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封年从不会拒绝她,当即和她一同检查起茶叶来。

  表面上看,这些茶叶都无太大问题,也许泡水后能看出些许端倪,杜若去茶间取些茶具来,安封年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你说,这件事到底是太子主导,还是那人做的?”

  杜若的柳叶眉都快要打架了,安封年有淡淡的不悦,但还是耐心回答,“以太子的脑子,还布不了这个局。”

  这次陷害,很多人见过那两个商人和云家茶叶铺掌柜起争执,他们从云家茶叶铺离开后直接回客栈,不久后双双中毒身亡,无论是从动机还是时间上来看,云家茶叶铺都有很大的嫌疑,更何况李宽许搜查茶叶铺时还搜出了带毒的茶叶和茶杯,算得上是铁证如山了。

  若不是安封年恰好听说过榴蕉,他们至今都没办法证明云因的清白。

  “我也觉得,但我想不明白她为的事什么?我从未得罪过她,她为何三番两次要害我?”杜若对于这点百思不得其解,将她和那人的相处全都回忆了一遍,也没想到原因。

  安封年看她满脸纠结,忍住想抚平她眉心的冲动,忽而听见潺潺流水声,嘴角微不可见地勾起,鞋尖一转,无声地领着陷入深思的她往院子外走。

  自从杜若嫁到安府后,郡主府就一直是由宋唯在打理,他听说宋唯在附近引了一处活泉。

  如今虽是夜晚,仍闷热得很。

  “总有些人想法奇怪,哪怕你在做善事,她都会觉得你在害她,为那些人烦忧不值得。”安封年的嗓音清润,尾音中藏着些许欢快。

  杜若正在烦恼,没听出他的变化,摸了摸下巴正欲再提问,突然听见“哗”地一声巨响,而后手臂被人用力往下拽。

  “啊!”

  沁凉的水花落在脸上,杜若回过神来的瞬间,身体正砸向安封年的胸膛。

  身子落水,溅起更大的水花声,两具身子在水里相撞,安封年双手护在杜若身后,将她揽在怀中。

  但她却一点旖旎都没感受到,对着那张阴谋得逞的脸,顿时气笑了,双手合捧起池里的水向他泼去,“我让你玩偷袭!”

  “哈哈,池子就在旁边,谁让你光想事情不看路的?”安封年躲过那一捧水,往后游了两步,与杜若拉开一些距离,也捧起水来泼过去。

  他这几日的怨气可不少,若若每天只顾着破案,好不容易想到办法解决此事了,又开始烦心太子和那位,他这个拜过堂的夫君都不知道被丢到哪儿去了。

  更重要的是,那些人都不值得若若愁眉,再多算计也有他在前面为她挡下,她上辈子吃了太多的苦,这辈子就该抛开那些杂事,开开心心地享受生活。

  凉爽的池水驱走盛夏的炎热,也驱走了杜若心头那些烦闷,她接连被泼中好几次脸,胜负欲被激起,斗志昂扬地和安封年开战。

  往常只有活泉咕噜噜冒泡声,眼下二人的嬉笑声和水花声搅扰了一方宁静。

  宋唯寻声赶来,在假山之后瞧见他们玩得不亦乐乎,眼神晦暗不明。

  过了许久,池中两人玩闹几近尾声,宋唯才回去取来干净的衣裳和披风。

  “郡主、郡马,衣服放在最近的屋子里,劳您二位多行几步。”宋唯捧着托盘,所站的位置距离刚刚好,既不会离得太远,不方便伺候,又不会太过靠近,冒犯杜若。

  安封年很满意他的妥帖,从池子里出来,藏蓝华服紧紧贴在身上,淅沥沥地滴水,他接过托盘最上层的帕子擦干净手,再拿起披风返回池子边。

  “把手给我。”安封年弯腰朝池子中的杜若伸出手。

  杜若笑着把手搭上去,下一瞬手被牢牢握住,一股力道将她往上拉。

  她目之所及中只有安封年那双深邃柔情的眼睛逐渐放大,腰肢被一个强劲的臂膀揽住,还未站稳,肩膀上就被盖上披风,湿漉漉的身躯全都被笼罩在披风之下。

  “安大人好体魄。”

  杜若视线暧昧地在安封年坚实的胸前扫一眼,安封年呼吸微重,她却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从他臂弯间闪身溜走,攥紧了披风,她倒退着朝他笑道,“还你的。”

  他偷拉她下水,她调戏他,有仇必报!

  “没良心的小家伙!”安封年望着她跑远的背影,嘴角弯弯。

  云因一案,太子始终压着不放,从未开堂审理过,他又防着杜若,不给杜若去探监的机会。

  好几日上下朝,太子都会拦住安封年奚落,像只斗胜了的公鸡似的,昂首挺胸地炫耀。

  安封年和杜若的计划尚在进行中,太子这种行为对他们来说无关痛痒,只是有些像狗皮膏药似的令人生厌。

  “七日期限快要到了吧?”太子露出一口小白牙,“要是再拿不出证据来,云因这次得要被斩首了,两条人命摆在那儿呢,孤看你们这次还怎么救她。”

  也许是被梦魇影响,安封年再面对太子,都觉得他愚不可及。

  轻易就能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何至于他视为大敌?

  安封年垂眸,掩下鄙夷的神色,笑道,“太子如此仗势欺人,不怕重蹈覆辙么?”

  不久前,太子才因云家一案被皇帝责骂,如今又利用权势插手云因的案子,类似的行为,也不怕会引来类似的后果。

  太子听出安封年的嘲讽和威胁,当即脸色变得铁青,阴恻恻地瞪着他,“没证据的事就不要乱说,云因自作孽不可活,与孤何干?”

  “拭目以待。”

  安封年扇着折扇绕过太子离开,周身那份闲适和杜若如出一辙,太子牙齿磨得咯咯响,双目喷火,他堂堂大齐储君,他们怎敢如此轻慢?

  “殿下,安大人那话兴许别有深意。”袁艺被安封年的话吓得心头乱跳,“他该不会又要敲登闻鼓告御状吧?”hΤTpS://WWω.sndswx.com/

  眼里火势瞬间僵住,又以极快的速度化为凝重,太子咬牙切齿,“派人守在登闻鼓前,不许他们靠近一步!”

  “是。”袁艺连忙派人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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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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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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