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焦急的掀开马车帘,严济帆面色隐隐有些发白,待见到安然无恙后的叶绯色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他钻进马车扶起了叶绯色,经过方才的一番躲避,叶绯色发丝微微凌乱,严济帆冰凉着指尖理了理女子的头发,最后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叶绯色按进了怀中。
深吸了几口气,狂跳的心脏这才慢慢平稳,叶绯色能感觉到严济帆微微颤动的身体,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莫要担心,我没事。”因着是与严济帆进宫参加百花宴,叶绯色并没有带上请缨与簪红,这才给了背后之人可趁之机,若非这次严济帆来得及时,后果将不堪设想。
微微挣扎着想严济帆怀中出来,可男人抱的死紧,叶绯色心下一叹,吩咐车夫先行回府,二人一路相顾无言,严济帆也抱着叶绯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为了掩人耳目,车夫将马车停在了叶府后门,叶绯色张了张唇正欲说什么,严济帆却突然放开了她,紧接着跳下马车,不顾车夫震惊的眼神,拉起叶绯色扛在肩上便走。
“严济帆,你做什么?”双手胡乱地在空中挥了挥,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叶绯色小脸涨红,清澈的凤眸中也划过了一抹慌乱,然而却不敢大声喊叫,怕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怎么回事,这男人一句话不说,与平日里的模样也大相径庭,震慑的叶绯色也有些心慌了起来,然而又想到自己并未做错什么,一时间又是委屈又是不解,任由严济帆横跨小半个府邸,来到了她的住处。
“主子。”
正在捣鼓药粉的请缨见到叶绯色狼狈的模样,正想开口,严济帆却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紧接着一脚踢开房门踏了进去,随后又“砰”的一声踢上了房门。
请缨:“……”好可怕,她已经许久未见严济帆这般气怒了。
屋内略有些昏暗,叶绯色再也忍不住叫嚷起来,“严济帆,你究竟在发什么疯,快放我下来。”话音落下,还不待叶绯色挣扎,便感觉自己被扔了出去,紧接着狠狠落入床榻,又被严济帆捏住手腕,牢牢控制在了怀中。
“叶绯色,你怎么总是不肯听我的话,若你遇险,可想过我会如何。”男人颇有些咬牙切齿,看着叶绯色的目光格外黑沉,一股浓郁的压迫感也随之而来。
明明在离开之前他就已经提醒过叶绯色注意安全,可这女人完全没有将之放在心上,若非他心中不安早早出了宫,是不是下一次见面,自己就只能见到一句冰凉女尸了?
一想到那副画面,严济帆便忍不住心头的暴戾,有种摧毁一切的冲动。
“我。”呐呐的张了张唇,叶绯色本想为自己辩解,可看到严济帆狠厉的眼神后,立刻瑟缩了下,紧接着颇为委屈的道:“我只是没想到那些人在宫门口便敢大张旗鼓的行刺,我亦并非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下次无论我去何处都带着请缨或簪红可好?你莫要生气了。”
严济帆身上的伤还没好,这一番大动肝火若是引发了旧伤,又要经历一番折腾了。
女子轻轻咬着下唇,清冷如月的面上带着一丝歉疚,双眸含水可怜巴巴的看着严济帆,后者原本还想念叨一番,可叶绯色的小模样实在太招人稀罕,再加上久不见她如此乖顺,严济帆只觉得心头的怒火仿佛冷一盆冷水扑灭,最后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女子额头。
“下次若再敢范,家法伺候。”
叶绯色见他面色缓和,也不管严济帆说了什么,只一个劲的点头,“只此一次,绝不再犯。”
这傻丫头,也不问问家法是什么便答应了下来,若换了别人,叶绯色恐怕亏得连家底都不剩。
无奈的摇了摇头,严济帆张口欲言,然而那紧闭着的房门却突然被人从外推开,露出了严翩翩担忧的小脸,“阿嫂,你没事吧?”得到请缨的求助,严翩翩还以为叶绯色出了什么事,当下只顾着见到叶绯色,没成想却看到了严济帆黑如墨汁的脸。
“我,我,我这就出去。”慌乱的眨着眼睛,严翩翩面色一窘,急忙收回了迈出去的小脚,紧接着飞快的合上房门,小手下意识扶上了怦怦直跳的胸口。
看样子兄长和阿嫂应是闹了矛盾,不过好似无甚大碍,没见方才严济帆一把拉过被子劈头盖脸便将叶绯色包了进去么。
面上划过一抹羞红,严翩翩未敢多留,与请缨说了一声叶绯色无碍,便急匆匆回了院子。
