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实际需求出发,偌大的皇宫还少不了这玩意。
因此,只能尽可能的减少这个群体的怨念,或者将他们的怨念转移给其他人。
毕竟,自己和老朱以后的饮食起居可都要靠这群人伺候呢,搞一些心怀鬼胎的人进宫,那不是嫌自己命长吗?
李成桂也能猜到大明的想法,只是一想到自己当这个恶人,心里就有些腻味。
但他就算再腻味,也得咬牙忍着。
毕竟,以他的国力别说跟大明斗了,就是大明驻半岛的明军都能灭了他。
大明之所以还留着他一条贱命,不过是需要借助他的名望,代为统治半岛罢了。
一旦大明收获了此地民心,不费吹灰之力的吞并半岛,就会第一时间抛弃他这個旗子。
李成桂对此心知肚明,因此一直对大明心怀不满,暗中积蓄自己的力量。
不过,他所积蓄的力量可不是为了对抗大明,而是为了将来跑路。
他是去过大明的,见识过大明超长的海岸线,也见识过大明京都的繁华。
正因为去过,所以才深刻的知道两国之间的差距。
相反,他那个逆子李芳远就没去过大明,这才始终能保持昂扬的斗志,整天憋着劲的想着干翻大明,重现半岛的荣耀!
在李成桂心情烦躁之际,北朝的李芳远正在摩拳擦掌的密谋着针对大明的计划。
李芳远跟李成桂不同,他对于大明提出进贡四百太监没有任何抵触情绪。
而且他不仅按照大明的要求给予被选中人家一百两银子,还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掏钱,额外补给他们一百两。
在挑选了足够多数量的孩子后,他还专门给他们培训,教他们一些暗杀伎俩,培养他们爱国教育等等。
最后还将他们的家中父兄安排进军中,将他们牢牢跟自己绑定在一起。
相较李芳远的狼子野心,高丽国王就安分得多了,只是按部就班的掏钱买人,然后颠颠的送去大使馆。
对于高丽一脉来说,他们的王位本来就是捡的。如果没有大明,他们现在还在深山老林里艰难度日呢。
大明驻日本的大使馆,直接建在石见银矿边上。
一来此地有大明军队守护,二来此地乘船便利,可以沿着海岸线直趋南北两天皇京都。
大明在日本购买阉人之事没有遇到任何阻力,甚至在开出条件后,因为报名的人太多,需要层层筛选才行。
这是因为日本的粮食一直不够吃,很多贫穷农民根本无力抚养幼子。现在多了一个活命的机会,对他们来说反而是好事。
相比之下,越南那边就复杂了,不论官方还是民间都带有很大的抵触情绪。
但这也难不倒一心想讨好大明的黎季犛,他借助平叛的名义,抓了很多俘虏,还非常贴心的替大明阉割好送给大明。
因为大明对越南一直很暧昧,名义上支持越南正统陈姓一族,但对他这个权臣也不是非常抵触,尤其是皇太孙一系的武官,跟他关系非常好。
不仅帮他从大明走私生丝、铁器,还帮他往大明贩卖粮食,让他每年都能赚上百万两银子。
当然,他也投桃报李,在越南沿海地区划分了好几个港口给大明军舰使用,且不收取任何费用。
因此,在接到大明驻越南大使的要求后,他第一时间就组织军队去征讨周边不听话的小国,给大明送去足够数量的阉人。
朱允熥在收到三国大使的回复后非常满意,特别赏赐他们可以来大明参加老皇帝的寿宴。
除了北朝的李芳远借故生病不来,其他几处区域的国王、权臣、都表示非常愿意来大明朝觐。
朱允熥早就在李芳远身边安插了钉子,知道这货一直心怀不轨,只是懒得搭理这货。
弹丸之地,顷刻即可覆灭。
只待他收拾完北边,自然就轮到东边了。
在确定海外藩国的朝觐名单后,朱允熥又开始忙活迎接进京的大明藩王了,并且张罗老朱的寿宴。
朱允熥为了给老朱过寿,也算是下了血本,从自己的府库里掏出五十万两银子布置皇宫、大殿,并且翻修了鸿胪寺下的驿馆。
还特意命自己的海军从越南、非洲等地拉来大象、狮子、犀牛、长颈鹿等“瑞兽”献瑞。
虽说他和老朱都不稀罕这玩意,但大明百姓喜欢看啊。
在朱允熥紧锣密鼓地布置下,一众藩王陆续进京了。
朱棣非常重视此次进京,虽然他距离京城很远,而且还中途转向开封,接了周王一脉进京,但依然是众多皇子中第一个进京的。
在进入京城之后,朱棣就被京城天翻地覆的变化所震惊了。
虽然他在封地之时也没少打听京城的风土人情,但看手下的奏报和实地勘察是两码事。
在奏报里,他看到的是“皇太孙翻修京城,建高塔引水,筑高楼入云,平整路面如镜……”
这种简略的文字只能看个大概,甚至还容易被误导。
然而,当他真真切切地行驶在京城新修的道路上,丝毫不觉得颠簸之时,其内心的震撼简直无以复加。
“朱允熥是如何做到只用了不到一年时间,就修筑出如此平整的路?”
