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折腾了一天,容婳清丽的小脸上有明显的疲倦,双眼下黑眼圈有些明显。

  而现在的她面对席砚琛已然放弃了挣扎,面容扬起笑意,细声细语道:“裴月没有被我藏起来,这清怡山庄有太多人不喜欢她,她只是换了个地方去睡觉了。”

  闻此,席砚琛的眸子稍微松动了下,容婳继续说,“现在时间还早,等之后我们我带你去见她。”

  只是这话说出,席砚琛却更用了一些力气,“我现在就要去!”

  “……”

  好吧,她不和失智的人计较。

  “好,那你放开我,我去换身衣服。”

  受气流影响,最近北方要连下三五天雨。

  十来分钟后,地下车场的其中一辆豪车内,席砚琛坐在了驾驶座。

  容婳坐在副驾驶上,神情复杂道:“真不用我来开车吗?”

  席砚琛神色冷冰冰,“让你开车,给你带我同归于尽的机会?”

  容婳额角突突。

  虽然她很清楚,精神病人只是思维逻辑脱离了正常人的思考方式,不是傻子,但真是觉得头大。

  以前她在网上看各种精神病人整人的事儿,以为都是段子,没想到自己真正接触了一个,完全招架不了。

  如此她便闭嘴不说话了。

  席砚琛又在车内显示屏上调出来导航,“地址。”

  容婳叹了口气,在导航上输入了贺凌舟所住别墅的名字。

  因也是豪宅,别墅的名字与贺凌舟的名字有点关系,叫“陌舟竹林”。

  也很符合贺凌舟那副皮囊给人的印象。

  而席砚琛看到后,他并没有马上启动车子,而是下了车。

  等他回来后,手里多了一条绳子。

  她更麻了。

  “七爷,您是去见裴月的,拿绳子干什么?”

  男人目光慢慢地放在了她身上,他瞥着她衣服下摆,声音淡淡:“如遇到不时之需,你应该能威胁得到贺凌舟吧?”

  容婳心中咯噔了一声。

  他猜出那是贺凌舟的地盘了。

  而且上次他还清醒的时候,还猜出了她给他看的那张照片是贺凌舟所拍。

  不过上次他并未多问她和贺凌舟是什么关系,难不成,他现在也猜出来了?

  想到这里,容婳注意到他的视线后,干巴巴的笑了一声,“七爷怎么看我这里?”

  “你出门弯腰穿鞋的时候,露出了半截背。”精神失常的席砚琛,倒是比之前话多了几句,会耐心同她解释了,“上面有伤痕,还有男人的指印。”

  好了。

  容婳决定彻底躺平了。

  突然就觉得贺凌舟让她逼席砚琛喝什么药水致他发病,简直是贺凌舟做的所有决定之中,最愚蠢的一个。

  尤其是那把被席砚琛扔在脚底下的绳子,令人胆寒。

  精神病人如果伤了人的话,这个需要承担的责任可不是能分分钟辨别明白的。

  这样的席砚琛有几个敢正面刚?

  不过。

  在车子发动以后,驶入雨中时,容婳的心情一如这停不下来的雨。

  她靠在座椅靠背上,闭上了眼睛。

  “容婳这个名字,一听就很漂亮,果然很漂亮。”

  记忆里,曾经有一个少年,很温柔的对她这样说。

  那个少年即便戴着一副近视眼镜,却依旧不挡他俊美绝伦的面孔。

  那年,她才16。

  刚绽放的身材穿着黑色的体操服,长发扎成了最整洁的丸子头,腰间挂着“0030”的号码牌,和一群与她同样打扮的女孩子排成了五行,站在了一间巨大的舞蹈室内。

  那时是她与其他二十九个姑娘一同进入了国内著名导演新电影女主的最终选,他们马上面临的是,由电影的三个金主方,靠眼缘选出最后的幸运儿来出演女主角。

  当时她很紧张,不过她紧张的不是自己会落选。

  毕竟当时对于她来说,能进入前三十强已经算幸运。

  毕竟是被名导在十几万女孩儿里选出的前三十,她们的简历早就流入其他导演的邮箱里了,选不上主演,她们也能得到别的工作。

  她的目的并不想选上这个女主角,她只是希望能借这个机会,去别的导演那里捞一份工资能过万的外快就好了。

  当时她很需要钱。

  所以她紧张的是,她现在所竞选的女主角,导演要求演员的年纪是18岁到22岁,她在简历上,谎报了年龄。

  那会儿选演员不像现在这样什么都是电子档,还是看纸质简历,从海选到复选,工作人员只看简历和参选者的实力,不会去看身份证,只有在最后签合同的时候才会去看。

  而在她们进入这间舞蹈室之前,三十个女孩里,有人许是觉得她胜算较大,就去查了她的底细,知道了她才十六岁,年纪不足。

  还扬言等金主方一来,就会告发她。

  纵然那时的她流着滨州豪门容家的血,但她从小跟随母亲生活简朴,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对于这样的威胁,的确是怕得不得了。

  在她内心的煎熬中,舞蹈室的门被推开了。

  第一个走进来的是一位中年男人,第二个是打扮很精干的女人,然后第三个,令她们那些女孩儿都觉得吃惊。

  竟然是个看起来和她们差不多大,但长得非常好看的男生,一时大家都议论起来,寻思他难道是准备出道的新人,或者是男主演的候选?

  而那时,她比其他人还要惊讶三分。

  她们对面就是舞蹈室巨大的墙面镜,她还发现,在她看到他之后,自己的脸上情不自禁的浮现了一抹绯色。

  她的唇更是不可自控的张合,轻声呢喃了一句:“凌舟哥。”

  ……

  容家有一位堂兄,对她这个流落在外,被人所不耻的容家私生女很好。

  她15岁,高一开学那天,也正好是她的生日,堂兄曾带着他的好朋友去了她的高中。

  那天秋风拂过了少年少女的面颊。

  站在校园外香樟树下,早早等待堂兄的她,远远看见几个颀长清瘦的少年,说说笑笑的朝她的方向走来。

  她先是看到了走在最中心的堂兄,下一秒,就看到了走在了最边上的白衬衫少年。

  远远望去就能清晰的捕捉到他清秀好看的五官,脸上虽戴着一副细边框眼镜,但更显他温润的气质。

  他左肩上挎着书包,右手拿着手机在打电话,他眉目低垂看着路,唇角扬着极为温柔的笑。

  明明才是第一次见,但看他笑的那么好看,内心狠狠酸了酸。

  他应该是给女朋友打电话吧。

  很快堂兄看到了她,抬手冲她打招呼,大喊:“小妹!”

  她跑过去,堂兄的其他朋友全部围了上来,也对着她一口一个妹妹。

  唯有那个男生,停留在了距离他们有些距离的地方,认真打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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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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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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