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熠声音响起的刹那,司马灼清心中一惊。
她猛地站起身来,司徒仲也紧跟着起身。
“楚熠,我与太子殿下清清白白,你休要在此污蔑我们。”
看着楚熠难看的脸色,司马灼清突然有一种自己被捉奸的感觉。
楚熠却是嘲讽一笑:“污蔑?阿灼,你是当真不懂吗?一个男子送一个女子簪子意味着什么,你会不知道?”蜀南文学
看着此时还握在司马灼清掌心的簪子,楚熠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
他可以忍受司马灼清这些时日以来对他的冷淡,甚至可以忍受司马灼清所有的坏脾气,但他唯一忍受不了的便是她与司徒仲卿卿我我。
而司马灼清看着他一副质问的语气,只觉得心里很不爽。
他楚熠凭什么管她?又有什么权利管她?
“我知不知道与你无关。楚熠,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呵!身份?你不就是想说我是你司马灼清的奴隶吗?可阿灼,你之前明明说过的,你说若我不死,你就跟我回硕国,你说……”
“当日我只是怕你死了触发两国战争,只是为了激你活下去而已,自然做不得数!
再说,你当时已经快要死了,又是如何能听到我说的那些话的?难不成你从未生命垂危?
难不成从始至终,你都是装的?”
“司马灼清,你便这般不信我吗?”因着司马灼清这句话,楚熠的双眼彻底红了。
他以前是伤害了司马灼清,可自从到魏国,他也被司马灼清伤了很多次。
他不曾怨!不曾恨!
也不敢怨!不敢恨!
因为那本就是他该承受的。
就算为此付出生命他也不会埋怨分毫,可他真的忍受不了司马灼清对他一次又一次的怀疑和不信任。
“当日我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那软骨散又是谁逼我吃下去的?
阿灼,这么久了,难道我所有的付出、所有的赎罪在你面前便一文不值吗?
难道在你心中,对我依然只有恨吗?”
“自然只有恨!”
司马灼清也不知自己今日是怎么了,他楚熠既然能说出这些伤人的话,那她司马灼清自然也可以。
“楚熠,赎罪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我可从未逼过你,怎么?如今你后悔了吗?”
从草丛中走出,司马灼清唇角蔓延一抹嘲讽的笑意。
她走到楚熠面前,轻轻勾起楚熠的下颚。
楚熠看着面前女人晶亮的双眼,垂下眼来,眸中满是灰败:“没有!”
叹了口气,他唇间划过一抹释然的笑意:“是我欠你的,是我想要求得你的原谅。我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与你无关!”
不知为何,司马灼清只觉得楚熠此时的模样是那般荒凉与绝望。
她心中一疼,正想着该如何缓和气氛,熟悉的檀香味传入鼻尖。
看着一旁满脸担心看着她的司徒仲,司马灼清突然觉得楚熠又在演戏。
她勾唇一笑,狠厉的握着他的下颚:“既如此,那你就摆正自己的位子,别好像一副来捉奸的样子。
别说我司马灼清今日只是与太子殿下闲聊,就是我真与太子殿下有什么,也轮不到你来置喙……”
“可我说过,那个人可以是任何人,但唯独不能是他司徒仲!”
一把握住司马灼清的手腕,楚熠冷冷的盯着站在司马灼清身后的司徒仲。
司徒仲双眼微眯,正准备说什么,可司马灼清已经不客气的将自己的手从楚熠手中抽出来,还伸出手将司徒仲护在了身后。
“凭什么?楚熠,你凭什么?我司马灼清行事还由不得你来管!滚回去养身,若不是你身体还没恢复,本将军现在一定……”
“阿灼又想如何惩罚我?”嘴角划过一抹苦涩的笑,楚熠的眸中染上一抹说不出的悲凉与破碎。
他向前一步,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司马灼清不自觉吞了口唾沫,一直没有说话的司徒仲却在此时将司马灼清拉到身后。
“硕帝,孤送阿允簪子只是出自朋友之情,至于来将军府也纯属偶然。如今孤已答应娶你硕国公主,与阿允之间也早已说开,还请硕帝莫要因为此事为难阿允。”
“我与阿灼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楚熠最讨厌的便是司徒仲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偏偏司马灼清总是对他深信不疑。
他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神色负责的瞥了一眼司马灼清,踉跄着后退几步,最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司马灼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是那么的落寞。
她双眼酸涩,也没有兴致再与司徒仲在这儿闲聊,只勉强一笑:“让太子殿下看笑话了,是我近日对楚熠太好了,让他忘了自己身份,改日我定让楚熠向太子殿下道歉。”
“无妨,阿允,他虽在魏国为质,但到底曾是皇帝,就算他说愿意在你面前为奴,你也不能真的将他当成奴隶,免得他对你心生怨恨。
待他日他回国时,若是再以其他理由将你带回硕国,你便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我不会跟他回去的。”司马灼清一脸坚定的回道,只是放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早已紧握成拳。
将司徒仲送走后,司马灼清回了主屋。
楚熠此时正坐在桌前喝着闷酒,看到司马灼清,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将杯中的酒倒进嘴里。
司马灼清看他这般,直接不客气的将他手中的酒杯砸到地上。
“喝喝喝!你自己身上的伤有多重你心里没点数吗?是不是想着喝死了好叫我心疼?亦或者你的最终目的本就是挑起两国战争?”
“阿灼,你我相识多年,我在你心中便是这般不堪吗?”
半跪在地上,楚熠突然向前倾斜。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扣住她的下颚,楚熠看着女人烛光下冷硬的面孔,自嘲的笑着。
“阿灼啊!你当知道,当日两国兵戎相见,其实硕国并非只有和谈一条路可走。我入魏国为质,一是不想百姓生灵涂炭,二是想要留在你的身边。”
他柔软而性感的嘴唇贴上她的红唇,醉人的酒香味在空中弥漫。
温热的气息喷到她的脸上,楚熠突然扣住了司马灼清的脑袋:“阿灼,别再怀疑我了!我也再一次又一次的推开我,我真的很想你!我想与你好好地。”
唇齿相贴,楚熠轻柔的吻着怀中的女子。
他不想再等下去了,他愿将自己的这颗真心奉上,将司马灼清紧紧抱在怀中。
一点一点吻着她香甜的嘴唇,楚熠从未像这一刻一般忐忑又充满期待。
他眷恋而深情的吻着她,将所有的歉意、愧疚、将心中压制了太久的感情全都融入这个吻中。
他沉浸在这个吻中不能自拔,他看着女人柔和的小脸,撬开她的贝齿,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阿灼,我爱你!”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传入耳畔,司马灼清睁开迷离的双眼,看着头顶那人深邃的双眸,司马灼清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他吞噬一般。
心跳的飞快,屋内的温度也急剧升高。
她勾住他的脖颈,这一刻,她只想不管不顾的相信他,她只想将一切都抛到脑后。
嘴唇再次相碰,酒香味在唇齿间弥漫。
两人忘情的拥吻着,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忘了曾经的伤害,忘了仇恨……
然而,就在楚熠再次撬开她的贝齿,在司马灼清想将一切都交给他时,她只觉得心中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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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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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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