“这种路还真是光滑如镜,没有一丝一毫的坑洼!”
朱棣不信邪地多拐了几个弯,然而不管马车驶入哪条街道,所看到的都是一样的青灰色路面……
更让他惊奇的是,原来随处可见的明渠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每隔十丈的一个浅坑,上边还罩以铁网。
朱棣命人叫过自己在京城的仆人,询问其铁网的用途。
“回禀殿下,此乃下水道也。”蜀南文学
“寻常百姓家门口皆有,可以倾倒脏水。”
“此处路面上的铁网,乃是用来阻拦枯叶、树枝等物,防止其堵塞下水道之用也……”
朱棣闻言点点头,算是理解了下水道的功用。
“这路面是何物所修?”
“回禀殿下,此物名为水泥,乃是皇太孙前几年就研制出来的神物!”
“此物配合黏土、河沙使用,用来筑城刀枪不入,用来修路顷刻可成,最为便捷……”
朱棣听到“刀枪不入”后心中很是不以为然,他还没见过什么刀枪不入的城墙呢,哪怕是塞外的统万城,也没史书上说得那么玄乎。
他不信邪的下了马车,用佩剑在地上使劲的劈砍划刺,在看到火星四射,依然不能破坏道路分毫后,他彻底绝望了。
“难道这就是水泥之功?”
“此物竟然如此厉害,若是用来筑城,还真是铜墙铁壁啊!”
朱棣绝望的收回佩剑,眺望着远处的高塔。
“如果孤所料不差,那座高塔就是奏报上所言的水塔吧?”
“是的!”
“现在城中居民只要每月交一定的水费,就可以将甜水引到家中随意取用,很是方便快捷。”
“而且钱也不多,每户不过几十个铜板,比起以前论桶买水便宜多了,而且还不限量……”
“咱们王府也通了自来水,安装费是陛下拨款所修,每月水费一百两银钱……”
朱棣一听这话当场不乐意了。
“凭啥咱们每月要交一百两?”
“回殿下,这是皇太孙的规定。不只咱们多收,晋王、秦王、周王等等都是这样的价格!”
“说不收这么多,显不出咱们皇族的尊贵……”
朱棣第一次听说“尊贵”是这么解释的,气得他差点当场吐血。
“不过也不单单是皇族多交,京中勋贵、官员、商贾等富户也都要多交。”
“据说是根据府邸占地多寡来算的,越是小民小户,反而交的越少。”
朱棣听到这话,心里这才平衡几分,总算倒霉的不是他一个人。
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一个槽点,想到一种可能。
“全城的水都来自这个水塔?”
“是的,就连皇宫都是从此处引水。”
朱棣闻言看着水塔喃喃自语道。
“若是有人心怀不轨,在水塔里投毒,岂不是轻而易举的杀掉全城百姓?”
老仆可不知道这是朱棣的心里话,还以为朱棣真的在跟他讨论安全问题。
“回禀殿下,水塔上下都有人守着的,不仅五城兵马司的人在,就连锦衣卫、东厂的人都有派驻,防范得甚为严密,等闲人可混不进去哟!”
“哦……”
朱棣下意识的眉头紧锁,从而熄了从水塔下毒的念头,将目光放在道路两边的房屋上。
“这些房屋也是新盖的吗?”
“回禀殿下是的,都是皇太孙命人将原来的房屋推到后重盖的。”
“啧啧……”
朱棣看着这些三层高的房屋嘴里啧啧称奇,这些房屋可比原来规整多了,统一的粉墙黛瓦,统一的门头装饰,美的简直跟画一样……
“这得花多少钱?”
