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是谁,既然你搅乱了我的好事就要付出代价。”阿沙夷离说着,手中宝剑一翻,脚步移动,使出一招“风剪横云”,这一招力道凶猛,恨意十足。
令狐白没有直接相迎,而是退避三舍,寻机破解。阿沙夷离却一味进攻,速度加快,剑影之中连环三式,招招切中要害,嘴里喝道:“受死吧。”
令狐白知他心意,轻声笑道:“如此张狂,把性命丢了可就悔之晚矣,而且你们这些蒙元爪牙在不迷途知返可就别怪我无情。”这几句话虽然说给阿沙夷离,同样也是对耶律翰拖一众人说的,此时已经乱的一团,双方搏杀,只为得争一个活路。
另一面苗弼带人与耶律翰拖的手下厮杀,老翁借此机会退守于门口,确保对方无法冲进了,可是对方人多势众,而且外围的敌人开始集结,情形微妙的变化着。
耶律翰拖又一次改变计划,命人四面围攻,分散对方实力,然后命一支小队突袭,由此一来,双方的较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原本在内室的周演等人在孟通的保护下来到了前面的房间。对手可谓无孔不入。
苗弼左右开弓杀退一波,奈何自己的人越来越少,多数被杀身亡,一个纵身退到房檐处,扭头间,一人正扑向老翁,苗弼没有迟疑迎了上去,挥剑砍翻对方,叫道:“阿爷,您没事吧?”
老翁喘着粗气,由于方才的一番争斗,体力消耗许多,看到苗弼说道:“还好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坚持。不过对方来势汹汹,我看咱们还是寻求他路,现在不是拼命的时候,咱们得把伯升和呼延小公子带离险地。”
苗弼点头应道:“好,阿爷。”
老翁又惊又怒,惊者对方势头强劲,自己受了伤,元气不足,此时如何抵挡对方的围攻还是一个难题。怒者是对方的招数竟然如此凶悍撒泼!全不依江湖礼数。这也不奇怪对方也不是江湖中人,对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灭口。
此时孟通轮着兵刃护着周演和呼延小公子已经到了门前。苗弼见后叫道:“孟兄弟,周先生你们没事吧?”
孟通飞起一脚蹬翻一个扑来的敌人,张口叫道:“还好,你们怎么样啊?”说着抡圆了手中兵刃,一刀紧似一刀,毫不留情的砍杀冲来的敌人。
就这样苗弼在左,孟通在后,老翁开路,剩下几个家丁在右,一行人从屋内杀了出来,然而外面的情况更加糟糕,如此一来被敌人团团包围,只能拼死向外冲去。
耶律翰拖看着被包围的人,已经如同瓮中之鳖,心下大喜,站在圈外叫道:“周演你想看着为了你和小娃娃葬送这么多人吗?识相的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可以饶你一命,不然你们都要葬送在这里。”
还未等周演回复,老翁提丹田气,掷地有声的说道:“你这元廷爪牙休要狐假虎威,今天就算老朽死在这里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耶律翰拖冷冷一笑说道:“你们这些反贼既然不知死活,那我就送你们一程。都听好了杀了他们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人都是刀头舔血的人,一个个都有数十条人命在身,他们早已经被训练的心如钢铁,闻言之下,厮杀更加激烈。
而另一边的令狐白和阿沙夷离的争斗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阿沙夷离左手长剑的威力着实令令狐白有些惊诧,招数忽合忽张,时而翻飞,时而撩刺,速度极快,缠得令狐白极紧,一时之间,令狐白竟也摆脱不开,不过丝毫没有让令狐白找到破绽。
