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也没有在此多逗留,留下礼钱就走了。
张臣和张贤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去忙,他也不能一直打扰对方,这不合适,
再说了,他店铺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处理,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耽搁。
叶玄刚走一会,张臣就一脸怨气的怒声说道:“这种鬼话你也相信?”
“他分明就是想让我们多买点东西,什么怨气,什么对子孙后代不利,我看他都是睁眼说谎话,完全是信口雌黄。”
张贤听完并未动怒,搬着凳子轻声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哼。”张臣说完扬长而去。
这时候,却听到背后传来张贤的声音,“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既然我已经答应了,就会做到。”
“先抛开什么怨气不讲,我们虽然和爹关系不太好,但他现在也已经不在了,死者为大,难道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化解的吗,还有什么隔阂不能消除的吗?”
“再说了,作为子女,平常给长辈烧点金元宝纸人纸马之类的东西,也实属正常,如果不烧了,反而才会让人觉得奇怪,还会被人说不孝顺。”
“你也应该知道,我们村就这么大,谁如何对待父母的,和父母是什么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当着面说罢了,当着面不说,难道背后里就不会议论吗,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可不想在被人说不孝顺,不想被人戳脊梁骨了,丢不起这个人。”hΤTpS://WWω.sndswx.com/
张贤说完,拎着凳子,心中若有所思。
“你这话说的是不错,但是即便我们要这么做,也应该来自于我们的主观想法,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因为那个扎纸匠说什么怨气,影响子孙后代,我们才这样做,到时候,别人肯定会说我们不是真心实意,说我们虚伪。”
很显然,张臣对于叶玄的话持质疑太多,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被人使唤,
这或许因为常年被父亲忽视,而学会了独立,有主见,要不然,也不会和父亲不商量,就让女儿跟着妈妈的姓。
“我们不说,谁知道我们是听了扎纸匠的话,还是发自内心的呢?”张贤掷地有声的说道。
“那要是扎纸匠告诉别人呢?”
张贤听完摇摇头,“你想多了,他好好的说这些干嘛,再说了,如果要不是给我送东西,他肯定不会来我们村的,你觉得他还吃饱了撑的,和别人说这件事?”
每个职业都有各自的操守,保护客人的隐私也是必须的,
张臣听完点点头,显然认可张贤的话,可一下子让他接受什么怨气,这怨气经久不散会影响子孙后代的事情,他多少心中有点诧异,难以置信。
“还是那句话,不管你怎么做,反正我肯定会说道做到,而且过几天我儿子就要考公务员了,我可不想因为这而影响孩子的前程,况且,咱爹都已经离开了,我们有必要对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吗?和一个埋在地下的人赌气,不觉得很傻吗?”
人有时候就是很奇怪,心里会一直赌气,不管多久,都会一直存在,但只要想开了,一切也都释然了。
“这种封建迷信你也信?”张臣一脸不屑,大步朝前面走去。
看着张臣的背影,张贤大声喊住他,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什么事情?
“你女儿的头痛。”
张臣一愣,他当然了解这件事了,他女儿从两岁开始,就莫名的头痛,这种疼痛并不是那种难以忍受的剧痛,而是隐隐作痛,就好比有一群蚂蚁时不时的蛰一下。
而且疼痛的周期也不固定,没有任何规律可循,前一秒还毫无感觉,活蹦乱跳,后一秒头就开始疼了,完全让人摸不透。
为了这件事,张臣带着女儿四处求医,去了很多大医院,也找了相关专家,可硬是没有查出来任何病,中药西药都吃了,可是都不管用,
以至于张臣怀疑是不是小时候给女儿洗头时,不小心着凉了,留下了后遗症,才会出现如此查不出来的头痛病。
这一直都是他的心病,在家里相当忌讳,此刻,突然听到张贤这么一说,脸立刻拉下来了,生气的说道:“好端端的说她干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头痛可能是因为这怨气而引起的?”
张贤刚说完,张臣立刻愣住了,转过身惊愕的盯着张贤,“你说啥玩意?”
“你也应该知道,因为你女儿的姓,咱爹心中很不爽,时常有怨气,而且你们也因为这件事吵架,哪怕刚开始与这件事无关,但是最后总是莫名的扯到这件事上,结果是什么,咱爹很生气,你们不欢而散。”张贤淡淡说道。
“这怎么了,哪家还没有本难念的经,你想说什么?”张臣睁大眼睛看着张贤。
“你有没有发现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什么?”
“每一次你和咱爹吵完架,咱爹怒气冲天的离开后,晚上,你女儿就会开始头痛,你觉得这是巧合还是其他原因?”
张贤的话令张臣震惊,他双眸放大,背后发凉,脸上不可思议。
经他这么一说,过往与老爹吵架的事情历历在目,如此细想一番,还真是如此,每一次吵完架后,女儿就会说头有点儿疼,
他以为是女儿看到了他们吵架,害怕或者难过而引起的,也并没有在意,
可现在呢,经张贤这么一提醒,再加上叶玄所说的怨气之事,这一切似乎都验证了女儿的查不出病因的头疼,可能真的与这怨气有关。
这般震惊之事,令张臣激动且意外,同时慌张又有点儿兴奋了。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那么一回事。”张臣两眼放光,内心澎湃不已。
虽然还无法确定是不是因为怨气,但至少此时又多了一个线索,而这个线索刚好自己又可以解决,
如果女儿的头痛真的和这怨气有关,那么,只要让这怨气消除,女儿的头痛自然也就消失了。
而此时,他也已经知道了消除怨气的方法,那就是按照叶玄所说的方法去做。
甭管真假,这都是对张臣有好处的事情,
起码,孝敬父母是应该的,至少不会被人骂是不孝子,
如果女儿的头痛真的和这有关,那么,这也可以彻底根治女儿的疾病,
而第三点,也算是和老人家做了和解,消除了隔阂,
如此这般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是个人都不会拒绝的,张臣自然也不会无动于衷。
他看着张贤,“你说的对,咱爹都已经离开了,有多大的心结解不开呢,再说了,我也不想被人戳脊梁骨,骂我是不孝子。”
“之前答应扎纸匠的事情,我也一定说到做到。”
张臣只字未提女儿的原因,毕竟是张贤提醒他女儿的头痛可能和怨气有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张臣可就欠了他一个大的人情,他不想欠张贤人情。
“那行,我们就按照之前所答应的做吧。”
两人搬着凳子,朝灵堂而去,
四周依然熙熙攘攘,唢呐声缠绕在耳边,直冲云霄,向四周飘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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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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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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