被子底下的王嫄被厚颜无耻的皇帝恶心到了,她顾不得自己心底的惧意,竖着耳朵听着他的脚步越来越近,而慕容翀搂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紧。
“阿嫄,对不起…”慕容突然轻声道。
“啊?!”
王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慕容翀伸手一勾,从被子底下拉了出来。
然后轻轻捏住她的脖子,把她的头往那布幔外伸了出去。
“长安君?!”
快要走到床榻前的皇帝看到布幔处伸出的头颅,惊呼了一声。
“呵呵…皇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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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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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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