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太过激动,王嫄不小心弄出了些动静,惊动了那假寐的士兵。
那士兵看向王嫄所在的地方,握着刀就要走过来。
这时,士兵后面不远处突然有了声响,他又转身又走了回去。
正当王嫄不知所措时,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女郎,是奴。”
王嫄惊喜的看向身后,见果真是贺楼车真。
他把手指放到嘴边,示意她不要出声,拉着她轻轻的退出了牛棚,走到远处无人的地方才放开了她。
“女郎,你怎么跑出来了?”贺楼轻声问道。
王嫄紧紧的攥住他的衣袖,压低声音略带兴奋的说道:“我看到桑妪了!”
“在牛棚?”
“是。你刚走不久就有人来找我们去领铠甲军服,我怕漏了陷只能跟去。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牛棚里关着些衣着华贵的妇人,我想着看看有没有大母,便悄悄绕过去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我仔细一看不是大母,是桑妪。她穿着大母的衣物。”王嫄急急的说道。
贺楼车真握住她的肩膀,安抚着她:“女郎别急,我们先回去商议下,看看怎样先把桑妪救出来。”
王嫄知道不可操之过急,想到训练场上那人已经不在,想来桑妪应该暂时安全了。她点点头,先跟着贺楼车真回了他们所在的房子。
屋内几个换了身份的部曲在焦急的等待着王嫄,见她平安归来,心才放了下来。
王嫄把发现桑妪的事告诉了大家,这消息让所有人都提升了士气。
几人把打探来的消息汇总了下,知道了刚才在训练场上狩猎活人的男子就是那兖州叛将石刘。
此人生性残暴,毫无人性,喜欢淫人妻女,还听闻喜欢吃人肉。
他占了兖州以后,先是放纵部下在城内烧杀抢掠三日,然后又把城内所有美丽女子全部纳入后院,不管是不是已经成婚,只要稍有美色都不放过。剩下的长相普通的则就任由部下奸淫掳掠。
城内的贵族老妇人则被他全部拉到了营区,当成猎物每日放到训练场由他亲自狩猎射杀。
而城内的所有男人,要么选择充军,要么就被杀掉。
就这样,兖州城现在就是一片炼狱。
“桑妪换了大母的衣物,难不成大母并未被抓进兵营,她还躲在城内?”王嫄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贺楼车真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在兵营里打探了一番,确实没有打听到老夫人的消息,就连王管家的消息也没有。依着王管家的机谋,没有落入石刘手里也是大有可能。”
王嫄叹了口气:“虽然没有被抓到兵营是好事,可是现在外面也兵荒马乱的,那些土匪兵不知每日扫荡城内几回,大母不知有没有躲藏好!”
入夜,兵营里开始热闹起来。因那石刘要大开宴席,所有人都去了训练场。
训练场中央点着篝火。石刘穿着一身褐色大衫,敞着大片胸怀露着胸毛坐在那主位上,左右各拥抱着两名美人。
篝火前,几名衣着暴露的女子跳着艳舞,惹的四周的兵卒纷纷挪不开眼。
“好!”石刘大声喊道。
众人也跟着拍手叫好,此起彼伏。
坐在角落的王嫄低着头,掩着眼底的厌恶。看着桌上的美食美酒,王嫄却一口都吃不下去。
一舞结束。
“今日又得到众多英雄好汉,随吾反抗那昏君,心甚喜啊!”石刘把靠在身上的女子推开,端起一碗酒水,大声说道。
“主公英明!”众人忙高声应和。
石刘仰头把那一碗烈酒饮尽,哈哈大笑几声,把那酒碗一扔,高声喊道:“上人肉!”
众人哗然。
只见几队士兵端着木盘鱼贯而入,木盘上面赫然摆放着白花花的肉片。
有人已经忍不住吐了出来,而有的人则面部改色的拿了几片放到嘴里咀嚼。
“你们这群人里不乏有吃过人肉的,但是你们肯定没吃过我这里的极品,今天我高兴,给大家杀了个爱妾助助兴。现在请尽情享用吧!”
