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可要喝些茶?”
王嫄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说道:“要清茶。”
“喏。”说完,白微退到耳房里,去烧水泡茶。
因为王嫄喝不惯加盐加茱萸的茶汤,她就开始学着现代的方法,把茶饼放到锅里炒了,然后再拿水冲泡。
这茶水味道清淡,老夫人和尚书令也很喜欢,尚书令还送了她不少今年新供的茶饼。
对于她的奇思妙想,老夫人和尚书令对她很是宽纵,但是她也不敢太过特立独行。
白微出去后不久,白苏走了进来,看着她仍在坐在那里怔怔的发愣,就知道她还没彻底醒过来。hΤTpS://WWω.sndswx.com/
她端着水盆,走到王嫄身前,拿起盆里的巾帕,拧干了给她擦了擦脸。
“王管家刚才来了一趟,看您还在睡着就没让我们扰您。”
王嫄被微凉的手帕敷了脸,才彻底醒了过来,听到王管家来找自己,抬眼问道:“阿翁可说为了何事?”
白苏继续给她擦着睡觉汗湿的后背和脖颈,回道:“说了,让奴禀告您,贺楼车真想走之前去见下他叔父。”
“去见啊!不用来跟我说的。”王嫄无所谓的说道。
白苏叹了口气,正色道:“女郎,您是他的主子,没您的允许是不能出门的。”
“哦。那就传话让他去吧!”王嫄随口说道。
白苏微微摇头,自家女郎从大病了一场后,和变了人一样,原来虽懦弱但也傲气,从不把婢女仆人看在眼里,只听她那个乳母姊姊的。
现在的她对婢女仆人都是和颜悦色,从来不觉得她是别人的主子,经常不让他们行礼,还对他们客客气气的?
就如那袁家女郎,虽然是二流士族,但是也能感觉到她对仆人婢女的不屑。
“四娘子刚也来过了。”
王嫄有些疑惑,“谁?”
白苏无奈的看着她:“袁家女郎。”
王嫄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昨日已经说了续齿的事,不过她没放在心上,这睡了一觉又迷糊了。
“她来作甚?”
“说要给您辞别。”白苏回道。
王嫄皱了皱眉,“上午在大母房里不是已经辞别过了,如何又跑来了。”
“嗯,所以奴给您回绝了。”白苏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就好。”王嫄笑眯眯的看着她说道:“我房里有白苏姐姐,我是最放心不过了。我最喜欢白苏姐姐了。”
“女郎您就只喜欢白苏姐姐吗?那奴这茶还是端给老夫人喝去吧!给老夫人说,女郎不喜欢奴,奴还是回她老人家身边服侍吧!”白微端着茶盘走了进来,装作生气的说道。
王嫄拉住白微的袖口,撒娇道:“我也喜欢白微姐姐,白微姐姐手巧人美,我可是不能离了你的。”
白微被她夸的噗嗤一笑,才假装不情愿的把茶盘端给了她。
喝了茶水,王嫄才起身换上了衣衫,穿上了襦裙。坐在梨花木雕刻的镜台前,白微拿个木梳仔仔细细的给她梳着头发。
看着手中黑亮的乌丝,白微问道:“女郎,要梳什么发髻?”
王嫄无聊的翻着妆几上的胭脂水粉,想了想说道:“下午不出去了,梳个简单些的吧!”
白微点了点头,灵巧的双手开始梳起发髻来,不过一会儿,一个漂亮的垂髫分肖髻就成了形。
王嫄满意的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笑着夸赞道:“我这发髻非得姐姐梳才好,别人梳的都不如你。”
“奴给您再上些妆吧!”白微被她夸的有些飘飘然,看着妆几上的粉盒说道。
王嫄看着她脸上过于厚重的粉,忙拒绝道:“不要!”
时人以白为美,所以人多爱敷脂粉。但是这时候的脂粉大都是掺了白铅,敷多了肯定要中毒。
她穿来后,已经劝着身边的人不要再敷了,但是效果甚微。
看着妆盒里的珍珠发钗,她忽然想到何不把珍珠和粟米掺在一起做了脂粉。
她前世长的一般,所以用心学了些化妆技术。虽然没有换头那么夸张,但是也是可以让人眼前一亮的。并且因为如此,她喜欢看一些古时化妆品的制作方法。
正当她想的入神时,白苏快步的走了进来,声音带着急迫的说道:“女郎,不好了,二郎君去了正房老夫人那里,说要把贺楼车真带走。”
“为何?”王嫄起身问道。
“说是要带去前院做奴婢,招待院中门客和贵人!”白苏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
“什么?!”