而房间里头的叶绯色好不容易挣脱了被子,喘着气慢吞吞站了起来,“方才可是翩翩?”能够不敲门便直闯她房门的,除了蒋南知便是严翩翩了,而请缨二人知晓严济帆在她这儿,断不会求助蒋南知,思来想去便只有严翩翩了。
理了理袖口,严济帆端起装上的凉茶一饮而尽,这才觉得干涩的喉咙舒服了许多,佯装镇定的对叶绯色点了点头,男人微微动了动耳尖,突然探手打了一个响指。
窗户一起一落间也不知流风是何动作,一眨眼便出现在了房间内。
“如何?”严济帆瞥了他一眼,拉着叶绯色坐在了桌边,之前他也是猜测,没想到背后之人果然按捺不住出了手,只是不知究竟是何人。
心中已有了些许猜测,严济帆摩挲着手中的青花茶盏,黝黑的墨色瞳孔中划过了一抹浓郁的杀意。
不管是谁,只要敢动叶绯色,他定要那人付出代价。
“属下派人先去追踪时,发觉他们似乎是两拨人马,其中一支偷溜进了驿站,另外一只隐匿与清风酒馆,这酒馆的主人名为戈春平,而这人在不久之前成了范吕的幕僚。”
更为有意思的是,这两拨人马似乎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在流风派人追踪时,他们险些打了起来,若非都急着逃命,恐怕会拼个你死我活。
“北疆,还有戈春平,有意思。”唇边泛着一抹冷笑,严济帆眸中精光乍泄,他原以为北疆使臣是范吕用手段,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入京城,现下看来,好像并非如此,“派人盯着驿馆以及戈春平,还有那个北疆女人,给我看好了,莫要让她死了。”
北疆使团来者不善,严济帆不相信他们会轻易罢手。
“是。”流风沉声应道,随后悄无声息的消息了。
眼看时辰差不多了,叶绯色拿出伤药,对着严济帆比划道:“你先前用了武功,也不知伤势如何了,我来为你换药。”
男人这才感觉胸口有些火辣辣的疼,又见叶绯色担忧的看着他,立刻柔弱的捧着胸口,做出了一副西子捧心状,“好疼啊,绯色快帮我看看。”
叶绯色:“……”方才见你教训人时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这会子知道痛了?
不提这边叶绯色忍着心中的吐槽,与化身戏精的严济帆斗智斗勇,驿馆的北疆使臣听闻行动失败了,立刻抬脚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踹了出去。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这么好的机会都让叶绯色逃脱了,要你们何用!”胸口大力起伏着,北疆使臣一想起自己出师不利的原因竟是因为一个女子,立刻恨得面色涨红,眼底也染上了些许的狰狞。
他与那人约好,只要扳倒严济帆继而助那人成事,边疆三城即可重新归于北疆,没想到算计严济帆不成,反而赔上了他培养多年的棋子,若是没有与那人达成协议,他也本打算将女人献给皇帝,可现在,好好的一步棋却成了废棋。
当真该死!
重重握拳砸在桌面上,北疆使臣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禁军,茶色的眸中飞快划过了一丝狠厉,“想办法除掉她,万不能叫她开口泄露机密,还有,最近莫要与那人联络,也告知城内的探子,继续蛰伏。”
大周与北疆积怨已久,两方的都城都有来自两国的暗探,便是北疆,这些年被查出来的人亦不在少数。
“是。”黑衣人忍痛从地上爬了起来,紧接着汇报道;“属下刺杀时还遇见了另一批人,他们的目标似乎也是叶绯色。”
“哦?”诧异的挑了挑眉,北疆使臣不知想到了什么,立刻阴森森的笑了起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派人去查查,他们究竟是谁。”
他原以为叶绯色只是一名仵作,可这女人背后牵扯的势力似乎颇为复杂,看来大周国内也并非所表现出来的那般风平浪静,若是可以,他到非常乐意搅浑着一潭池水,届时,北疆便可趁乱北上,什么协议约定,在他看来只有足够的利益才有可靠的盟友。
“乱吧乱吧,最好死上几个大人物,到时这片肥硕的土地便会归我北疆所有,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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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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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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