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文说道关帝庙“巫山龙凤”兄妹劫持了李夫人本想敲诈一笔,没成想遇到了董珙一行人,董珙本要投奔胡知府,便有了救人之举,却不知道花柳功夫了得,险些死在其手中的峨眉刺上,多亏来了王都统,没成想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王都统心生歹念,见花柳妖艳,陈氏动人,加上手下周牙将蛊惑,对其起了杀心。董珙见自己的仆人被杀,夫人被兵卒抓走,心中怒火上撞,拼死搏杀,奈何兵卒人多势众,而且武器精良。
刚杀到殿门口,兵卒箭雨射来,不小心身中数箭。董珙也算是一个狠人,折断箭杆,复要再战。在这性命堪忧的时刻,躲在暗处的云雅突如其来的出现,手中宝剑划出一道道剑影,剑势随着脚步转动,硬生生将一波箭雨封在两步开外,随即伸手将董珙的衣袖抓住,往前一提,嘴里喝了一声“不想死就跟我走。”说着,也不管董珙疼痛的五官凝重,紧咬牙关,云雅摆开宝剑,径直冲向兵卒,动作极快,尚未等兵卒有所反应,人已经到了近前,斩断刀剑的声音,惨叫,哀嚎。
有几个反应快的兵卒挺刀枪拦挡,云雅宝剑架开攻到身边的刀枪。反手剑花缭绕,出剑之快,封解之准,只此一剑,造诣极为精湛。一剑之下,兵卒有些暗暗吃惊,对方的实力让衙门感到遇上了劲敌,其中有几个人不敢强攻,畏缩不前,云雅身形闪动,立即展开剑法,长剑源源出手,一边掩护董珙一边杀退兵卒,兵卒们被云雅乘隙攻入的顾虑,原本擅长的作战方式无法发挥,反而是云雅发挥所长,近攻以巧招化险为夷。
为董珙开出一条路来,云雅围着敌人游走,始终保持着一个速度,递出的每一剑,也都拣在最好的角度下手,而且手法刁钻。处于有利的位置,将对方置于死角。
周牙将听到一阵杂乱,喊叫声高涨,原本带人押着抓获的陈氏去见王都统,心里正得意,暗道:“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呵呵……日后靠的大树好乘凉。”然而扭头看时,但见有人正在帮助董珙,骂道:“哪里来的贼人想要坏我的好事。”命令手下务必将这二人杀死。
周牙将也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临敌之际,丝毫没有慌乱,指挥着手下列阵应敌,同时取出自己的武器鹰爪,身先士卒,叫道:“贼人休要猖狂,本将军来擒你。”
话音未落,周牙将在云雅剑光飞舞之中,寻暇抵隙,扬手鹰爪如风,打向云雅手臂关节要害处,速度之快令人防不胜防,云雅不敢怠慢。侧步移位,右手将剑由背后交于左手,剑势迥旋,如灵蛇乱闪,左手腕力一振,攻势不定,专锁对方兵刃。
周牙将见势不妙,收招腾跃,鹰爪扑击,云雅剑走轻灵,拨打开鹰爪,脚步漂移,使周牙将有瞻之在前,忽在后的错觉。周牙将深知对手功力深厚,剑法诡异,一施展开来,剑风呼呼,浑身上下,青光缭缭,威力惊人,剑影连绵,自己很难近身,于是叫道:“都给我上,把这两个人都杀了。”
想要以多取胜,云雅闻言加紧攻击,毕竟他还要护着董珙,若不然周牙将早就毙命于剑下,忽听得一声呼哨,云雅眼前一亮,知道花鼓轩得手了,跟进一连数招,逼得周牙将连连后退,随即兵卒中一声炸响,火光四溅,硝烟弥漫,惨叫连连,可谓是一个乱子了得。
云雅趁此时机拉着董珙突破缺口,直奔关帝庙外冲去,生死之间,董珙已经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心里挂念妻子,一心想要救人。
周牙将叫道:“追,别让他们跑了。快,拦住这两个贼人。”