二人眨眼之间已经来回盘旋,剑光闪动中四十个回合过去,令狐白也做到了心里有数,瞧出了阿沙夷离的剑招路数,心说:“对方的剑法却不是中原各家的剑招,此剑术颇有北宗之意,想必这个人是北宗门人,想不到隐退江湖四十年的北宗如今也重出江湖,蒙元一系的武林高手还有多少?这些人可是阻拦复兴大业的一道门槛……。”心里想着,对方加紧攻击,令狐白不得不佩服对手的功夫扎实,剑术老道。
阿沙夷离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对方的剑法却让他大吃一惊。尤其对方手中的宝剑闪动,剑招频频变化,难以捉摸剑招的出处,逼迫阿沙夷离使出了自己的绝招“雷霆八式”,突然动作加快,有如迅雷掣电,快得难以形容,每一剑都是攻敌之所必救的要害。
奈何阿沙夷离毕竟临阵经验尚浅,运剑虽快,令狐白见招拆招,应付自如,阿沙夷离连劈带砍,又刺又撩,数十剑却也为伤分毫。
令狐白一一化解,也自暗暗惊心,对方剑法使得更加凌厉,但见四面八方都是剑影森森,手法巧妙,动作飘忽不定。令狐白仗着身法轻灵,剑术老辣,任凭阿沙夷离使尽诸般手法,也无法撼动令狐白手中的烟水宝剑挥洒自如,突然阿沙夷离双剑齐攻,威力更增了几分。倏忽间,令狐白身法一变,在剑影中穿来绕去,迷惑对方,令其捉摸不透。
同时左手骈起中食二指,忽伸忽缩,不住地寻求阿沙夷离的破绽,阿沙夷离只好转攻为守,令狐白此时也察觉到周围的气氛,这些元廷爪牙凶狠异常,偷眼间扫到被围困的人,已经所剩无几,心道:“现在只能速战速决,然后借机擒贼擒王,只有抓到为首之人,将他控制才有一线生机……。”
思索间,令狐白欺近阿沙夷离,手中宝剑使出“烟雨涟漪”。这一招看似毫无力道,软绵无害。实则柔中带刚,软中融强。登时便将阿沙夷离那凶恶暴躁被压了下去,使得阿沙夷离一时间无法还击,气的哇哇怪叫。
见到阿沙夷离这般模样,不禁好笑,心说“此人经验虽浅,到底是受过名家剑师指导加上本身造诣和聪慧。虽然使用的剑法唯快不破。但是快中藏乱,我自认身法的灵快不在他之下,何不以己之长制敌之短。”想罢,令狐白剑法斗转用出了“烟消云散”与“水到渠成”
那移位换位的功夫,翩翩英姿宛如漫舞,剑气纵横,风雨之中美妙之极。梁冰看得呆了,不由得低声吟道:“烟水飞舞剑流萤,纵轻横软万千影。”说着一皱眉头,小嘴一撇,自言自语道:“我何时能达到师父这般运剑自如那该多好……。”不免翻了一个白眼叹气。
阿沙夷离虽然受挫,但也甚为狡猾,将原本策略一变以守为攻,又过了数十招,心道:“我是不会输的,这次来到江南就是要击败你们所有高手。”想着,猛劈一剑,同时短剑斜刺,身子向前一仆,脚步似欲倾倒,接着脚尖一转,这一霎那,剑影绰绰。只听得剑器相撞发出悦耳声音,说时迟、那时快,阿沙夷离庞身躯已跌出了三丈开外,身躯跌落雨水中掀起水花四溅,阿沙夷离仿佛触电一般,面目扭曲,气急败坏。
阿沙夷离的败北引起了耶律翰拖等人注意力,这样也缓解了被围苗弼,孟通等人的压力。
单说令狐白并没有任何表情,阿沙夷离那柄短剑落到了令狐白手中,原来那一瞬间,令狐白突然扣住阿沙夷离的手腕关元穴处,力道加深使得阿沙夷离全身麻痹,令狐白冷哼一声,眼眸一扫,抬手间将短剑掷了出去,直奔阿沙夷离的心口飞来。
“啊……”阿沙夷离惨叫一声,虽然用力避开要害,但短剑刺进身体,麻木中同侧心扉。
原本得意的耶律翰拖脸色顿时难堪,叫道:“快救人,抓住他。”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踌躇未决,自然也有那身手矫健,眼力不凡的人,一面营救阿沙夷离,一面拦挡攻击令狐白,可是他们的功夫毕竟与令狐白相差甚远,但见剑影翩翩,流萤闪电,只见三个攻击他的人已横尸当场。
