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少安将佩剑抽出,戒备的看着来势汹汹的山贼草寇,所有家丁也是抽出刀剑,护在车马前,一个个也是气势如虎。梁冰双钩横在胸前护住二位夫人车驾。
令狐白不急不躁,抬手掀开车帘,迈步走了出来,站在马车之上,环视一圈,心里盘算道:“这些人身披铠甲,想必是元军的散兵游勇,嗯,看相貌是契丹人,军营不好混落草为寇。可见这世道如此令人扼腕叹息。”
令狐少安来到车前,询问道:“父亲怎么办?”
令狐白昂首挺胸,对儿子令狐少安说道,“先礼后兵,他们人多而且都是马队,我们躲也躲不开的,不要轻举妄动,听我安排。”
说罢,令狐白跳下马车,寻见对方首领,来至近前,抱拳当胸笑说道:“各位请了。”话语不卑不亢,有礼有节。
为首的契丹悍匪,看了看令狐白和他身后的所有人还有那几辆马车。脸上一丝不逊的笑意,将手中刀耍了一个刀花,说道:“看来你是一个江湖人。既然规矩都懂,那就留下车马你们可以离开。我保证不伤你们性命。”这个契丹人说着一口流利的中原话,字字清楚,令狐白面无表情,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令狐白一笑说道:“嗯,朋友此话在理,看你们打扮应该是元军吧?听闻元军一向军纪严明,这样做事恐怕有损军威。我只是一介百姓,如今战乱不休举家迁移,虽略有家资,你看这样如何,财物我可以奉上一部分就算交给朋友。”
契丹悍匪冷笑说道:“虽出身军伍但是如今民不聊生,为了生活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只不过如今的活路太少,朝廷征缴过多,没办法,今天我也要得罪了,所有财物分文都不得拿走必须留下。”言语毫不留情。
契丹悍匪身后有一个头戴银盔的黑脸将佐冷哼一声说道:“识相的快点留下货物,饶你们一条性命,在要多说休怪我们不客气。”
令狐白深知,一旦刀兵相见敌众我寡,动起手来必然吃亏,交出财物也未必会有活路,这些人凶残暴虐,绝不会留下活口。
为首的契丹悍匪,不动声色。似乎在等待什么,将弯刀在手中耍了起来。
“要钱要命这么难抉择吗?既然如此那就都留下好了。”声音未落,八个契丹汉子,嚎叫一声,挥刀直奔令狐白杀来。
见此情景令狐少安说着:“保护夫人和家眷。”
家丁们手中刀应声而出,金灿灿的刀光,寒气逼人。一个个也是拼死一搏的模样,护住车马,准备反击。
喊杀声,刀光剑影。杀在一团,此时已经都不在是哪一副善良纯真的面孔,而是狰狞恶魔一般。手中的刀手中的剑划开了躯体将灵魂剥去。
单说令狐白此时已经击倒两三个契丹残兵人,地上鲜血横流,战马倒地不起,一眼钉在了契丹悍匪首领身上,心说:“擒贼擒王只要拿到了匪首,我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看来也只能铤而走险了。”想着,身影如电,直奔匪首杀来。
契丹悍匪只见一道残影浮现,舞刀划向令狐白,令狐白五指如钩,避开刀光,人马错蹬之时,令狐白右手点指悍匪战马的脊梁,其力道凌冽,战马嘶鸣,仰首翻蹄打旋,将这悍匪摇晃的险些落马。
另一面令狐少安与梁冰护着车驾厮杀,个展本事,剑影翻飞,双钩舞动,最惨的还是那十几个跟随的家丁,虽然也是身经百战,然而面对强敌也只剩下七八位还在拼死一搏,鲜血滴染在野花芳草上,尸体横卧。
契丹悍匪们,高声叫喊,“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挥舞着弯刀,声震山林,