云雅护着董珙来到了庙宇外,一旁立了八匹骏马,毛色各异,却都是上等的战马。鞍上坐着三名牌官,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好不威风,一看就知道是些身手不弱的勇士。每人腰间佩着一口腰刀,鞍旁斜挂皮囊里面插着硬弓和十几支雕翎箭。
身影掠至,刀光起处,三个牌官落马。也不知道花鼓轩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身旁带着在已经体弱筛糠的陈氏,满脸流泪花,抽抽搭搭。叫道:“快上马。”
简短说来,就这样云雅、花鼓轩救了董珙夫妻,跨马趁着夜色钻入林中而去。
周牙将岂能放走贼人,尤其那位陈氏女,点起兵卒在后就追,此时王都统正在得意的看着花阳、花柳兄妹,当听说有人救走了董珙和陈氏,怒道:“什么人竟敢坏了我的好事。去,告诉周牙将务必将这些人给我抓到,嗯,那个女的一定要留活口。混蛋,这方圆都是本大人的地盘,量你们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不提王都统如何派将追杀,且说云雅和花鼓轩带着董珙夫妻,纵马狂奔,翻山越岭,马不停蹄,足足跑出了百余里,此时已经是东方鱼肚白,星斗渐淡,遥望身后,没有了追兵的身影,这才放缓马蹄,云雅只听得身后“噗通”一声,董珙跌落马下……。
竹篱院,柴扉前,柳树下,两匹骏马吃着草料,茅草房外,云雅站在门口,看着雾气散去,蓝天清澈,旭日冉冉升起,远处炊烟袅袅,野花幽香,鸟儿叽叽喳喳,
不多时,花鼓轩推门出来,云雅问道:“他没事了吧?”
花鼓轩扬起脸,面带微笑,说道:“你难道忘了我可是女神医,自然药到病除,不过他伤势有些严重,虽然在中途帮他拔掉了箭镞,止住流血,但是由于长途奔波,受了风寒,发热昏迷,不过在我的妙手之下,他已经苏醒了。”
云雅欣慰的一笑,说道:“做得好。”说完,脸上略显疲惫。
花鼓轩痴痴地笑着。一抹艳色的朝霞,洒在脸上身上,勾勒出她俏丽动人的身姿,说道:“你也没有好好休息,你去休息一下吧。我去前面村子里弄点吃的回来。”
云雅说道:“你留下来照顾他们,还是我去的好。”
三日后,云雅、花鼓轩和康复后的董珙与陈氏在双杨岔路分别。
董珙感激的说道:“多谢云大侠仗义相救,才使得我夫妇二人得以保全身家性命。”
云雅说道:“董壮士客气,董兄弟也是一条好汉,如今胡元侵占金宋,却很不得人心,加之连年兵荒马乱,官匪勾结,大丈夫顶天立地,董兄弟文武双全,为何不做一番事业,王侯宁有种乎。如今我听说文天祥在南方招募能人义士共举义旗反元光复神州,恭正愚见,董兄弟可以去哪里大展拳脚。”
董珙应道:“云大侠之言君瑞谨记,待我归家安顿之后必将南行。”
就这样双方互道珍重,各奔东西,花开两朵单表一支,却说云雅和花鼓轩看着董珙夫妻二人离去的身影,随即转身钻入林中消失不见。当在看到二人的时候,却被三男二女拦住。
云雅看了看花鼓轩无奈的耸耸肩,来的人正是“飞禽走兽”岳僚、秦幕,剩下三人虽然没见过,但是能与这二人一路,想必是岳僚、秦幕的朋友了。的确剩下三人一同站在一起的是一对夫妻,江湖人称“秦晋双侠”男子名叫甘卢似,女子叫李凤娘,剩下的女子是甘卢似的妹妹,“花裳姑”甘云凤。
那么这三人怎么和岳僚,秦幕混在一起,原来甘云凤爱慕秦幕偷偷离家寻找下落,兄嫂担心,商量之后,踏上江湖寻找甘云凤,无巧不成书,五个人在咸阳相遇,更巧的是他们发现了云雅的踪迹,所以在这里拦截住云雅报仇雪恨。
花鼓轩看得明白对方来者不善,自己不认得不过看对方眼神,定是找云雅的对头。于是嘴角牵动了一下,算是笑,说道:“怎么你的朋友?”