苗弼斩杀一人同时偷眼看去,心中甚喜,暗道:“原来这位员外竟然也是江湖高手,剑术高超令人折服,真希望能和这位员外探讨指点一二。如今对手凶猛也只能先突出去再做计较了。”随即又想道:“要是能将这样的大侠招揽到抗元大旗下,反抗暴元重振大宋便有了希望。”
老翁护着周演与呼延小公子力敌数位元廷爪牙也留意起了令狐白,尤其方才令狐白击败阿沙夷离,老翁精神大振,心道:“这人的剑法精巧刚柔,相辅相成,剑招诡谲,多变而不乱,一张一弛,颇有大家风采。他是谁,似曾相识,却又回想不起,唉,老了记力不行喽。”感叹自己精力不胜昔日。
此时的令狐白左冲右突,脚步闪动,斜刺里扑上两人,抡动手中沉厚的刀,力重雄厚,夹带着呼呼风响,眨眼所至。另一人动如砂飞石走,手中刀威势惊人,令狐白嘴角微动,手中烟水剑滑动,施用腾挪闪展的巧妙手法,一挡一勾,同时出拳踢腿,那两个人便飞了出去,落入雨水中仰面朝天。
令狐白脚步闪动,根本没有丝毫停留,直奔耶律翰拖,耶律翰拖见有人直奔自己而来,本能的拉开架势,严阵以待,说时迟、那时快,令狐白到了近前,耶律翰拖挥拳击出,侧步虚晃,左掌拍出。
令狐白迎难而上,抬手出掌疾上,双掌相连,恰似狂涛骇浪地翻翻滚滚而来,奈何耶律翰拖功夫不及令狐白,直接被振出一丈开外。
耶律翰拖的手下一时间看得目瞪口呆,尚未救援,哪知令狐白宝剑一动,犹如惊涛恰似迅雷闪电,出手比刚才更快,他们焉得不惊。剑到人到威慑地声音也送入所有人的耳中“不想死就不要动。”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震慑人心,耶律翰拖看到一柄宝剑透着寒气,冰冷的光丝丝的凉。却脸上毫无波澜,怒目而视。
耶律翰拖的手下见状急忙来救,围住令狐白其中一人怒喝说道:“放开我们大人。”
令狐白面无表情冷冷地对耶律翰拖说道:“让你的人退开,不然我会让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说着手中的剑微微一动,那股凉气让耶律翰拖身子微微一抖。
耶律翰拖没有回答,令狐白那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周围,毫无表情地说:“你可以下令让他们来杀我,不过我会让你看着他们与你一同死去的表情。”
说时迟,那时快,令狐白宝剑一动,身子贴近,一股剑气竟然将临近的三名敌人荡了出去。人已经转到了耶律翰拖的身后,忽听得喝一声“都给我退下,不然我可真的不客气了。”,啪的一掌打中了耶律翰拖的肩头,只听得骨断碎裂声,耶律翰拖痛的五官扭曲,虽然没有喊出来,可是表情令所有人都触目惊心,那身形微晃,单膝跪了下去。
“这个滋味可不好受,你们不想你们的老大死在你们面前就给我退后,谁要是敢轻举妄动休怪我剑下无情。”
令狐白这一句话果然震慑了所有人,有些人欲欲跃试,奈何又不敢,只能谨小慎微,耶律翰拖痛得难以开口只好摆手示意手下不要妄动。
耶律翰拖的手下连连后退,只围不攻,这样一来缓解了苗弼,孟通等人的压力。
令狐白冲着他们说道:“还不离开。”说着又将耶律翰拖拉了起来,架在身前说道:“只要你的人不轻举妄动,我会饶你一命,不过现在要委屈你一下了,跟我走。”说完扫视那些杀气腾腾的敌人。
所有人只有围而不攻,让出一条路来,几个人离开院落,来到长街,这时一驾马车闯了进来,梁冰站在车上叫道:“师父。”
令狐白对苗弼说道:“你们先上车。”
苗弼仗剑说道:“多谢员外解围。”
令狐白说道:“要谢还是等活着离开再说,快上车。”
就这样,孟通护着老者和周演与呼延小公子上了车,苗弼冲着孟通说道:“孟兄弟你保护好阿爷和周先生先行,我同员外断后。”
梁冰此时也手持双钩跳到令狐白近前,说道:“师父我们怎么办?”
