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后,他一字一句的琢磨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比他有用,是指什么有用?
往后就这么办,又是怎么办?
那话的意思有没有怪罪他?
有小太监见张德发从主殿出来,迅速围上来,热切地问他,怎么样,成了吗?
张德发赶苍蝇一样把人赶走,坐在苍辰殿外的汉白玉台阶上,跟个木雕一样思索了半夜。
最后他把皇帝就寝前和他说的两句话,加一个淡淡“嗯”字,翻来覆去连在一起想,终于想了出来。
嗐,万岁爷根本没搭理他治罪的话。
结合上下文,而是在说那美人比他有用。
那往后就那么办,不就是……
张德发一拍大腿,揣摩通了,万岁爷那是认可今日摆设的意思,让往后就按着现下这么摆!
想到这里,他起身狂喜,功夫不负有心人,成了。
嘿,没白折腾一场,终于成了一回!
其他值夜的小太监见他算有动静,纷纷过来一问,听说后都咧着嘴直笑。
替梨花找张德发那小太监说:“张总管,宫章是不是得给那主子了?”
张德发一顿,背着手原地转了两圈,打定主意:“此事,得从长计议!”
不是他要过河拆桥,想把宫章昧下,而是这是给奴才的东西,主子要来作甚。
何况当时他说的是让先试试,可没说好要给宫章。
小太监插嘴:“可张总管,人家刚开始就提到了宫章,瞧着像是冲宫章来的。”
张德发抬腿,直接踹了小太监一下:“醉翁之意不在酒,懂?”
明面上是冲宫章来的,实际是冲着皇帝去的!
宫里的妃子,哪个不是明里暗里使劲,想在皇帝面前露脸?
张德发见得多了,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其中一种路数罢了。
他承认那美人比别的妃子有办法,今日这遭连他都不得不服。
只是哪那么容易!
张德发冷笑一声,想从他这里使劲去接近皇帝,那可真是大错特错,想得太美了!
他就没见过哪个主子冲着宫章去的,理由太蹩脚,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要笔墨纸砚时,他就有些怀疑了,见那美人写了什么又涂掉,更是证实他心中所想。
那是要诗词或画,想托他带去给万岁爷呢。
就是不知为何那美人最后改了主意,要涂掉,张德发自觉这问题不再重要,将其抛诸脑后。
现下重要的是,苍辰殿摆设布置的大问题,今儿个给解决了。
往后就按着这么摆,再也不必愁了。
张德发心里美得很,心情甚好得度过了这一夜。
惊鸿殿里的吴芳儿心情就不是很好了。
夜里她脚崴到的地方疼的睡不着,在那里发脾气,连夜起来折腾人给她换药,尽管那药换了还不到一个时辰。
一婢女跪在她面前给她上药,包扎回去时不小心弄疼了她,吴芳儿当即拿没伤的脚往前一踹,破口大骂:
“好个贱婢,如何上的药,是不是在害我。哎哟,我的脚,疼死了,都怪你这贱婢,吃我的喝我的,什么都不会,明日不准吃饭!”
吴芳儿边骂边喊疼。
那婢女被踹翻在地,不敢喊疼,连忙爬起来求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一旁的玲珑眼神闪了闪,上前去:“主子息怒,此事也怪不得小婵……”
小婵是那婢女的名字,她是吴芳儿从宫外带进来的婢女,跟了吴芳儿多年,被吴芳儿非打即骂怕了。
“不怪她,那怪你好了!”吴芳儿愤怒的打断玲珑,随后又抱着脚:“哎哟哟,好疼……”
玲珑呼吸一窒,掐了把手心,才道:“主子说的是,若是可以,奴婢真恨不得替您担了这份苦,只是主子,此事罪魁祸首是那武美人,若不是她推的您……”
吴芳儿一下子受刺激,顾不得疼,伸手抓起一个枕头丢过去,大怒:“什么武美人,别和我提她!”
三番几次让梨花改名受挫,现下还受了伤,以至于听到“武美人”三个字,吴芳儿就很不高兴。
玲珑连忙顺着安抚,接着让小婵出去熬一碗大骨头汤给吴芳儿滋补,才帮着一道骂梨花。
最后,她说:“主子,奴婢从前听人说,两人若称呼差不多,天上的神仙分不清,福薄者会抢了福厚者的福运,宫里位尊者之名有所忌讳,便是此理。”
这么玄乎的理由,一般人信之前多少会质疑,但却恰恰符合吴芳儿那不同寻常的逻辑。
她一听大为赞同,气恨恨道:“我先前就隐约觉得是她克我,原来如此,就是她抢了我的福运!”
要不是武梨,她的脚怎么会伤!
有武梨的地方,她总不好过,连去请个安,太后都不待见她。
太后每每叫她时,脸色就不好,叫武梨时,就和蔼可亲。
当初在群芳殿她也不好过,后来宫妃派人来找她和武梨,可只有她受了磋磨,武梨毫发无伤。
玲珑眸中暗芒一闪而逝,隐去唇边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吴芳儿越想越觉得是,为她进宫所有的不顺和坎坷,找到了最合理的借口。
她牙根恨得痒痒的,又忿忿出口:“难怪她不肯改名,定是打着抢我风头、抢我福运的主意,教她好看!”
她是凤命,二人位份相同,姓氏读音相近,凭什么让武梨叫起来和她名差不多,该叫梨美人才对。
玲珑顺着添一把火:“可现下看来,汀梨院那位是不肯改名了,主子,您可有想好如何做?”
吴芳儿一愣:“她不改,我能如何?等以后倒是可以。”
她现下还没爬上高位,没法武梨的治罪,等以后她位份上去了,到时候想怎么找武梨算账就怎么找。
玲珑一瞬无言,她闹不明白吴芳儿的脑洞,很想点醒眼前这个人,现下都拿人家没法子,怎么就笃定往后可以?!
玲珑决定无视吴芳儿以后可以的话,明白些讲:“主子若不想这样下去,奴婢倒有个法子。”
吴芳儿满脸疑惑的望向玲珑,语气充满鄙夷:“要能让她好看,我自是想。可我都没法子,你还能有?”
意思是她是美人都没办法,一个奴才能有什么办法。
玲珑险些继续不下去,极力忍耐才忍下来,将计划进行下去。
她凑近吴芳儿,将法子说出,慢慢蛊惑。
吴芳儿先是听得瞪大眼睛,感觉打开了一片全新的天地。
听到最后,她激动地说:“好好好,就如你说的那么办,不要教她好过!”
玲珑低头欠身领命:“奴婢遵命。”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她借口要去准备,出去时听到殿中又响起了吴芳儿喊疼声,说那药上了后,怎么感觉更疼了。
玲珑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为了让吴芳儿时刻记着梨花的仇恨,那药可是加了猛料的,能不疼么。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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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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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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