云雅点头看着花鼓轩又瞧了瞧对方,一个个气势汹汹,说道:“嗯,都是老朋友了,唉……。”说完,拱手施礼,假意含笑说道:“原来是岳僚、秦幕二位。真是凑巧在这里相见。”
花鼓轩听到云雅话语中略有尴尬,打趣的说道:“怎么老友相见不高兴吗?”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却听秦幕冷哼一声,用手一指云雅说道:“别打哈哈了,冤家路窄,总算被我们兄弟逮到你了,咱们的新仇旧恨心里都明白,你也知道我们冲着什么事来的,你招子放亮点儿瞧瞧,识相的跪下认错,交出宝图,不然的话看看咱们何止二人?”
云雅咋舌,咧着嘴乐了,说道:“你们兄弟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说过我没有什么宝图,你们还是另寻别处。”嘴上说着,心里暗道:“真是坎坷,竟然遇到了这两个难缠的家伙。对方人多势众,我虽然可以全身而退,但是花鼓轩未必可以。要事动起手来伤了性命是小,我的目的是要找到沐家姐妹,所以只能以退为进……。”
岳僚见云雅神情微变,以为是怕了,哼哼一笑道:“云雅是条汉子,今天就在这里论一个生死。咱们把往日恩怨一笔勾销在这里如何?”
云雅耸耸肩回了一字“不,”而后又摇头继续说道:“我看咱们还是改成他日,我现在有要事在身,不想和你们纠缠,还请几位让开。”
秦幕听后,目光一凝说道:“你是在跟我们兄弟打趣吗?想走可以把命留下。”说罢,秦幕抡动手中双拐冲了过来。
云雅见秦幕双拐打来,脚步转回,身子一侧,用手中宝剑向外一架。迟疑了一下,脸上随即浮现坚毅之色,道:“非用这种办法,非靠刀剑解决?”
秦幕变招,两眼寒芒外射,逼视着云雅怒道:“冤家路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云雅轻叹一声说道:“既然如此,请赐教!”说着,但见宝剑如电,出鞘间,光芒耀眼,秦幕双拐护体,侧步寻机,云雅对着秦幕左腕斜削,同时上前一步,气沉丹田,一连三招攻出,秦幕就觉得剑风飒飒,却也沉着应对,随手铁拐化解一招。目射精光,身形灵动,你来我往厮杀激烈。
不过一旁的岳僚深知“浪子”云雅的剑法精妙,不免为朋友担心,果然秦幕也感觉不妙,只能咬牙,气贯双臂,使出看家本领,快似闪电,左右交替,旋风般卷向云雅,扬起大股灰尘,声势极猛。
三十几个回合,突然间,云雅剑招一连三变,弄得秦幕左躲右防,一个没留神,被云雅剑里加腿,这一腿力道十足,凶狠毒辣,正正踢在秦幕的下阴,只听一声惨叫,被踢出一丈开外,地上一道鲜明痕迹,人已躺倒在地,痛苦的五官都挪了位置。
岳僚痛心疾首走过去要扶起秦幕却被甘云凤推了开,无所顾忌地扑倒在秦幕身边,泪如雨下,凄惨地叫道:“秦幕,秦幕……你怎么了?”
