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让王嫄看出自己的异样,他忙躲开眼神,环视了周围一眼,看到榻上睡着的桑妪,声音略带嘶哑的问道:“桑妪说了什么吗?”
“桑妪惊吓过度,说不出话来,我让她先睡下了,等她好些了我再问她。”王嫄低落的说道。
因为贺楼车真是羯族人的缘故,他和王嫄被安排在了一间独立的房内,其他人也都四散住在她的周围,这样他们的屋子是最安全的。hτTΡδ://WωW.sndswx.com/
房内有两张通铺,桑妪睡了一张,就只剩下了一张。不过贺楼车真本就打算睡在地上,倒也无所谓。
“女郎,你也休息吧,天已经不早了。”
“你睡哪儿?”王嫄看了眼床榻,犹疑的问道。
贺楼车真拿了一张胡凳,放到门口坐了上去,背靠着关着的屋门,说道:“我睡在这里就好。”
“那怎么行,已经入冬了,夜里寒凉,你如何能睡?”王嫄着急的说道。
贺楼车真笑了笑:“女郎,奴自小就在马棚长大,哪里都能睡得!现如今还有遮风的围墙,避雨的屋顶如何就睡不得了?”
“你去找其他人,上他们房里和他们挤挤吧!”王嫄不忍他如此自贬,想了想说道。
“女郎不可,您独自留在房内若有个万一,奴万死不辞!”贺楼车真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见他如此坚定,王嫄劝不动他,只好抱着床上的剩下的一床被褥给他送了过去。贺楼车真本想拒绝,可看她一副若是自己不要她就陪他耗到底的样子只能先接了过来。
看着她回到榻上和衣躺在了桑妪身边慢慢的合上了眼睛。他攥了攥身上的被子,等她呼吸略平稳后,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还未等她睁眼,伸手按在了她脖颈后的穴位,让她又昏睡了过去。
贺楼车真把被褥重新盖回了她的身上,贪恋的看了眼她的睡颜,走回门边抱肩坐下,抬手用掌风熄灭了烛火。
晨曦微露,兵营里已经有了嘈杂声,叫喊声。
“女郎…”
王嫄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看到身上的被子,又气冲冲的看向正在门边站着的贺楼车真。
察觉到她的目光,贺楼车真回过头对着她笑了笑,“女郎,起来洗漱下,有人来喊了,估计要去训练场操练了。”
“你昨夜为何点我睡穴?”王嫄气道。
“奴看您忧虑过甚,久久未睡。今早还要起床操练,怕您伤了身子才出手点了您的穴道,请女郎恕罪。”贺楼车真弓腰解释道。
“那为何把被子又拿了回来?”
“奴深夜练功,身体发热,实在不需要。”
“你!”
“女郎,桑妪醒了…”贺楼车真看向她身后,说道。
王嫄转身看向仍然带着惊惧之色的桑妪,握住她颤抖的手,轻声道:“桑妪,你好些了吗?”
桑妪紧紧抓住她的手,脸上糊满了泪水,压着声音急道:“女郎,你如何来了?!那些人是暴民,是畜牲,毫无人性的,你快走!”
王嫄摇了摇头,沉声问她:“桑妪,你为何穿着大母的衣服,大母呢?你们如何被困在了兖州?”
桑妪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让自己情绪稳定了下来,“女郎,老夫人应该还躲在城里。”
她顿了顿,说起了事情的经过:“月前,奴陪着老夫人在博陵商定好婚事事宜后就启程返回,路过兖州城时老夫人受了些风寒,便决定在兖州城休息两日。兖州城有王氏的宅院,我们便歇在了那里。可谁知那兖州太守竟然起兵作乱,放任士兵在城内烧杀掳掠。一队兵卒也闯进了王氏的院子,王管家见势不对,就让奴换了老夫人的衣衫,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而他则带着老夫人从后门躲了出去。奴被抓起来后,一直都没再见到老夫人。想来,老夫人还是安全的。”
这和贺楼车真打探来的消息相差无几,老夫人并未被抓到,应该和王管家还躲在城里。
“王氏的宅院在哪里?”贺楼车真突然出声问道。
桑妪看着他碧色的眼眸和羯族人独有的面貌,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王嫄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桑妪,勿怕,他是我的部曲,昨日也是他救了你。你告诉我,王氏的宅院在哪儿?”
“在东城的富贵坊。”
王嫄从怀里拿出早就备好的城中地图,找到了王宅的具体位置,牢牢的记下。
见时辰已晚,训练场上必须得去了,她轻声对桑妪道:“桑妪,你先躲在房内,我们出去打探下情况。若有人来,你一定要躲起来。”
桑妪拉住她的手,“女郎,您要小心。奴老命一条了,死就死了,您可不能落到他们手里。”
王嫄点点头,“放心,我定会把你和阿母还有王管家都救出去。”
说完,她不再磨蹭随着贺楼车真去了训练场。
这时场上人已经很多了,王嫄照例躲在角落,站在贺楼车真身后。
因为昨夜没有吃东西早上又耽误了些时间还是没去吃饭,王嫄觉得头有些晕了。她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让自己意识清醒些。
拿武器操练了一会儿后,那负责的副将竟然让人对打。王嫄虽然跟着贺楼车真学了些拳脚,可那不过是用来自保和强身健体的,让她和别人对打肯定是输的。
且今日她身体状态也不好,这刀剑无眼的定会受伤。
可因为是队列之间对打,贺楼车真和她一队,定是不能选她的。没有办法,王嫄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想着若真不行她就直接求饶,别人总不会要了她的命。
想到这里,她就拿起发给她的环首刀和对面的人打了起来。想来也怪,每次对面的人都要伤到她的时候,那刀就将将错过她的身子,并未伤她分毫,对面那人眼睛都瞪大了,以为遇了邪。
王嫄不愿多和他纠缠,过了几招后就把刀扔在地上,表示服输。
对面那人见她邪门,也不敢多为难她就收了手。
如此,上午的操练也就混了过去,下午便安排他们去城门巡逻,这倒合了他们的心意。
兵营在西城,东城门较远,贺楼车真便主动请去东门,那守将便应了。
王嫄和他带了几个擅长寻找的部曲一起去了东城,按着地图的位置寻找着王宅附近有可能藏人的地方。
可一无所获。
而兖州城外,慕容翀的军队也终于到了,并把兖州城团团围住,王嫄知道五日之约开始。
自那日起,王嫄几人就被安排守了东城,他们开始换着人的在东城寻找王老夫人的踪迹。
一日日过去,兖州城粮草也开始短缺,每人每日也只能分到五个胡饼,而那些军官已经开始杀俘虏,以人为粮了。
王嫄怕五日后仍然找不到老夫人,就开始先再王宅内偷偷存了水,后又把每日省下的胡饼也放在那里。
直到最后一日,王嫄发现她藏的胡饼少了几个。
深夜,贺楼车真躲在那高耸入云的大树上,看着宅院内的一举一动。
突然,那井口爬出了一个瘦小佝偻的身影,小心观察一番后,才走到屋内扒开柜子拿出来几个胡饼,小心翼翼的走回到井口。
正要下去,只听一道声音破空而来,他本能的一躲,一个石子落在了井口上,发出了啪的一声。
院门被猛的推开,一道清脆的声音惊喜的喊道:“阿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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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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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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