令狐白沉稳老练,动作极快,再见时已经站在了契丹悍匪的马上,伸手间一柄锋利的匕首抵住了咽喉,冷冷说道:“让他们住手,要不然你就是第一个见阎王的人。”
契丹悍匪惊慌失措,无奈只好叫道:“住手。”所有人都住手,契丹匪徒,一见老大被挟持,都围了上来。
令狐白很满意,高声喝道:“把路让开,不然的话你们的首领会死于此地。”说着匕首微微近了点点,锋利的尖直顶在肌肤上,那种刺破皮肤的感觉,直入人心。
契丹悍匪吓得冷汗直流,死亡距离只有一念之间,哀求说道:“不要,一切好说。”
“让你的人让开。”冰冷的话语,犀利的眼神。
契丹悍匪叫道:“瞅什么啊!让开让开。”
所有人不敢违抗,只好让出一条路,令狐白对令狐少安,梁冰说道:“安儿,玉儿,让他们将死去的家人装好,你们护着二位夫人先走。”
令狐少安点头应道,家丁将死去的家人放到车上,令狐少安与梁冰带着剩下的人护着车驾向前而去。
令狐白看着渐渐远去的家人,心态方平静下来,说道:“话复前言。希望你们好自为之。”说完,纵身而起,凌空移步,踏着契丹草寇的肩膀掠过,再看时人已经离开七八丈开外。
契丹悍匪首领,吃了大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怒目而视,对手下说道:“放箭射死他。”
箭雨倾泻而下,令狐白嘴角一动,翻身躲避之间,伸手接住雕翎箭,一牵一引,翻转中,手上已然多了五支箭,不退反上,手腕抖动,又将五支雕翎箭打了回去,箭无虚发,干翻五个契丹草寇。
说来也巧,就这时林间一人双马渐渐而来,伴随着这人而来的还有笛声,凄凉,悲伤,心酸,听到笛声的人都会情不自禁的落下泪来。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笛声弄得都已经无心厮杀了,都静静的凝望远方,等待,等待着那笛声由远而近,更是等待吹笛的人。
人未到,声音却飘了过来。“白马配冰魄,银峰斩彤云。天涯纵侠客,豪气任君存。朝洗剑花冷,暮送剑光痕。持剑止强武,谁解这红尘。”话音落尽,笛声渐渐消失,人已经来到。
一人两骑,前面一匹雪白无瑕的白马,识货的都看得出来,这可是一匹难得的千里马,这匹马价值连城,马鞍的鹿皮套中放着一柄长剑,雕刻精美的剑柄清晰可见。后面的那匹枣红马虽然比不上前面的白马,也是千里驹,马背上驮着一卷物品,不知道是何物?
那马上端坐一人,一身白衣胜雪,头上挽着发髻,一枚玉钗别顶,五官端正,双眼如半江秋水,眉入天仓舒的一点巫峰。一条青丝板带系腰。垂下锦绣荷包已觉香风飞送。灯笼穗配寒玉迎风摇摆。一双圆口布鞋鞍中蹬紧。文静儒雅风流身。早把佳人心魂牵动。
令狐白深吸一口气,心说:“白衣胜雪,白马如云。今天可真是热闹。没想到在这里又遇上了他。”不过也没上前搭话。
白衣人似当没瞧见令狐白,自言说道:“呦,这么热闹。你们是在打劫吗?打劫他就好,让让我过去如何?”声音暗沉,让人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眼神变得更加凌厉,仿佛看到了期待已久的东西。
契丹匪徒本就恼火,这又来了一个,看起来是一个书生,他也如此讥讽,让人不爽,“对,我们就是打劫的。”说着,一个契丹匪徒催马,舞动手中弯刀,闪电般的奔向白衣人,契丹少年都是自幼生长在马背上,从小就与刀剑弓弩为伴,动作自然流畅,马快刀急,一阵寒风袭来,白衣人只是看着连动都没有动,稳稳地坐在马背上,似乎已经将这契丹少年看透了一样。