此时的秦幕脸色铁青,抬手一指云雅,气息微弱地道:“给我报……咳咳……咳……报……仇……”说完昏死过去。
甘云凤动怒,瞧了一眼云雅,起身抽出腰刀,怒道:“今天姑奶奶非杀了你不可。”
云雅情知不妙,却也实属无奈,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也只能拼个你死我活了。甘云凤手中刀一连劈、砍、撩、划,云雅左躲右闪,跟着反击,宝剑道道寒光。
上阵亲兄弟,打仗父子兵,“秦晋双侠”却亮了家伙,加入战团,围攻云雅,刀剑像蛇吐信子,甘卢似掌中刀带着一阵疾风点向云雅的咽喉,云雅一偏头,抬手仗剑相还,身子往前一倾,看似脚下踉跄,却身法不乱。
李凤娘没容得云雅稳住,手上长剑一抖,灵蛇也似的点向云雅腰间,云雅沉腕翻手,只听得“咔嚓”一声,李凤娘的长剑脱手飞出,一断为二。
甘卢似护住妻子,接架相还,李凤娘见长剑折断,从腰间取出链子枪,三人继续围攻云雅,云雅边打边盘算:“这样打下去不利于自己,而且三人的功夫不弱,再加上一个岳僚,可就会吃亏。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笔帐他日再算。”
或许一副看热闹的花鼓轩看出了云雅的举动,从腰间皮囊里取出三只铁弹,对着聚精会神都杀云雅的三人扬手打去,三人哪里知道花鼓轩会突然出手,暗算无常,甘云凤被铁弹打在手臂上的尺泽穴,手臂顿时发麻,毫无力气,云雅借机一掌将甘云凤打了出去,甘卢似和李凤娘还未回过神,云雅宝剑闪动逼退二人。
与此同时,林中有窜出四五道身影,其中一位白净矮胖子沉声说道:“云雅在这里。别让他跑了。”这一句话,跟来的人跃跃欲试,纷纷亮出兵器,冲了过来。
云雅听得真切,不由得揪紧了一颗心。脑海里一边盘旋,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会有这么多人追杀他。
花鼓轩扫了一眼,有些焦急地看着云雅,香唇微动,要说话时候。云雅先一步来到近前,递过一个眼色,说道:“走。”
花鼓轩心领神会,跟着一同向林中跑去,急跟一步问道:“你得罪了多少人,他们都要抓你杀你”
云雅摇头无语,花鼓轩神色微黯,身后的人紧追不舍,二人也是闪展腾挪,恨不得肋生双翅,穿林过谷,翻山越岭,足足跑出很远很远。
花鼓轩实在无力,停住脚步,招手,气喘吁吁道:“我走不动了,咱们歇歇吧。”
云雅也是汗流浃背,扭头看看,身后没有追兵,也少放心了许多,微有气喘说道:“好,不过这里太宽旷了,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吧。”
花鼓轩点头,抬手拭去汗水,双眉微扬,说道:“事到如今也只有找个僻静地方暂避一时了。”
休息之后,二人沿着山路而行,也不知道翻了多少山岭,加快步履往前行去,云雅停住脚步回身望去,可谓是身在此山中,不知何处是出路。一路行来,只觉得浑身冷汗,遍体发软,头重眼昏,心神恍惚。走一步挨着一步,行一程盼着一程,强打精神,只见前面一座高山,甚是险峻,但见:
青山层层土岗叠巘,远处峻石危峰,近视松柏横陈。陡绝的是峭壁悬崖,令人生寒。南接秦岭,北瞰黄渭,四面悬绝,上冠景云,下通地脉,巍然独秀,有若云台,逶迤的岩流涧脉,滔滔不绝。蓊蘙树色,一湾未了一湾迎;潺骤泉声,油松、白皮松、栓皮栎、锐齿槲栎、辽东栎、山杨,几派欲残几派起。青黄赤白黑,阳光之下,点缀出嫩叶枯枝;分外醒目。风声音出角徵羽宫商,唱和那惊湍细滴。时看云雾锁山腰,端为插天的高峻;峰上石耸起,有石片覆其上,如同莲花不二,常觉风雷起巘足,须知绝地的深幽。雨过翠微,数不尽青螺万点,日摇赪萼,错认做王岛频移。令人叹为观止,奇峰怪石,直入苍穹。这山果是高峻,恁般层叠,云雅虽不知身在何处,此山脉名为莲花山亦是后来的西岳华山。元之前当地人叫起莲花山,后来明朝建立更名华山直到如今。
二人踌躇之时,云雅似是感到了什么一样,伸手将花鼓轩拉到一颗粗大的松树下,隐在其后,低低声音说道:“有人。”
花鼓轩顺着云雅的目光看去,果然由远而近来了两个短衣长衫的汉子,手持利器,一边走一边闲聊,脸上的表情有喜有忧。
就听左边高出一头的汉子叫道:“这莲花山果然大得很,也不知道朝元洞在何处?”
