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承影、苏木、赤尔达、木齐尔、博尔库只能远远看着,因为他们并非是哈儿察家的人。
参加祭祖仪式严格来说只能是哈儿察家人,后来又扩大到了六部大会的族长。
唐小豪此时才知道安泰这个女元帅的身份是很特殊的。
柔原人严格来说是没有姓氏的,都是以自身的部落名为前缀,也就是所谓的姓氏。
统一柔原的女族王萨仁娜原本是哈儿察部的人,所以,她的全名就叫哈儿察.萨仁娜,而她的丈夫是骨桐部的,所以全名叫骨桐.苏哥勒。
柔原还有一处与其他各原不同,那就是孩子的姓氏。
女孩儿是随母亲,男孩儿是随父亲,但是无论如何,即便族王是男性,也必须娶哈儿察部的女人。
古尔恪和宝梦的父亲托合泰是古兰部的人,所娶的两位妻子都是哈儿察部的,所以,古尔恪和宝梦的姓氏实际上并不同。
这正因为如此,很多年前才会修改只有哈儿察部的人才能参加祭祖的规矩。换句话说,就是用这种方式,将原本一盘散沙的柔原各部落从血缘上联系起来。
原本唐小豪是不能参加的,虽然他是宝梦的丈夫,但不是柔原人,可是,巧就巧在在祭祖之前,他通过了炼博达。
虽说没有族王亲自口授他博达的头衔,但这是因为情况特殊,既然是博达,那么就等于承认他是柔原的英雄,王的勇者,也视为柔原人,自然也是可以参加的,也是必须参加的。
姬承影、苏木、赤尔达、木齐尔、博尔库远远看着,谁也没有话,也不能说什么,因为祭祖仪式很神圣,在这种场合下,就算姬承影有疑问也是不能提出的,只能等待。
而且,作为尊重,不能骑在马上,只能站在那等着。
至于仪式会进行多久,要取决于接受祖先神灵祝福的时间。
这件事也是唐小豪心里的疑问,他不断在回想昨晚达乌尔的话,不理解接受祝福为何是沉重的?为何还要被迫直面自己内心的黑暗?
可是,他不能问,因为之前有叮嘱过,走近大墓后就不能说话,之后所作的一切听从祭司团的安排。
到达大墓前后,古尔恪、宝梦和唐小豪站成一排,安泰站在三人后方,然后在祭司的引领下一起跪下叩首行礼。
与此同时,从山坡一侧缓步走出来一个脸上画着各类白色图案的老者,老者手中拿着一个金鼓,轻轻拍打着。
金鼓每拍打一下,周围的祭司手中的金铃也跟着摇晃一次。
金鼓和金铃的声音与昨日完全不同,要缓慢很多。
唐小豪明确感觉到,昨天的金鼓和金铃发出的声音是耳朵听到的,而今天这些声音似乎是从自己的脑海里传出来的。
从外至内和从内到外是完全不同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很神奇。
唐小豪猜测,那名手持金鼓的老者,大概就是如今的大祭司。
不过,唐小豪却没有看到达乌尔,不知道这位前任大祭司又在何处?
随着大祭司举起金鼓,其他祭司手中的金铃停了下来,但那些声音却没有马上停下,而是在唐小豪脑海内渐变减弱,余音未了,让人心旷神怡。
然后,大祭司转身朝着大墓,慢慢抬头看着天空,开始吟唱——
“鹿皮斗篷披在肩,风吹雨淋多劳累,
献上牲畜将你祈请,保佑草原兴旺安康。”
唱完之后,周围的祭司将宰杀后的牛羊抬了上来,放在了大祭司跟前。
大祭司手持金鼓围绕着牛羊走了一圈后,又回到原地,紧接着从腰间掏出一把花瓣,朝着空中撒去。
花瓣撒在空中后,竟然神奇地停留了一下这才落下。
唐小豪都以为眼花了,使劲睁了一下眼。
那些花瓣落下后,被风吹散在四周,被吹散的那一刻,花瓣的数量竟然变多了。
唐小豪看着地面忽然间凭空出现的花瓣,又是一愣,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古尔恪和宝梦,发现两人的眼神都变得迷离。
唐小豪很想转身去看一眼安泰是否也这样,但觉得在仪式太神圣,自己动作太大不敬,只得忍着。
可是,这一切也未免太神奇了,难道是幻觉?
该不会是大祭司在一开始就对他们使用了幻术吧?
幻术不是只有亡灵可以使用的吗?
