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嫄手中的邸报滑落在地,双腿一软,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被小果扶住。
“兖州怎么会有乱民?那羯族降将怎么说反就反了?!”王嫄厉声问道:“京师怎么说?”
王太守也急的双目赤红,若王老夫人有个闪失,他也承受皇后和尚书令大人的怒气。
“邸报上写调平济州民乱的右中郎将带兵前去平叛。”
“是谁?”王嫄慌忙问道。
王太守皱眉道:“慕容翀。”
慕容翀因王柳之故和王氏结仇,是王氏所有人都知道的。
这几年,慕容翀没少仗着皇帝的恩宠难为王柳,且也阻了不少王氏人的升任,且他和姐姐清歌公主联手让皇后失宠,这都让王氏和他的恩怨日益加深。
“谁?”王嫄惊诧的再问。
“回郡君,是陛下的男宠,禁卫军右中郎将慕容翀。”王太守怕她不知是谁,特意点明了慕容翀的身份。
听罢,王嫄定了定神,攥紧拳头转身带人回府。
她先是给京师的大父传了信,告知大母可能被困在了兖州。
然后又把王氏老宅的所有的部曲全部集合完毕,由贺楼车真带领,准备随着她赶往兖州。
二房三房的人得了信也赶了过来。
二房的堂叔父劝道:“阿嫄留在府里等信即可,一个女郎贸然前往,总归不好。”
王嫄为了骑马利落换了一身胡服,端坐在正院的正房上首,垂眸看着书案上的地图。
听他说完,她抬眼看他:“女郎又如何?如若堂叔父瞧不起女郎,你可立时带人去兖州营救大母。”
二房堂叔父慌忙道:“这刀剑无眼的…”
“那就请堂叔父把嘴闭上!”王嫄厉声说道。
二堂叔父被她气势威慑,喏喏的说不出话来。
平日里王嫄说话温柔和气,从不摆郡君威风,也未见过她发火,今日疾言厉色,气势迫人,可见是碰了她的逆鳞。
其他人见二房的人都被怼了回来,也不敢再劝。
只有王婵换了一身胡服赶了过来,要和王嫄一同前往兖州。
“从大母是因为我家的事才去的博陵,因此在路上遇到了不测,我也要和你一起去兖州,救回从大母。”
王嫄看着她坚定的神色,心情好了些,总归有知道感恩的。
“从姐你御马并不擅长,我们要长途奔袭,恐不能顾及你。你还是在家里等待,若大母回来了你也可帮我安抚大母。再者,我若也走了,长房就没人了,你帮我在长房看着些,我回来定当谢你。”
“可我…”
王嫄起身握住她的手,道:“从姐,不必多说。你的心意我领了,你帮我守好大房,就帮了大母,也帮了我,我记你这份情。”
言罢,拿起书案上的地图,快步的走出了院落,看到大门外集结好百余人的部曲,她利落的翻身上马。
“出发!”
她双腿猛的一夹马腹,拿起鞭子猛的一抽,那马瞬间飞奔而去。
后面的部曲训练有素的也跟随在后,百马奔腾,扬起无数灰尘。
瞬息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一天一夜,王嫄不眠不休,带人赶到了济州。
此时慕容翀已经带兵去了兖州。
在济州城休整了半日,补充些胡饼和水,打听到了慕容翀的行军路线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去。
兖州城外三十里处。
一斥候快速的走过篝火处,向主帐篷跑去。
“报—”
“进!”
那斥候掀开帐篷快步的走了进去,只见中间那书桌后坐着一穿红色锦衣,敞着胸怀,容貌俊美的男子慵懒的斜靠在那榻上。
桌前站着两人,一人白面无须,面容谄媚。另一人眉眼冷峻,嘴角却带着不屑。
坐在上首的主将并不看他,只垂眸把玩着手里的一块帕子,懒散的问道:“何事?”
“回慕容大人,营地十里处发现一队兵马。”斥候赶忙跪地回道。
慕容翀一脸兴味的抬眼看他:“哦?何方兵马?”
斥候回道:“暂不清楚。只是…”
“只是什么?吞吞吐吐的说不清楚,要你何用?”那白面无须男子,声音尖细的训斥。
“那队兵马似乎像是士族的私人部曲,且带头人是一名女郎!”斥候赶忙回道。
慕容翀想起了那马场的主人,眼光微动,摆摆手道:“派人去询问下,若是路过就劝他们回去。”
“将军!此地离兖州不过三十里地,周围郡县早已得到叛军的消息,此时突然出现一队兵马,恐怕是要投靠叛军的人啊!请将军务必详加探查之后,再行决定。”帐篷的另外一人,沉声劝阻道。
“哦?那邓大人来做这讨逆将军如何?我这就给您让位。”慕容翀眯着眼看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邓塘低头半弯着腰,道:“在下不敢!”
慕容翀又转向那白面无须之人:“余大人以为如何?”
余忠不过是一小黄门,因着陛下不放心眼前这位独自出宫,怕无人照料,才让他这个御前的黄门随同出行。
他在皇宫里见惯了皇帝陛下对他的宠爱,也知道这位主子的脾气,说一不二,是最不喜别人反驳的。这几年在宫里因着有人看不上他男宠的身份,又是亡国皇子,对他没少有人阴奉阳违,到最后都让他虐杀了。
皇帝陛下知道了也不过后葬那些人,对这位主子可是一句重话没说过。
后来宫里的人见他无不噤若寒蝉,竭尽巴结之能事。
“慕容大人英明神武,做的决定自然是最正确的了。”余忠谄媚道。
慕容翀笑了一声,把手中的帕子塞进了袖口,把长腿往那榻上一搭,道:“如此,我就要睡一会了。你们请便吧!”
两人见他已经合上了眼睛,一副不理人的样子,只能带着斥候退了出去。
帐篷内,慕容翀睁开了眼,对着虚空淡声道:“去看看是不是她。如果是,不要惊动她。”
空气似乎震动了下,又恢复了静谧。
冬日的深夜,月朗星稀。
山谷凹处,篝火旁,王嫄坐在那里怔怔的出神。
“女郎,吃些东西吧!”贺楼车真把在石板上烤热的胡饼双手递给她,温声说道。
“谢谢。”王嫄接了过来,撕了一小口,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贺楼车真担心的看着她。几日急行军,女郎一声苦没喊,和其他人一样同吃同睡,为了能快速赶路,她婢女都不带,一路下来所有事都亲力亲为。
可她不过也是一个娇养了十四年的女郎,一通折腾下来,瘦了一圈不说,平日白皙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女郎不要太过忧心,此次去博陵,王管也跟着,他曾多次救过尚书令大人,想必这次老夫人也会安然无恙。”贺楼车真不忍心看她过于忧心,小心翼翼的劝道。
王嫄苦笑了下,叹了口气道:“大母对我养育之情,庇护之恩,现如今她行踪不明,我没办法不担心惶恐。”
此时,远处传来马蹄之声。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所有人都站起身警戒,望向那远处。
只见一小兵卒身穿铠甲,举着令旗而来。
“来人请报姓名!”贺楼车真翻身上马,手握环首刀迎上前去。
那小兵走到近前勒停马后道:“吾乃平叛将军麾下斥候,请问你们是何人?”
听他说完,王嫄眼神一亮,慕容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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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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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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