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响起,众人分列开始投壶。
几轮下来,众人发现慕容翀根本不是来比试的。
他只针对一人,那就是乞伏虎。不管乞伏虎一开始投的多好,不管是贯耳,还是倚壶。下一把投壶的慕容翀定会把他的木矢砸出来,即使他的木矢进不去壶口也无妨。当然,这种情况极为少,多数慕容翀的木矢都是留在壶内的。
再傻的人也看出来,慕容翀的投壶技术非常高。投进不难,难得是要把别人的碰出来,自己的木矢还要留在里面。
如此下来,乞伏虎怒气炽盛。
终于再又一次被慕容翀把木矢打在壶外时,他再也忍不住了。一脸愤怒的上前拉住慕容翀的衣襟恶狠狠的质问:“你为何针对于我?”
慕容翀脸色淡然,眼神带着鄙夷:“磨磨蹭蹭的作甚,技术不行,干脆认输就好了,实在不行去找人就好好练练。好过在此丢人。”
好多人听这话有些熟悉,却不知为何。只有王锡听出了,这是乞伏虎当时拿射驭之事激阿嫄妹妹的话,且当时他还多有冒犯。
王锡再次看向自己阿妹,见她脸上也带了些惊讶。
乞伏虎被他气的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道:“你个男宠,有什么可耀武耀威的!”
“大兄!住嘴!”乞伏宝珠立马大声吼道。
幸好有乞伏宝珠遮掩,高台之上坐着的皇帝并未听清,只是看到了两人吵架,但是却并未说什么。
慕容翀冷笑了一声,抬手摁住乞伏虎的手腕。
不知道他摁到了哪里,乞伏虎只觉得胳膊一麻,接着传来了剧痛。他猛的松开了他的衣领,人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却不知踩到了什么,脚底一滑,面朝下摔在了地上,被马粪糊了一嘴。
“这次是嘴巴不干不净,就小惩一下。下次若是再有,我就让你尝尝手脚尽断,血肉分离的滋味。”慕容翀走到他身旁,蹲下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乞伏虎被他冷厉如妖的声音吓得浑身一抖,口中的马粪又呛进了嗓子,顿时他剧烈咳嗽起来,像要把肺咳出。
“兄长,你没事吧!”乞伏宝珠看到他凭空摔倒,慌忙从看台上下来,上前扶他。
“咳咳!…他…咳咳!”
“兄长,我知道你要谢谢慕容公子相扶,你不用激动!”
“不!咳咳…咳咳…”
乞伏宝珠一脸娇羞的看着慕容翀,见他神色还是冷淡,不过却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心里更是激动起来。
“慕容公子…”
“你不帮你兄长去清洗下?看他吃的马粪不少啊!”
慕容翀冷冷的讥讽让乞伏宝珠这才回过神,慌忙的把憋的有些喘不上气的兄长扶了下去。
慕容翀也把手中剩下的木矢随手一扔,不管进没进,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凤奴,这是为何啊?那乞伏虎得罪你了?”皇帝看他回来,笑着问道。
慕容翀端上案几上的酒杯,仰头喝尽:“他说我是男宠。”
皇帝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他身旁的一直安静的大皇子,抬眼看向慕容翀,脸色有些不自然。
最终投壶比赛,李氏郎君胜出。故这次簪花会的魁首就是李滢,那琉璃香炉和荼芙香皆赏赐给了她。
皇帝对李滢很满意,她的大父和阿耶都是自己心腹。且她才貌出众,做皇子妃还是合格的。
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让王嫄做皇子妃,王氏已经出了一个皇后了,不能再出一个了。
而大皇子却看向了王嫄,他心中所想的是她。不光是因为她倾城的美貌,更是因为她是士族之首的王氏嫡女。
慕容翀冷冷的看着大皇子,手中握着的青瓷酒杯渐渐有了裂纹。
走到他身后的小黄门看着这一幕,脊背发凉。
“何事?”慕容翀把那酒杯随手扔到了案几上,只听一声脆响,那酒杯便裂成了几块。
“长安君的马被人喂了乌头草。”小黄门战战兢兢的回道。
“乌头草?”
