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分“清醒人”,觉得买这书纯粹就是交智商税。
有些人更极端,觉得这本书就是荼毒青少年思想的毒瘤,看都不要看。
这些观点的产生,基于作者本身、书的内容、宣传,种种因素共同构成。
作者高铭的介绍上写着:
1974年生人,初二辍学,曾一度沉迷于宗教、哲学、量子力学、心理学等。
翻译成人话就是——没有在学校、机构,系统的学习过上述任何学科,也没相关资质,全是兴趣。
同时书的最上面写着:
作者耗时4年,深入医院精神科,公安部等诸多神秘机构,得以和数百名“非常态人类”直接接触,最终产生了——国内第一本精神病人访谈手记。
上架建议则是:心理学类、社会科学类。
书标榜的是真实,但是本质上其实只是一本脑洞文,经不起深究。
里面的内容,不科学,不严谨,不专业,不真实。
真实的精神病人也和他笔下创作的不同。
但是,孟时是个凡是图一乐的“乐子人”,好玩就行。
而且,孟时往那些零碎的,脑洞打开的文字里面,镶嵌进去了一副骨架。
让书里的人物和故事,变成了类似装饰的存在。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任虎轻声念出封面上的八个字。
“感觉怎么样。”
孟时小时候暑假基本都是跟着爷爷奶奶在夭山过,字算是练过,软笔和硬笔都还凑活。
每年祠堂同宗都会聚会,七八岁的孟时,往祠堂门口摆放的迎客登记位置一坐,阿爷站在他后面,一边报名字让他记,一边接受别人的夸奖。
现在想来,每年那个时候,应该是阿爷最开心的时间。
只是后面,孟时越长大,去的越发少。
孟时怅然的又在旁边写了一行小字——本故事纯属虚构,千万别当真。
任虎拿起剧本仔细端详,感叹道,“孟导这字练过啊。”
孟时笑笑说,“行了,别怕马屁,我有多少斤两,自个心里清楚,我是问剧名怎么样。”
书法本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现在的水平也就是比普通人美观些。
不过有时间,把阿爷教的捡起来吧。
“练过还是看的出来的。”任虎也笑了起来,说,“这八个字做剧名,完全没有问题。”
“那就这么定了。”孟时把笔放下,问张政,“现在试一段?”
任虎翻开剧本,问:“哪一段?”
孟时随手指了下第一幕,“就这个吧,唐平和萧白两个角色都试一下。”
任虎跃跃欲试,但在张政面前做出勉为其难的样子,皱眉说:“我搭一下马千里?”
孟时没有戳穿,点头说,“那任哥辛苦点。”
每个导演都有自己的风格。
任虎想端着点,他乐意配合。
导演在,编剧在,有剧本,还有人搭戏。
张政第一次体验这种形式的试戏。
在这一刻前,他连旁观这一幕的资格都没有。
张政深深的吐息两次,胸膛起伏两下,抬手拢了拢半湿的头发,将西装外套脱随手扔在旁边的架子上。
他解开白衬衫上面两颗纽扣,说,“孟导,任导,我能再看看这段吗?”
剧本在昌平就在他手上,回来车上又看了一路。
而且这种试镜不要求背台词,可以拿着剧本来。
但他还是觉的自己,需要再看一遍。
“那我们去蹭个火锅,你先看,准备好了喊我们,别急。”
孟时相信张政很清楚这次机会意味着什么。
没有多做叮嘱,随手把剧本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带着任虎奔火锅去。
张政手很干净,清爽,但还是在裤子上搓了搓,这才把剧本拿起来,小心的翻开第一页。
这一页上只有一段文字——
你生命的前半辈子或许属于别人,
活在别人的认为里。
那把后半辈子还给你自己,
去追随你内在的声音。
——
张政三十一的人了,第二次看到这段话,还是忍不住心潮澎湃。
他的女儿今年刚刚出生,属于自己追随内心的时候,本远不该到来。
但,孟时在他心里点了一盏灯。
于是他便小心的护住,没有让它熄灭。
张政知道这样的自私,让老婆施敏蕊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压力,也给双方的长辈平添了许多担忧。
但点燃他心灯的孟时,终究还是没有放弃他。
张政调整了一下情绪,翻开了下一页。
1.内景,萧白的办公室——白天
穿过烟气的阳光照在窗户上,变成了褐黄色。
二十七岁的萧白站在这间二层楼的小房间的一个角落里。
他抬头看看天花板,又低头看看严重磨损的木地板,然后注视着起卷的墙纸。
敲门声响起。
小琳护士推开门,探头进来:萧医生,今天有个病人做出院评估,主任让你过去一趟。
萧白的目光从墙纸上收回,露出笑容:好的,我马上过去。
2.内景,病房——白天
萧白来到病房,靠墙上。
主任指着窗外对二十三岁的唐平说:你看外面有什么?