只见另一个稍微矮一些汉子一脸激动神色惊喜地道:“久闻莲花山人称西岳,你看那边群山起伏,云霞四披,周野屏开,黄渭曲流之处,便是当年宋太祖输与陈抟老祖的西峰,据说身临其境可以万种俗念,一扫而空。朝元洞在希夷祠西(也就是如今的玉泉院西),时候不早了,咱们的快一点和他们汇合,这一次绝不能让全真的牛鼻子老道跑了。”
高出一头的汉子有些怨气的说道:“嗯,这一次十三教齐聚莲花山就是要讨一个说法,全真势大又有元廷撑腰,但是他们如此胡作非为,还扬言什么正道,说咱们都是邪门歪道,左道旁门。我看他们也是毫无廉耻。”
另一人应和说道:“不错,只许他们州官放火,不许咱们白姓点灯。把咱们说成魔教,好,那咱们就要好好去理论一番,这回看他们全真教的人有什么脸说咱们。”
“对,一个全真教还真想一手遮天不成。”说着,两个人匆匆前行。
云雅瞅了瞅花鼓轩,说道:“这里山林居多,你我初来,不知其中内情,咱们暗中跟着他俩离开这里如何?”
花鼓轩赞同的点头,说道:“那就去看看吧。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新鲜事。”
云雅撇撇嘴,抬手点了一下花鼓轩的额头,假装气道:“别忘了咱们还身处险地约,快走吧!把他两跟丢了就出不去了。”
花鼓轩翻着白眼,说道:“喂,人都快没影儿了。”
于是二人悄悄尾随着二人,行走在奇峰怪石,山崖峭壁,多是险途的地方,偶尔看去,群山起伏,苍苍莽莽,黄河渭水如丝如缕,漠漠平原如帛如绵,尽收眼底,使人真正领略华山高峻雄伟的博大气势,享受如临天界,如履浮云的神奇情趣。
午后,二人跟着两个汉子就到了希夷祠,然而二人没做停留,只有片刻交集言语,便朝着西行,翻过一架山林,但见前面人山人海,男男女女约有不下百十人。围在了一处山洞前,叫叫嚷嚷,骂骂咧咧,更有旗幡飘扬,各色旗子,应接不暇,却也不知在搞什么名堂。
石壁上刻着朝元洞三字,洞门紧闭,洞前也站着三位道人,为首的道人年纪在十四开外,一身青布八卦道袍,头戴鱼尾金冠,足蹬麻履,腰系丝绦,手提一柄龙泉剑,可谓是仙风道骨。身后二道也是气宇轩昂,精神抖擞,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花鼓轩不明所以问道:“这么多人是要做什么,看起来是要打架?”