王嫄听完,快步掀帘而出,不走回廊直接走向正房。
正房内。
“阿母,不就是个鲜卑奴隶吗?你就给了儿吧,现在关中望族哪个家里没有几个鲜卑奴婢。”王柳不屑的说道。
老夫人抬眼看了看他,心里犯腻:“他不是奴隶。”
王柳脸色一僵,又不信的说道:“我听人说了,他是您进长安之前买下的,如何不是奴隶?”
“他不是我买的,是阿嫄买的。且阿嫄买了后,就把卖身契撕了。你若想要鲜卑奴隶,就去人市上买,不要打他的主意。”王老夫人冷冷的说道。
“真真是蠢笨的女郎!买了奴隶还有不要的!既如此,他不是阿母的人,我就带走了。反正他就在这里也无用,不如给我做奴婢,好好侍奉贵人。”王柳起身行礼,就要退出去。
就在这时,王嫄已走了进来。
“阿耶,你要带走谁?”王嫄高声说道。
王柳脚步微顿,转身看向带着怒气走来的王嫄。
皱眉怒斥:“见了为父不行礼,且问话不带敬语,成何体统?!”
王嫄走到老夫人面前,屈身行了礼,“大母安。”
老夫人颔首示意她起身。“阿嫄来了,既如此,你和你阿耶说吧!”
王嫄点点头,回身对着王柳说道:“阿耶,我刚才在屋外似乎听到您要带走我的人?可是女儿听错了?”
王柳冷哼道:“没有听错。你的鲜卑奴婢,名叫贺楼车真的为父要了。”
“请阿耶恕罪,恐不行。贺楼车真不是女儿的奴婢,他是女儿的部曲,且是民户。”王嫄抬头看着他,淡声说道。
“民户又如何?鲜卑人亡了国,让他再变成奴婢不是轻而易举之事。我只问你愿不愿给了我?”王柳厉声问道。
王嫄皱眉,看着他的眼神越发冷漠:“女儿不愿。”
“你…这个不…”
王柳话还未出口,老夫人怒声开口:“慎言!”
王柳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没说出口,他用力甩了甩袖子:“吾是你阿耶!你的人就是我的人,我要带走你又能如何!”
王嫄微微笑了笑,快步走到了老夫人身旁,跪坐了下来,沉声说道:“吾是陛下亲封的平原郡君。”
“你…”王柳气冲冲的指着她,脸上的粉也簌簌掉落。
“好了!你要实在缺奴婢,我给你银钱,你让人去人市上买几个鲜卑人,别再打阿嫄人的主意。她是陛下亲封的郡君,本就可以拥有部曲,若让陛下知道了你抢她的部曲…!”王老夫人抬眸看着他,冷冷的话带着未尽之意。
“可是那贺楼车真容貌世间少有,除了宫里那位,没人可与之相配。且儿也看中了他,想带回房里服侍…”王柳气急道。
王老夫人拿起茶盏,冲着他脚下摔去,“收了你的龌龊的心思!当着女儿的面,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滚回你的院里去,回琅琊之前我不想再见到你!”
王柳见母亲真的发了火,才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桑,你去问下是谁撺掇着老二来要的人?”王老夫人冷声吩咐道。
因老夫人知道王柳的习性,故吩咐王管家带着贺楼车真避着他。他们在长安住了半月之久,都没有让他碰到过贺楼车真,今日如何就跑来要人。
“喏。”桑妪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王嫄起身走到老夫人身前,跪下行礼:“大母,阿嫄今日有错,请您责罚。”
王老夫人看着她,低声问她:“错在哪里?”
“孙女忤逆了阿耶。”王嫄想了想,回道。
王老夫人摇了摇头,沉声道:“你错不在此。”
王嫄抬头,疑惑的看着她。
“你可知我朝举孝廉,才方可为官。官家更是以孝治国,如果若你阿耶刚才说出了你不孝,那么你的郡君之位也有可能收回,而你的婚事也更加艰难。所以,即使你阿耶做错了,你也不可冲动行事,口舌之争终是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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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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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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