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嫄眼睛睁不开,只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她自嘲道:“这疯子的射术真他妈的差劲,还不如被射死,这下却要摔成肉泥了!”
“女郎!”城墙上传来贺楼车真声嘶力竭的嘶吼声。
她听到贺楼车真的吼声,努力的抬头看去,只见他飞身就要往下跳,可是瞬间就被身后的阿兴卢死死拽住。王嫄努力的扯着嘴角对他笑了笑,她何德何能不过存了私心买下他,却被他用命相护。
就在所有人都看着她落到地上要被摔死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响起,那城门上空盘旋的鹰隼突然对着她俯冲而来,用尖锐的利爪勾住她的衣衫,往城门处飞去。
城门处站着一个穿着叛军军服的人,鹰隼把人丢在他面前,又振振翅膀往天空飞去。
捡回一条命的王嫄被摔的一脸懵,她抬头看着那人,发现他应是叛军中的人,立马惧怕的往后躲了躲。
那人弯腰扶起她,轻声道“女郎,奴是…”
话未说完,只见一只羽箭在他身上穿胸而过,他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远处。
被喷了一脸血的王嫄诧异的回头看去,只见那慕容翀举着弯弓对着他们,身上的铠甲闪着冷冷的光。
“这个疯子…”她嘟囔完,就晕了过去。
“女郎…!”
已经赶到城门口的贺楼看到晕倒的王嫄,着急的冲上前去就要抱她,被破风而来的马鞭挥开,脸上也多了一道口子。
“离她远点!”慕容翀再次甩出鞭子勾住王嫄的腰部,一个用力把她卷到马背上,冷声说完就掉头往城外疾驰而去。
贺楼脸色异常难看,上前要把王嫄抢回来,就被阿兴卢死死的拉住。
“叔父!你为何拦我!”
“郎君不会伤到女郎的!”阿兴卢看着远处那被射死的人,沉声道。
“刚才他两次对着女郎射箭,若不是女郎幸运,她早已命丧他手了!”贺楼车真咬牙说道。
“那是为了救她。”
阿兴卢说完拉着他翻身上马,混入平叛军中跟着继续追杀乱军。
而王嫄则被剧烈的颠簸晃醒,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察觉到她又被人扔到了马背上。
她刚挣扎了下,就听到了慕容翀冷冷的声音。
“想摔死就继续动。”
王嫄俯趴在马背上,看着不断极速后退的地面,立马不敢再乱动。
可是这样趴着让她胃部非常难受,加上刚才看到人一身血死在自己面前,让她非常想吐。无奈只能和他商量道:“能不能换个姿势?”
“你要什么姿势?”
“我坐在上面?”
慕容翀噗嗤一乐,手握住她的肩膀猛的一提把她拉了上来,让她坐在了马上环在了自己怀中。
“我们去哪儿?”王嫄看着他往城外跑去问道。
“追石刘。”
“他跑了?”
“对,你的人为了救你没拦住他,让他跑了。”
“你的五万兵马没看住人,关我的部曲何事?他们又不是来给你们打仗的!”王嫄不满他把责任推到自己人身上,冷哼道。
慕容翀低眸瞥了她一眼,“怕他们被责罚?还是怕他受罚?”
王嫄纳闷问道:“谁?贺楼?”蜀南文学
“嗬!贺楼!叫的挺亲热啊!”慕容翀讥讽道。
“我的部曲,为了我差点死了!我叫亲热点关你何事!总比你这白眼狼强!救了你几次,你还拿箭射我!”王嫄今日心情大起大落,脑子一热,被他一激,心底的话就脱口而出了。
说完又看他脸色铁青,有些惧怕他的暴虐脾气,缩着肩膀不敢再放肆。
两人陷入诡异的沉默,只听到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
半柱香的功夫,两人就追上了石刘,此时石刘带着仅剩下的几名部下,正在被邓塘带人团团围住。
王嫄见众人只围不攻有些纳闷,可等他们走上前后,看到里面的情形,王嫄瞬间又惊又怒。
“邓大人!那王氏女郎你可说不认得,这王老夫人可是你好友之妻,你可认得了?”石刘坐在马上把刀架在身前王老夫人脖颈上,冷冷的说道。
原来贺楼车真回到东门后,就遇到了被部曲护送着从井下出来准备从东门逃走的王老夫人。
王老夫人见他浑身是血,又不见王嫄身影,逼问下知道了王嫄被抓的消息。
于是她不顾所有人的劝阻,由王管家带着她和部曲一起回了主城门。
到城门后,她一边让人通传自己是尚书令的夫人引开所有人的注意,一边让部曲去趁机去开城门。
城门被攻破后,部曲还未来得及救她就被从城楼上逃出的石刘掳走,一同奔逃至此。
“石刘,你速速放了老夫人,束手就擒。陛下看在你灭北燕的功劳上,兴许会饶你一命。”邓塘厉声劝道。
石刘看着他身后的慕容翀冷笑道:“那狗皇帝早就忘了我们的功劳,只会宠幸那不男不女的小人!这几年来,我们这些立了汗马功劳的将军,不是被撵去做那不毛之地的太守,就是被发配到边疆受苦!”
他抬手指向慕容翀,怒骂:“而这个亡国皇子,这个寸功没有的男宠却享尽荣华富贵,步步高升!连带着那些鲜卑人都在京师耀武扬威!而我羯族人却被人当成奴隶!”
“石刘将军此言差矣!您说的那些人都是犯了错,才会远离了京师。”
“嗬!那邓将军乃军中第二人,为何也为人做嫁衣,当了这副将!”石刘讥讽道。
“邓将军,你要与这叛贼叙旧吗?”慕容翀打马上前,笑的满脸恶意。
“竖子,休得苍狂!一个床榻上的玩物,也配与我们相争!”石刘啐了一口,怒骂道。
慕容翀拉着缰绳,缓缓的踱到他马前,戏谑道:“石刘将军想上陛下的榻?”
石刘把刀又逼近王老夫人的脖颈,狠狠的瞪着慕容翀:“放你娘的屁!抓紧让开道路把老子我放了,否则老子这就要了这老妇的命!”
“大母…”
王嫄看祖母一身狼狈,脖子上已经被划出了血痕,心急如焚,身子就要往前冲去,可是被慕容翀死死的搂住腰,动弹不得。
一直闭着眼的王老夫人听到王嫄的声音才缓缓的睁开了眼,她上下打量着她,见她身上并无伤痕,嘴角才露出了一丝笑意。
“阿嫄,记住大母给你说的话。”王老夫人声音微弱,身体摇摇欲坠。
“大母,你别动!”王嫄回头对着慕容翀说道:“慕容公子,我求求您,您救一下我大母吧!把他放了,兖州已经打下来了,他跑了也无妨啊!”
慕容翀低眸看着她一脸着急,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冷声说道:“他若被放走,你王氏可就担上了私通叛贼的罪名。”
“对啊,大侄女!若放走了他,宫中的皇后都恐怕会受到牵连!”邓塘也沉声附和道。
听到宫中二字,王老夫人微微笑了笑,她抬眼看向两人:“替老身转告陛下,为抓逆贼,老身死不足惜!”
她又深深的缓了口气,对着王嫄大声喊道:“阿嫄,护好自己!”
说完,她猛的往刀刃上一撞,血液瞬间喷了出来。
“大母!”
王嫄再次晕了过去,被慕容翀伸手抱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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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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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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