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修的话让谢雁归若有所思,细细想来,倒也并非不可能。
在姑母入宫成为陛下淑妃之前,她亦是谢家女,总有入宫的机会,或许那时曾见过周谨。
至于常修……
谢雁归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扫量几眼后,便将此事放开。
以她所想,常修乃是常氏族人,甭管是哪一支的,那也是常氏的。
无论是陛下的外家,还是当年先太子侧妃都出自常氏,他比周谨更早认识她的姑母也不稀奇。
思及此,谢雁归捋顺着常修最初的那几句,再度开口,“予琴姑姑与阿谨同你交代了什么?”
“回夫人的话,主子跟予琴姑姑嘱咐属下在路上收集一些药材,以作备用。”常修立刻回应道。
“药材?备用?”谢雁归微微蹙眉,随即想到黔南送来的八百里加急之中,曾提到因接连下雨,导致水位上涨,淹没了庄稼。
现下不知情况如何,但素来水灾之后,容易伴随其他灾祸,比如鼠患,又或者瘟疫。
提前准备药材,以作备用,算得上是有备无患。
毕竟黔南接连下雨,就算当地储存了药材,怕是有许多已然无法使用。
“此事确实应当注意,既如此,待到再休息的时候,多停留一会儿,多收集一些药材,只怕用得到的地方有许多。”
想到这儿,谢雁归冲着林中唤了一声,很快就有几道身影出现在她身旁。
正是隐在暗处的翎羽卫。
谢雁归将刚才与常修说的话同他们吩咐了一遍,翎羽卫领命,再次隐于林中。
“劳烦你了。”问完了想知晓的事,她笑着同常修道谢。
“夫人客气了。”常修赶忙行礼,他刚才忙着去办事,还未曾吃东西。
眼看即将继续赶路,他退到一旁,从行囊中拿出食物,就着水吃了起来。
谢雁归坐在路边的大石上,习惯性的将刚才的对话重新捋顺一遍。
捋着捋着,她稍稍皱眉,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
可一时之间,她又找不出根源所在,索性先将存疑放在心中,留着慢慢解答。
待到常修吃完了东西,又稍微休息片刻,一行人再度出发,继续向着黔南而去。
——
“你啊,就是不听话!这脉象都乱成什么样子了?必然是又瞎用药!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京都之内,谢雁归府上,终于归来的荀大夫坐在周谨身旁,一边为他诊脉,一边开口骂道。
周谨靠坐在榻上,脸色瞧着无恙,可只有他自己跟荀大夫才知晓,如今他的状况究竟如何。
常予立在一旁,缩得跟个鹌鹑似的不敢开口。
他可是见识过荀大夫骂人的本事,一个时辰都不带重样的,若是给口水,保不齐还能再骂一个时辰,还是不重样。
他曾被骂过,再也不想被骂了。
“荀老莫生气,一切都是我任性,莫要因为我伤了自个儿身子。”见荀大夫收回手,周谨这才开口道。
原本荀大夫的脸色就不好,听了这话,转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有心再骂几句,可想到他的身体,终究只是白了他一眼。
他去到一旁开方子,另外吩咐带来的小徒儿为他准备金针。
以周谨当下的情况,必须要用金针,除此之外,还需准备药浴。
“我这就去让人准备浴桶。”常予赶忙开口。
他跟随周谨多年,对于荀大夫的治疗还算是了解的,知晓泡药浴的话,所需要的药材跟浴桶都有说法,甚至连水温都有要求。
荀大夫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纵然是担心媳妇,也还是该把沉稳的那个留下。倒不是说常予那孩子不好,他办事也是稳妥的,可他太听你的话了。”
“若他能催促老夫早些回来,也不至于你现在这般。”
“纵然是常修留下,我若不允,他也是不会违背的。”周谨笑着说道。
荀大夫看向他,好半天才叹了口气。
“你们两个,倒是一个赛着一个,就乐意给我这个老头子出难题。你偶尔还好,可是她……”
说到这儿,荀大夫再次摇头,终究没把话继续说下去。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虽是如此,周谨也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他难得迟疑片刻,再度开口,“不知荀老可有法子为她调养?可……还来得及?”
“来不来得及的,老夫总会尽力,何况如今皇宫之内有我徒弟在,总能为老夫多拖延一些时日,再多想想办法。”
一想到皇宫里那位,荀大夫就颇为头疼,忍不住念叨。
“你说你们两个,分明不是母子,怎么就一个赛着一个的倔呢?都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不过说来,你虽不是她亲生,可打从你生下来,就有她暗中照拂,这份情谊不比生恩轻。”
说到此处,荀大夫似乎想起什么,“都说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母亲犟起来,亦是个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听荀大夫提起自己的母亲,周谨微微抿唇,对此他没有丝毫印象。
打从他记事起,就一直在痛苦中度过,起初以为‘她’是自己的母亲,后来才知晓,‘她’是母亲的挚交好友。
而他的母亲,为了能够将他安全生下来,不惜对自己使用禁药,只为让他在腹中多停留些时日,却不会被伤及。
正因如此,在生下他之后,她便撒手人寰,甚至没来得及看上他一眼。
“荀老,您刚才说宫中有您的徒弟?”周谨忽然想到什么,从过去的思绪中抽离,看向荀大夫问道。
另一边,常予找到了予书,将所需要之物尽数告知,请求她帮忙。
“浴桶好说,家中恰好有此物,命人直接抬过去便是,至于药材,其中两味药待我去寻一寻。”
予书没有迟疑,立刻应承下来,她将自己的小册子取过来,交给常予。
“烦请将此物交给为姑爷看诊的那位大夫,也好让他清楚这些日子我都做了什么,倘若其中有什么与姑爷的身体相斥,也好提前调整,方便我知晓。”
谢雁归临行之前,一再嘱咐予书,将周谨交付与她照顾,她自是尽心尽力。
荀大夫看诊时,她虽然也想学习一二,可想到自家姑娘叮嘱,便只在府中等待随时吩咐。
“姑娘放心,我一会儿就将此物交给大夫,若姑娘需要,我可帮你问问,是否能在旁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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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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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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