“这么急躁,取了你一只手臂便是,让你记住以后不要对人舞刀弄枪很是无礼的。”白衣人说罢,契丹少年的弯刀已经划来,白衣人身子向后一仰,用笛子将弯刀荡开,契丹少年反手一刀斜砍,砍向白衣人的腿部,白衣人用笛子一点,就势身子在马上悬起,随着一声宝剑的长鸣,交手的契丹少年惨叫一声翻落下马,白衣人飘然端坐白马之上表情冰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取了你一只手臂而已看你叫的这么难听。”白衣人说着,瞧了一眼契丹少年,残臂还握着弯刀,鲜血流在绿草地上,昏死过去。
“侄儿!……给我杀了他!”悍匪首领大叫道,愤怒的眼神,颤抖的弯刀。看着倒在血泊的契丹少年,痛不欲生,话音未落,五六骑直奔白衣人围来,白衣人冷冷一笑,将手中长剑一挽,拭目以待的看着毫不畏惧。
剑光撩动,契丹匪徒十分矫捷,但是白衣人宝剑上下翻飞,寒光点点如浪花般直洒过来,看得眼花缭乱。剑法飘忽莫测,奇诡多变。
猛见白衣人身形一长,银虹疾吐,青光闪处,嗤”地一声,两个契丹孩子被剑头挑断手臂,众匪徒大惊失色,剑尖又闪电般指向其他人,眨眼间,围攻之人纷纷倒地,翻滚惨叫,惊得战马乱动,踩死一二。
其他契丹匪徒见势不妙,无奈裹着契丹匪首四散而逃。恢复了平静却留下了残肢断臂,血染尸体,死尸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让人都不忍直视。
令狐白瞧着白衣人,白衣人望着令狐白,二人同时笑了起来。
白衣人笑着打趣说道:“没有想到江湖赫赫有名的令狐先生也会被悍匪劫持。”
令狐白丝毫不介意地说道:“白衣胜雪江湖义侠竟然也会对草寇有兴趣。”
白衣人笑道:“令狐先生打趣够了吧。还不赶上家眷,路上可不太平。”说着将另一匹枣红马身上的物品放到白马之上,示意令狐白上马而行。
令狐白也不客气,拱手说道:“多谢白兄弟借马。”
“令狐先生客气了。”白衣人收了宝剑,脸露浅笑,这白衣人姓白名衣字锦玉,江湖人称“义侠”,手中一柄冰魄剑纵横江湖,为人忠义,侠肝义胆,名声赫赫。
简短说来,二人赶上家眷,大家团聚,翻过一架山梁,令狐白寻了一处地方将死去的家丁掩埋。祭奠之后,再次登程赶路。
令狐白询问白衣这是要去何处?白衣说道:“江南战事不断,我本跟随文大人抗击元军,奈何元军势大,临安投诚,宋主降元,文丞相已然北上,我本在荆州、襄阳一带召集义军,闻言不放心文丞相安危便北上寻他,暗中保护如有机会救出虎穴再起义军光复神州。”
令狐白深感白衣忠义甚是钦佩,说道:“锦玉兄弟才是我等楷模,奈何身有家眷……唉,若是无有儿女妻妾,令狐白愿与锦玉兄弟同赴国难。”
白衣说道:“令狐先生勿要如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后顾之忧。只要先生一片赤诚足矣。”
行了一程,白衣便于令狐白分道扬镳,白衣去寻文天祥,令狐白继续北上,不止一日,来到徐州,令狐白选了一处风景绝佳之地名叫紫阳坡。这里与老家有几分相似,可以略宽思乡之心。买了田产房屋,便在此安家立业。过着平凡的日子,但是也会关心天下大事,宋元战争的走向,每每听到宋将忠义报国,心情沉重,义愤填膺。
此时江湖上又传出了金国宝藏的事情,而且这件事竟然与义弟云雅有所联系,令狐白不免有些担心,便派人联络云雅。可也不知怎地,令狐白隐居紫阳坡的事情被江湖各路豪杰知晓。加上令狐白和云雅的关系,为了逼出云雅竟然有江湖人联合起来,登门所要云雅下落……。可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这一日,紫阳坡、令狐白的家中,大厅内空气显得异常的沉闷,令人感到有点窒息,
