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翀清冷的眼神看着她:“阿嫄…你记起来了?还是…从未忘记?”
王嫄冷笑着:“我也想彻底忘记!可是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所有事情都记起了!大父是为了我死于平州!一切是因为我。若不是我优柔寡断让那袁茹活下来,若不是我误信于你,私自与你定下亲事,大父也不会被逼到平州!而你呢?!大父向你求援,你却置之不理?!让我大父死于匈奴人之手!连最后的哀荣都没有保全!你让我怎么敢面对这些记忆?…我对不起养育疼爱我的大母,我对不起教导偏爱我的大父!我只能选择遗忘!可你为什么要找来?为什么逼着我想起?既然选择了复国,选择了把我留做人质?选择了让人去杀我给你起兵的借口?免得你背上忘恩负义的名声!又何必假惺惺的来寻我?怕我没有真的死透耽误了你另觅佳人?你大可放心,我说过与你死生不复相见,难不成你的人没有告诉你?”
慕容翀伸出手指,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死生不复相见…阿嫄,我做不到…我知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不好!你若还有些良知,念我曾相助于你,你把我放回去,日后婚丧嫁娶不再相干。至于蜀州,你若有本事就来拿!”王嫄恨声道。
“婚?嫁?你要嫁与谁?贺楼车真?那个奴隶?!”
慕容翀的眼眸越发阴鸷,俊美的脸庞上略有些疯意。
“奴隶?!你不也曾是氐族人的奴隶?我从不在意他身份,他也从不负我。我就嫁了他又有什么错?!”王嫄冷笑道。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良久,慕容翀淡淡的笑了。他垂下眼眸,握住她攥紧的手,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细细手腕上跳动的脉搏。
“阿嫄自是没错的。错的是别人,是他有了非分之想,才来诱惑我的阿嫄!阿嫄放心,我自会让他消失,他再也不能抢走我的阿嫄!”
“你疯了不成?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什么?!”王嫄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慕容翀只散漫的笑着,眼底压抑着疯狂的神色。
入夜,燕军闯入了一个小村庄。
一阵哭喊求饶声中,慕容翀的车驾进了庄内最大的院落。
丘穆凌站在马车旁,静静的等待着。
“委屈阿嫄先在这里将就一晚,明日就能到青州府了。”
“你放我回去。”
“阿嫄是嫌弃这里简陋吗?我知这里实委屈了你,可若连夜赶路,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慕容翀!你是不是装傻?我让你放了我!”
“阿嫄定是嫌外面那些村民吵闹,既如此,丘穆凌!”
“末将在!”车外的丘穆凌忙弯腰听着吩咐。
“把人都杀了吧!”
王嫄身体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真的疯了?怎么能无缘无故的杀人?!”
“哦?怎么会无缘无故?他们吵闹的让你不愿意留下,自然都要死啊!我说过,阿嫄没错,错的都是他人!”慕容翀缓缓地说道。
“你…放过他们…”她看着他眼底的偏执疯癫,再也说不出话。
“好!”慕容翀笑着站起身,握住她的手腕走下了马车。
即使村子里最好的院落,也不过是几间石屋。正房里铺盖都被勒令换了新的,可还有些简陋。
王嫄倒不在意这些,也不敢再拿话激慕容翀,怕他又发疯杀人。只能默默的看着他亲自端着水盆要侍候自己洗漱,她无奈简单的洗漱后便和衣躺下。
看着床榻上她瘦弱的背影,他的神情越发的偏执。他走了过去,手指点在了她的睡穴上。僵直的身子终于软了下来,他躺下把她拥入怀中,空旷的心好似终于有了满足。
夜色拢住了他。
外面的哭喊声,也渐渐平息。
天色微明。门就被轻轻扣响。
慕容翀睁开眼睛,紧了紧手臂,感受到怀中人的温度,他才又渐渐松开。
给她盖好被子,便起身走到了门外。
“何事?!”
丘穆凌低垂着头,道:“有人闯入。”
听到远处的兵戈声,慕容翀眼神闪过冷厉:“格杀勿论!”
“喏!”
不久后,声音渐渐平息。
丘穆凌急匆匆的走回来:“末将失职,让他跑了。”
“是那绿眼奴隶?”慕容翀淡淡的问道。
“是!”
“回去后领五十军棍!”
见慕容翀转身要进屋,丘穆凌想到了昨夜见到的人。
“陛下,末将有事要禀!”
“说!”
“昨夜搜村,遇到了一人。”
“谁?”
“阿兴卢!”
慕容翀转身看他,“人在哪儿?”
丘穆凌忙回:“他深受重伤,被一女子救起。现如今在村子后的一处土房内。”
“既然没死,为何不来复命?还躲在这里。去,杀了他!”慕容翀冷声吩咐。
“陛下…他四肢筋脉尽断。”
慕容翀冷厉道:“那也该死!救不出女君,活着何用?!”
丘穆凌不敢再替他说情,只能道:“阿兴卢说他本想求死,只是有事要禀告陛下,所以才留着一口气,只为见到陛下。”
想到了王嫄那一句令人来杀她,慕容翀眼神微闪,“把他带来。”
“喏!”
半盏茶的功夫,阿兴卢便被人用门板抬了进来,身旁跟着一穿着粗布麻衣五官清秀的女子。
慕容翀蹙眉不悦的看着丘穆凌。
“主公,这娘子是个医士,怕阿兴卢身体撑不住,非要跟来。”
“人带下去!不从就杀了!”慕容翀不耐的说道。
“主公…”阿兴卢挣扎的起身:“请饶恕她的无礼。”
那女子慌忙的扶住他:“你不用替我求情,我乃医士,自是要为病人负责。”
慕容翀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摆手让人带了下去。漫步走到了阿兴卢的身边,垂眼看他,见他果真四肢已废。
“有何话要说?”
阿兴卢脸上全是愧疚,眼神哀伤:“主公,奴有罪!奴没有救出女君,让她被人害死!奴死不足惜,可那害死女郎之人若留在主公身边必将后患无穷啊!”
原来丘穆凌寻到他后并未透露慕容翀已登基称帝,更没敢说出王嫄已被找到的事情。如此,阿兴卢还一无所知。
慕容翀眼神冰冷,深深的看着他。hτTΡδ://WωW.sndswx.com/
“你说的是步六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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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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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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