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简直太丢人了,萧贤徵为何要让这么一个二货来接自己,一定是公报私仇吧?
狠狠咬着后槽牙,男人用力闭了闭眼睛,额上青筋暴起,修长的指尖也下意识的紧紧握在一处,直到车帘被人掀开,露出了刘骏天真无邪的脸,“大哥,你不喜欢吗?怎么还害羞了呢。”
严济帆:“滚!”不想死就赶紧跑,待他将这群人关进刑部大牢,再来与刘骏好好算账。
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刘骏古怪的看了严济帆一眼,嘟嘟囔囔的嘀咕了几句,“老男人果然不好伺候,本少爷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白瞎了,哼。”
额角跳了跳,严济帆脸颊边的肌肉疯狂颤动,忍无可忍的一掌拍了过去,幸好刘骏有先见之明躲得快,否则脑袋立马便要开花。
“说两句还生气,大哥你还是找大嫂开两幅降火药吃吃吧。”沉思着摸了摸下颌,刘骏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一定是严济帆近日吃不好上火了,这才脾气暴躁,一点就燃,不过眼下他是没空为严济帆排解了,这么一大群人,他还得一一还回去呢。
“大哥,我晚点再来找你,记得开药啊,别不好意思,大嫂是不会嫌弃你的。”生怕严济帆一言不合再次动手,少年匆匆丢下这句话后,便立刻驾马离去了,他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一群士兵,留下了一路灰尘。
“咳咳咳。”单手掩唇咳了咳,严济帆脸黑如墨,指尖颤抖着握住了腰间的软剑。
杀还是不杀?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众人声势浩大的进京果然引来了多方关注,除却早就知道消息的,另外一件事也引起了一片哗然,温大人去东宫时遇袭,被当众打断了一条腿,恰好被路过的大理寺卿席彦清送回了温家。
如此举动,谁人不说一声席大人宅心仁厚,可事实当真如此吗?
“我瞧着他是铁了心的要去东宫,没办法,只能略施小计了。”无辜的摊了摊手,席彦清面上带着一丝温润的笑意,丝毫没有产生算计他人的心虚与愧疚,话说谁家没有几个败家子呢,这温家暗中做起了皮肉买卖,眼下东窗事发,牵连的可不止太子一人。
便是他席家,也有那么一两个不成器的后辈,眼下还关押这刑部大牢呢。
冷笑着勾起了唇角,席彦清坐于太子下首,暗暗思索着要如何解决那二人,虽然他俩牵扯不到本家,可对于席家的名声来说,难免不会染上污点。
“你……远房表弟?”挑了挑眉,严济帆抛出了一枚玉牌,上面明晃晃的刻着一个席字,“他可是叫嚣着自己是贵妃的外甥、首辅的表侄孙呢,大有我不放了他,他便要找你们找回场子的意思。”
要他说,那两肥头大耳的少年简直死不足惜,借着席家的势乱来也就罢了,被抓之后还要狐假虎威的用席家来压他,若不是席首辅清廉一生名声极好,席彦清又有他相熟,行至半路,严济帆便能派人砍了他们。
垂眸遮住了其中的冷色,席彦清缓缓握紧了骨节分明的手,“不过是快要出五服的本家表弟罢了,若是犯了事,你大可处置。”不就是想借他的口探听祖父的意思,严济帆这只老狐狸,越来越狡猾了。
夸张地拍了拍胸口,男人笑吟吟的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既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不过温家要如何处置,太子……”二人慢慢的将目光落在了萧贤徵身上,后者正一脸晦气的撑着脑袋,疲惫的扶着额角。
他苦啊,明明是大周最为尊贵的太子殿下,前方有范吕等奸臣企图把控朝堂,后方又有温家等人拼了命的扯后腿,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不必顾忌孤,温家早就该收拾了。”他手上还掌握了一些温家的罪证,从前看着温如乔的份上,又见温家并没有犯下大错,萧贤徵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可现在看来,放纵无疑不是一种慢性自杀,不仅会让温家毁于一旦,还会牵连到自身,他果真是太过心软了。
轻声叹了一口气,萧贤徵眸中划过一丝怅然,苦笑着勾起了唇角,他的太子妃尸骨未寒,他就要对她的母家下手了,倒真是有一丝都别活的意味在了。
二人对视一眼,皆不想在此时触太子的霉头,严济帆慢吞吞的从袖中拿出了一份奏折,这是他在半路上所写,里头记在了这些官员身处何职,又属于哪方势力,只是看萧贤徵眸现在的模样,不知道有没有精力处理。