令狐白端坐主位,气宇轩昂,威风凛凛,气场十足,身后墙上挂着一幅力道苍劲,笔走龙蛇的字帖,写的是辛弃疾的一首词“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令狐白左右是徒弟梁冰与儿子令狐少安,瞧着登门问罪的这群江湖人物,心中冷笑,暗道:“呵呵,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人能耍出什么花样。”
令狐白略有责备地对梁冰说道:“玉儿,怎能如此待客。让人献茶。”
梁冰不敢违命,唤来侍女献茶。
在座的群雄各怀心事,一时之间,大厅上鸦雀无声。本来在这情景之下,各人应纷纷向令狐白发难,可是竟没有一人吭声。
宾客上首位的一个黑大汉把目光投向其他人,眼珠直转,瞧着对面的人。
黑大汉对面的一位紫衣道人,面无表情,却心怀鬼胎,寻思:“你们不说我也不谈,得罪令狐白可不是我的心愿,虽然人多势众,令狐白可也不是好惹的,倘若出言不逊,当真说翻了脸,动起手来,那可是性命攸关。”想着又瞧了瞧旁边坐的人。这个道人乃是全真支派龙门派门人,道号朴引子,其来的目的不单单是逼问云雅下落还有就是探探令狐白的意向是忠于大元还是心有反意。
沉默许久,自然有安耐不住的人首先发话,便是坐在第二排的一人,轻咳一声,拱手施礼说道:“令狐先生江湖名士,我等钦佩不已,本我不该问,但又忍不住要问一句,武林中江湖上都说您的义弟云雅得了金国宝图。这些宝贝都是百姓的血汗,我想您深明大义,请您书信一封或者邀请云侠客共取宝藏,救济百姓于水火岂不是忠义”
令狐白只是瞧了一眼,说道:“如果我没记错,你是火潼寨毕老英雄的儿子“三头蛟”毕环吧?”
毕环点头说道:“正是毕环。”
令狐白笑道:“你所说的事情我却不知,我与义弟几年不见也未有书信联系。你让我如何书信无他?”
还未等毕环说话,旁边有人站起来叫道:“此言不错!可是令狐先生江湖人脉甚广,要想找到云雅绝不是难事。我们前来只想先生为了大义,若是宝图落到元廷手里岂不是更要害人不浅,还望先生明鉴。”
令狐白心中好笑,看着这些满口仁义道德却不怀好意之徒一股厌恶。
“敢问这么朋友如何称呼?”
说话之人拱手道:“江湖人称“一朵花”杨春。”
“嗯,记下了。”令狐白冷冷地一笑,道:“你们登门拜访我自是高兴,也愿结交诸位朋友,江湖天下事我却不愿插足。兄弟义结之时盟过誓愿,所以还请另寻他法。”
“呵呵,令狐先生果然重情重义。可是先生也应该知道。如今无论是元廷还是江湖,甚至四方豪杰都已经视云雅为鱼肉。您就算为了保全兄弟也应该让他交出宝图平分秋色。”说话的十一位身材不高,体态匀称的女子,这女子一股子风尘气息,说话时脸上又露出了媚荡之态。
令狐白扫了一眼这个女人,她叫伍媚,江湖人称“风尘仙子”原本是江南名妓,后来从良,这次跟随自己的相公“金刀”管鹏同来。
令狐白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说道:“你们都是为了我三弟而来我本谢绝,但都是江湖同道。碍于情面我也只好以礼相待。可是诸位似乎毫无道义。金国宝藏真假未知,是否在我三弟手上,可有人亲眼而见?”
“江湖已经传开岂能有假,我看令狐先生也是别有用心吧,难不成令狐先生庇护云雅也是想将宝藏据为己有!”伍媚不客气地说着发出咯咯浪笑。
令狐白面无表情,说道:“你可亲眼看到,你也说江湖传言岂非是真,当着江湖朋友面前,如此妄自菲薄我本可将你等轰出府去。”话语声沉,眼神寒光一扫,所有人顿感后背发凉。
令狐白话音未落,一旁的令狐少安,说道:“各位,你们如此登门,如此兴师问罪,很是有失风度,时间不早了,你们想要的答案令狐家无法奉告。你们既然是来找我三叔的,那就请别处谋求,来人,送客。”
伍媚笑道:“少公子,我很欣赏你的坦率。我再想问一句,令狐先生当真不愿相告?”
