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已熄,晨间的寒凉让王嫄本能的往温热处靠近。手脚并用的搂住了一处温暖的木头,硬硬的,但是好在热热的很舒服。
温热的木头?
王嫄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慕容翀略带着笑意的眼眸。
“啊!”
她松开手脚,慌忙的坐起身。
“醒了?”慕容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嗯。许是昨日太累了竟然睡的那么沉。”王嫄低头看着身上盖着的慕容翀的衣衫:“你把衣衫给我盖了,你不冷吗?”
“有篝火在旁,且我练了会儿内功,不冷。”慕容翀轻声道。
“谢谢你…你伤好些了吗?”
慕容翀活动了下肩膀,后背已经没有那么疼了:“已经没有大碍了!”
“那我们抓紧去找出口吧!我先去洗脸!”说完,起身把身上盖着的衣衫递给快步走去了河边。
慕容翀看着她有些狼狈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
身后的树叶微动,慕容翀眼中划过不耐:“何事?”
“回主子,贺楼车真追了过来。”
“引开他。”
“喏。”
慕容翀微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人,阳光下她如此耀眼。
两人顺着河流而下,走了不久就走到了一处山涧,这里只有一人宽,两边都是高耸的崖壁。
“你确定这里能出去?”王嫄犹疑的问他。
“可以。”
见他如此坚定,王嫄也不再怀疑,扶着他往里走去。
果然,走了数十步,山涧后便是一片宽阔的空地,许是水源丰富的缘故,这里的草长的尤其茂盛。
且不远处竟然有一木头做的小房子,想来是有人住在这里的。
“难道是猎人歇脚的地方?”
慕容翀淡淡笑了笑:“是我的地方。”
“嗯?”王嫄有些纳闷的看着他。
“幼时常来打猎,又不爱住帐篷,便让人在这里修了房子,只是不过来了两次便再也出不了宫了。”
慕容翀眼底有着淡淡的嘲弄。或许再嘲笑自己的年幼无知。
“那我们去看看,或许还能找到你幼时藏起来的宝物。”
说罢,扶着他往那处走去。
木屋应该是许久没有人来过了,推开门灰尘扑面而来。
王嫄咳嗽了几声,让空气散了散,才往内走去。里面只摆着几张书案,和一场床榻,并无其他的值钱的物事。
墙壁上挂着一张弓箭和箭袋,想来是慕容翀来时放在这里的。案几上放着一把环首刀,和一把镶着红宝石的匕首。也应该是他幼时喜爱的东西,只是不知为何仍在了这里。
王嫄走上前去拿起那把匕首,抽出鞘后一抹寒光闪过。
“好锋利的匕首!”
慕容翀缓缓地走了过来,垂眸看着案几上的武器。
那年,他带着人在这里打猎第二日,就接到了阿耶病重的消息,匆忙间回去就把这两件爱物扔到了这里。
只是没想到,再见已是十二年后。
“匕首送你了。”慕容翀看着她爱不释手的样子,轻声道。
王嫄也不和他客气:“谢了。我正缺个好的防身武器呢!”
看着周围赃的实在无地方可坐,王嫄道:“这里没法子歇脚了。我们还是继续往前走吧!”
慕容翀身子顿了下,淡声道:“在这里待几日。”
“为何?我们不找出去的路了?”王嫄满脸诧异,这和之前说的并不相同。
“我突然想起,这里离营地正好方向相反,若一直走下去恐会越来越远,不如留下等着他们找来。”
王嫄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无法反驳。她不知道路,没法子只能听他的。
“我去打扫下。”慕容翀慢慢的走向了耳房。
幸好当日建木屋的时候考虑的周全,耳房里有引来了山泉水,后院也有吊炉,做些简单的吃食还是可以的。
不过半日,木屋便焕然一新。
王嫄拿着弓箭去猎了个兔子,回来看着灶台有些素手无策。
“我来吧!”
慕容翀不爱穿胡服,他喜欢穿广袖衣衫。此刻他不知从哪里撕下了一块布条充作襻膊,把袖子卷起,露出他精瘦的胳膊。
走到那灶台旁,往灶眼里塞了一把干草,拿出火石嗑出火花把草引燃。又放进去了几块木材架好,灶火便点好了。
他把陶瓮倒满了水放在上面,等烧开后端着去了外面,把兔子处理干净,又放在了瓮里拿水煮着。
王嫄看了看四周的罐子,找了些盐巴和胡椒,顺手扔了进去。
“你会做饭?”
她实在难以想象,堂堂的皇子做这些竟如此熟练。
“我在冷宫待了两年。无人侍奉,久了,就会了。”慕容翀淡淡的说道。从吃生肉到慢慢的学会做熟,不过一个月而已。
“长兴侯?”
“嗯…”
“大父给我讲过,你曾是燕国内定的储君,难道因为这个?”
“是。”
“只圈在了冷宫…他…”
“慕容伟这人过于虚伪,想杀我却因为大臣的阻挠,只把我圈进了冷宫。若换成我,我即位之日便是他名丧之时。阻挠又有何惧?区区史书留名而已,又能如何?”慕容翀讥讽道。
王嫄想起来那句著名的话,赞同道:“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
慕容翀欣赏的看着她:“这话说的甚好。”
“政治斗争从来都是残酷的。成王败寇而已。只是对普通百姓,还是要仁善些。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你不得人心,即使你复国成功,终究也会是一场空。”
王嫄记着书里的慕容翀在北朝大乱后,虽因此复国成功,但是因为多次屠城并不得人心,后不过十年就被人杀死,燕国再次覆灭。
听她提到了复国,好似理所当然。
“你可知,若是我反了,你会受牵连。王氏有可能再也不认你这个女郎。”慕容翀看着她,脸色冷然。
“我不知你的计划,但是我想,我若嫁了你,你总归不会抛下我的是不是?”王嫄低着头,搅拌着陶增里的汤。
过了许久,慕容翀才轻声道:“是。”
两人在这里待了三日。
直到这日,两人围坐在榻上,下起了久违的五子棋。
“你输了!”
王嫄笑着放下手中的黑子,开心的像得了银钱一般。
岂不知赢慕容翀一场太难,围棋王嫄这些年虽有些精进,但是比起慕容翀还是差的远着。
只有五子棋,她还有机会赢,故今日她非要两人下五子棋,已决输赢。
慕容翀拾着棋盘上的棋子,抬眸笑看了她一眼:“你赢了。可以提要求了。”
“还是老规矩,留着日后用吧!”王嫄看着他细长的手指有些入迷,随口说道。
“好。”
慕容翀捡好了棋子,把黑子递了过去:“再来?”
“不了,见好就收。”王嫄笑嘻嘻的说道。
“嗯。”慕容翀刚把棋盘归拢好,就听到了门外有了异响。
他眉头微蹙,起身走到了门口,透过缝隙看到了不远处浩浩荡荡皇帝的禁卫军。
“他们来了?”
王嫄侧身从窗子处也看到了外面的人。
“嗯。”
慕容翀又走回来,重新斜坐在了榻上,抬手往身上点了几处穴位,脸色瞬间惨白下来,好似受了重伤一般。
“你没事吧?”王嫄只觉得心一紧,遂急切的问道。
慕容翀声音都虚弱了下来:“无事。总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
“平阳郡公,长安君,总算找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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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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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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