穿着病号服的唐平,从病床上爬起来,撩开窗帘。
围墙外,两个面容姣好的女性走过。
唐平把脸贴在玻璃窗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外面,说:漂亮,太漂亮了。
主任问:说心里话,你现在想什么?
唐平呼吸急促,说:我想把她上衣脱了。
唐平身后的护士说:流氓。
主任点头在手里的文件上打了一个勾,对护士说:这已经有了正常人的思维。
主任问唐平:接下来呢?
唐平羞涩,带着餐饮说:我脱她鞋脱她袜子。
主任脸上有笑意,问:再接下来呢?
唐平闭上眼睛,说:我脱她裤子。
主任问:然后呢。
唐平羞不可耐,将头靠在主任的肩膀上,说:脱她裤衩。
主任搂过唐平肩膀,鼓励:后来呢?
唐平在主任耳边,一口气说:我抽出她裤衩里的猴皮筋,我做一弹弓打你家玻璃。
靠在墙边的萧白和他身边的护士,笑了起来。
主任一把松开唐平的肩膀,将他推了出去,起身往外走,对身边的护士说:小安,加大药量。
2.内景,病房——白天
萧白坐到唐平身边,递了根烟给他:在地方就像泥潭,待的越久陷得越深。
唐平不说话,看着窗外。
窗外一个四十多岁左右的中年人,把自己的手贴在一颗树苗的枝杈上面,没几秒又烦躁的起身,走到另一棵树旁边。
树旁边停着一辆警车。
唐平问萧白:他这是在干嘛?
萧白看看窗外说:他个生物学家,精神分裂导致幻听,幻视……
走廊传来脚步声,刑警队马千里的声音远远响起:萧医生,这里又有一个行凶号称自个又精神病的,您帮我们评估一下……
——
张政不知不觉翻看了两幕半,才猛地惊醒,意识到孟时说的试镜并不是这里。
马上停止了从头观看的念头,将剧本翻到任虎折角的地方。
——
26.内景,萧白办公室——白天
中午。
唐平准备去找雨默的时候,警车呼啸而至。
马千里抱着公文包直奔萧白的办公室。
唐平拐了回来,跟去看热闹。
马千里急急递给萧白资料:“萧医生,快看资料,我实在是没辙了。市长限期让我们五天破案,五天,他以为办案是写报告啊!”
萧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早就可以下班了,一直没走,因为知道你肯定要找我。我说马队长,你不是布置警力排查主干道的过往车辆了吗?怎么又让他给跑了?
马千里无奈地说道:他打一枪换个地方,这次是省正北高速路主干道分岔口上。那里已经是外市了,那里我们没有布置警力。我都怀疑他会不会pao尸完直接潜逃了。
萧白打开资料,开始重点翻看新的pao尸现场照片:“我早上补觉,没看新闻,你先大概说说怎么个情况。
马千里咬牙切齿地说:这个现场不是任何人发现的,而是凶手自己打电话报警告诉我们的,真是嚣张到了极点!
……
任虎夹了一筷子虾滑放进油碟里,突然想起一件事,回头看了眼休息室,对孟时说:
“前两天,胡晓涛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这边有个戏要开,托人说今晚安排他的小女友来试一下戏。”
孟时捞起刚刚放下去的油条,说:“什么角色?”
任虎举着筷子,有点疑惑的说:“本来是想安排一个有台词的护士,现在这……”んτΤΡS://Www.sndswx.com/
孟时端着碗,“咋了嘛,我们和胡晓涛有矛盾这是一码事,演员来试镜,是另一码事,有联系方式不?”
任虎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点头说:“有她联系方式,不过……”
孟时把碗筷放下,拍了拍任虎的肩膀,说:“我们要公私分明,晓得不,不能因为一个人的错,牵连到他身边的人,说不定胡晓涛的女友,命中就要靠这个角色起飞,咱们这不是把她毁了吗?”
任虎端着碗,举着筷子,像一个表情包,愣愣的说:“那我打电话通知她有时间过来试镜?”
“这样才对嘛。”孟时点点头,“现在就给通知,试镜有时间安排没事。”
市场部经理柏国笑笑说:“没想到孟导这么胸怀广阔。”
“你听他胡说八道。”秦轻雪翻了个白眼,迎着孟时一脸无辜的表情,说:“这货就是纯粹想恶心胡晓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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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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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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