早知道从刑部出来后他便直接去叶府了,都怪席彦清火急火燎的将他叫来,害他迫不得已将叶绯色丢在了半路,眼下太子又是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这烂摊子少不得由他来解决。
“王家如何了?可发现了什么?”刑部郎中王怀峰被杀一案还未查出真相,现在距离一月之期还有半月,也不知席彦清可找到了什么证据?若是一无所获,严济帆就上折子弹劾他,小心眼的男人重重的在心中冷哼一声,看着席彦清的目光愈发不顺眼了起来。
早知道离开大理寺后接任的是这家伙,倒不如想法子退了刑部尚书的差事,最起码还能够与叶绯色天天在一处,思及此,严济帆郁闷的撇了撇嘴。
默默翻了一个白眼,若不是萧贤徵还在这里,席彦清高低要与他好好说道说道,过河拆桥见色忘义,说的便是严济帆这样的人吧?虽说他们二人之间似乎没什么义气,可该有的场面话还是要有的。
“捉拿了六皇子府中的一个长史,他偷摸的去王家时,被我们发现了,另外王家这几日有逃跑的打算,应该是见势不妙想要溜了。”严济帆手中的权柄越来越大,此次又有立功的苗头,正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叶绯色身后站着严济帆,王家人便是再不怕死,也不会拿一家子的性命去赌,除非筹码够大。
满意的点了点头,严济帆随意的搭着腿,整个身子慵懒的缩在了太师椅中,犹如一只假寐的狐狸,“如此甚好,你可将人看好了,他们于阿绯的侮辱,本大人要亲自讨回来。”狭长的风眼中划过了一丝凌厉,严济帆冷笑着敛了敛眉。
敢当众向叶绯色身上投掷臭鸡蛋和烂菜叶,那么当然要做好被他报复的准备。
“要你说,本大人可不是放走朝廷要犯。”
“乔莞尔可是我们三人联合看守,你也有份。”
“大头在你,是你看管不力。”
“席彦清,你莫要强词夺理。”
“怎么?向大家吗?”
……
平日里稳重自持、手握滔天权柄的朝廷命官,眼下正如同市井小民般当众斗嘴,这种反差,谁懂啊?
本沉浸在郁闷烦躁中的萧贤徵默默抬起了脑袋,随即一脸黑线的抽了抽嘴角,又见他二人果真有动手的意思,立刻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吵够没有,都给孤滚。”
“好嘞。”
“殿下,这是名单,臣告退。”
二人立刻脚底抹油,溜了。
萧贤徵:“……”总感觉孤被套路了,是错觉吧?还有,这么大一摊子事,他还没有吩咐完呢,你们给我回来啊!
好不容易逃出了东宫,严济帆二人立刻开心的互相击掌,男人好心情的翘着嘴角,甚至有心思邀请席彦清去叶府小坐,可后者却像是见了鬼似的连连拒绝,不等严济帆仔细询问,立刻一言难尽的消失了漫漫黑夜中。
“这是怎么了?叶府有什么不对吗?”盯着席彦清状似落荒而逃的背影,严济帆嘀咕了一声,又苦于不知道答案,背着手慢慢离开了这里。
算了,他这就去叶府一探究竟,能将席彦清吓成这般模样,叶府一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然而就在他兴致勃勃的出现在叶绯色的院外时,一道欠扁的声音却瞬间让严济帆浑身肌肉紧绷了起来。
“大嫂,那什么,翩翩究竟怎么样了,她没事吧?”少年害羞的眨了眨眼睛,一双手实在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掩饰性的摸了摸鼻尖,然而余光却一直注视着叶绯色,清亮的眸中写满了期待。
天知道他居然这么快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女,都怪他冒冒失失的骑马吓着了严翩翩,不过那惊鸿一瞥当真是惊艳一生,他已经做好了决定,此生非严翩翩不娶。
眸中含着一抹异色,叶绯色好笑的摇了摇脑袋,之前他们让严翩翩装病以用来掩饰出京的目的,可自从他们回京后,这个谎言便不攻自破,恰好严翩翩担心火锅店的进度想要出去查看,没想到好死不死的遇上了刘骏。
真真是天降奇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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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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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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