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两人走近那些茅草屋,便有一个头发略有些花白的人从房内冲出,先是兴奋地看向詹希原,随后又十分警惕地看向唐文郎。
“你是谁?”那人警惕地问道。
“枢伯,这位是军器局大使唐文郎。文郎兄,这位便是我说的枢伯。”詹希原在一旁介绍到。
“孟举兄,你知道我这里是做什么的,你怎么能带外人来呢?”那人明显有些恼怒地问道。
“枢伯,你可冤枉我了,文郎兄已经见过我家里的那东西了,他说他能将那东西改进!”詹希原兴奋地说道。
“改进?怎么改?像你似得,用沙漏改?”枢伯明显还是非常不高兴地说道。
“枢伯,你这话说的,我用沙漏改的那个不是还没改好呢嘛,若是等我改好了,我一定叫你瞧瞧这沙漏做的刻漏有多好!”詹希原似乎被说到了痛处般,忙回击道。
“哼,我管你改成什么样子,都是些动都不能动的死物!”枢伯一甩手,似乎就要直接回到茅草屋中。
“枢伯轻慢,可否容我说上两句。”唐文郎这时候插嘴道。
“你说什么?难不成你也会做那东西,你若是会做,来找我做甚?”枢伯不满地说道。
“我确实不会做这个刻漏,但是我知道如何做比刻漏更好的东西!”唐文郎朗声说道。
“比刻漏更好的?小娃子,你才多大的年纪,怎么学会大言不惭了呢?你见过比那水晶刻漏更好的物什?”枢伯讥笑道。
“好不好,总得比比才知道。不知道枢伯是否觉得,这刻漏太大了些?”唐文郎用手指向那明显高于其他茅草屋的那间说道。
“大?小毛孩你到底懂不懂刻漏呀,这刻漏用的水,越少越不准,只有多用水,多设池才能准的。就你这还想说作出更好的?做梦去吧!”枢伯继续讥笑道。
“我知道,但如果这漏刻不用水呢?”唐文郎没有管枢伯的讥笑,而是慢慢说道。
“又来了,又来了。你跟这詹小子一样,怎么?不用水,改用沙子,下回是不是还打算改用珍珠呀?你们有钱人自己玩去吧!”枢伯一挥袖子,直接向房内走去。
“我不用什么沙,也不用什么珍珠,我是想说,若是想计时,根本不需要用流水计时。”唐文郎大声说道。
那枢伯似乎想起了什么,在听到唐文郎说的话后,突然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看向唐文郎问道:“不用流水?那用什么?”
“有麻绳吗?”唐文郎微笑着问道。
“有!”枢伯并没有回答,回答的反倒是詹希原。只见詹希原跑向一个房间,不一会儿便拿出了一个缠好的麻绳团。
唐文郎拿过麻绳,随后走出小院,在小院中找了一块大石头,随后将石头绑在麻绳上,另一端留出了足够的距离。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枢伯有些诧异地看着唐文郎抱着一块石头回来。
“去刻漏的地方看看吧!”唐文郎说道。
枢伯似乎有些不情愿,但是詹希原早已经抢先将唐文郎带向了那个高高的房间。
进到了房间中,唐文郎看向这个刻漏,这个刻漏明显较詹希原家那个水晶刻漏精细不少,传动系统、齿轮等也是极为复杂的。
唐文郎走到刻漏旁边,随后对詹希原与跟进来的枢伯说道:“两位应该是懂得如何用刻漏计时的吧!”
“你在耍我?”枢伯见他抱着石头站在刻漏旁边,有些心惊胆战地问道。
“不敢,还请枢伯对照着刻漏,看我手中这石头的摆动。”唐文郎说罢,拿着麻绳的一端,将石头放下,用另一只手轻轻推了一下,尽量保证手的固定,随后让石头摇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枢伯不解地看向唐文郎。
“哒,哒,哒”唐文郎随着石头每次到达最低点的节奏,嘴里发出声音,似乎在为一个无形的钟伴奏般。
枢伯最开始非常不解地看向唐文郎及其手中的石头,随后突然明白了什么,再然后他的嘴里也发出了哒哒的声音,然后急忙跑去了漏刻旁边,向漏刻中看去。
不一会儿,枢伯面色开始有些震惊,随后,枢伯开始捂着脑袋。
唐文郎没料到枢伯会是这个样子,有些不解地看向手中的石头,怎么着?催眠了?
“你,你这是什么法术吗?”詹希原缓缓地走到了唐文郎身边,有些不解地问道。
“不是什么法术,你可以自己找块石头试试,无论这石头摆动的高地,它每次摆动的时间,都是完全相同的。”唐文郎解释道。
“完全?相同?”詹希原有些不可置信,随即接过了唐文郎手中的石头,用左手拽着一端,实验了起来。
“没错,就是完全相同的。”唐文郎说道。
事实上,伽利略发现的钟摆原理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在牛顿还没有发现重力的时代,伽利略便发现了这个神奇的想象,即一个绑有重物的绳子,每次经过最低点的间隔时间都是一定的,这个间隔时间与重物摆动的高度无关,只与绳子的长度有关。
钟摆原理对于整个钟表界甚至整个科学界的影响是非常重大的,从此,钟表进入到了精准计时的时代,通过钟摆原理建立的各种钟表遍布欧洲的各个城市,各种精美的报时钟也不断地出现,最终回到了中国,被皇家贵族,作为海外奇珍收藏起来。ΗtτPS://Www.sndswx.com/
但事实上,从报时装置到擒纵装置,除了作为计时器的水变为了钟摆外,明朝以前的报时刻漏与后来欧洲的报时钟并没有太多本质上的不同。而当通过钟摆解决了动力问题后,剩下的很多事情,往往便可以迎刃而解了。
这也就是唐文郎来这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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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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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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