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一声,说道,“新安城非是太过重要的城池,从北斗会说放弃就放弃,便可以看出。”
“所以,本官相信,这样一个不重要的城池,北斗会不会花费太大的精力,去挖一个通往外面的密道之类的,对吧!?”
“至少。在此战之前,北斗会应该根本未曾注意过这里,顶天派一些探子隐藏在这里而已。”
“这一点,从新安城的北斗会人员,数量和组成就能判断的出来。”
新天玑倒也没隐瞒,这个时候隐瞒,也没什么意义了。
他说到,“不错,若是你们不来攻打南诏,我们根本不会在意这个小城池。”
秦文远笑到,“所以新安城内,是没有能够让人隐匿离去的通道的。”
“可是,你却要给自己留一条出路的。”
秦文远看向新天玑,说到,“你的任务,应该只是单纯的试探我们罢了。”
“所以对你而言,根本就不需要死守。”
“更不需要冒险,只要确定了联盟大军的实力后,你就应该迅速撤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将消息传回给北斗会。”
“那么也就是说,你定然要找到一个能让你尽快的,并且在此之前,无任何人知晓的路,能让你趁乱离开。”
新天玑瞳孔微缩。
看着秦文远,一脸凝重到,“大唐第一聪明人,果然名不虚传。”
“你未和我接触一次,却是将我的情况,完全预测到了。”
天玑仍然不解,“那为何,是这里?”
他说道,“你不是说新安城内,没有通道吗?”
“那这里,也不可能有什么通道,所以他为何要来这里?”
“这里又没有门扉之类的地方,他如何出去!?”
巳蛇同样不解地看向秦文远。
新天玑眯着眼睛,也看向秦文远。
秦文远轻笑一声,说道,“很简单,城门,他是不可能走的。”
“城门内外,定然是联盟大军驻守的要地,他要走城门,除非是故意送上门的。”
“而这里,也没有对外的密道,所以,他想要出去,就只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天玑问道。
秦文远轻笑着说道,“而在此之前,本官藏在边境大军那里,听说了一个关于新安城的情况。”
“边境大军的统领,告诉本官,说新安城有一处城墙,之前曾经倒塌过,后来虽然重新修葺上了,但因为贪腐严重,一点也不稳固,裂缝巨大。”
“若是远处看还好,可若是靠近看去,那就满是问题。”
“那位统领原本是建议我们,利用那处城墙打新安成一个措手不及的。”
“只是新安城对我等来说,毫无任何难度,而且你们又没有守住新安城的心思,所以那处城墙,我们也未曾想过要利用。”
“不过,这倒是给我提了个醒。”
新天玑眉头皱了起来。
天玑若有所思。
秦文远笑着说道,“我们既然能在外面利用,那为何,不能有人在里面利用呢?”
“正好,本官想到新天玑别无他路,只能硬造一条路出去,那么综合本官上面所述,不就正好是这里……最为合适吗?”
秦文远抬手,指向前方的城墙,说道:“你们且去招招,也许就能找到那个大的裂缝,以你们的力量,用力去推推,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也未必。”
“豆腐渣工程,用到了城墙上,还真是够搞笑的。”
天玑和巳蛇对视了一眼,都连忙跑到了城墙那里。
他们找了片刻,忽然听巳蛇吼道,“找到了!”
天玑连忙跑了过去,然后两人齐齐用力一推。
只听砰砰几声响起。
那垒墙的石头,竟然直接掉落了下来。
没多久,那处城墙,竟然是真的被推倒了。
天玑和巳蛇都惊呆了,新天玑也是脸色一白。
秦文远却是一脸,早就看穿一切的笑容,“事实证明,本官的推断,还是不错的吧?!”
那一处城墙,.轰然倒塌。
出现了一个,能够供一人一马出去的空间。
看到这一幕,天玑和巳蛇,都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真的怎么都没想到,这城墙,竟然是如此的豆腐渣工程,
弄成这样的城墙,和没弄有什么区别!!
而秦文远,则是看了新天玑变化的脸色一眼,轻轻笑道,“其实一开始,本官知晓这处城墙有问题时,本官也很狐疑。”
“贪官贪墨金银珠宝很正常,哪里都能见得到。”
“可他们就算再贪墨,也不至于将自己的性命,置于危险之中。”
“你们都能看得出来,有这处城墙在新安城根本就没有任何安全可言。”
“一旦被攻打,一旦被敌人知晓了这处地方,那么新安城,必破无疑!”
“所以,新安城的官员,就算再贪墨,至少,也不能贪墨这块的工程款,毕竟这关乎他性命的。”
“而且这么一小块城墙的修补,其实也耗费不了多少银钱,贪官再差,也不会差这么一些的。”
“故此,在那时,本官就觉得不对劲了。”
天玑和巳蛇,都看向秦文远。
新天玑也看向秦文远。
秦文远笑着说道,“在刑侦上,有逻辑的概念。”
“就如同本官破案时,都必须要寻找到符合一些逻辑的证据链,并且前后逻辑能对应的上。”
“不论任何犯人,在作案时,总会有其逻辑的。”
“就算是一些精神病作案,同样有属于他自己的逻辑。”
“只是我们正常人理解不了罢了,但逻辑就是逻辑,世间万物,都不能逃脱这些。”
“可新安城的这处城墙,却完全不符合正常的逻辑推断,不论怎么推断,都难以将贪官,和这处城墙完美的联合到一起。”
“所以,本官便直接推翻的这个逻辑。”
他看向新天玑,见新天玑脸色变化越来越大,说到,“既然贪官的贪墨,这个逻辑不合理。”
“那就必须再找一个全新的,更合理的逻辑来。”
“而在刑侦上,还有一个最常见的推理链条,那就是谁收益,谁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所以现在从今日新天玑目标明确,要从这里离开,那本官自然而然,就可以认定,是新天玑受益,或者说,是北斗会受益。”
“这样的话,那逻辑就彻底畅通了。”
秦文远笑着说道:“其实这处城墙,是你们北斗会,故意所为吧,是你们故意留下来的吧。”
“而目的,也许就是你们觉得,未来南召或许有一战,所以提前做好了这样的准备,或许说,是你们一开始来到南招时,想要掌控新安城,故意给你们自己留下的通道。”
新天玑听着秦文远的话,脸色越来越白。
他瞳孔不断收缩,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流下。
整个人越发的惊慌和失措了起来。
他怎么都没想到,秦文远竟然只凭这一个城墙,就能推断出那么多的东西。
就能猜到那么多的布置。
此人,当真是太过可怕了!