令狐白一笑说道:“那就只能让他们给我们送上一驾车马便是。”
简单解说,耶律翰拖被令狐白劫持,局面翻转,两架马车朝着村外而去,阿沙夷离看着远去的马车,忽地转身一拳打到旁边一颗树上,这一掌打下,地动山摇,叫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追。混蛋,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由于剧烈运动,伤处隐隐作痛,手下人闻风而动,紧紧追赶。
“既然说了饶你一命,令狐白绝不会失言,不过你记住还有转告你的主子忽必烈。我堂堂神州绝不会屈辱于你们北胡之手。楚虽三户可亡秦,我大宋虽亡但天下仁人志士还在,只要我等还有一息尚存便会抗争到底。”说着冷不防冲着耶律翰拖那已经碎裂的肩头一拍,耶律翰拖避无可避,本能的侧身,左肘一抬,消解了几分劲力,可是令狐白力道十足,耶律翰拖骨断筋折,痛的惨叫一声,摔落车下,一身泥垢,弄得好不凄惨,痛苦的表情。
尾随而至的手下急忙上前搀扶,众人七手八脚的扶起耶律翰拖狼狈不堪的样子,没有了往日的威风,这时阿沙夷离也来到近前,询问道:“耶律大人你没事吧?”
耶律翰拖咬着牙,忍着痛,说道:“给我追,一定要杀了这些人。”
阿沙夷离看到伤势严重的耶律翰拖说道:“耶律大人息怒,你的伤不轻呀。我看还是想治伤为重。派人尾随其后,抓住时机再做计较。”
耶律翰拖气哼哼的看着马车远去,愤愤地说:“好吧,这个仇一定要报。哦,对了,命人查一下一个叫令狐白的人。”
阿沙夷离闻言一愣,随口说道:“令狐白?”
耶律翰拖见阿沙夷离脸色不对,问道:“夷离兄弟知道此人?”
阿沙夷离说道:“此人名声在外,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人被江湖人称为百年一见的剑客,也有人说此人是继“剑圣”长孙腾以后的剑圣。”
耶律翰拖怒道:“我管他什么剑圣八圣,得罪了我就要付出代价。”
再说令狐白解围战败阿沙夷离,劫持耶律翰拖,让老翁,苗弼,孟通等人逃脱升天,免去了性命之忧。
然而当苗弼知道眼前这位气度不凡的男人便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剑术大师令狐白的时候,那可谓是顶礼膜拜,受宠若惊,看得一旁的梁冰有些好笑,便对苗弼打趣说道:“你这样看我师父很没有礼貌?”
苗弼闻言有些羞愧,连连摆手,解释道:“不敢不敢,苗弼苗公辅绝不敢对令狐大侠无礼,只是很惊讶令狐大侠名震海内,今生有幸相遇自然是苗弼一大幸事。”
令狐白含笑说道:“苗壮士言重了,令狐白不过一介草莽,幸得江湖朋友抬爱,实在不敢当。哦,不知公辅兄弟因何会与这些蒙元爪牙为仇?”