“我不知又如何告知。”令狐白冷冷地道。
朴引子见气氛有些微妙,也知道这一次联合而来,也不会得到什么结果,心里暗自盘算,挑了挑眉,站起身,一拱手好言好语说道:“看来令狐先生果然不知,既然如此那就不便打扰。不过希望先生转告云雅希望他将宝图公诸于众,”
令狐白没表情地回了一句:“朴引子道长,你此话怎讲?我也当面表态如果有谁敢对我三弟无礼令狐白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这些人离开令狐白的府邸,却没有各奔东西,而是寻了一处僻静地方,再做打算……。
夕阳已不知在何时沉到了山后,只剩下一抹残霞。拂在身上的风己有了凉意。令狐白站在圆亭内,看着落日余晖,心里忐忑不安,今日之事绝非偶然,这些人一同而来,其中定有策划。明着兴师问罪,实则是来探自己的态度。
身后的令狐少安与梁冰对视一眼,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令狐少安实在沉不住气说道:“父亲,今天就应该教训教训这些人,他们也太无法无天了。”
令狐白却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不过他们的用意是什么?”
梁冰说道:“他们的用意难道不是三爷吗?”
还未等令狐白回答,亭外的假山上有人说道:“当然不是。”
令狐少安与梁冰同时警觉的看向声音出处,叫道:“谁?鬼鬼祟祟闯入府邸是何居心?”
“哈哈……当然是一颗菩萨心喽。”说着,就见假山之上一个人影,轻飘飘落下,嘴里哼着小调,迈着方步走来。
令狐白原本深沉的表情渐渐展开露出一抹微笑,看着走来的人,心说:“他怎么来了,这个家伙走到何处都会带来腥风血雨。没想到我刚搬家在这紫阳坡他就到了。想必此地绝不是我隐居避难之所了。”正想着,来人一个纵身而起,轻飘飘落到了令狐白的近前,令狐少安与梁冰刚要上前维护,令狐白说道:“你们两个勿要造次,这是我的朋友还不见礼”
来人姓钱名源字百川,江湖人称“天贼星”此人轻功一绝,可谓日行千里,夜走八百。而且善用一双虎爪短刀,在江湖上也赫赫有名。
令狐少安与梁冰连忙施礼。钱源摆摆手,说道:“不要这么客气。”说着看向令狐白耸耸肩说道:“老朋友你大难临头了还有心情看风景。”
令狐白说道:“想必百川兄弟知道些什么?”
“君素兄就这样待客吗?难道连一杯茶水都没有?”说着摸了摸肚子。令狐白一笑,指着钱源笑骂道:“你这家伙饿了就说,何必拐弯抹角。”
钱源一笑,说道:“君素兄可不要弄得太丰盛。”
令狐白对梁冰说道:“玉儿去告诉厨下备些酒水。”
梁冰应了,转头离开,前往后厨去通知一声,看着梁冰离开,钱源感慨颇多地说道:“君素兄真是艳福不浅啊。两位貌美如花的妻子,还有这么一位倾城可人的徒弟。此生足以喽。”
…………
客厅内,杯盘罗列,灯火通明,桌子上放着荤素搭配的八盘冷热佳肴,都是下酒好菜。二人宾主落座,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谈笑风生,令狐白似乎将白天之事忘得一干二净。
钱源外貌温文说道:“君素兄,今晚你这府邸可要有大热闹了。”
令狐白不禁呆了一呆,假意不知其顾问道:“百川兄弟此话怎讲?”
钱源喝了一口酒便说道:“那些家伙可没按什么好心。”
令狐白说道:“百川兄弟此来只为通风报信?”
钱源微微一笑,毫不掩饰地说道:“当然不是,我是来请你的?请你去福州。如今赵家天下失之八九,但是我等身为汉家男儿自当以身作则。君素兄其实心中素有大义。若不然这厅堂院落也不能处处留下豪迈雄壮的文字。我知道君素兄很想成为稼轩先生,陆放翁,岳鄂王那样的人。如今君素兄应当一展才华,何苦埋没在山野之间。”意思很是明显,令狐白听的明白。
令狐白轻叹一声,说道:“奈何赵氏沉亡,胡元当道,我虽有其志,可你看看这大好河山,君昏臣庸,各位己见,襄阳失守,汉口兵败,两淮多少忠良殉国,可是临安那些官员又在做什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唉……,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钱源见此情此景,在身上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令狐白说道:“这封信是文丞相让我亲手交给君素兄亲自拆阅。文丞相久闻君素兄大名,如今神州沉沦,社稷正需君素兄这样的忠肝侠义共聚大义,抗击胡元,重振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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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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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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