天玑看到新天玑苍白的脸庞,以及那惊恐的神情。
不知怎的,心里忽然就舒服了。
终于不再是只有她一个人,遭受秦文远这个妖孽的非人打击了。
现在,终于有另一人,和她一样了。
她觉得很是欣慰。
而秦文远,看了一眼新天玑的神情变化,轻笑出声,“看来本官猜的不错。”
“这里果真是你们北斗会所做的,是你们北斗会故意留下的。”
他感慨了一声,“你们北斗会还真是够狡猾的。”
“所以,是北辰的布置!?”
“是北辰在之前,就预测到,有朝一日,你们会用到这里!?”
新天玑只觉得秦文远那双眼睛,似乎能看穿自己心中的一切秘密一般。
这让他,顿时觉得内心冰寒。
不由得移开视线,竟然看都不敢看秦文远了。
秦文远见状,呵笑着摇了摇头,“这么容易心虚,这可不好。”
新天玑根本就不敢直视秦文远。
着实是秦文远,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秦文远太恐怖,简直就不是人。
他根本什么都没说,可秦文远,却能够通过自己的一些反应,猜出越来越多的秘密。
这让新天玑,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感到心寒。
也是在这一刻,他才知道,为何北辰,对秦文远如此的认真与凝重了。
秦文远的可怕,根本就不逊于北辰!
北辰若是小觑秦文远,可能早就被秦文远给解决了。
这个认知,让新天玑心底发颤。
秦文远目光轻飘飘的看了新天玑一眼,这一眼,让新天玑只觉得被毒蛇给钉住了一般。
头皮发麻!!
他忽然哄到,“别说了,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你的。”
“哟,恼羞成怒了!?”
秦文远对新天玑的发怒,却是一点都不恼怒。
他只是平静的看着新天玑,说到,“比起你的前辈天玑,你真的差的很大。”
“瞧瞧你的新前辈,被本官绑在身边,经常被本官试探打击,却没有一次只有你这样。”
“你的心态和心机,和天玑比起来,真的差远了。”
新天玑,顿时双眼怒火冲天地看向天玑。
“……”天玑一脸莫名其妙。
你看我干什么?
又不是我在审问你。
没听到我也是受害者嘛!?
我也是经常受到,秦文远那没有人性和折磨啊。
天玑感觉很委屈。
这个新天玑,当真是莫名其妙。
你和我比,什么是觉得我是软柿子能欺负吗?
“行了,你别看天玑了。”
秦文远淡淡道,“我这个裁判很公平地,我说你不如他,你就肯定不如他,这个不用多想。”
“好了,先干一件正事把,解决完了政事,本官在问你一些事情。”
“正事!?”
巳蛇问道,“少爷,什么正事?!”
天玑也好奇地看向秦文远。
现在人不是都已经抓到了吗?
还有什么正事好干的!?
秦文远轻笑一声,目光意味深长的看向新天玑,说道,“你们就没察觉到!?”
“察觉到什么!?”
巳蛇和天玑皆是疑惑。
秦文远叹息地摇了摇头,“你们也太不敏感了。”
“这个新天玑,你们觉得他是那么一个容易放弃的人!?”
“是那么一个试探完,损失了10万大军,真的就不想报复,就放过联盟大军的人!?”
“更别说……”
秦文远看向新天玑,说到,“本官觉得,你早就知道本官会来了。”
“而你是北辰提拔上来的,肯定对北辰忠心耿耿,北辰在本官这里吃过多少次亏,你也应该清楚。”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虽然你不算什么官,但在北斗会内,也差不多是个领导了。”
“所以,你不可能,不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的,不可能不想立个功,让北辰对你刮目相看的。”
“故此……”
秦文远看着脸色大变的新天玑,笑吟吟道,“在知道本官来了后,我就不相信,你会对本官动心思。”
新天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天灵盖直接浸下。
这让他整个人,如堕冰窟。
秦文远看着新天玑的表情变化,感慨道,“还是太嫩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
天玑看着新天玑的神色,也是脸色微微一变,说道,“难道。他还留了什么后手不成?”
秦文远笑道,“这你应该最清楚,不是吗?”
“你们北斗会的成员,有几个没有后手的!?”
天玑眉头皱起。
秦文远则是看向新天玑,说到,“愿意主动说出来嘛,你的后手是什么?”
“本官觉得,你在知道本官的情况后,只能想要对付本官,那就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后手。”
“所以……你的后手是什么呢?”
新天玑双眼死死地盯着秦文远。
他前所未有的感到那般的惊恐与冰冷。
哪怕刚刚被抓了,他知道自己可能要死,也没有这般这让他恐惧。
死,他不怕!
他既然加入了北斗会,既然做了这些事,那就表明他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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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不会死了!?
可秦文远,那完全看穿他内心藏的最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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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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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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