苗弼拱手施礼,说道:“令狐大侠可是晚辈久仰已久的大人物,怎敢与您称兄道弟,不敢不敢,你叫我公辅便好。”
令狐白对这位年轻人倒有了几分喜欢,说道:“公辅太过多礼,江湖本一家,不用这般拘泥礼数。”
梁冰也说道:“就是,我师父可不是一个喜欢摆架子的人。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礼多会让人受不了的。”
苗弼点头应道:“那就都依令狐大侠吧。”于是苗弼就把奉师命护送周演与呼延小公子到南剑州去投奔文丞相的事情一一说了,路上遇到耶律翰拖的追杀等一些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令狐白。
令狐白听后一笑说道:“我们是同道中人,实不相瞒我也是文丞相的一介幕僚,既然有同一目的那就一路同行如何?不过我要去宁都那里也有我们的人而且距离很短,南剑州路远艰难元军重重,你们有伤可到宁都休整,而后我与你们一同去见文丞相。”令狐白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毕竟这次宁都之行,他要做一番事情,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只能前进,如今元军四面开花,三路齐进,势头很猛。现在宁都形式尚未可知,如果能有这些人帮忙定会事半功倍。
苗弼闻言自然高兴,不过又一想,说道:“公辅很愿意和令狐大侠同往,这样可好我与其他人商议一下,我是很愿意和令狐大侠在一起的。”
令狐白自然也不会强人所难点头说道:“好,我很希望与公辅同行。”
梁冰似是发现了什么一般,说道:“师父,你看这是什么?”说着拾起一物,竟然是一封手札,令狐白接过打开一看,却也不认得上面的文字,皱眉说道:“这似乎是胡元的文字,我却也不认得。想必这封信应该是方才那个人留下的。先收了、等到了宁都找人解读了便知其中意思。”
敌人没有追来,车马也就放慢了脚步,雨渐渐停了,雾气弥漫,天色黯淡无光,行路艰难,只好寻了一处地方暂时休息。
这时候众人见面,当苗弼将令狐白和梁冰介绍给其他人的时候,所有人自然惊讶,然而当令狐白得知老翁的身份后更是顶礼膜拜。
原来这老翁便是王坚将军的部下于皋,当年在钓鱼城大败蒙古军还用旋风火炮重创蒙古大汗蒙哥后死于军中。奈何朝廷奸佞太多,力主言和,王坚将军忧愤而死,于皋怒发冲冠带兵连拔蒙古军七英八寨,斩杀蒙古军卒千人,一举成名,但是朝廷以此为罪,于皋火烧官邸弃官归隐。
可是毕竟心怀天下,心系家国,可是面对朝野的勾心斗角,也只能长叹气数已尽。而今再次出山也是迫不得已。
令狐白毕恭毕敬的施礼说道:“于老英雄是我等楷模,今日君素能得以相见实乃三生有幸。”
老翁于皋见令狐白仪表堂堂,气宇轩昂,而且人的名树的影,令狐白三个字自然久闻,今日一见自是不凡,说道:“令狐大侠客气了,老朽不敢,我也只是尽一些绵薄之力,老了不中用了。”
令狐白说道:“老英雄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有您在便会有无数仁人志士高举大旗反元复国。如今文丞相在南剑州主持大局,我这次赶往宁都就是联络义军共谋大业,文丞相已经发兵入江右。”
“哦,原来是这样。”老翁于皋手捻须髯,沉吟片刻,看了看一旁的周演,说道:“伯升你意下如何?”
周演听后说道:“既然如此我看就同往宁都好了。南剑州于此甚远,而且我们都有伤势在身,路上元人的爪牙遍布,行动不便,走露了风声,生死虽小,可是误了大事可就悔恨晚矣。”
经过一番商议,都同意前往宁都,漫漫长夜,令狐白无心睡意便和苗弼闲谈,二人相谈甚欢,梁冰为老翁于皋查看一番伤势,受伤的地方包扎了起来,孟通守在一旁警戒,一夜就这样过去。
简短解说,非只一日,一行人距离宁都近了,寻了一处安全的地方住下,然后令狐白带着苗弼混入宁都城,梁冰留下照顾老翁于皋等人,等候消息。
令狐白与苗弼二人趁着夜色悄悄靠近宁都城,今晚天色一直阴沉沉的。由于近日来的雨水,大地湿气很重,雾蒙蒙一片。由于雨势不算太大,寒意袭人。城防不象平日那样严守,今晚只有寥寥几队军兵,城墙上影影幢幢的几盏灯火闪在黑云下,摇摇曳曳。
令狐白看了看苗弼一摆手,苗弼很是聪明自知其意,紧随其后,就这样二人施展飞檐走壁的绝学,登上城楼,避开岗哨,混进了城内。