还是说那是异术?对,异术之中肯定也存在类似幻术的法术。
大祭司此时又开口吟唱:“草原启明日照空,巫士击鼓唱歌发。”
等大祭司唱完这句话后,祭司团的所有祭司接着齐声往下唱道——
“高粱铁镫悬日空,塞向堇户迹不通。
酒肉滂沱静几席,筝琶朋垦凄霜风。
暗中铮然哪可触,九天神明唤来速。
陇抵水草肥马群,土城光辉照万丈。
后世子孙听神语,出无入有凌昆仑。
女娲补天铸北境,先祖神明降柔原。”
也不知道是为何,唐小豪在听到那齐声吟唱的歌谣后,也感觉有些昏昏沉沉,但这种昏沉与犯困完全是两回事。hΤTpS://WWω.sndswx.com/
唐小豪的意识是清醒的,可是却感觉身体不再是自己的,头也不自觉地抬起来看向至高峰,也就是萨仁娜大墓。
忽然间,他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推向大墓,原本还有几丈远的大墓瞬时间就到了眼前,而且越来越大,不,是感觉自己在变小,从一个正常人的大小变成了一只蚂蚁大小。
然后,唐小豪眼前能看到的只有大墓,就好像整个天地只剩下这座大墓一样。
耳边忽然间响起了嘈杂的说话声,而且是很多人在说话,听口音不是柔原人,是华原人。
唐小豪猛地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站在了神都城的街头,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
小贩在叫卖吆喝,还有人在路边争吵,孩童也拿着拨浪鼓从身旁跑过,远处屋檐上野猫伸着懒腰。
这么回事?唐小豪看向四周,自己怎么会在瞬间回到了神都城?
不对,这是幻境,这百分之百是幻境!
可是,唐小豪却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就好像被定住了一样。
就在他十分艰难地想要迈腿的时候,周围一切都停了下来,也静了下来。
原本在行走的人们停住,跳跃的儿童停在了半空,奋力吆喝的小贩手还高高举起,甚至是刚从他眼前飞过的蜻蜓都停住了。
怎么回事?唐小豪感觉到浑身变得冰凉,紧接着便听到周围传来七嘴八舌的声音。
“这种纨绔子弟就应该被雷劈死。”
“一天到晚祸害姑娘,不做好事。”
“你看他长那副模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粉郎驸马,吃软饭的,也不嫌丢人。”
“这小子也就是命好,生在富贵之家,要不,早被人打死了。”
这些话让唐小豪越听越愤怒,他想要辩解什么,但又说不出话来,只能站在那听着。
就在他万般无奈的时候,一双无形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将他往后拽去。
回过神来后,他又回到了学堂之上,他的正对面站着的是老师和同窗孩童。
那些人都用冰冷的眼光注视着唐小豪,然后一起抬手指着唐小豪,虽然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来。
即便如此,唐小豪还是知道这些人指责他。
我做错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们做不到,我做到了,我就错了吗?难道我就必须凌驾于你们之上,你们才满意吗?
此时的唐小豪已经完全遗忘了自己身在柔原,就跪在大墓跟前,而是真的以为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紧接着又是一股力量将他往后拖去,这次他回到了那个雪夜。
只不过,这次他是旁观者,他站在继母南荣文君的房间内,看着床榻上正在昏睡并且已经坦然接受死亡的南荣文君。
而在床榻一侧的火炉旁,躺着八岁的自己。
八岁的唐小豪浑身湿透,面色惨白,嘴唇冻得乌青,手里攥着能够治疗南荣文君疾病的翠草。
此时,南荣文君醒来,在发现唐小豪后愣住了,原本想要动怒的她,在发现唐小豪手中的翠草后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南荣文君呼喊下人的同时,死死抱住了唐小豪,泪如雨下。
“小豪,醒醒,不要睡着了,快醒醒,”南荣文君已经哭得声音嘶哑,“看着娘,娘在呢,娘没事,你快醒醒。”
唐小豪看着紧紧抱住八岁自己的继母南荣文君,他完全不知道当时是这样的,在他的记忆中,等南荣文君恢复身体后,依旧对自己是恨之入骨。
但他也不在意,他那么做,并不是为了让南荣文君对自己改变态度,仅仅只是觉得身为儿子,哪怕不是亲生儿子,也应该那么做。
等那群下人赶来后,赶紧开始救治唐小豪。
那个晚上,直到唐小豪稍有好转前,南荣文君都将他搂在怀里,甚至不顾自己身体依旧抱恙。
天亮后,唐琛亲手将唐小豪抱回自己的房间,而南荣文君在沉思许久后,又叫了那些下人,让他们将昨晚看到自己抱着唐小豪哭喊的事情忘掉,否则,他们就得死。
这一刻,唐小豪才猛然间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下意识摸向腰间日月玉扣,那是成婚前,继母南荣文君送给他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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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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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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