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城门楼下困倦的守卫身体不停的摇晃,眨眼间一个黑色的影子似乎飘了过去。等他揉揉眼睛再仔细看去的时候,好像只是树枝被风吹的晃动了。
贺楼车真身穿玄色的夜行衣在城墙上穿梭,趁着两队交换的空隙,他把背后的弯弓拿了出来,搭上羽箭往城外百米处的一处树干射去。
看那羽箭在那树干上稳稳的插住,他才收了弓箭,又悄无声息的离去。
平叛军的主将帐篷内,慕容翀站在舆图前低眸看着斥候送来的一根布条,上面写着:天晴了。
这是邓塘和她约定好的内容,收到了这封信,就意味着她找到了她的祖母,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夜空中传来一声鸟鸣,慕容翀眯了眯眼睛,走到帐篷外。一只鹰隼从天空中附身冲了下来,那凌厉的气势好像要吃掉他一样。
慕容翀抬眼看着破风而来的它,细长的手缓缓的伸出。只见那鹰隼突然就收了那锋利的尖爪,稳稳的落在了他的胳膊上,低着头毛茸茸的头颅蹭着慕容翀的手心,一幅讨好的样子。
“吐出来!”慕容翀冷冷的说道。
那鹰隼乖乖的张开了它尖尖的嘴,往他手心吐出了一个蜡丸。
慕容翀嫌弃的把蜡丸往它羽毛上蹭了蹭,然后就抬了下胳膊把它甩开了。
被嫌弃的鹰隼蒲扇了两下翅膀,鸣叫着冲天空飞去。
慕容翀没有理会它的不满,转身回到帐篷,捏开蜡丸拿出里面的布条,扫了一眼里面的内容。
“嗬,同住一屋,举止亲昵。”慕容翀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他走到烛火旁,举着那布条放在那火苗上点燃,跳跃的火焰映在他深邃的眸子里,闪出诡异的光。
“来人!”慕容翀懒懒的喊道。
帐篷外的守卫快步走了进来。“慕容将军。”
慕容翀把那桌子上的布条扔给了他:“送到邓塘那里,告诉他明日攻城!”
“诺!”
夜再次安静了下来。只听见兖州城上空几只秃鹫盘旋,鸣叫着。
天刚大亮,兖州四大城门杀声四起。
“今日东城门叛军众多,我们的人虽然都集结了在这里,但是恐怕寡不敌众。”城门下,贺楼车真护着身后的王嫄小声的说道。
王嫄皱眉看着那往城墙上冲的士兵,低声疑惑道:“邓大人怎么突然今日就攻城了?不是商定好的得到信先投毒,等叛军的兵力损失些再攻的。”
“奴确实把信射入了那斥候的所在地,且看那斥候把信拿了。”
王嫄想到了那个人,安慰贺楼道:“和你无关,定是那个疯子又抽风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鸣笛收兵的声音。城门楼上传来阵阵的欢呼声。原来是平叛的军队被打退了。
两人对视一眼,悄无声息的又混入了队伍。
平叛军的主将帐篷内,邓塘的大嗓门就要把棚顶掀翻了。
“慕容将军,末将好言相劝你却置之不理,非要一意孤行今日攻城,这下好了,城没攻下来,还损失了多少兵士的性命!”
“没本事的死了就死了吧!”慕容翀斜靠在胡榻上,把玩着手里的帕子,无所谓的说道。
“你!”
邓塘被他气的双目眦裂,咬着后槽牙,拿手指着他,恨不得立刻上去斩杀了他。
“邓大人息怒!慕容将军也是为了能尽快的攻下兖州城。再说了,我们围了兖州这么久了,陛下已经敦促了几次了,慕容将军也是为了能够给陛下宽心嘛!”余忠怕那邓塘真的暴起伤了慕容翀,忙上前劝道。
邓塘听他提起了官家,怒火才稍稍压了下去。他哼了一声,猛地摔了下袖子,转身出了帐篷。
“慕容大人,奴的好大人!您不擅长带兵打仗,就好好听邓大人的吧!陛下让您出来带兵,不过是为你长长军功,好封了朝廷那些人的嘴!您只管在后面玩玩乐乐,至于打仗冒险的事就由邓大人来。赢了,是您的首功,输了,也有邓大人给您顶着不是?!”余忠走到慕容翀身前,弓着腰笑眯眯的说道。
“嗤~我这不是为了早日见到陛下嘛!在这荒郊野外,穷乡僻壤的有什么好玩乐的,还是京师好啊!以后您给陛下好好说说,不要再让我出来了,打仗我又不会,还不如封我个王爷,让我逍遥自在些!”慕容翀眯着眼,一脸的散漫慵懒。
余忠脸色僵了下,道:“奴一个御前的小黄门,怎么能劝得了陛下。”
“嗬~”慕容翀意味不明的笑了声,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他,又把那手帕盖在了脸上,不再说话。ΗtτPS://Www.sndswx.com/
余忠抬眼看了看他,又弓腰谦恭的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慕容翀突然开口:“你有几分把握能胜了他?”
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帐篷的隐秘角落:“五分。”
帐篷内又无了声息。
“阿兴卢,跟着去兖州城的人找机会就杀了吧!”慕容翀淡淡的说道。
“郎君,请三思。”阿兴卢跪下哀求道。
“他知道的太多了。消失了这么久,恐怕被人盯上了。”慕容翀转身面向床榻内侧,懒懒的说道。
“诺!”阿兴卢忍痛应道。
月下的兖州城,兵营内哀嚎声一片。
“医士!医士!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多人腹痛难忍!”兵营内的叛军副将看着痛的东倒西歪的兵卒,厉声问道。
医士吓得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嘴唇哆嗦的回道:“回将军,恐怕,恐怕是瘟疫!”
那副将脸色大变,高声喊道:“什么?!你可确定?”
“在下不敢妄下结论,还请将军多叫几位医士来共同诊断下!”
“这时候我去哪里给你找那么多医士去!”副将吼道。
随从的军医多只擅长刀剑之伤,对于这瘟疫之类的并不会诊治。而兖州城的人被屠戮殆尽,自然也包括那些医士。若不是这医士是士族家常用的,被石刘留下给宠妾治病,也早已被杀了。
“那老夫先开几幅药,让人喝下去看看!”医士无法,只能说道。
“那你抓紧开!”说完,他快步出了兵营,骑马向着太守府飞奔而去。
兵营的一间屋内。
“桑妪,你先换上这件衣衫,随着我去找大母。”王嫄把一件军服铠甲递给她,小声的说道。
桑妪点点头,快速的换上了衣衫,套上了铠甲,跟着王嫄出了房门。
屋外,贺楼车真看到两人出来,对着王嫄微微颔首后转身在前面带路。
兵营内现在一片混乱,也就没人注意三人的行踪,只有那门口的守卫问了句,贺楼车真回他,去城门值守,便把他们放了出去。
因为桑妪不会骑马就由贺楼车真带着,而王嫄则独自骑马,三人快速的往东城而去。
一路走来平安无事,就当快到东城的富贵坊的时候,急促混乱的马蹄声从太守府的方向传来。
贺楼车真猛的拉住缰绳,把马勒住停了下来,王嫄也随之停下。
“女郎,是太守府方向。”
王嫄皱了皱眉,若此时被他们碰上恐被怀疑。“绕路!”
说完,她一拉缰绳,把马调转了方向,就要从坊内转出去。
可天不遂人愿,人已经快速的追了上来,看到了行踪诡异的三人。
“停下!你们是谁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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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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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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