且说此时在宁都城内联络义军的邹洬邹凤叔,一个人坐在桌前,眼前是刚刚喝完的酒碗,大半坛子开封的酒,香气宜人,心中盘算着日子,暗道:“我来宁都许久,如今也联络上了一批仁人志士,可是文大人怎么还没有书信过来,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如今形势多变,元军势大,只希望不要出现什么差错……。”心里想着,闭目静等。
耳中传来更鼓声音,长街上一队全副武装的元军由远而近,,黑鸦鸦一片层层,。这些人手持长枪,腰佩弯刀。
在暗中的令狐白和苗弼都是暗暗心惊,苗弼心中嘀咕,想道:“难怪元军势如破竹,这样气势汹汹的队伍,的确让人胆寒。其实我大宋也不缺这样的战士,只是朝廷昏庸,主将无能。唉……。”
令狐白轻声低语说道:“走,就在前面。”
二人闪电一般掠过长街,按照文天祥告诉给自己的位置和信息,很快就找到了联络地点,令狐白望了望四下无人,轻叩门环,邹凤叔立马警觉起来,没有了方才的懒散,反而是一副严肃,眉宇间一股杀气,又是几声叩门,邹凤叔定了定神,迈步走到门口,以防不测的将短刀暗藏袖中,说道:“请进。”
令狐白和苗弼推门而入,邹凤叔打量了一番二人说道:“二位深夜前来意欲何为?”
令狐白也看了看邹凤叔,面前的人正是文丞相所言之人,很直接的将文天祥的书信交给邹凤叔,说道:“在下令狐白见过邹大人,我是文丞相派来的,这是文丞相让我交给大人的书信。”
邹凤叔接过信来,展开一看,眉头舒展,兴奋地问道:“真的吗?”
令狐白点头说道:“千真万确,文丞相派遣谋士赵时赏,咨议赵孟荣率军不过两日便可来到,丞相之意便是邹大人联络城内义士,我们里应外合攻打宁都,将宁都的元贼一网打尽,复我大宋江山。”
邹凤叔既兴奋又怒意地说道:“太好了,我已经等这一天很久了。早都想与这帮野蛮的家伙死战一番。”
就这样三个人又是一番商议如何取下宁都城……
两日后,宁都城外谋士赵时赏,咨议赵孟荣率军来到宁都城下,军队排开阵势,要一举攻下宁都收复失地。
令狐白带着周演等人进了宋军大营,谋士赵时赏,咨议赵孟荣出帐相迎,双方见面,令狐白把城中之事说与二人,二人自然高兴,决定晚间攻城。
令狐白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潜入城内汇合邹大人,晚间信炮为号里应外合。”说着,便想起一件事,便将耶律翰拖遗失的一份手札交给赵孟荣说道:“先生博学客知晓这手札内容?”hΤTpS://WWω.sndswx.com/
赵孟荣展开一看,说道:“粗通而已,这手札是乃颜写给阿术的,说要与其结为同盟,只要阿术同意日后等少不了他的好处。”
令狐白便问道:“这个乃颜又是什么人?看来此人很想拉拢阿术。”
赵孟荣说道:“据我所知乃颜为成吉思汗铁木真幼弟铁木哥斡赤斤的后裔、塔察儿之孙,此人位列蒙元东道诸王之首。元廷自从忽必烈漠北夺帝之后,蒙元内部也是不得安宁。嗯,这封信我看咱们可以大做文章。”
令狐白点头说道:“嗯,我看可以。”
正说着时候,营帐帘布一挑,走进一人笑着说道:“令狐先生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令狐白一看来人,正是白衣白锦玉,笑着说道:“自是想念,那日一别锦玉可好?”
白锦玉说道:“承蒙先生挂念,还好还好。”
令狐白问道:“锦玉此来为何?”
白锦玉说道:“自然是有要事。”说着来到近前,将一封书信交于令狐白之手。继而说道:“文丞相意思让令狐先生北上,如今有人在五台山聚招天下英雄,三教九流,江湖门人齐聚。文丞相担心有人想要利用这股势力,一旦被元廷或者图谋不轨之人利用,我们的复国大计有可能会受挫,所以想令狐先生北上以你的声望笼络各路侠义之士,尽管不能为国出力也不能落到元廷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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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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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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