说完,那石刘不管底下的人是否真的吃了,就开始抱着怀中女子亵玩起来。
王嫄看着那白肉,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贺楼车真一脸着急的给她轻拍着后背。
他们前面不远处坐着的正是今日城门的那个守将,听到王嫄的呕吐声,他回过头来扫了一眼,斥道:“没有出息!我们羯族人从来拿汉族女子当两脚羊的,平日里当那疏解工具,没有军粮的时候她们就是食物!今日不过见了几片肉就吐成这样,日后让你亲自宰杀你怎么下手?!”
王嫄吐的说不出话来,贺楼车真忙回道:“阿弟年幼,没有见识,大人勿怪。在下现在就带他清洗下去,省得扫了大人的雅兴。”
守将看王嫄吐的浑身脏兮兮的,确实不成样子,也怕让大将军注意到这里,到时候惹了他不快,杀人不过瞬间的事儿。んτΤΡS://Www.sndswx.com/
遂点点头,让贺楼车真带她下去整理一番。
王嫄被他搀扶着走远,直到牛棚附近,她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看着贺楼车真走到牛棚前和那守卫攀谈起来。
过了一会儿,那守兵起身道谢,把武器交到了他手里,快步的向那训练场走去。
贺楼车真见他走远,才冲着暗处的王嫄招了招手,她赶忙走了过去。
贺楼车真打开牛棚的门锁对着里面观察了一圈,才让她进去,他自己则守在外面。
王嫄踏进牛棚,只见那里面的妇人都吓得浑身发抖,全部缩着脑袋恐怕被选中。她扫了一圈四周,在角落里看到低着头的桑妪。
她快步走了过去,刚要拉她出去,就见她吓得瑟瑟发抖,不停的挥舞着双手,嘴里嘟囔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她看了眼四周的人,都吓得躲得远远的。遂弯下了身子,轻声喊道:“桑妪,是我。”
桑妪身子僵了一瞬,又猛的抬头看向她,眼里迸发出惊喜,她刚要说话就看王嫄给她做了噤声的动作。
她瞬间反应了过来,没有叫出声只装作挣扎着被王嫄带了出去。
贺楼车真见王嫄已经把桑妪带了出来,就学了几声鸟叫,不远处显出了几个身影,他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先护送王嫄两人回去。
幸好营地里大部分人兵卒都去参加了宴席,王嫄拉着桑妪小心翼翼的绕路后没有碰到一个人,顺利的回到了他们的屋子。
而宴席过半,那牛棚的守卫才喝的醉醺醺的回来,见贺楼车真还坐在那里给他守着,顿时一脸笑的给他道谢。
贺楼车真提议让他检查下牛棚的人数,可否少了。那守卫直接说道:“我都不知道里面关了多少人,还数什么!”
原来那石刘兴起了就找活人狩猎,人有时拉出去三个有时五个,过不久又补充几个,也没人注意牛棚里到底有多少人。
贺楼车真准备了的说辞也没用上,就回了宴席。
只是没想到那守将还关注着他,见他独自回来问道:“你阿弟呢?”
贺楼车真心一紧,脸上却不叫一丝异常,道:“吐的厉害,又不敢回来,我就把他送回去了。”
“你应该让他回来,要不日后上了战场也要躲着?若是让将军看到,他可是当场就被斩杀的。”
“是,日后我定当督促他。”
守将满意的点头,回身继续喝气酒来。
这场酒宴直到后半夜才结束,贺楼车真脱身回去的时候,见屋内的烛火还亮着,心中一暖。
他推门进去,见王嫄坐在那门口的胡床上,烛火倒映在她黑色的眼眸中,闪闪发亮。
“女郎,怎么还不休息?”
“我有些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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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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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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