“回禀殿下,据说耗费两千万两白银,而且京城有些里坊还在陆续翻盖中,花费会持续增加……”
“这……”
朱棣是彻底无语了,他在封地刮地三尺,又逼迫塞外部落进贡,一年也不过百八十万两银子。
皇太孙只是为了京城好看,就耗费两千万两白银翻盖。
两相比较,自己这个当叔叔的简直连给侄子提鞋都不配!
“真是举国之力啊……”
朱棣在震惊之余也不想坐马车了,只是领着京中王府老仆在水泥路上闲逛,时不时的指着不懂的地方询问。
“此处既不是城门,又不靠近城墙,为何深挖数丈之深,难道要建藏兵洞吗?”
“回禀殿下,此处众说纷纭,一直没有确切的解释。”
“不过,老奴之前替殿下去宫中给后宫贵妃娘娘送礼,倒是听宫里的太监们说了一嘴,说皇太孙要建地下建路,将来不论马车还是行人,都可以在地下通行……”
朱棣暗暗将此事记在心里,想着将来自己打进京城,一定要派人防备地道内突然杀出的士兵。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前提是老天爷给他这个机会!
朱棣又走了几条街,看到以往熟悉的钟楼、鼓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更加高大的建筑,上边还有一个巨大的自鸣钟。
“此物是用来报时的吧?”
“孤之前好像在父皇的宫里见过类似的东西。”
“殿下英明!”
“此物名为自鸣钟,每天有专人负责上发条,每隔半个时辰,大钟就会发出铛铛之声,方圆十里之内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现在很多百姓都按照钟声作息,就连朝中官员也是听钟声下值。”
朱棣闻言赞许的点点头,心里默默的想着,得想办法给父皇讨要一件这东西,放在北平城最中央的位置上,届时自己不论是训练军队,还是做别的事情都方便许多。
“对了,孤听闻皇太孙兴建了新宫,可为何一路上未曾见到?”
“殿下,皇太孙新宫在郊外呢,并不在京城之中。”
“郊外?”
朱棣看着焕然一新的京城,忍不住感慨道。
“京城都这般繁华富庶了,皇太孙的新宫肯定更加富丽堂皇吧?”
老仆闻言微微一笑。
“恐怕要让殿下失望了,皇太孙的北宫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甚至不如钟楼边上的希望学堂气派哩!”
朱棣闻言大为不解。
“不可能吧?”
“皇太孙调用两千万翻修京城,竟然不舍得给自己修建一座豪华宫殿?”
“回殿下,据说不少人给皇太孙建议够,不过都被皇太孙以没钱拒绝了。”
“不过,老仆倒是听闻皇太孙之所以拒绝,是因为北宫只是临时办公之用,未来还会兴建新宫。”
“原来如此,既然是临时办公场所,确实不宜大张旗鼓地兴建。”
“殿下若是有闲暇,可以去临近的希望学堂转转,那里才是京城的精华所在。”
“现在不少外地人都会去那儿游览,领略咱大明京城的向学氛围!”
“希望学堂?”
“带孤过去看看!”
“诺!”
不多时,朱棣在老仆的带领下来到希望学堂,当他看到学堂内鳞次栉比的高楼,以及绿树成荫的甬路和园林,心中再次被震撼到。
他早些年是来过此地的,那时此地还只是一片乱糟糟的民房拼凑而成。想不到只用了短短两年时间,此地竟然建造得如此富丽堂皇。
如果不是老仆人强调此处是学堂,他甚至以为这里是朱允熥新建的宫殿。
“这么大的学堂,恐怕就是一万人都能装得下了吧?”
老仆颇感自豪的说道。
“可不止呢!”
“现在不仅京城百姓子弟趋之若鹜,就连外地孩子也不远千里来此地读书。”
“学堂内光是小学部就有上万人,中学部也超过五千人了……”
“这还没算上皇家学堂,皇家学堂里还有不少勋贵子弟,以及宫中的皇子,还有藩王家的王孙哩。”
“晋王家的几个儿子,就在此处读书!”
“老仆还听说,皇太孙曾经向陛下进言,让藩王子弟者满八岁者进京读书,但不知何故被陛下给拒绝了……”
朱棣听着老仆满嘴遗憾的语气,恨不得一脚踢飞他。
这狗东西该不会以为进京读书是啥好事吧,这特么不就是人质吗?
若是朱允熥真跟自己提这么个要求,自己这个当叔叔的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朱棣沉吟许久,也没爆出粗口,只是含糊其辞地说了一句。
“父皇圣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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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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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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