“是。但是过量了。”
乌头草是治疗马瘟的草药,可是若是过量就会让剧烈运动后的马儿暴躁。
“那举靶的士兵呢?”
“只有腿弯处有一青紫痕迹。”
“可找到暗器?”
“并无。刚才马场混乱,不知被何人捡走。”
一场精心准备的局。
簪花会结束后,王坐在回府的牛车上。
“你说贺楼家的两位郎君和陛下的小黄门余忠有过交集?且之后两人就去了马厩,并未去马场看热闹。”
“是,奴把贺楼大郎的贴身仆人抓了回来审的。”
王嫄沉吟道:“那马之所以一开始并无异常,是因为被下了乌头草?”
贺楼车真跟在牛车外,懊悔道:“是。奴有错,当时没想到这一点。”
王嫄叹了口气:“你没错。那乌头草算不得毒药,且不常见。你一时未察,也是正常的。”
牛车很快进了尚书令府。和两位兄长道别后,她直奔祖父的书房。
王珣今日休沐,正在书房看书。听到王嫄回来了,高兴的让人把她请了进来。
王嫄略去了和慕容翀的约定,把惊马之事与大父说了。
“余忠?”
“贺楼查来的结果确实如此。”
王珣眼神微闪:“与李氏无关?”
王嫄想了想说道:“那乌头草长在陇山一带,常人不知它药性。而李氏在陇西的马场最多。”
“此事牵连甚广,之后由大父来查。阿嫄且先回去歇着,今日受惊了,让人请医士来看看。”
“喏。”
看着大父陷入了沉思,王嫄轻轻的退出了书房。
簪花会后,京师士族也接连举办了几场宴会,但是并未请到长安郡君。
因王嫄病了。不知是那日受惊太过,还是她那日夜里沐浴后贪凉受了寒。
她大病一场。
高烧了两日不退,王珣请来了皇宫里的御医来看后开了几服药,才略微好转些。
而那日随着她去簪花会的王达和王锡都被王珣迁怒,罚去跪了两日祠堂。
这日因白日睡的多了些,王嫄夜里走了困。
她觉得身体好些了,便起身走到了窗子下的塌上。探出身子,把窗子撑开了些,坐在那榻上看外面天上的月亮。
“喵呜…”
忽的,一只狸花猫从窗外跳了进来,正好落在了那胡榻上。
“眯眯…”王嫄眼睛一亮。
她来京师后,找人去西市买过狸奴,可是冬日刚过,那狸奴本就少,便没有买到。没想到今日跑进来一只。
“女郎…”今日在外室守夜的小梅听见了异响从外面走了进来:“狸奴?”
“小梅去厨房找些吃的。”王嫄见这小猫并不怕人,反而对她很亲近,应该不是野猫。且在她手边蹭来蹭去,以为它饿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小梅犹豫道:“女郎,你小心些,别被它咬伤了。”
“好,你快去。”
王嫄对毛茸茸的小动物没有抵抗力,尤其是小猫。她已经有好久没见过活的小猫咪了。
过了不久,小梅就拿来了一盘子小鱼干。王嫄放在它面前,看它吃的无比香甜,又找出了一个青瓷茶杯,给它倒了些水。
小猫吃饱喝足后,就在那榻上找了个暖和的地方,坐下开始舔毛。
“女郎…这应该是别人养的吧!”小梅见它身上干净毛发顺滑,又有些胖乎乎的,而且不怕人,猜测道。
“嗯,应该是。”王嫄伸出一根手指,捅了捅它肥硕的屁股,笑着看它挪了挪地方。
“那怎么帮它找主人啊?”
王嫄想了想说道:“它既然能跑到这里,想来应是附近的。明日你让管家去问问左右的人家,看看是不是有人丢了猫。”
她话音刚落,那猫又跳到了王嫄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了。
“女郎,这猫好像对您特别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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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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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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