云雅觉得这件事跟自己无关,也没有打算逗留说道:“我也不知内情,不过看样子不像是什么好事,想必也是江湖纷争。这些人似乎都是教宗之人,为何围攻道人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事不宜迟,咱们还是不要参合的好。”
花鼓轩瞧了瞧云雅嫣然一笑道:“我们怎么离开,这里山高林密,道路崎岖,一不小心就会迷路,不如在这里看个究竟,事后咱们跟着他们下山不就成了。”
云雅听后愕然,看着外面的情形,说道:“我可不想被卷进去。”话语里没有承认,也并未否认要留下,花鼓轩只是微微一笑应道:“那就当做暂时休息,看看热闹好了。”
二人隐在暗处,偷偷观看朝元洞外的一举一动。
且说此时的朝元洞外,双方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贺老道你出来,你们全真派不是自称名门正派吗,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众人朝着洞内喊叫,同时走出男女七人,衣着各异,佩剑悬刀,这七人也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分别是:玉皇教掌教赤阳伯,拜月教教主程悠悠,天圣教教主黄雷凌,莲花教教主吕尚,三台宗掌门青水宫,萨满教教主蓝月,月神教宫主紫云婵。
今番齐聚也是为了对付如今势大的全真一派,全真派自王重阳开山立派,传至如今已成了与佛门并列伯仲的大门派,尤其是“全真七子”丹阳子马钰、长真子谭处端、长生子刘处玄、长春子丘处机、玉阳子王处一、广宁子郝大通、清静散人孙不二。每个人都开枝散叶,虽然创立门派却统归全真教下,门徒信众千万,可谓是山河处处,全真无数。
玉皇教掌教赤阳伯将手中刀往空中一举,声音高亢,示意众人道:“都不要说话了。”
为首的道人看到距离两丈开外的七人,心头一栗,但仍神色不动的稽首淡淡说道:“尔等来到莲花山,大闹朝元洞,扰了家师清修是为何?”
天圣教教主黄雷凌正颜厉色说道:“哈哈……当然是讨个说法。我们要见贺真人为我们主持公道。”
道人不屑一顾的冷哼一声,说道:“家师在清修,不便于你们相见,还望诸位速速离开。”
天圣教教主黄雷凌反唇相讥道:“呦呵,说的轻巧,闭关清修?我看是闭关双修吧?”闻言后捧腹大笑,这一句话也引得周围数人一波嘲讽之态。
月神教宫主紫云婵嘲讽的接道:“咱们今天非要见识见识贺真人,至于什么闭关清修我们不管,这个说法非要给一个不可。你还要问那便是交出司马欢,若不然便叫你全真教派永不得安。”
道人气得浑身发抖,喝道:“住口,休要狂言,此乃清净之地,岂容尔等肆意妄为。再者司马欢并非家师门人,恐怕诸位寻错地方了。如若去寻也应该去得终南山全真总坛亦或是大都或是去往赤城县金阁山崇真观,"元门掌教"祁志诚掌教师兄处,家师早已不问世事多年,潜心修道还望各位勿要造孽。”
赤阳伯可不买账,说道:“贺真人在全真派地位显赫,如今全真派门徒众多,杂乱无章,鸡鸣狗盗,作奸犯科,这等人也可以入教,真真是有辱门风。你们的掌教祁志诚道长如今也在享乐吧!身为道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却偏偏投靠元廷残害武林同道,真是可耻,司马欢仗势欺人杀了我门人弟子,而且花言巧语勾搭月神宫的弟子,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是你们全真门人做下了淫乱良人勾当残害江湖同道的恶事,你们这些做长辈的一面袒护,那我问你难道我们就不能要一个说法?”
这一番话反倒是让道人哑口无言,紫云婵不适时宜的插口说道:“不错,这次我们齐聚莲花山朝元洞就是想请贺真人给我们一个说法。也请贺真人以长辈身份好好训教一下如今的全真弟子。呵呵……可不要败坏了王重阳仙长和丘处机真人的名声。”
莲花教教主吕尚点头,语气生硬说道:“不错。如果全真门人不知悔改,我们也只能自己解决了。到时候就不是如今的登门讨个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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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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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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