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楚熠却没发现,自己选错了时机。
如今司马灼清整个心神都扑在司徒仲身上,她愧疚、伤心、悲愤,又如何能听进去楚熠这些对司徒仲不利的言语。
“阿灼,这些虽是我的猜测,但对司徒仲,你不得不防,他……”
“楚熠,我说了,太子殿下不是那样的人,若你再执迷不悟,诬陷太子殿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阿灼,你为何总是不信我,你……”
“将军,已到州长府。”马车停下,外面响起士兵恭敬的禀告声。
司马灼清心中着急,也没继续听楚熠废话,掀开帐帘,早有士兵候在外面,前来接应,将司徒仲小心的抬进了早已安排好的房中。
通化州州长早已将附近的名医都请了过来,也备好了药材。
一切准备齐全,几名大夫和军医将司徒仲围在中间,看过司徒仲的伤口后,便商量着如何拔剑。
而这一商量,就商量个没完没了,到最后,竟吵了起来。
司马灼清一直在司徒仲身旁,看那群庸医絮叨个没完,眼见着司徒仲脸色越来越苍白,再也忍不住,厉喝一声:“都给本将军住嘴!”
司马灼清本就是将军,上阵杀敌,又常年身居高位,那几个大夫和军医哪个不被她身上的气势吓到,瞬间不敢再说话。
“本将军让你们商量救治方案,不是让你们吵架的。这剑插在殿下心口,多一息便多一分危险。可你们看看,你们在干什么?”
“将军恕罪!”军医和大夫额头直冒冷汗,呼啦啦全都跪了下来。
还是先前的军医壮着胆子开口道:“殿下这剑离心脉太近,若要拔剑,危险重重,稍有不慎殿下便……便性命危矣。
下官实在不敢贸然拔剑,所以才与几名大夫多讨论了一会儿。”
“那现在可讨论出结果了?”
司马灼清也知道是自己太心急了,她轻呼出一口浊气,看了眼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的司徒仲、又看着那几名战战兢兢的大夫、最后将目光落在角落中站着的楚熠身上。
但那一眼甚是冰冷。
楚熠似有感应一般,很快也抬头看她。
而仅仅这一眼,他就看明白了司马灼清的意思。
她在责备他!
这几个大夫将司徒仲的情况说的那般危险,司马灼清有理由相信,这绝非司徒仲演的一出戏。
想到刚才司马灼清那记冰冷的眸光,楚熠突然心中惶恐。
他张了张嘴,可司马灼清早已不再看他,而是与几名大夫商量起司徒仲的情况。
楚熠嘴唇紧抿,他捂着自己还受伤的肩膀,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如今虽已是冬月,但魏国除了与硕国相邻的魏都城四季分明外,越往南走,气温越高。
所以通化州的夜晚并不冷,楚熠站在州长府的院落中,看着天上残缺的月亮,一种凄凉之感在心中蔓延。
“噗!”
“快止血!”
“殿下!殿下!你撑住!撑住啊!”屋内,剑终于从司徒仲体内拔出。
司马灼清就蹲在司徒仲的身旁,在剑被拔出的瞬间,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全都喷在了她的脸上。
她用力握着司徒仲满是汗水还轻颤的手,哽咽的大喊着。
床上的司徒仲在剑拔出的那一刻似被痛醒,可他明明疼的面目狰狞,嘴唇都已被自己咬破。
但在看到司马灼清的时候,还是用力握住她的手,虚弱的说道:
“别哭!孤……孤没事!”
一滴泪水从他眼角落下,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再次疼晕了过去。
司马灼清看他疼成这般还在安慰着她,只觉得自己的心揪的生疼生疼!
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屋里刺鼻的血腥味让她觉得胃里像是翻江倒海一般,但她强忍着,只痴痴的看着床上狼狈至极的男人。
司徒仲在他面前,一直是温文尔雅的,他如清风朗月般照亮她的心田。
她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这般狼狈,跌入凡尘。
他整个身上几乎被汗水淌过一般,紧抿在一起的嘴唇早已没有一点儿颜色。
乌黑的青丝贴在他的脸上,他胸口微弱的起伏着。
胸前的血已被止住,但那丑陋狰狞的伤口,像是刻进了司马灼清的脑子里一般,让她时刻记得自己的罪过。
让她铭记,他是为了救她才会成为如今这般的。
心已痛的麻木,她蹲在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不相信这样一个人会给她下蛊、会给她下药。
他是谦谦君子、高风亮节,她不该这般玷污他。
司徒仲这辈子从未做过什么错事,他唯一做错的事,大概就是认识她、爱上她!
在硕国,他助她查案、帮她从皇宫逃离。
到魏国后,虽然他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但他却从未逼过她。
他明明心悦于她,但却因为楚熠的阻挠,因为她的一次次拒绝,他就一直将这份爱恋藏在心底。
他被迫娶了昭文公主,他宠幸与她容貌相似的星华。
他做这一切,大概都是为了不让她心中有负担吧!
伤口已被包扎好,军医和大夫也已退了出去。
司马灼清还一直蹲在床边,她的腿早已失去了知觉,但她却全然不理会。
他身上的血腥味一丝一丝钻入她的鼻尖,初时她还觉得恶心,而如今,她竟觉得这血腥味也没有那般难闻。
甚至她想要靠近他,她想要等他醒来,向他说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她曾那般想他、她曾误解他、因为楚熠的三言两语而怀疑他。
伸出手来,司马灼清拿起一旁的湿帕帮他擦掉额头上的汗水。
看着他干裂而苍白的嘴唇,她手指不自觉的在他唇上摩挲着。
或许是因为刚拔了剑的原因,他整个人的身子还会不时的轻颤一下。
动了动已失去知觉的腿,司马灼清撑着床沿,逐渐站了起来,坐到了床边。
她好像从未认真看过司徒仲,往日只知他容貌俊秀,温润如玉、又清冷高贵、不似凡人。
而今他躺在床上,面无血色,又眉头紧蹙,司马灼清才恍然惊觉,他也是人,是肉体凡胎,也会生病、会受伤……
手指划过他的眉眼、他的鼻翼、他的唇瓣……
不知不觉间,她竟已俯下身,轻轻覆上了他柔软而冰冷的嘴唇。
“你在干什么?”一声含着怒气的惊呼声在耳边炸响,司马灼清猛然惊醒,她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而楚熠,已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那双往日漆黑的双眸此时染上了红光,一片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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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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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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